浩大的京城,百废俱兴。各种新气象,犹如雨后春笋,纷纷涌现。
各个城门处,进进出出的兵马,井然有序,又有许多青年从五湖四海涌入京城。满目疮痍的巨痛过后,也带来了各种各样的机会,壮志凌云的游侠,研究新学的学者,一夜暴富的商人,如同流水般汇聚而来,又因各种崭新的学说,而迸发出各式各样的火花。
一处城门,一批扛着玄武枪的青年,穿着崭新的新衣,精神抖擞地由外而入,在他们身后,一辆辆的战车上,架着南方继续补充而来的,崭新的火炮。路边的人们,好奇的看着这一切,说说笑笑,指指点点。
内城景龙门的外头,百姓聚在新贴出的告示前,议论纷纷。有人低声说道:“工资?”“这是什么意思?”“好像就是征役吧?”“好像不一样吧?这个不是强迫的,说是大家志愿,是会付工资的。”“真的会付吗?”……
满怀疑虑的人们,低声说着什么。
官道上,有骏马奔驰,马上的信使拿着一面小红旗,于是人们知道,又有捷报传来。
某处园林里,却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霏妹,你、你……你想做什么?”
“姐姐,你就不要挣扎了,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是没用的。你看,宁公子在那边看着呢,这可是关系到你我能不能活下来,古姐姐,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跟你一起被虐待至死的,只要能够救下你,对你做什么我都愿意,来!”
“你……啊……不、不要……嗯……啊……”
室里的温度,慢慢的攀高着,就这般,不知不觉间,一夜过去。
第二日的清早,青年推门而出,看着清晨的太阳,搓了搓太阳穴……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来到一处石亭,他在石凳上坐下,翻看着手中的册子,拜火教在北方暗藏的、还没有被挖出的分舵,一些义军领袖身边安插的探子,内部的联络方式等等,靠着这些,基本上已经能够将拜火教最后的隐藏力量,也连根挖出。
其中甚至还有一些隐秘,事关重大,是他以前所没有注意到的。
门再一次的被打开,桃霏漫步走出,身上就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纱衣,高挑而又纤细的身材,胸脯在轻纱下纤挺,峰尖嫣红如豆,苗条的腰身,凝脂般的小腹。阳光透入薄纱,各种美妙若隐若现。
毫不介意男子抬头欣赏的目光,来到他的身前,盈盈一拜:“公子,古姐应该已没有任何的隐瞒,女尊与恶女神的下落,她是真不知情。适才奴家又反复的问了一番,她说,以前似曾听闻恶女神与女尊对话时,提到‘瀛洲’二字,却也不敢肯定是否就是她们的去向。”
瀛洲?青年略一沉吟,点了点头。
桃霏低声道:“我知公子意为善公主报仇,是无论如何都要将整个拜火教连根拔除,一等公子实施,女尊和恶女神就必然知道是古姐和我出卖了她们。天大地大,将难有我们容身之处,尤其是古姐的体内还有圣凰血,若是公子不肯收留我与古姐二人,我二人将死无葬身之地,还请公子设法为古姐除去她体内的圣凰血,庇护我们姐妹二人。”
青年笑道:“这个你只管放心就是,既然桃霏姑娘这般识时务,只要你们日后跟着我,别无二心,我自然也不会去追究往事,为难你们。”
桃霏心知,拜火教已经彻底完蛋,不管是在华夏还是在银川、北罗,都不可能再有立足之地。拜火教内部原本就是感情淡薄,除了侍奉圣凰之外,犹如死水,她自身对拜火教并没有任何留恋。如今,连女尊都已经重伤而逃,自己能够拉着萧古,借着最后一点被利用的价值改换阵营,没有落得悲惨下场,已经算是万分幸运。
当下,仗着自己的貌美,甜甜一笑,转身曼妙入屋。
宁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媚而不淫的体态,想着这个女人果然有些不同,难怪能够在玄气大盛之前,就靠着最扎实的基本功,练至宗师级的实力。虽然兴趣爱好有些奇怪,但却深知利用自身的优势,虽未使用媚术,却将自己的美丽、通过最完美的肢体语言,展示得淋漓尽致,某种程度上,连笺丽也难以与她相比,与此同时,也有着非同一般的洞察力,就凭她敢出现在他的面前,就已经证明了她精准的判断力和果断的执行力。
而昨夜,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最完美的发挥着她身为女人的优势,直看得他血气贲张,几乎难以控制自己。这个女人很清楚自己应该付出什么,当需要付出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犹豫。
宁江当然明白,昨晚他如果直接朝着她们扑上去,她必然也是不会反抗的,在来见他之前,她恐怕也早就有了某种觉悟,若是她们真成了他的女人,在当前的这种局面下,反倒会让她们更加的安心。
但是对于宁江来说,这其实不是最重要的,宁江愿意与她进行交易的另外一点,是因为他很清楚,这个女子的潜力还没有完全发挥,单是靠着基本功、就能够与宗师级高手较量的武学天分,若是再由他亲手调教,日后前途不可限量。至于昨晚的眼福,算是这些日子,终于从战火解脱出来后的一种放松吧。
下午的时候,他以自己独特的手法,替萧古除去了她体内的圣凰血,然后,便留下了瘫软在桃霏怀中幸福喘息的萧古,离开了后园。算算时辰,甘玉书昨天应该就已经入了昊京,居然没有来找他?那家伙在做什么?
他带着一丝疑惑,出门去了……然后他很快就知道那姓甘的家伙在他的背后搞出来什么大动作。
那一刻的他,直接就无语了……
北方的天气,有了转凉的迹象,南方却依旧酷暑难当。
炽热的并不只有天气,还有人们的干劲,随着大量钢铁的出现,以及流水线作业被越来越多人所认同,江南各地,各种“工厂”也越来越多。
北方的巨大胜利,让整个南方也跟着振奋不已,各种报刊都在宣传着在这些日子里,涌现出的众多英雄好汉,虽然这些日子,随着进一步改良的印刷术的出现,新创办的报刊越来越多,也因为支持各种不同的新学而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但对于这场收复中原的大胜,每一个人都不吝于用上最赞美的言辞。
不管是天气还是整个华夏的变化,以及战场上不断传来的捷报,都可以用热火朝天来形容。
而这个时候,会稽山上,则依旧是欢声笑语,以及各种没完没了的打闹。
禹**部那天然形成的清池里,因为泉水清凉纯净,深受着姑娘们的喜爱,每日傍晚于池中的打打闹闹,几乎也都成了常态。
这一日里也是如此,先是传来嘭的一声,紧接着就是乱溅的水花,然后就是各种打闹,内中传来“喵”的一声叫唤。
发出喵咪般的叫声的,自然是光着身子,猫耳颤动,摇着猫尾的小刀。虽然已经修炼成了人形,但猫耳和猫尾始终无法化去,好在在这里,大家早就已经习惯了身为猫妖的她的存在,再加上她的年纪原本就是最小的一个,自然也比较受到宠爱。
这一次,最先在池中打闹起来的,是小梦和红蝶两个姐姐,两人都是刚刚练完剑,虽然两人练习的剑法不同,但是剑路上颇有一些相似之处,这些日子里,小梦俨然成为了红蝶的师父,原本就是天人体质的红蝶,在小梦的教导下进步极快,也让小梦这个师父很有成就感。
以前在家中都是妹妹的小梦,这些日子,带着比她更小的宝桐、红蝶、小鹭,再加上等同于她妹妹的小刀,也开始以“姐姐”自居,然而这个“姐姐”其实当得非常没有威信,结果就是每日里成为了让会稽山不得安宁的人员之一。
泼洒的水花往四面八方乱溅,高处的钟乳石滴下一串串水珠。混战往这边滚来,惊慌的小猫娘想要躲开,很快的就被卷入了战团。
“别闹别闹!”池边脱着衣裳的春笺丽,一边弯下要来解着袄裤一边叫道,当然这样的叫唤毫无意义,外头一同走入的珍妃和鸾梅,则如同往常一般摇头,拿这些女孩儿全无办法。
更外头,身穿青衣、侍女打扮的青年女子,与有着颇为有致的胸脯的侏儒女,则一边为大家准备着新一衣,一边喁喁细语。虽然这几个月里,基本上没有离开会稽山,但北方的战况,还是很快的传了过来。
昊京已经收复,中原底定的消息,让秦无颜和小丫儿也都感到安心。姑娘们太多,丫鬟太少,小梦姑娘暂且不谈,笺丽、宝桐、红蝶、鹭小姐儿几位姑娘,可是摆明了已经是老爷的女人的,她们一个也不敢得罪,结果就是这些日子,在山中忙里忙外,想一想,还是以前在江湖上卖包子的日子悠闲得多。
“红蝶,别闹了!”脱衣下水的珍妃,拉住了自己打着水战的女儿。
虽然怎么想都觉得有些怪异,但此刻的珍妃,已经默认了自己的女儿将来会与宝桐、小鹭共侍一夫的事实,对于这种情况,她是有些手足无措的。
一方面,她希望从现在就开始教导女儿,与姐妹们好好相处的道理,以前在皇宫里,各种勾心斗角的事看得多了,对于原本就是公主的女儿居然要跟别的女人共用同一个丈夫,想想就觉得不安。
另一方面,从小就在一起长大的三人组,简直是理所当然的就接受了以后还会在一起生活的事实,甚至因为这个而很高兴很开心,这让她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们到底有没有生活常识……好吧,她们没有。
而且这个地方完全没有办法用常识来解释,没有哥哥帮忙就不知道该买多大的胸衣的妹妹,明明都有二十岁看起来简直就是小女孩的皇室长公主,出身于拜火教的天生媚骨连身为女人的她看了都心动的原京城第一才女,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张脸孔的侍女,怎么也长不大的丫鬟,外头有一个全天下最高的蛮族女子,这里还有一个小猫咪变化而成的女孩儿……那可是妖怪啊妖怪。
到底是这个地方太奇怪,还是皇宫外原本就是这个样子?同样没有什么生活常识的珍妃,对此也有些糊涂。
“这个鬼天气,跟个火炉一样!”跟着入水后的春笺丽,前凸后翘的娇躯往水里一泡,然后反身趴在冰凉的石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凉快起来?”
小梦嘻嘻的道:“笺丽你自己就是用火的,还怕火炉不成?”
红蝶慰在娘亲怀中,朝另一边做着鬼脸:“她这是浴火难消。”珍妃头疼的想,女儿真的是学坏了。
“你们说,”鹭小姐儿跟着往石上一趴,“宁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你的欲火也积太多了?大家一起拿眼睛瞅她。
“喵——”小猫娘跟着趴在石上,与鹭小姐儿一左一右,加上中间的春笺丽,就好像三条死鱼。
所有人一同看着小猫娘翘翘的小屁股……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宝桐呢?”鸾梅泡入水中,扭头看来看去,“宝桐跑哪里去了?”
皇甫鹭回过头来:“还在练功吧?”
鸾梅感叹着:“这样啊,宝桐这些日子还真是用功,这样也好。”
皇甫鹭点着头:“嗯,宝桐姐说,下一次她一定要打败红蝶姐,所以向小丫儿请教了缩骨功的原理,苦练缩骨功去了。”
鸾梅继续感叹:“是吗,也……啊?缩骨功?为什么是缩骨功?”
皇甫鹭天真的道:“宝桐姐说了,下一次宁哥哥回来,她一定能够摆出更多姿势,胜过红蝶姐。”
所有人一同扭头看向红蝶……你们两个比的到底是什么功夫啊?
红蝶的脸蛋开始憋红。珍妃心想……女儿果然是学坏了。
外头,秦无颜转头瞅向小丫儿。
小丫儿嘀咕道:“又不关我的事,而且我也很郁闷……为什么她们都觉得缩骨功是用来摆姿势的?”
秦无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