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草!”
“草!”
蓦地,很多山舞族的人大声吼道,他们都被司马草的那卷草书影响了,不由发出一声声草。可也有人不受影响,他们都是有大污力的好汉。
当是时,山河基图的器灵怒道:“器灵,我知道草书之中也有器灵,出来吧,与我一见。我是高贵的山河基图的器灵,而你是儒门先贤草书的器灵,我们应该好好相处的,而不是撕比。”
哼。草书之中传出一道不屑的声音来,赫然是器灵,草书的器灵。“你什么东西,也敢与我相提并论。你知道司马草是谁吗,他在儒门与基老界、画界、书法界都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而你不过是腐女界的一张寻常图画,不要以为我们都是器灵,你就能与我攀关系。”
轰隆。
草书遽地一震,一团让天地都为之窒息的日天气息传了开来,在那之后,一位汉子走了出来,他身高超过五丈,胡须很长,而且手里抓着一杆儒门圣人用过的笔。“吾名司马青,是司马草这卷真迹的器灵,你还不出来吗。”
刷刷!
司马青目绽两道神电,陡地劈向前面的山河基图。
“器灵,这卷草书还有器灵。”山锅也吃了一惊,“为何师尊没有告诉我,难不成春秋卷也有器灵?”
“哈哈哈,山锅,看来你的大儒师傅有很多事情瞒着你。在他眼里,你不过是小角色,可有可无,不要太看得起自己,否则你死的时候会更绝望。你以为自己是大人物,到头来却是小虾米。”周公冷笑道,他又是一掌拍出,掌劲化为一朵朵花,飞旋而出,像是锯齿之轮,斩向山锅。
其时,山锅的识海迸起数万道浪涛,明显的,他有些失神。呼喇,一张玄奥无比的经书飞了起来,镇住全部的浪涛与念头。并且有一道声音响彻起来,“吾徒,为何忘了为师临行前的嘱咐。”大儒,是儒门大儒的声音。
“啊,师尊!”山锅的灵台,忽地飞出一道神念,化为一人,对着春秋卷跪倒在地,极其虔诚。“师尊,是我错了,不该对你心存怨恨。可司马草的草书,为何有器灵诞生了,而我对此一无所知。请师尊明示,我接下来该做什么。”
“哼。”大儒的声音尽是不屑,“吾徒啊,你这是在怪吾吗。”
“不敢,不敢!”山锅的神念所化的小人,伏倒在海面上,战战兢兢,差点吓死。他也知道寄托在春秋卷里的并非师尊的本体,而是他的一道意志。
哪怕是一道意志,也足以让山锅万劫不复,这就是真正的大儒的能为。
轰隆!
蓦地,春秋卷之中,一道雷电劈出,将山锅的识海都给轰成无数湖泊、大河、水塘,不能重新聚在一起。
生气了,山锅的师尊生气了,因为山锅很不识趣,竟然敢质疑大儒的决定。
砰砰砰,山锅的神念之体,不断地叩头,“请师尊息怒,息怒!”他这才想起师尊的可怕来,生怕对方真的生气了,会将他杀死。“师尊,山蒹葭背叛了誊文阁,为何不见追杀他的人。我们还让他猖狂到几时,要不,我祭出春秋卷,当场炼化了山蒹葭的一切,他的千山珠与万水珠,我们也要拿走。这两颗珠子和儒门有缘,不,是和师尊有缘。”山锅又道。
“为师知道你在责怪吾,没有告诉你草书已经诞生了器灵,那器灵叫做司马青,他以司马草为父,只听他的话。据传,司马草并未化道,此人还活着。无风不起浪,传言兴许是真的。”大儒又道。
“滑稽!”山锅道,“难道师尊也相信司马草还活着,作古之人,还被儒门称之为先贤,应是死人才对。他的一卷草书,虽然生出了器灵,可器灵毕竟是器灵,他若敢与师尊作对,就是大罪,罪不可赦。”
“吾徒,小心。周公又来了。”春秋卷之中,大儒的意志忽然提醒道,同时,山锅的识海也起了变化,海面之上,无数道春风怒旋,陡地飞出,离开山锅的脑袋。
呼!呼!呼!呼!一道道春风,比刀刃还锋利,旋刮向周公,并有大儒的气息也随之散开,在天地间迸荡,登时,数万丈高的气浪,抛叠不歇,声势骇人。“周公,谁允许你攻击吾徒儿了。”蓦地,大儒的声音响彻起来。
嗡的一声,周公只觉双耳如被雷霆劈中,心神不定。同时,他也感受到了春风之中,大儒那如同深渊一般不见底的可怕威压,“儒门之人,你是哪位,报上名来,我周公不杀无名之人。”只听周公吼道,他右掌如刀,向前劈去,铿锵,刀气如海,将大儒的威压与无数道春风都给轰散了。“你是大儒,我亦是污界的巨头,并不怕你。”周公再道,“梦境之刀。”
锵!锵!锵!周公在瞬间斩出数千刀。刀光极其梦幻,像是海市蜃楼一般,铺天盖地,涌向山锅。“能死在我的梦境之刀下,你也不枉来此走一遭了。”这位污界的巨头冷笑道。
“果然,儒门有大儒出手了。”五绝子暗道,“可大儒并未现身,只是意志降临而已,他还奈何不得周公。”
身为污山论剑图的器灵,五绝子与周公相伴的时间很久了,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周公,知道他自卑到了极致,即是自大,还是那种无法无天的自大,谁要伤害到他的自尊,周公会想方设法杀掉你,为了成全他的自尊。
“哪怕是现在,周公也没想动用污仙府。哼,他是有多看得起污山论剑图,还是想让我出力。”五绝子哼道,他冷眼旁观,没打算出手。刷刷,五绝子瞥向山河基图与那卷草书。
器灵,草书的器灵叫做司马青。“山河基图的器灵,你这贪生怕死的小东西,只敢躲在里面,不敢见我。哈哈哈,真是废物,我还是直接杀掉你吧,省得你丢人现眼。”
奇怪的是不管司马青如何鄙夷山河基图,那张古图的器灵就是不出来,而且他似乎真的很怕司马青。
“你还是不是爷们。”司马青恨道,“看来,我只能用强了。”
骤然间,司马青挥动手里的画笔,刷,一道丹青迸荡,哧哧哧,哧哧哧,无数笔墨化为长河,涌向前面的山河基图。
“司马青,不要欺人太甚。”山河基图之中,器灵怒吼道,“我不是不愿意出来,而是……”
“而是不敢出来。”司马青代替山河基图的器灵回答道。
腾!
忽地,一道人影遽然而至,他大手遮天,五指如柱,向山河基图拍了下去,登时,佛气迸滚,将山河基图四周的笔墨长河都给震碎了。“啊,是……”山河基图的器灵骇然道。
是毕方佛,还是长出绿色头发的毕方佛,不,他现在是斗碧方,斗碧一族仅存的王者,最后的血脉之力在他身上完全苏醒了。
绿发赤眸,污力滔天。毕方佛往那里一站,天地都要以他为中心,他像是漩涡,能将一切都扯入他的身体之中。
“不!”忽然间,山河基图的器灵吼道,“毕方佛,斗碧方,你不能吞噬我,我还未冲开封印,如果死在此地,我死不瞑目,会诅咒你一辈子的。”
“诅咒吾。”毕方佛笑了,哧哧哧,他的五指迸出道道佛气,有两道是红色的,两道是绿色的,还有一道却是黑色的。
五道佛气横扫而出,砰砰砰,砰砰!扫向山河基图,将古图弥漫的水汽、山岚都给轰散了。
然而佛气不散,五道佛气拧成一道,长万丈,犹如彩龙,鳞片闪烁着神圣的光芒,每片都有蒲扇大。咔嚓,咔嚓,咔嚓,龙爪向山河基图抓去,撕裂古图的最后气罩。“贫僧想做什么,还由得你同意?你诅咒贫僧,哈哈哈,贫僧生来不祥,从不惧怕任何诅咒。”
砰!
毕方佛右掌劈出,与司马青在瞬间对了几百掌,当当当,像是金铁交击,大气都在抖幌,空间也炸开了,天痕无数,四下延展而去。“司马青,你不过是一卷草书的器灵,有些本事,可在贫僧面前,还不够看的。”毕方佛单手结印,轰隆,佛门狮子印遽然而现,吼,一只金色的九头狮子跳了起来。
司马青望向九头狮子,愕然发现它的鬃毛极其潇洒,秀发也很飘逸,不由赞叹道:“它们用的是什么洗发水,可否推荐与我。”
吼!
九头狮子哪里肯理会司马青,腾的一下,跳了出去,九个脑袋齐齐怒吼,要将司马青给撕碎。
当是时,拥有绿色秀发的毕方佛,他并未使用东来塔与山鬼楼,只是用双手与山河基图、司马青撕比。“你们还不配。”毕方佛道,不配让他动用两件污族之器。
“我不配。”司马青怒极。哧啦!哧啦!他十指向前划去,登时,日天般的浩荡指劲,迸斩而出,劈向九头狮子,“我若不配,司马草圣贤配吗。”草书的器灵吼道,“毕方佛,你一个小污,也配儒门之圣杀你,谁给的你脸。”
噗!噗!噗!九头狮子,有八个脑袋都被斩去,只剩下最中间的那个了。可它凶威不灭,一摇脑袋,又长出八个脑袋来,再次咆哮,轰隆隆,金色的佛浪迸涌,将司马青的指劲都给吼碎了。“让司马草出来,传闻之中,他还活着。”九头狮子,中间的那个脑袋怒道。“你只是小小的器灵,怎敢与我对话。”
“草。”只见司马青手里原本消失了的画笔,再次显化,同时,他抓起画笔,对着九头狮子扫去,登时,一个金光闪闪的“草”字,铁钩银划,古元而又苍凉的气息散了出去,同时还有日天之威。
轰隆隆,金色的“草”字震碎苍穹,向九头狮子轰去。气浪在它身后炸开,空间之痕密密麻麻,像是蛛网。“小狮子,你完了,你彻底完了。”司马青怒道,“儒门之中,除了吾父司马草,再无人能命令我,山锅那废物,他只是将我放出来而已,不敢命令我的,否则我第一个杀了他。”
不远处,山锅也听到了司马青在说什么,“废物,他竟敢说我是废物。”山锅的脸瞬间黑了,腾嗤,腾嗤,腾嗤,一道道怒气迸扫出去。若非他的识海之中有春秋卷还有大儒的一道意志,山锅早已冲向草书,连同器灵一并毁掉。
而毕方佛也不再理会九头狮子与司马青,他红色的僧袍一扫,呼,佛气涌出,并且一座凤凰山横移而去,撞向山河基图。在凤凰山之上,有绿色的太阳、红色的月亮随时都会飞出。
山河基图的器灵躲在画卷之中,胆子都快吓破了,“斗碧方是铁了心,非要杀我。不行,我不能死在此地。”古画的器灵陡地坚定起来,他不是不想出去,而是封印仍在,有人将他囚锢在山河基图之中。“恨啊,画界的那位女人,你得不到我,也不让我自由。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应该死了吧。”
“呵呵呵,你就那么想让我去死。”蓦地,山河基图之中,一道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轰!
山河基图的器灵识海炸开,“你,你,女人,你还活着!还不将我放出。斗碧方马上就要杀掉我,我若死了,你什么都得不到。你不是想让我成为你的道侣吧,答应,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你。”
“你现在肯答应了,早做什么去了。”女人的声音依旧冷漠,她确实是画界之人,而且是和山河基图一个年代的人,并且一直在关注他,甚至想和他成为道侣。可山河基图的器灵不答应啊,所以女人才将他封印了,她得不到的,其它人也休想得到。
“女人,不可再挑衅我。”山河基图的器灵怒道,砰砰砰,他撞击封印之墙,可是墙壁仍然坚固,器灵反而受伤了。
“斗碧一族仅剩的传人,他体内的血脉会催促他找到好女人,然后……”
“然后怎样,与他(消声)配,诞下最强的子嗣吗。”山河基图的器灵吼道,“女人,你,你该不会是想和斗碧方成为夫妻?”
“呵呵,你果然很了解我,不愧是被我封印了的汉子。”女人冷笑道,“你没看到斗碧方原谅一般的秀发吗,我真是太喜欢他了,你是过去了,他才是我的现在以及将来,我会改变他的基老取向,让他成为真正的汉子。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哼!女人啊,你还是太小瞧我了。”山河基图的器灵怒道。“你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点长进都没有吗,不是的,我时时刻刻都在冲击封印之墙,为的就是当着你的面飞出去。现在机会来了,你好好看着!”
“你还长脾气了。”女人不屑道,“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冲出来的,请开始你的表演,记住,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如果你做不到,我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