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静布条山。
伪娘界之人和基老们撕比在一起。女禽有兽童鞋反而很闲。既没有基老找她麻烦,也无伪娘上前生事。
“古燃灯。”
上官小红望向极恶女仆所铸的法宝,让无数女仆噤若寒蝉的古燃灯。
别人不知,上官小红却是知道的,他召唤出来的“巫力淘淘”同学被古燃灯吃了。鲜活的女仆或者她们的尸骨,皆可成为古燃灯的燃料。
把基老扔进去,也能烧成灰。丢进去伪娘,他也活不了。女禽有兽童鞋脚踩契约方石,缓缓升空,来到古燃灯之前。
蓬!蓬!蓬!
一团团烈焰崩爆开来,自古燃灯内冲卷飙出,扫荡向上官小红。
女禽有兽童鞋一弹指,那粒红蛋飞了出去,倏化长剑,另有两百只邪蝗在旁环伺,红白各半,百只红色的,百只白色的。
刷刷,两道丈余长的剑气齐齐迸出,扫平前方的焰火。两百只邪蝗簇拥着那口长剑,驰射向古燃灯。
古燃灯轻轻旋动,道道光焰喷出,炽丽若霓彩长带。蓦地,灯内伸出一条手臂,其白如瓷臂,手指也是胖嘟嘟的,指甲却很长。“你是如何发现我的?”古燃灯内传出少女的声音。也是那条手臂的主人。
又有一条手臂伸了出来,两只小手扒着古燃灯的灯边。“别砍,别砍!”少女急道。她的脑袋也钻出古燃灯。精灵古怪的小丫头,留着西瓜头,脖子上挂着长生锁。
自那小丫头钻出古燃灯,四周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小女孩瞪着上官小红。古燃灯也阔张了数倍,小女孩坐在古燃灯的灯沿上。
不管是之前死掉的大女仆长,还是白女仆长、红女仆长、骷髅女仆,她们都不是古燃灯的掌控者,真正的持有者是……
从灯里面钻出来的小丫头。
她用手撩开额前碎发,一个鲜红色的“恶”字呈现在上官小红眼前。
小女孩自然不是极恶女仆,否则女仆界早无宁日。
“人家最崇拜的可是极恶女仆哦。”小女孩笑道。“虽未谋面,我却知她是个坏的不能再坏的女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女仆亦然。谁规定做了女仆就要将此身献于王女仆!”
“看这里,这里!”小女孩用手指点着额头的那个“恶”字。
“我是第二任极恶女仆,前任虽死,可她的理念并未随着她的死亡而变淡。总要有人继承先人的秉性理念,可当今女仆界,众女不成器,只知恭维王女仆,没有任何叛逆心思,无趣啊。”
小女孩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好像女仆之王在她面前也不算什么。
上官小红伸手攫来邪蝗剑,握住剑柄。锵的一声细吟,邪蝗剑指向坐在古燃灯边沿的小女孩。
“何必隐瞒你的真实年龄。”上官小红道。
“哈啊!”小女孩气坏了,站了起来,胖乎乎的手指抬高,指向上官小红。“人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你所见,我是小萝莉,不,比萝莉还年轻。什么真实年龄,鬼要听你扯淡。我年龄虽小,可也是淑女。问淑女的年龄急没礼貌。”
古燃灯也因为持有者的愤怒而暴走,怒飚而起,旋向上官小红那边。哗,哗,哗!数十道光链劈斩而出,当头轰向上官小红。
小女孩似乎因为女禽有兽童鞋的问题而生气了。
她驭器的本领更在大女仆长之上,古燃灯并不抗拒她。之前,萌南瓜操纵古燃灯还有断片的尴尬情况发生,可那种情况却没发生在小女仆身上。
只因她是……
现任女仆界之主的独生女。
掌管女仆界的人有各种称呼,王女仆,女仆之王,女仆界之主。女仆界之人更喜欢以王女仆称呼她们的主宰者。
除了极恶女仆外,还有谁比王女仆更适合驭使古燃灯!
也只有王女仆的独生女才敢议论其母,只因对方在成为王女仆之前还保留着母亲的身份。
当!当!当!
从古燃灯内飞旋而出的光链击中上官小红身前竖着的那块青石。蓬!契约方石荡起一片清光,吞了劈砸而来的光链,将其腐蚀掉。
站在古燃灯上的小女孩,不屑道:“贫乃联盟的盟主哟,你拒绝了王女仆的示好就是和我过不去。”
她话语刚落,额头上的“恶”字绽放血光,向前旋去,涌向上官小红。
刷。
上官小红一剑递出,剑尖笼罩着一团清辉,刺中前方的契约青石。嗡,青石遽地晃动,一圈圈青色涟漪抖震开来。
轰!轰!轰!
青色涟漪和一团团旋动的血光相撞,血气弥漫,渐渐泅散开。上官小红左手一抓,立有一股吸力黏上契约方石,将它拖了回来。
待回到上官小红手中,契约方石已化作砖头。
左手有砖,右手有剑。女禽有兽童鞋再道:“我知你的身份,何必再瞒我。”
古燃灯上站着的小女孩哼道:“既然知道,你又何必拆穿!我明明不想长大的,却偏偏成了御//姐,人家明明想做萝莉呀!”
身躯一晃,小女孩瞬间长大,拖曳在地的衣服似乎小了些,难以容纳她那丰//满的完全体。
王女仆之女现了原身,不再是萝莉形态。
不仅她本人很厌恶此身,女禽有兽童鞋亦然。多么糟糕的女人啊,明明有那么厉害的身材,却偏偏隐去,非要做萝莉。她脑袋难道不正常?上官小红心道。
不正常的可不止女仆之王的女儿,另外一只萝莉小圆也崩坏了,偏偏要做基老!
恍惚间,上官小红陡觉这个世界是不真实的。萝莉都太坑人了。
王女仆的女儿用炽热的视线扫量女禽有兽童鞋,她道:“盟主,你知道吗,我超羡慕你的!可你竟然无视我的入盟申请书,难道有大//奶是我的错?我也很辛苦的,所以才变成萝莉。”
贫乃联盟存在偏见啊,谁规定巨(消声)姑娘就不能加入贫(消声)联盟。
“我虽有大//奶,却心怀贫乃娘之志。比起女仆界,贫乃联盟才是我的最终归处。”王女仆之女得意道。
只是不知她妈听到她那番叛逆的言论会有何想法。
天下间,和母亲作对的女儿不在少数。成长的必经途径,还是歧途?过来人才知。
古燃灯平缓推进,拉近和女禽有兽童鞋之间的距离。而站在古燃灯上的女仆之王的女儿,她用期待的眼神盯着贫乃联盟的盟主,盟主哟,你拒绝我加入联盟,而且干脆果断,这是你人生最大的失误,若不纠正,你的明天一片黑暗,永无广日。
锵!
刀吟大作,刀气凝聚成姨妈之形。毒岛冴子踩着斩基刀,疾驰而来,且挥动姨妈刀,劈向古燃灯之上的王女仆的独女。
“姨妈刀。”
王女仆之女喜道。
她就听说过姨妈刀的神异之处,缘悭一面。时至今日,她才见识到真正的姨妈刀。
向后拢了拢头发,王女仆之女口中念念有词,额头的“恶”字遽地浮了起来,向前旋舞而起,血光滔天,恍如修罗河水溢出堤岸,高高抛向沿岸人群。
毒岛冴子挥动姨妈刀斩出去的刀气也是红色的,且呈姨妈之巾形状。鲜红色的“恶”字与姨妈刀的刀气猛烈相撞,血气滚爆,崩!崩!崩!姨妈之巾纷纷迸爆,抵挡不住王女仆之女放出的“恶”字。
轰!气浪荡炸,“恶”字去势不老,向前猛冲,脚踩斩基刀的毒岛学姐临危不乱,双手持握姨妈刀的刀柄,气贯于刀,人刀相合。蓦然之间,人与刀起,一同劈向那个鲜红色的“恶”字。
砰!惊天一刀,红光迸涌,朝天卷舞。乱红无数,攒射如注。毒岛冴子左臂垂了下来,血涌不止,嘶嘶嘶,她左眼喷出大量的血线,缠住左臂的伤口,很快止住了喷血之势。
学姐左眼的双头虫和她互利互惠,寄生与共利的关系。毒岛冴子以伤了一条手臂为代价,劈碎了王女仆之女放出的“恶”字。
“不错嘛,独眼女。”王女仆之女赞道。
她目光一冷,旋又道:“盟主,你身边的女人皆是大米米之女,为何你还要抗拒我的加入。我满怀诚意,想要加入贫乃联盟,你却不给我机会,哪怕是实习的契机也好。”
话声甫落,她扬起两指,朝额头点去。轰嗡!血浪翻涌,自她颅顶冲贯而出,大有吞掩日月之势。
一恶虽除,可王女仆之女的额头又浮现出新的“恶”字,只是颜色变了,不再鲜红,而是黑色。
黑色的“恶”字更添诡异,像是扭动的毒虫,每一笔画都蕴含可怖的煞气。然而,身在煞气中心的王女仆之女,神情肃穆,端庄而又圣洁,与恶截然相反,更像是清圣的女人。
美与恶,两种极端却相融在一人身上。古燃灯收起灯焰,像是油尽之灯,尽显败坏之象。就像是残灯废器,用完可抛,或者立即丢弃。
纵是极恶女仆曾经的持有物,也不愿夺取王女仆之女的声势,隐去自身光芒,居于暗影之中。
黑色的“恶”字遽地跳动,即将旋出。煞气冲天,浓郁的像是黑水。
冥河之上,龙蛙翻开眼皮,瞥向古燃灯以及灯上站着的王女仆之女。“冥凰,怎样做,要吃了她吗。她若被你吃掉,冥河也会开心的。你也可顺便取走古燃灯。极恶女仆也是人物,生前和女仆界水火不容,死后,古燃灯却落入女仆界。真是莫大的讽刺,世间之事,多有滑稽。”
“你也成了滑稽大帝的追随者?”姑苏冥凰难得笑道。
“非也。并非大帝独占了滑稽的芒彩,吾辈不起眼之人,也可分润一二。”龙蛙同样笑道。
哗!哗!哗!冥河水涨,向前推涌,其黑不见底。即便是龙蛙,长久待在冥水之中也不习惯。蓬,它皮肤上的毒疙瘩喷出大量的彩雾,对抗冥水。
“走吧。”姑苏冥凰道。
“好。”龙蛙大喜。
一跃而起,遁离冥河,向古燃灯扑去。呱!龙蛙大喝一声,宛若雷鸣。
“冥凰!”
王女仆之女双瞳骤缩。她忌惮之人不多,冥凰算是一人。
龙蛙圆腹耸然,遽地张口喷出一颗颗蓝色的雷球,轰砸向古燃灯之上的御//姐。后者额头的黑色“恶”字忽隐忽现,王女仆之女退缩了,放不放出第二恶字,她迟疑不决。
可是雷球滚滚而来,王女仆之女不得不出手。她一跺脚,古燃灯再次燃烧,灯口迸绽出百丈高的光焰,衍化为一株金莲,荷叶翻动,拍向雷球。轰!轰!轰!雷芒荡爆,四下扫卷。那株金莲摇晃不已,随时都可折断。
姑苏冥凰也不说话,右手张开,掌心多了一物,是一尊破鼎,光泽晦暗,也不知是谁的遗弃之物。随便丢在地上,也无有人问津。
可就是那尊不起眼的破鼎,忽放光芒,瑞彩喷薄而出,绦绦飘舞。姑苏冥凰觑定古燃灯,这才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做极恶女仆的。你那是画蛇添足。难道你以为在额头写了一个恶字,自己就当真成了极恶女仆,笑话!”
破鼎内冲起数道光柱,绞缠成一道,高有千丈,凌空扫出,劈向古燃灯释放的那株金莲。蓬!金芒迸涌,莲叶炸碎,莲花也成了齑粉,抛撒而去。那尊破鼎竟能和古燃灯相抗。
“嗯?”王女仆之女驭使古燃灯向后退去。竟先生退意,不敢与之争锋。退出百十丈之后,王女仆的独女这才恼道,“古燃灯,你这是何意?”
嗡,嗡!古燃灯隆隆而鸣,差点震开灯沿上站着的王女仆之女。后者更是气急,叱道:“你就不怕我母亲将你镇压吗!”
听到对方抬出女仆之王,古燃灯止住,再次接纳王女仆之女,供她所驱,为她所用。
呼!一阵金风拂卷开来,冲出古燃灯。一只美人颅被那阵金风卷着,浮在空中。
极恶女仆的颅骨!
金色的美人颅。
即便是王女仆之女也大感不安,畏缩地望向高空之上的金色头颅。“她,她怎么就出来了……”
极恶女仆被杀之后,身体湮灭,只剩下那颗颅骨,无论如何也炼化不掉,且不能和古燃灯分开。最后,王女仆只得将她镇压在古燃灯之内。
“又见面了,冥凰,梨子姬。”
金色的头颅缓缓开口道。
“还有你,花容想。”
美人之颅空洞的眼窝迸发出两道光弧,斩向大基老花容想。
“几把!”
骥霸獣双翅展开,扑灭了斩来的两道光弧。
“主人啊,你以前难道真的很惹人讨厌?”骥霸獣小心问道。
窝草,这厮怎么胆子肥了。不臣之兽心道,暗暗为骥霸獣点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