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禽有兽加速前进。
会飞的禽,会走的兽。熊娘也追上了女禽有兽的脚步。“盟主哟,唐豆芽在找你。豆比告诉你了吗,贫乃联盟遇到了大危机。”熊娘也是护法。她和豆比不分轩轾,同为贫乃联盟的护法。
上官小红道:“危机也是机遇。护法。你为何不和孔甲待在一起。”
熊娘道:“你知道的,贫乃联盟的坚|挺或者倒闭,于我无关。我不怎么在意联盟。我讲的是实话,盟主听了会生气吗?”
上官小红道:“不会。老实讲,我对贫乃联盟也没多少感情。这样讲,你信吗。”
熊娘道:“盟主真爱说笑。”
上官小红道:“副盟主还好?”
熊娘道:“谁又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又不是唐豆芽。”
上官小红道:“李小仙也参与其中?”
熊娘道:“她乃大。你知道的。你们是闺蜜。”
上官小红道:“我月匈小。”
熊娘道:“边走边说。”
上官小红道:“好。”
贫乃联盟的盟主、护法结伴而行。
李东、李西、李南、李北等人也出现了。他们继孔甲、孔乙、孔丙、孔丁之后出现。说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上官小红留意不留心。
李北道:“上官小红。”
上官小红道:“何事?”
李北道:“你还不知道吗?”
上官小哦了一声,不作声。
李南道:“你们成立的贫乃联盟遭到各方人士的攻击。”
上官小红道:“啊。”
李南道:“难道你不吃惊?”
上官小红道:“为什么要吃惊?”
李南道:“是贫乃联盟,贫乃联盟!你是盟主!”
上官小红道:“还有副盟主、贫乃王。”
李北道:“她们在等着你。”
上官小红盯着李家四兄弟,李北、李南、李东、李西。
李北等汉子被女汉子盯得有些不自然。李东道:“你盯着我们看什么!”
熊娘道:“自然是看你不爽。”
抡起拳头。熊娘轰砸向李东。
李东撒腿就跑。还叫嚷道:“我们是来凑热闹的。你去撕比攻击贫乃联盟的大乃们啊!”
嘭!嘭!嘭!熊娘庞大的身躯跑动起来也很恐怖,震得地面一颤一颤。李东骇得讲不出话来。“熊娘,你追我干甚。去追孔甲,或者追赶李西、李南、李北!”
熊娘也不答话。异常强壮的姑娘的巨腿扫出,恍若秋风扫落叶,腿风飕飕作响,惊得李东嗓子眼像是卡了鱼刺。只闻蓬的一声重响。熊娘的巨腿扫在李东的后背,那汉子飞了出去,在空中翻了好几个滚,一如狂风中的枯叶。时也命也,运也苦也。
李北、李南、李西一拍而散,分三个方向飞奔。李东的下场几乎就是他们站在原地继续嘚瑟的下场。女汉子倒是什么也没讲,熊娘今天格外的勇猛呐。
辣么爽书坊的蒲节追上了清花瓷。“不要跟着我。”清花瓷说。
“不,我们走的路是一条路。”蒲节说。
“哈啊?”清花瓷扭头。看着蒲节。你丫是哪位啊,谁认识你。谁和你走的路是一条路。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夸夸其谈。清花瓷攥着那柄短剑。若是蒲节不识趣,她会让她解脱。
蒲节本能地退开。她亦觉察到清花瓷面色不善。
“让开让开。”
大力金刚猿扛着唐豆比飞奔而来。豆比在大力金刚猿的肩上咋咋呼呼。“闲人闪开,不要挡路。我很忙的。大力金刚猿撞到谁,谁倒霉。”
蒲节赶紧闪人。谁让她只是蒲节。
驭枣疾飞,枣尼妹站在一颗红枣上,风驰电掣,追赶着撒腿狂奔的大力金刚猿。“豆比,你跑那么快作甚。你不是想和我困|觉吗?为何打着打着你就逃了!”
枣尼妹、唐豆比撕比之时,清花瓷、蒲节两人从他们身前走过。现在他们又赶上并且超前。
清花瓷虽然骄傲,再骄傲也抵不过大力金刚猿的超级巨腿。一腿就能踢死她。是以,清花瓷避开大力金刚猿。
注定枣尼妹。清花瓷恶意再生。她抓着那柄短剑,凝神存思。遽地,电掣而出,斜里刺向枣尼妹。
“怎么老是你!”
清花瓷抡起姨妈刀。
锵!
劈出一刀。
像是巨姨妈似的,血光飞卷,涌向刺来的清花瓷。
清花瓷眼神微凝,紧攥着的左手蓦地松开,向前一撒。刷啦,一大片寒星似的光点陡地散开。滋!滋!滋!那些光点触及红色的血光,发出撩烧激迸的声响,化去那些血光。
枣尼妹咦了一声。足下的红枣向沉了沉。陡地升起。寒光忽盛!清花瓷的短剑径向枣尼妹射来。
“哎呀。”
枣尼妹道。
她脑袋幌了幌。飕!一颗枣飞了出去。
枣尼妹满头是枣,她的头发一咎一咎的缠着枣。枣的颜色以红为主,青次之。适才,飞出的枣是青色的。
奔窜的青枣忽地膨胀,形如冬瓜。枣皮皲裂,向外渗血。森森可怖。
铛!
金声清冽。
清花瓷掷出的短剑撞在渗血的青色大枣上。短剑直入枣肉,只留剑柄在外。“啊,啊!”枣内传出揪心的嘶嚎声。是女子的哀嚎。
蓬!
渗血的青枣迸爆。枣肉溅射四窜。
血雾散去。空中悬着一颗披头散发的女人的脑袋。清花瓷的短剑插在她的左眉上。
“啊!啊!!”
女人的脑袋尖叫着。
她张嘴扑咬着飞窜的血雾,腥气滋生。
清花瓷飘然而落。那柄短剑,她决计舍了。污了的爱剑已是过去之物。当舍则舍。
枣尼妹伸手去抹姨妈刀的刀身。刷!红雾吞卷,向外铺散。那颗张口吞咽血雾的女人的脑袋蓦地转头,盯着枣尼妹。眸有戾色,乱发激荡,向上张开,恍若一颗插满钢针的瘤球。
“看我作甚。”枣尼妹不屑道。
她两指轻弹姨妈刀。
铛!
姨妈刀震响。一抹红雾窜出,没入女子的颅顶。呼噌!血烟弥漫,淹了那颗脑袋。钉在她左眉上的短剑的剑柄也镀上了血光,明灭不定。
蓦地,血烟弹跃,钻进女人的眼耳鼻口。她飞舞的黑发已然换了颜色,鲜|红欲|滴。
咔咔,咔!那颗女人的脑袋咂咂嘴。掉转头。望向清花瓷。不掩眼中凶光。嗤的一下,那柄插在她左眉的短剑挤了出来,被颅内的异力推攘送出。女人张口咬着剑柄。
“嗯?”清花瓷厌恶道。
那颗恶心的女人的脑袋想做什么。
像是验证清花瓷的想法。口中咬定短剑剑柄的女人的脑袋奔射而下,袭向清花瓷。
“什么啊。”
清花瓷捏换指诀,凌空一指。
咻!
清光迸啸,撞向那颗衔着短剑的女人的脑袋。
呼嗡!
女人的脑袋猛摇,红色的发丝拧成束,劈甩而下,像是红色的触足。蓬的一声激响,清光散舞,而成束的头发散开,一根根飘舞。
嗤!嗤!嗤!那一根根红色的头发丝陡地拉长绷直,向下刺来。破空之音绵密而起,让人胆寒。
清花瓷张口,喷出一物,初如米粒大小,华光耀耀,那物暴涨,大如华盖,铺在清花瓷上方。当当当!天上刺下的红色发丝钉在铺开的那层华光表层,奄奄散了,无力顶破华光。
清花瓷右臂扬起,五指摊张,撑在那物内壁。“此物原是迪奥贝成长时褪下的贝壳,本有两片,我父偶得,送我一片。它不喜秽物,也算你不走运。”
华光散去,显出原形。一扇贝壳。表壳滑凉,晶莹玉透。
“去!”清花瓷道。
贝壳旋出,发出呜呜之响,像是人鱼在吹奏海螺。
那颗女人的脑袋摇晃着,满头红色的血丝当空刺下,刺向那扇贝壳。
“都说了,它不喜秽物。”清花瓷叹道。
哗哗!水晕荡开,一圈圈涟漪旋斩而出。嗤嗤嗤!红色的发丝甫一触碰水晕,当即迸炸。被那轻柔的涟漪一摧,湮灭沉寂。
噗!
贝壳划过女人的眉心。掀起她的上半层颅顶。
贝壳不沾血,玉洁剔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