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子是老司机了,他想开车,可威戈佛王的两道分身出手,制止了他。
五枚剑丸被一股浩然之气卷走了。“青玉子,事情有变,现在不能杀污药王,因为有人要保住他,杀之,对我们的计划不利。”
“对我们不利?”青玉子冷笑,“恐怕是对你不利吧,威戈佛王。贫僧要杀污药王,谁也不能阻止我。”
说话间,青玉子十指齐舞,打出几百道污光,照头劈向污药王。
青玉子等待多年,正是为了杀掉他的大师兄,在关键时刻,他绝不容忍碍事之人,哪怕对方是威戈佛王。
污光之后,剩下的十四枚剑丸连成一道寒光熠熠的长线,斩裂虚空,劈向威戈佛王的两位分身。“真是恶心,想不到你们还能这样玩。”
青玉子可是听说过的,在佛国,有大能炼有几个到几百个分身,然后与其合基证道,简直是骇人听闻。如今,那可怕的一幕就发生在青玉子眼前。他只见剑灵山之主的两道分身,手牵着手,一副你爱我我也稀罕你的表情。“如果情况允许,贫僧会先吐一会。实在是太辣眼睛。亏你还是佛国的两大药王之一。”
世人皆知青衣子的路怒之剑可斩佛杀魔除妖,却不知道盛放剑丸的开车剑匣才是他的本命之器。污力滔天,佛也能被污了。
当!当!当!开车剑匣发出一声声啸音,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撞击剑匣。
青玉子的路怒之剑有十九之数,五枚剑丸被一股基气卷走了,剩下的十四枚剑丸劈向威戈佛王的两道分身。
“哼,贫僧还要两枚剑丸,久未示人。问佛国哪有不平事,愿以霜刃试一试。”青玉子喝道。
轰隆一声震响,开车剑匣的盖子遽然飞起,两枚异色剑丸冲天飚射,剑气劈穿万丈虚空。“这两枚剑丸可不是路怒之剑,它们是女诗姬之剑。”
“女诗姬?”
“还是两枚女诗姬剑丸?”
威戈佛王的两道分身相视而望,不约而同道。
难道青玉子一直在忌惮我们不成,所以才祭起女诗姬之剑。威戈佛王的分身怒极,他们释放的基气已经卷走了五枚剑丸,可是又有十四枚剑丸劈来,烦不胜烦。
更烦的是在路怒之剑后面,还有两枚女诗姬剑丸!
明显的,女诗姬剑丸要比路怒之剑更可怕。也正是因为这样,威戈佛王的两道分身只好分开,尽管他们都很怀念彼此的手温。
“七尺狼。”忽地,威戈佛王的第一道分身喝道。他手臂扬起时,时间像是停止了,动作慢的让人绝望。
吼!
一只契约兽自虚无之中跳了出来,它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在平常状态约有七尺之长,故曰七尺狼。
七尺狼其实还有一个表兄弟的,比它更可怕。
“嗷呜!”七尺狼怒吼道,“威戈佛王,快向我献上美味的汉子。”
“呵呵。”威戈佛王的两位分身同时冷笑,“七尺狼,还不去解决掉青玉子。他是污族之人,是你的杀父仇人啊。”
七尺狼如何不知,它被召唤出来的瞬间,已经锁定污药王、青玉子。
原来,威戈佛王的契约兽七尺狼,它在年少无知时,遇到了一叫做污族的大能,他叫做哈撕奇。
名为哈撕奇的大能,他是有意接近年轻的七尺狼,只因他看中了七尺狼的父亲,那拥有七丈长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的狼族好男人。
“自从哈撕奇来到我家之后,吾母天天以泪洗面,因为吾父的画风被哈撕奇带偏了,甚至产生了Gao基的倾向。吾母怒不可遏,与吾父断了夫妻关系,可吾父仍不知悔改。还跟着哈撕奇离家出走了,美其名曰世家那么大,他们想去外面Gao基。”往事一幕幕,全都涌上七尺狼的心头。“可恶啊,要不是污族大能哈撕奇出现在我家,我还是幸福的宝宝啊。”
七尺狼的生活很悲惨,被威戈佛王抓走了,还成了他的契约兽,这是它一生的黑历史啊。
吼!
七尺狼再次吼啸,声动山林,音浪无形,在虚空中穿梭。当!当!两枚异色剑丸也被撞飞了。
“哈哈哈,果然行得通。”
“谁说不是呢。”
威戈佛王的两道分身得意之极,因为七尺狼已将女诗姬剑丸击退了。
那厢,千本樱佛王冷笑不已,心道,他们这样的货色,难道真的是威戈佛王的分身,简直丢脸。“如果你们是贫僧的分身,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千本樱佛王哼道。
路怒之剑有十九之数,可它们不管是剑丸形态还是长剑形态,都杀不了剑灵山之主的分身。青玉子也知道,所以才祭出女诗姬剑。
当!
忽地,有人一人拍向开车剑匣,登时,寒光荡扫九万里,诸天寂静。
“剑匣,我的剑匣!”青衣子悚然惊道。
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抢走开车剑匣,而且来去如风又如电,不见其人,只知其手段。“暗中之人的修为超越了佛王!”青玉子断定道。
“哼,开车剑匣是贫僧的本命佛器,你盗走一时又如何,只要贫僧愿意,随时都能取回。宵小之辈,出来。”青玉子双臂倏分,右臂向前挥舞,左臂朝天劈去。两枚异色剑丸,遽地化为两柄长剑,那剑的颜色也和剑丸一致。
刷!刷!
两柄女诗姬剑倏然斩出,黑剑劈向污药王,白剑如闪电般刺出,要取龙羞的命。
龙羞哼道:“怪我咯,看你那么忙,我只想趁乱抢走你的剑丸而已。女诗姬剑,我可不敢要,将路怒之剑的十九个剑丸,全部赠予我,可好。”
陡见龙羞将掌化剑,怒劈而去。锵当!白色的女诗姬剑斩在一起,登时,寒光扬舞,抛向万丈高空。而龙羞也趁机遁出,避开白女诗姬剑。
青玉子没看到抢走他剑匣的人,龙羞却是看清楚了。“好可恶的汉子,你夺走开车剑匣,即相当于摄走十九枚路怒剑丸。是本座先相中它们的,你敢在本座面前做那跳梁小丑,饶你不得。”
是佛!
抢走开车剑匣的人不是佛王,而是佛。
而且他是一尊名不见经传的小佛,居于泪婴寺,号曰小西天佛。泪婴寺的主人,西天佛,他也不过是一尊寻常的大佛,在诸佛之中,声名不显。
“小西天佛!”龙羞忽地吐气开声,登时,声如洪钟大吕,叩响苍穹,撼动千里方圆。群山崩塌,地裂万丈。哧哧哧,剑气涌起,直追小西天佛。
哇!哇!
倏尔,婴儿的啼哭声传来,是小西天佛在施展泪婴寺的神通,小儿啼。
蓬!蓬!蓬!一团团剑气炸开,顿作烟消云散状。龙羞陡然一惊,忖道,小儿啼神通,并非什么大神通,泪婴寺甚至是佛国的寻常僧人都能修炼,可龙羞不会,因为他不屑修炼。
然而,正是龙羞不屑修炼的神通,却破掉了他释放的数十万道剑气。
“小西天佛。”千本樱佛王也觉惊异,“泪婴寺在佛国排在最末端,不入流。而泪婴寺的主人,西天佛,他甚至没能修出一般的佛王业位,更是被诸佛王引以为笑话。”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千本樱佛王若有所思,他观小西天佛,一击得手,随即后退,绝不留恋,也是果敢坚决之辈。这等人物,不该屈居泪婴寺。“贫僧有收徒之心,只是不知小西天佛愿意拜在我的门下……”千本樱佛王心想。
任何一尊佛,敢抢佛王的本命佛器,而且还成功了,足以引起其他佛王的重视,能收则收,不能则杀!
千本樱佛王目送龙羞去追小西天佛,他乐见其成,不成也无妨,他适时出手,以绝对的力量擒下小西天佛,带回去,好好渡化,会让他获得更大的成就,绝不会低于西天佛的功绩。
失去了开车剑匣,而且判断有误,认为盗者是超越佛王的存在,青玉子又羞又惭,恨不能杀了在场的诸人,这样就没人看他笑话了。“小西天佛,泪婴寺,你们惹了我,还有好日子!”青玉子冷笑,“贫僧会踏平泪婴寺,摘下西天佛的佛头。”
“在那之前,你能不能活着还是问题。”
“青玉子,不听我们的话,你该死。”
威戈佛王的两道分身,接连说道,他们又站在一起了,手牵手,基情迸滚数千丈,俨然一副自(消声)自(消声)的滑稽场面。
滑稽小树对鹿素说:“看啊,这就是威戈佛王的德行,真让人不敢恭维。他难道真的是靠炼药才坐到佛王之位的吗。”
鹿素笑道:“他的炼丹之术却是一绝,尤其是壮(消声)药,不止是在佛国,纵是在佛门也大有名气。”
滑稽小树哼道:“难道他们都羡慕怨葬佛王九万丈长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吗,都想有一支绝世的汉子的擀面杖吗。”
鹿素道:“谁说不是呢。我若是汉子,也会想着拥有的。”
滑稽小树道:“还好你不是。”
刷!
蓦地,滑稽小树脑后飞起一道光线,长千尺,细似纤尘。
崩!一团光华迸滚开来,犹如数万雪狮从高山之上狂奔而下,声势浩大。“敢偷袭我,你不想活了吗。”滑稽小树冷漠道。
“不是偷袭,而是想借你的身体一用。”来人开口道。
“借我身体一用。”滑稽小树又对身边的鹿素说,“你听到那傻孩子在说什么了吗。”
如今,滑稽小树占据的是滑稽小僧的身体。它对这具躯壳很满意,怎会再次借出,除非遇到更合适的,否则它不会轻易离开。
“黄眉佛!”
另外一边,破碗僧道。
“小西天佛与黄眉佛都是出自泪婴寺。”酒仙佛也道。
“问题就出在泪婴寺上,为何西天佛遣出他的爱徒,前来剑灵山,难道他对剑灵山也有所图不成?”剑子仙肌道。
“西天佛在佛国,有如空气,又似清水,从没得到过任何人的关注。而且他长相平淡无奇,修为更是可怜。为何胆子肥了?”破碗僧又问。
“若他以前做的一切都是假象呢!”酒仙佛道。
“那此人太可怕了。小西天佛的表现让人好奇,黄眉佛又有怎样的表演。”剑子仙肌奇道。
两道眉毛都是金色的,而且脸像是贴了金箔,黄眉佛的长相很有特点。“滑稽小僧是我佛国之人,他的身体理应归佛国处置。”
“佛国之大,泪婴寺难道什么都要管一管吗。”滑稽小树又问。“这可真让人不安啊,西天佛,他是要成为佛王,还是要做那佛国之主!”
故意的,滑稽小树分明是在离间西天佛与在场的佛王的关系。其实,它也没必要这样做,佛王之间也有竞争,谁愿居于别人之下。
吼!
七尺狼忽地腾跃而来,它吼叫如雷,绿油油的眼睛注定黄眉佛,“威风佛王的分身改变主意了,让大爷我先吃掉你。”
觑准机会,青玉子大袖一卷,摄回两柄女诗姬剑,“走!”他遁向龙羞那个方向,去追小西天佛,“必须夺回开车剑匣。”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和剑匣的联系。“不知小西天佛是如何切断贫僧和开车剑匣的牵绊。”
“青玉子逃了。”威戈佛王的一位分身叹气道。
“逃了就逃了,他还会回来的。”另外一位分身道。
“只是再回来时,他只有一颗脑袋摆在你我面前。”佛王的两道分身相视而笑。
宝嘉璃鸦山的污药王则趁机吃掉了与青玉子一道而来的两尊大佛,“威戈佛王,你出尔反尔,我们之间再无基情了。”污药王道。
“哈哈哈!”威戈佛王的两道分身大笑,“你还没看明白吗,贫僧哪里需要什么基友。”
蹬蹬蹬!
宝嘉璃鸦山的污药王向后飞退,他终于悟了。
原来威戈佛王喜欢(消声)自己。这才可怕啊,想想都觉得悚然。“亏我还和他做过很长时间的基友,对他一点也不了解啊。”污药王后怕不已。
“看来你终于明白我的苦心了。”威戈佛王的两道分身又道,“闻道有先后,你不算太晚。”
基老之道,非是一人之道,而是无数基老的道。
咔嚓!
骨裂之声遽地传来。
“嗷……”
七尺狼悲惨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黄眉佛,他以掌劈开七尺狼的颅腔,并且以指掀去其天灵盖。
“本以为你是佛王的契约兽,有些本事,然而相当平凡,让人失望至极。”黄眉佛不悦道。咔嚓,他捏碎了七尺狼的天灵盖。
七尺狼痛晕过去,轰隆一声,倒地不起。
刷刷!刷刷!
威戈佛王的两道分身,齐齐望来,觑定黄眉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