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舅醒了过来,与猫梨小五郎面面相觑,俩人之前明明说过了,要割袍断义,不再Gao基,如今反被绑在一起,颇觉尴尬。
虽然被仍在剑炉之中,他们还是能听到外面发生的一切。猫梨小五郎问道:“基友,不,琴舅,你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为何天河之主不肯放过你,而且天女对你也很在意。”
琴舅道:“你我不再是基友,我的事再不用你管了。”
猫梨小五郎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闹别扭。你若不告诉我实情,我如何帮你。”
琴舅道:“帮我,就凭你。哈哈哈,猫梨小五郎,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知道什么是冰鸢吗,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哼,你什么都不知,还敢夸夸其谈,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人了。”
猫梨小五郎道:“那个,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琴舅道:“因为告诉你没用啊……”
所以什么都不说。
也是为了保护你啊,毕竟之前还是基友,琴舅还是爱着小五郎的,只是不好意思再续前缘,Gao基那不再可能了。琴舅感到很难过,可也只能在心里流泪了,无处诉衷肠。
舞菲菲更是怒火冲天,她明明也在剑炉之中,可是两头基老在那里盯着彼此,他们眼里再无其它,分明是Gao基的前奏啊。“可恶,我必须破坏掉他们的基情。”舞菲菲暗道,他们真要和好,我岂不是再没机会了。舞菲菲暗恋着猫梨小五郎,为了得到他,愿意牺牲一切。
砰!
剑炉又是一振,这次,舞菲菲也难站稳,“啊呀”一声,跌倒在地。痛啊,舞菲菲哼道。可惜,她这声痛也无人问津。因为猫梨小五郎的心根本不在她身上。
小五郎脚底生出两团剑气,附在剑炉底部,将他牢牢固定在剑炉之中,不动如山。因为猫梨小五郎稳住了,和他绑在一起的琴舅也没摔倒。“小五郎,你,你还稀罕我吗。”琴舅还是问了。他感觉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在那之前,他还有未了的心愿。
“稀罕,我稀罕你啊!”猫梨小五郎道,“我太稀罕你了。”
呼!
舞菲菲从地上爬了起来,怒视两头基老,“够了,你们别再这里释放基情,没听到外面发生的事情吗,天女与洗天河都要杀琴舅。冰鸢是什么,琴舅,你也该解释一下了。”
琴舅这才道:“你们真想知道吗。”
猫梨小五郎道:“真想!”
舞菲菲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天河之主不会放过我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人。你死了,他也会让我与主人陪葬的。”
义愤填膺,剑炉的器灵,脸色很差,几乎是在吼琴舅。
琴舅这才取出一团冰块似的结晶物,冰鸢,这就是冰鸢。
冰鸢方甫拿出来,剑炉内的温度倏地疾降,舞菲菲与猫梨小五郎不由打了一寒颤,顿觉不舒服。周身气孔,寒气迸涌而入,冲刷他们的脏器、四肢百骸。
“冰鸢究竟是什么,你从哪里取来的。”舞菲菲引动剑炉内的气焰,让其燃烧起来,抵御冰鸢散发的寒气。
“快点将所谓的冰鸢收起来。”猫梨小五郎哆嗦道,“基友,你会冻死我的。我之大姬姬都要冬眠了,毫无活力,不要太凄惨。”
“从我记事起,爷爷与父亲就一再的告诫我,除非遇到真正关心你的人,否则宁死也不要告诉他你的身份。”琴舅道,“伏特加,出来吧。”
铿锵!归天剑发出一声长吟,继而剑灵也跳了出来,落在剑炉之中。
伏特加乃是归天剑的剑灵,他道:“主人,你不介意我在旁边听着吗,真让人感动,我愿意为你牺牲一切,主人。”
“就算我不让你听,你也会偷听的,不是吗,伏特加。”琴舅道,“所以,我还不如大方些,将你唤出,让你与猫梨小五郎、舞菲菲一起听我的秘密,这是最后的命令,伏特加,保全自己,不要因为我而舍弃自己的生命,因为那不值得。”
“主人,无需你吩咐,我知道如何做决定。”伏特加道。
“保持你的理智,然后努力活下去。”琴舅笑道,“我相信你的下一任主人也会善待归天剑的。”
“琴舅,不要说那么不吉利的话。”猫梨小五郎怒道,“你会没事的,我也会没事的,舞菲菲与伏特加更会没事。”
“我未了的心愿只能靠你们实现了。”琴舅又道,“小五郎,你什么都不用听了,安静听我说,伏特加,你也是。舞菲菲,我知道你恨我。”琴舅一口气说完。“这块冰鸢并不完整,我我们家族世世代代守护着它。”
“想不到你还有这样悲惨的身世,为何还能坚持活到现在,真是小强般的生命力,让人敬佩。”舞菲菲没好气道,似乎在期盼琴舅马上就去死。
琴舅无视舞菲菲,又道:“随你怎么说吧,都无所谓了,因为我不在意了。所谓的冰鸢,只是蛋壳的一部分,冰鸢是一种鸟,古老的鸟。它的历史要比恶龙潭还久远。”
“你说这东西是蛋壳的一部分。”猫梨小五郎奇怪道,“那么问题来了,你们家族为何守护着蛋壳。蛋里面的有营养的物质被人吃掉了吗!”
“吃掉也不能消化的。还保存在某个地方,也许是某人的胃里。”琴舅道。
“那它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舞菲菲道,“说吧,是谁吃了蛋里面的东西,为什么要吃掉,不,我们先回到最开始的问题,是谁打碎了冰鸢的蛋,并将蛋壳抛给好几个家族守护。”
“你是如何知道的,蛋壳有很多家族守护。”琴舅奇怪道。
“不是你自己告诉我们的吗,你手中的只是蛋壳的一部分。”舞菲菲道,“你们一家只拿到这一小块,肯定还有其它家族也在保护它们。”
“基友,难道你相信有人能收集齐蛋壳与蛋里面的东西,并将完整的冰鸢孵化出来?”猫梨小五郎笑道,“这也太过天方夜谭。我虽然不想打击你,可你们在做的事情毫无意义。就像铸剑,给你的是废渣,你如何打造出完美的剑。”
“道理我都懂,我父亲也懂,我爷爷亦然。我的家族都懂啊,可你们不懂。”琴舅道,“因为你们没经历过。”
“经历过什么,傻傻的守护着一片蛋壳?这不是忠诚,而是愚昧。蠢到骨子里了,基友,你不该这样的,放弃它吧,我们将冰鸢的蛋壳交给天河之主或者天女,犯不着因为它而送命。还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珍贵的吗。”猫梨小五郎道。他手腕用力,哧啦一声,绑住他手腕的绳索挣开了。在这之前,琴舅的双手已能自由活动。
啪!
猫梨小五郎一掌拍向琴舅手里的蛋壳,将其抢夺了过来。“基友,将它交给我,让我来处置它。”
小五郎话还没说完,右掌、右臂、右肩、脑袋都被冻住了,人也讲不出话来。
琴舅苦笑了一下,将冰鸢的蛋壳拿了回来。“都说了你不能碰它,会受伤的。我因为体质与血脉的缘故才不受影响,你则不同,你只是凡人啊。”琴舅劝说道。蛋壳一被他拿走,猫梨小五郎身上的冰块都掉在地上。
舞菲菲也有异样的心思,可当她看到猫梨小五郎都抢不走蛋壳,她也就放弃了。何苦为难自己。
琴舅右手先是合拢,然后摊开,可是冰鸢的蛋壳再也不见了,没入他身体之中。
嘶嘶嘶,琴舅身上又开始散发寒气,整个人也变得像是冰人,再无多余的表情。“这就是现实,这就是我的命运。不是我能选择的,除非我死,或者完整的蛋壳与蛋白等聚集起来,孵化出冰鸢,我才能彻底从诅咒中获得自由。”
“说,除了你们家族,还有哪几个家族,我将他们守护着的蛋壳都取回来。”猫梨小五郎道,“命运对你太不公平了!我竟只顾着Gao基,而没顾及你背负的沉重枷锁,都是我的错。愿以余生让你容颜不老,一生不哭。”猫梨小五郎又道。
“我如何不知你的心意。”琴舅道,“小五郎,我的爱人呐。”他又道,“我们缘分将近,忘了我吧。”
“不,我不会忘了你的!”猫梨小五郎疯狂道,“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我们的爱会感到上苍的,基神也会赐下祝福。”
“基神,呵呵。”琴舅道,“他老人家自己的破事还一大堆,无暇他顾,哪有心思顾忌我们这些小人物。”
“我命由我不由天!”猫梨小五郎道,“你命由我亦不由天!天女与天河之主也不能杀你,取走冰鸢的蛋壳!相信我吧,琴舅。”
“都说了,我一直相信你。”琴舅道。
舞菲菲再望向猫梨小五郎与琴舅,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没戏了,她是无法分开他们的。这就是人世间的基情吗,真是可歌可泣,而又让好姑娘无奈啊。一刹那,舞菲菲想放弃自己的主人,让他与琴舅Gao基算了,可她转身的瞬间,又觉对不起自己,人生不是独角戏,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力。
轰隆隆!
剑炉又开始幌动了。舞菲菲目运两道玄光,倏地望穿剑炉,看清炉外发生的一切。
不,舞菲菲只看到了一只手,那只手挡住了她全部的视线。“不是天女的手!是谁的?”舞菲菲诧异道。
“是我的。”蓦然间,洗天河的声音穿过剑炉,直接传给舞菲菲。
轰!
舞菲菲像是被雷电击中了,蹬蹬蹬,向后怒退。最后撞在了炉壁之上,这才停下来。“天河之主,你想做什么。”
“我想要冰鸢的蛋壳,不是说过了吗。”洗天河冷漠道,“你们听不懂我的话,还是激怒我,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吗。愤怒让我变得丑陋,并且失去理智。而你们承受得起吗,我的怒火。”
嗡!剑炉遽地发出一声轰鸣,炉子里的一切都在旋转,包括猫梨小五郎与琴舅以及舞菲菲、伏特加。
“定。”伏特加道。他右手执剑,当的一声,挥剑劈中剑炉内侧,倏尔,剑光迸滚,将几人罩住,固定在空中。
哗啦啦!
一团水光自剑炉外涌了进来。初时,那团水光不过苹果大小,遽然间,碧水迸涌,哗!哗!哗!剑炉里面全是水,已将火焰彻底熄灭。
猫梨小五郎、琴舅、伏特加、舞菲菲陡觉不妙,可他们还未来得及出手,已被骇浪卷走,湮没其中,在水中冲来冲去,像是浮萍,无依无靠。“好冷!”舞菲菲尖叫道,她是剑炉的器灵,最受不了寒冷。
嗤!嗤!伏特加挥动归天剑,斩断捆住琴舅与猫梨小五郎的全部绳索,让他们自由活动。“别再伤感了,也别被自己的基情感动,我们不能淹死在剑炉里。”
“是,伏特加说的对。”琴舅道,“我来冻住这水。”
嘶嘶嘶!嘶嘶嘶!琴舅的气孔迸涌出无数道白色的寒气,涌向碧水,将其冻成一小块,只有桌面大小。
“伏特加。”琴舅大声道。
“知了。”
伏特加答道。他再次挥动归天剑,当的一声,劈中了那块绿色的冰块,倏地,冰块迸裂,化为无数碎片,而舞菲菲也开始施展火系神通,轰!剑炉内,火焰再次迸喷,将冰屑蒸发至尽。
猫梨小五郎等人这才好受些。
“哦。”
洗天河的声音传了进来。接着,碧云迸滚,一双眼睛浮了出来,赫然是天河之主的眼睛。“你们真是没让我失望,琴舅,你还敢反抗我。”洗天河冷漠道。“我杀了你爷爷,同样杀了你父亲,遗憾的是,你从始至终都是基老,还未成家,并没留下后人。所以我杀了你之后,你家再无烟火,而你将是罪人,家主最大的罪人。”
琴舅愤怒不已,“我知道是你,你这冷血无情的魔头!”
砰!琴舅一掌拍出,寒气荡滚,倏地逆飙而起,冲向剑炉上方的那团碧云以及天河之主的那双眼睛。
“你的怒火也只有这种程度吗,可怜啊。”洗天河嘲笑道。
“寿镜剑。”
蓦地,洗天河轻喝一声。旋即,铿锵!剑吟清越,一柄造型古奇的长剑穿过剑炉,悬在剑炉上方。剑气如瀑,遽地降下,浇铸在猫梨小五郎、琴舅、伏特加、舞菲菲等人身上。
“不好!”琴舅惊呼道。他拍出去的那掌寒气,已被剑气冲散了。
猫梨小五郎也怒了,“我才是剑炉的主人啊,天河之主,你想进来就进来,想走就走,当我是死人吗。”
锵!
猫梨小五郎摄来两柄剑,一柄是堕天剑,还有一柄是残剑,因为还未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