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了女儿与淑小妹,上官霸霍然而起,掌运斗气,脚踏清风,直向变年轻了的蝗老邪纵去。“那位姑娘,老夫相中你了,我们谈谈人生!”
“草!”北路大爷的首领吐出一个字。
“北鼻”对上官霸的尊敬之情无以言表,千般话语皆作一个“草”字,完全符合他当前的心境。
男无弥陀佛拍了拍自己的光头,目运两道神电,扫向人马娘群。“我想哭啊!”男无弥陀佛泪流满面,放眼望去,全是肌肉发达的人马娘,那身板一个比一个坚实,男无弥陀佛再低头瞅了瞅自己,“我的肌肉居然没有她们的多!”
“就是你了!”南路大爷的首领相中了小笼包姑娘。“比起你的族人,你更得我心。”男无弥陀佛袖袍向后一振,扬长而去。
北路大爷的领队拦下了男无弥陀佛,“光头,哪里去。”
“北鼻,你也钟意小笼包姑娘吗?无有关系,我们可以一起去将她抓来。到手之后,孰先孰后,或者一起,完全不是问题。”男无弥陀佛笑道。些许小事,他并不挂怀。
“北鼻”认真思索一番,也同意男无弥陀佛的建议。两位大爷并肩而立,注定小笼包姑娘,已将她视为囊中之物,予索予求。“那位人马娘,现出你的真身。”男无弥陀佛昂声笑道。
“是啊,你是人马娘,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为何假扮人类?不可数典忘祖,背叛全族。”北鼻也道。
锵的一声清越剑吟,小笼包姑娘的“望月剑”已然出鞘,望月剑没有固定形体,在北鼻、男无弥陀佛看来,小笼包姑娘只是握着剑柄。
正在和李丑丑撕比大战的羊果果挥袖震退小笼包姑娘的师姐,“笼儿,我的笼儿哟!”羊果果疾驰而来,降落在小笼包姑娘身前。
“果儿。”小笼包姑娘道。“那两个老头很强,真的很强。”
“关我何事。他们打你的主意就是和我过不去。不弄//死他们,我心惴惴。”羊果果温柔道。
“果儿!”
“笼儿!”
“果儿!”
“笼儿!”
小笼包姑娘、羊果果均可感受对方的深沉之爱,她们感动了彼此,却恶心到了李丑丑。
李丑丑厌恶道:“师妹、羊果果!”
你们敢不敢再(消声)麻些。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矜持心何在!
不管是小笼包姑娘还是羊果果,皆无视李丑丑,她爱瞎嚷嚷就让她吵去吧,嘴是她自己的,她们也管不着。
羊果果、李丑丑的出现让南路、北路大爷的领袖喜笑颜开,“北鼻,又来了两只人马娘,她们身材匀称,无有发达的肌肉!”
“光头,太好了。现在有三只人马娘,我们一人一个半,怎样!”
“鱼锅学园的园长,要不要算上他?”
“你傻啊!他又没出力,干嘛要便宜他。”
“你说得对。”
北鼻、男无弥陀佛相视而笑,各自选定猎物,骤然出手。北鼻挑选的人马娘是羊果果,“这妞只有一条手臂,可也能抓住我的擀面杖啊!”北鼻笑得很(消声)荡。
男无弥陀佛以一敌二,小笼包姑娘、李丑丑是她的猎物。
可李丑丑、小笼包并不和睦,她们面对共同的敌人,反而相互下死手。铿锵!一团剑花飘炸,原是李丑丑、小笼包姑娘挥剑相击。
男无弥陀佛高声道:“两位人马娘,且住手,大爷一并收了你们。”
佛号高宣,男无弥陀佛手结观音印,向前拍出。轰嗡!颤音荡起,四方云动,清浊二气涌起,衍化为一大手,长有十丈,宽有三丈,遽地按下。
李丑丑、小笼包姑娘这才收手,不再相互撕比。
“我对大爷不感兴趣!”李丑丑生闷气道。将身一纵,她率先发难。锵嗤,一道黑色的剑弧旋了出去,迎向那只大手。
小笼包姑娘见到她师姐动手了,也不多做纠缠。运起古木派的剑式,清凌凌的剑气逆飙而上,仿佛是迸荡的烟水,寒波涌起处,肃杀之意已臻极境。
“凤栖桐木,霞舞九天。”乍听小笼包姑娘吟道。
刹那间,剑气排荡,宛如抛向霄汉的五彩霞光。伴着一声声响彻天地的凤鸣,剑瀑倒卷,向空中的那只大手撞去。
小笼包姑娘的这招剑式大气磅礴,远胜李丑丑。
身为师姐,李丑丑的脸当即寒了下来,凶光闪烁,隐而待发。
轰!
小笼包挥扫出去的剑瀑击碎怒拍而下的大手,将其轰向高空的过程中,剑气迸涌,将碎裂的手掌二次切割,剁成更细的断肢。
“这就是我们人马娘界的侠侣之一的小笼包吗?”
“哎,我本以为侠侣指的是神谷雕与羊果果呢,一人一神雕,谁Qi在谁身上,都没什么不对的。岂不美哉!”
“握草,想不到你口味那么不清淡。”
“你懂的,我们人马娘脑子里储存的都是糟糕的玩意。”
“这个,我不好反对。”
人马娘们放声讨论,态度积极,热情异常。
画界小神木吉吉身法诡异,且唤出蓝色的小板凳,呼!小板凳见风就长,眨眼间变为长条板凳,陡地劈掼向男无弥陀佛的后脑勺。
原来,木吉吉也知她姐收了李丑丑,都是自家人,不容他人欺负。
男无弥陀佛的手下们笑成一团,都未出手,“老大,你这是咋了,姑娘们都看不上你,照头就打。”
“拉倒吧,首领这是故意示弱,博取姑娘的同情心。”
“瞎寂霸扯淡!”一位光头大爷大笑道。“老大明明是长得丑,没人要啊!”
南路大爷们的笑声隆隆而鸣,传到男无弥陀佛耳中,他哈哈一笑,全做不理。木吉吉偷袭得手,一凳子敲得男无弥陀佛眼冒金花,光头铮亮。“看在你是鲁日天妹妹的份上,我不与你一般见识。”男无弥陀佛笑道。
嘭!男无弥陀佛臂肘向后捣去,击飞木吉吉同学的蓝色长条板凳。
喵个米米的!我就知道会这样。呜喵王小声道。它是木吉吉的契约兽,既然主人要撕比光头大爷,呜喵王自不能袖爪旁观。
猛地摆了摆秃尾,呜喵王跳了出去,身形暴涨,以真身应对南路大爷们的首领。可它也知道自己不是男无弥陀佛的对手。“做做样子就好,世人就是喜欢排场。”呜喵王无奈道。
男无弥陀佛任凭呜喵王抱着他的光头撕咬,也不掸开它。
“特么的好辣!”呜喵王眼睛都烧红了。因为男无弥陀佛的光头是麻辣味的!还是变//态辣的那种。
喵了一声,呜喵王倒地不起,口吐白沫,已是辣的不省猫事。
男无弥陀佛得意道:“哈哈哈,我就知道会这样!你这圆脸肥猫,要不是看着你挺萌的,我早就捏扁你的猫头。知道厉害了吧,我的光头可不是小鱼干,不要妄动佛爷的脑袋。”
呜喵王狂点头,再不敢啃噬你的脑袋啦。
木吉吉扛起长条板凳,指着小笼包姑娘,对男无弥陀佛说:“你想得到她,拿去,拿去。”言外之意,不可打李丑丑的主意。
男无弥陀佛道:“小丫头,你拿什么跟佛爷谈条件。我想要什么就取什么。别说是小笼包姑娘,就是她师父来了,爷一齐收了!”
李丑丑、小笼包姑娘同时沉默。
古木派的前任掌教可不是人马娘,而是人马汉子!
李小仙瞥向男无弥陀佛的眼神怪怪的,“唔,想不到他是基老,居然喜欢我师父那样的人马汉子!太可怕了,这大爷要逆天啊!”
小笼包姑娘攥紧望月剑的剑柄,“画界小神木吉吉,她和我有仇吗?”小笼包遍寻识海,并未找到她和木吉吉有何过节。
“喂喂,你们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瞅我?像是在可怜我?”男无弥陀佛气愤道。“再看我,我就把你们喝掉!”
男无弥陀佛瞥到北鼻和羊果果撕比的上天入地干空气,急眼了,他可不愿意落后于人。“木吉吉,退下。再多事……”
“再多事如何?”
鲁日天从天而降,手里拎着两个脑袋,分别是毒雷斯、补钙公子。至于蝗老邪,她已被上官霸擒下,不知道带去哪里了,临走前,上官霸念道:“不好,蝗老邪的年轻形态快消失了,我要抓紧时间,美人,走,我们一起去形那不可描述之事……”大手一挥,一蓬斗气罩住蝗老邪,霸爷挥一挥衣袖,带着蝗老邪离去。
蝗老邪被上官霸抓走,毒雷斯心烦气躁,鲁尼妹趁势摘了他的脑袋。那补钙公子伤心Yu绝,鲁尼妹于心不忍,降下一道大神之光,同样枭去他的脑袋。
“鲁日天。”男无弥陀佛笑了。“我只是随便说说,并不会把你妹妹怎样。那小丫头古怪精灵,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挺萌的。”
飕!飕!
鲁尼妹将两颗人马汉子的脑袋砸向男无弥陀佛。后者也不接,屈指弹抛,两道指劲破空而至,轰碎了毒雷斯、补钙公子的头颅。
“李丑丑是你的人,我不动她就是了。”男无弥陀佛笑道。
“洒家的女人,你当然不能动。”鲁尼妹道。
“鲁日天,我已给足你面子,现在能让开了吗,小笼包姑娘我志在必得。”男无弥陀佛不悦道。
“脸是自己长的,面子是自己挣的,而不是人给的。”鲁尼妹并未移开。
“鲁日天,你道如何,要撕比吗!”男无弥陀佛急躁道。他眼看着上官霸擒走年轻态的蝗老邪,又瞄到北鼻即将拿下羊果果,只有他还没动静,人马娘就在前面,却偏偏跑出来一个鲁日天!
鲁尼妹踢了踢地上的呜喵王,暗道,哦,还没死。随后一脚踢飞……
“喵草啊!”呜喵王泪水哗哗地流淌。“鲁尼妹你不地道啊。”呜喵王也只能在心里悱恻,指摘鲁日天的不是。
有些话是不能讲出来的。故曰祸从口中。
呜喵王被踢飞的过程中不断缩小,变成正常的黑喵形态,胖到能打滚,能当球踢。木吉吉伸手接住大脸黑猫,检查它是否没救了……如果真是那样,赶紧挖坑埋了它,也算听天命尽人事。
大脸黑猫并不知主人的想法,若是知道了,定会气昏过去。
男无弥陀佛原地蹦跶,还真不敢动手撕比鲁尼妹。
“且去,且去。”鲁尼妹最终还是让开一条路,不与男无弥陀佛相杀。
“笼儿,我的笼儿!”男无弥陀佛模仿羊果果的声音,大声叫道。
羊果果、小笼包姑娘登时一怔,懵比中。
男无弥陀佛模仿其他人声音的技巧还是跟上官小红身边的沧井兽学的。沧井兽可是此中高手,谁的声音都可模仿,只是声调冷淡,并无任何感情掺杂其中。
淑小妹坐在大草霓马背上,跳下来不是,不跳下来也不是。况且她也不想丢掉怀里抱着的上官丫丫。
东路的大爷们簇拥着草霓马,他们的老大离开了,可他们不能走,老大的未来老婆还在这里,必须保护她。再说,上官丫丫也在,她也不容有失。
“也不知道我侄女跑到哪里去了。”上官丫丫不开心道。生着闷气。
“哦,我孙女不见了……”淑小妹无可奈何道。这都是什么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头绪,理不清,剪还乱。
李丑丑向鲁尼妹走来,“你满意了。”她道。
“差强人意。”鲁尼妹道。
“洒家也不用介绍,你们都认识。”鲁尼妹拉过来木吉吉,对李丑丑说道。
木吉吉、李丑丑当然认识,还撕比过呢。
有人说,越撕比越有感情,还是有些道理的,木吉吉、李丑丑的感情迅速增温,缘由撕比。
在场的人马娘们都没出手,她们看着羊果果与北路大爷的首领撕比。羊果果要是敌不过北鼻,也别做她们的领队了。
小笼包姑娘对上了男无弥陀佛,光头大爷下手不知轻重,只想着早些拿下小笼包。“人马娘,识时务吧。羊果果不是北鼻的对手,你也不是我的敌人。不瞒你说,我还是(消声)男,这样算来,是你赚了!”
“晕倒!老大还是那么不要脸,听他那样一说,我们也就放心啦。”
“每天晚上放养小蝌蚪的老头,也敢说自己是(消声)男!”
“见过不要脸的,可像老大这样极//品的还是头一遭。”
“服了服了,我服了你,大爷!”
南路的大爷们再次喧哗道。
手下无关痛痒的嘲笑,男无弥陀佛一笑哂之,可他的眼睛却不离小笼包姑娘。“都讲了,你师父来啦,我也收掉!”
终于找到机会了!小笼包姑娘窃喜。“老头,我师父是人马汉子!”她大声道。
再不讲出来,小笼包姑娘感觉自己会疯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