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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嫉恨

    丁雅胸膛起伏不定的指着伊君志的鼻子痛骂,伊君志面色苍白的低头站立,牙齿咬紧嘴唇,鲜血从齿下泌了出来。

    上官泽立即赶上前来,挡在伊君志的身前,好言宽慰道:“当年的事也不是君志想要发生的,那只是场意外,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放不下?”

    丁雅瞪着上官泽道:“死的不是你的爹娘,你当然能不计前嫌,我只问你一句,事是不是因他而起?”

    上官泽沉默,伊君志艰难的开口:“是……是……”

    丁雅冷声道:“既是如此,我与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让我来敬酒,你也配?!”

    伊君志神色悲苦道:“我确实不配,确实不配,我哪还有脸面再留在青云山庄?”

    上官泽急声道:“兄弟你……”

    伊君志抱拳,道:“多谢大哥今日款待,小弟不久留了,就此别过。”

    言罢,竟运起轻功向门外掠去,可就在他出了大堂时,如风般的身形突然扑倒在了地上,今日接连动用内力,又鲸吸牛饮的狂饮烈酒早已让他身体虚空,现又情绪波动剧烈,强弩之末的他再也坚持不住的昏迷了。

    上官泽气愤的跺脚道:“丁雅你怎能如此……”

    丁雅瞪着上官泽道:“我怎样用你管?

    上官泽,我丑话说在前面,趁我火还没起来,趁早将这个人扔出去,若明早再让我看见他,别怪我亲手把他打出门!”

    说完,丁雅怒气冲冲的又领着四五名丫鬟向来时的小楼去了。

    门童犹豫不决的走上前,道:“庄主……”

    上官泽摆摆手道:“搀到厢房歇息,有事明日再说。”

    “是。”门童拱手弯腰,随后将昏迷不醒的伊君志架在肩上,往厢房的方向去了。

    一瞬间,人便走空了,上官泽转身抱拳道:“一点家事,让两位小友见笑了。”

    方凡与玉莹同时抱拳回礼,道:“是我们麻烦庄主才是。”

    上官泽笑笑,道:“已经是深夜了,两位也到厢房歇息吧。”

    说完,上官泽竟径直离开了,方凡与玉莹对视一眼,见无人来理会自己,也不知厢房在何处,正无奈的叹气时,有一名模样乖巧的丫鬟提着黄纸灯笼向两人走来,道:“两位请随我来吧。”

    随后,丫鬟又原路返回,灯火一点一点的黯淡,随着渐渐远离宅院的中心,不一会儿,丫鬟便领着方凡两人到了一间亮着幽光的厢房门前。

    丫鬟转身对方凡两人施了一礼,道:“两位尽早歇息。”

    玉莹错愕道:“就一间房?”

    可是,丫鬟的脚步实在太快,没等玉莹说完,便转身右拐消失不见了。

    方凡两人站在门前,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两人谁都未动步,浓烈的男子气息随着呼吸钻入了玉莹的鼻中,玉莹本就对方凡有好感,现在孤男寡女即将共处一室,她的眼神也有点异样起来。

    “我……”

    “你……”

    玉莹与方凡同时开口,又同时收声。

    方凡干咳一声,道:“其实我不用进去的,陈皮肉桂应该很快就到了,在这个屋子里我本就待不了多久的。”

    玉莹有些松了口气,又有些失望的说道:“那好吧,那我……”

    方凡立即说道:“你先进去吧。”

    话已说到此,玉莹只能点点头,进了厢房,而方凡,似乎没有进去的打算,纵身一跃,便上了屋顶。

    他见过的女人并不少,也不是感情上的初哥,可与玉莹单独待在一起时,他总是没来由的慌张。

    ……

    漆黑的小楼,丁雅仅穿一件薄薄的衣衫缩在墙角,她的皮肤依旧光滑,脸上也没有生出多少皱纹,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可她不经意露出的藕臂上,有着数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有结痂的旧伤,也有新添的伤口,那是被鞭抽出的伤痕,而长鞭,现在正紧握在上官泽的手中。

    黑暗中已经看不清上官泽的面目,但他狰狞扭曲的脸却异常的清晰,长鞭如雨点般噼里啪啦的落在了丁雅的身上,很快便将丁雅抽的血肉模糊,可丁雅从始至终都未发出一句哼声。

    许是抽的累了,上官泽喘息着停了下来,狞笑道:“今天见到他你是不是恨不得要跟他走了?”

    丁雅咬着下唇,依然一言不发,她始终未变,之所以显得柔弱,是因为她的身上每天都有鞭伤,哪怕是钢筋铁骨,七年时间里,在无尽的鞭挞下,也要软成一摊泥了,更何况是丁雅这个修为并不算太高的女子,能坚持到现在,已算是一个奇迹。

    劈啪一声,又是一个鞭子落下,丁雅的身上顿时又出现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官泽伸出舌头轻轻舔舐鞭上的血液,道:“别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什么算盘,你之所以跟伊君志说那些重话,就是为了让他远离我,远离青云山庄。

    可你要失望了,我不会让他走的,我要让他每日看着你我如胶似漆,让他终日失魂落魄,让他活在痛苦中!”

    丁雅紧闭起了双目,两道泪水从眼角缓缓流下,紧接着,泪水如泉涌一般。

    “不该来的,他不该来的,既然决定出海,为什么还要犯傻走回来!”

    上官泽叹息道:“谁让情字最让人冲昏头脑呢。”

    上官泽又道:“从他出海的第一天,我便派人跟上他,他以为是自己酗酒毁了根基,却不知是我在他的酒里下了散功丹,从叱咤江湖的高手沦落成乞丐,还有比这更令人愉快的事吗?”

    上官泽癫狂的大笑起来,鞭子又是一阵落下。

    丁雅咬牙抽泣道:“你为什么不肯放过他?他可是曾与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兄弟?”上官泽的目中充满了嫉恨,狂吼道:“我明明是他的大哥,可他的名号偏偏比我响,凭什么?

    我练刀,他练剑,我们的修为明明相差无几,可与他切磋时,我屡屡落败,并且与他的差距越来越大,凭什么?

    我们都喜欢你,可你却对他情有独钟,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凭什么?

    我与他走到哪里,他永远是最出彩的那一个,凭什么!!”

    最后一句吼出时,上官泽脸上的青筋几乎都暴了出来,像发了疯似的猛地挥起了长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