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断宫虽然远在流波镇,素来神秘,近些年来很少参与太坤门的争斗。但从上次在古水山庄发生的事情来看,六断宫一定有不少探子潜入了太坤门各个镇。
甚至招摇镇上就有不少六断宫的探子,这点燕无平深信不疑,他在古水山庄就听说了七公子要派人到三阳教来刺探情报。
太坤门昨夜和三阳教在镇外的大战,只怕早就传到六断宫耳里了,他们会不会趁机闹事,也来一招偷袭?
以三阳教如今在招摇镇上的武力,恐怕再难承受一次大血战。
燕无平自然很担心,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打算,这一次去龙侯山,他希望尽快把事情办完,然后争取三天之内赶回到招摇镇上。因为六断宫远在流波镇,如果他们决定大肆来犯的话路途实在太遥远,这个可能性并不高。
另外如果六断宫调动附近的秘密分堂来攻击三阳教的话,那又显得有些以卵击石了,瘦死的骆驼还比马肥呢,三阳教就算再怎么人手不足,也至少还有一万多名武士在镇守呢。
所以,六断宫若真的打算来偷袭,也要衡量一下利弊,再说了,如今太坤门被三阳教灭了,六断宫应该感到高兴才对,要知道六断宫和太坤门素来都是死对头,而三阳教还一直没有和六断宫正面冲突过呢。
想到这些,燕无平总算心里舒坦一些,当务之急自然还是要找到轩辕烈,他一路策着紫波麟,朝飞龙镇狂奔而去。
紫波麟的速度原本就不算慢了,可是燕无平心急之下,还是嫌它不够快,他千方百计想让紫波麟飞起来,可是紫波麟却完全不理会他,还是一个劲地在地面狂奔着。
那天早上燕无平明明看见紫波麟飞到空中和异天兽打架,这货可是真的能飞啊!为何现在怎么都不肯飞?他不明白。
好在紫波麟就算在地面奔,也比一般的兽快太多了,到飞龙镇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
飞龙镇燕无平当然来过,离教被灭之后,他就从少阳山上下来,到离教境内的各个镇都走了一趟,他希望能找到那些避过这一劫的离教子弟,可是所有的镇都被太坤门血洗了,根本就没有人活着。所以他当时无奈之下只能来到飞龙镇,为什么来飞龙镇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原因,不过他曾想过偷偷上龙侯山,杀了古绝云,然后把太坤门总坛也血洗一遍。
但是那个时候他到了飞龙镇之后,又发现自己的想法实在太幼稚了,就凭自己的功夫又怎么可能和古绝云对抗?
所以燕无平那几天在飞龙镇思前想后,矛盾得很,盘缠又几乎用完了,他就决定离开飞龙镇,没想到农令节那天又遇到祝小丹被太坤门的人围杀,他虽然不认识祝小丹,但却不愿意看到她死在东方浩的刀下,所以情急之下才挥出一记紫雷掌,救下了祝小丹,然后就离开飞龙镇了。
现在故地重游,飞龙镇还是和以前一样繁华,但燕无平的心情多少有些不一样了。
因为此时的飞龙镇,已经是三阳教的地盘了,换而言之,这飞龙镇要是有姓氏的话,就该是姓燕的。
燕无平现在可是飞龙镇的主人。
主人在自己的地盘,再也无需躲躲闪闪,所以燕无平大摇大摆,骑着紫波麟在飞龙镇的大街上狂奔,他当然知道龙侯山在哪个方向。
昨夜血令旗和教金阁接管了飞龙镇之后,就拨出了一大半的武士,命他们在镇上巡逻和扎守,维护飞龙镇上的安全,现在这些人看见教主居然来了,纷纷欢呼不已。
飞龙镇上商家居民,亲眼目睹了昨夜龙侯山上战火连天,厮杀声吵了一夜,也早就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这场大战的结果自然有人欣喜,但也一定有人伤悲。那些痛恨太坤门作恶多端的良民,巴不得三阳教来飞龙镇上做主,三阳教的名声早就传便天下了,在三阳教的管辖下肯定比在太坤门好得太多了。
而部分在飞龙镇扎根已久的商家,由于和太坤门的关系错综复杂,利益相结,对太坤门的失败自然惋惜,毕竟这会让他们多年经营的利益一夜化为乌有,只不过现在大势已去,与其痛惜不如和现在的新主搞好关系,以谋东山再起。
所以整个飞龙镇并没有任何异状,居民和商家都没有闹事,对三阳教接管飞龙镇没有半点非议,大家都听说过招摇镇上的治安了,三阳教绝不可能像太坤门那样残虐无道,街上自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热闹,人来人往,商贾遍地。
一踏上龙侯山通往山顶的那条大道,燕无平就知道太坤门为何选择在这里扎根了,这里不但景色秀丽,风水也是一绝。
龙侯山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山,山势雄伟庄重,主峰高数百丈,直耸云端,两边的侧峰如屏风一般环抱着主峰,就像一只大鸟张开着双翅,让人震撼不已。
而主峰上又有一道瀑布,自山顶一泻而下,周围云雾环绕,远远望去就似天川撒珠,那宽大数十丈的瀑布竟如从天上流下一般。
龙侯山前,便是飞龙镇,龙侯山后,却是一片山势险要的山林,连绵数十里,太坤门把总坛建在龙侯山顶,可谓是位居天险,安全至极。
可是,这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被三阳教给灭了?燕无平不禁有些得意。
山道虽然很宽,但也陡直,山腰有两座大营院还在燃烧着,空中还隐约散发着硫磺味道,燕无平嗅了嗅鼻子,嗯!这应该是太坤门的两座武营,被三阳教的飞雷霹雳弹给炸了,想不到这飞雷霹雳弹威力居然如此厉害,爆炸后的火焰现在都还未熄灭,看来韦太清那边文人弄的东西,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他可不知道。昨夜要不是有这几个飞雷霹雳弹,教金阁要想拿下龙侯山,只怕要难得多了,这次长途偷袭能成功,几乎可以说是韦太清统领的那般文人的功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