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里,木彩蝶和祝小丹都没有去擂台场观看比武。
她们吃完早点就到镇上逛街,把汾水镇的各种布匹店和小吃店都逛了个遍。每天回到客栈里都提着一大堆东西回来,把房间塞得满满的。
燕无平则每天都准时到擂台场观看比武,比武的水准也是一天比一天高。燕无平暗中观察擂台下的红绫堂,发现他们却压根就没上过擂台。
那个红绫堂的少堂主,似乎每次都想上台的时候都被老堂主给拉住教训一顿,每看到这里燕无平忍不住心理暗骂:这个老狐狸!
这几天他已经看出红绫堂的少堂主江河空虽然武功平平,但老堂主江红绫却是个深藏不露的家伙。
只是奇怪的是,无阳会那边似乎还没动静,这几天一直没有出现过,难道她们放弃了?燕无平这几天在擂台场倒是打听到了不少关于无阳会的来历。
无阳会这个名字的意思,就是整个组织没有一个男人,据说连她们总部仓库的小猫,都必须是母的。
而且她们似乎很神秘,最近半年才突然冒出来的,那个时候恰恰是离教被灭的时候。
从来没有人见过无阳会的会主,甚至连无阳会的人出来办事,脸上都戴着面具。
而且,无阳会的总部在镇西哪个位置,也是众说纷纭,连个具体的地点都没有。
根据汾河镇居民的说法,她们行事虽然诡异神秘,但办事还算公道,至少比红绫堂公道多了。
有一次镇西一个姓胡的豪强子弟,在郊外的田野里,强暴了一个猎户人家的少女,第二天这个豪强全家上下二十七条尸体被发现自家的井里。井边还赫然出现了一个图腾。
一个用血画出来的凤凰图腾。
凤凰图腾,正是无阳会的标记。
只是有时候无阳会行事也是挺霸道的。在离教被灭以后,她们在镇西各街道上对每间店铺都收取“罩门费”,按照店铺的规模收费不同,一般是每家五到十个银币,而以前离教管辖的时候,每家店铺只需缴纳三个银币。
这样就增加了镇西所有商铺的成本开支,无形中推动了汾水镇的物价上涨,老百姓虽然有些怨言,但无阳会确是本着在其位谋其职的行事准则,实实在在地保护这些商铺,让一些上门勒-索的地痞流氓不敢乱来,所以大部分商铺对无阳会收取罩门费并无怨言。
而镇东的红绫堂也对镇东商铺收这种保护费,而且收费更高更不合理,最令人憎恨的是,红绫堂只管收钱,办事却不太尽心,因为红绫堂在镇东扎根已久,和一些地痞流氓都有交往,甚至很多地痞流氓都加入了红绫堂,这些人经常到各大商铺勒索,红绫堂又坐视不管。
所以在擂台赛这件事情上,汾水镇大部分居民,心里都或多或少向着无阳会的,他们希望无阳会能赢得擂台比武,最终获得汾水镇的管辖权。因为这对汾水镇而已,至少比红绫堂获得管辖权好得多。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无阳会能制得住江红绫,只不过燕无平不知道无阳会的底细如何,万一无阳会里没有人能制得住这个江红绫,那最后的局面可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燕无平自问江红绫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只是自己实在不好出面,而祝小丹和木彩蝶估计多半不是江红绫的对手,万一强行上台对阵,受了伤或者丢了性命就不值得了,这擂台可不是玩家家的地方,每天都有人死在台上。
很快就到比武擂台上的最后一天了。
三人吃过早点,就向擂台场走去,路上异常的多人,连不少沿街的商铺都关门停止营业了。到了擂台场一看,哇!黑压压一片全是人,估计整个汾水镇的人都挤到这里来了。
这场热闹不能错过啊!三人好不容易挤到前面找个好位置,此时擂台还未开始,又是那十几条大汉在台上擂鼓。
擂台下的座位却与平时不同,平时的座位是在擂台下横着排开,今日却左右分开,红绫堂的人早就到了,坐在左边那些座位上,为首的独眼中年人正是江红绫,旁边那个一脸骄横的少年正是他的儿子江河空,另外还有一些红绫堂的头目和长老。
而右边那些座位,明显是留给无阳会的,只不过前面那排还空着,看来无阳会还没到场。
围观的众人也有不少好奇的:
“那无阳会怎么是个缩头乌龟,都最后一天了,居然不来了?”
“我看她们也是怕了红绫堂吧?”
“怎么会呢?明明是她们提出擂台比武的,怎么会半途退缩呢?”
“喂!我说老大,这几天擂台上的情况你也看了,刀光剑影血满地的,那些美女真敢上来打打杀杀?”
“你可别小看这群美女了,听说厉害着呢!”
“我倒不关心谁赢谁输,无阳会一直神神秘秘的,这次光明正大地比武,她们总得露个脸吧,万一有漂亮的……”
“嘘!你小子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还记得前几个月那姓胡的小子吗……全家都给……干了!”
“……我说说而已嘛!就是她们来,估计也是戴着面具吧。”
“来了!她们进场了!你看那边!”
擂台场里一片骚动,无阳会的人总算来了。
在汾水镇居民的心目中,无阳会只是一个神秘的代号,能亲眼目睹一下这个组织,这个热闹就不算白凑,至少满足了好奇心了。
只见人群已经让开一条路,十多名女子缓缓走进场。
这十多名女子看上去都很年轻,个个身材高挑,腿长身丰,全部穿着清一色的粉红色长袍,脸上都戴着粉红色的同样面具,只露出一双秋水般透彻的双眼。
她们戴的这粉红色的面具,竟然是一个鬼头的面具,鬼头脸上居然还有一丝微笑,但****上却有三个眼睛。
这十多名女子身材如此阿娜多姿,令人无限遐想。可是佩戴上这种面具,就变得异常的诡异。令人心生畏惧。
若是晚上见到这样打扮,恐怕会吓死人,燕无平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