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五年六月,陈奇谕升任五省总督,统调五省兵马全力剿匪......
这在整个大明掀起了诺大的风浪,陈奇谕是谁?没听说过!
这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让人们明白了一个事实,大明的匪患,规模已经空前的扩大了,而且另一个消息更是弄得人心惶惶......后金开始来袭,地点就是大同。
一时间,所有人懂了为什么宁致远会调职大同当巡抚了,只是,这样真的有用吗?
这让许多原本在青楼柳巷大放厥词的士子开始了解,这个大明,并不是稳如泰山,内忧外患。
唯一值得高兴的大抵就是陈奇谕了,本来一个随时都可以被罢免的上不了台面的延绥巡抚,变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五省总督,洪承畴都是他的下属,心中高兴之余,也为了自己的做法感到庆幸。
诚然延绥现在的状况很遭,士兵没有多少,周边地区大多已经被不明势力的反贼手中,并且几次大败洪承畴和曹文昭,但自己花钱雇佣天下镖局里的人打仗,终于小胜了几次,他并不差钱,之前只是顺应时代的潮流不给士兵发足饷银而已,而效果也是极大的。放在平时,对待反贼的几场小胜算不得什么,但在此时,给崇祯的冲击力却是巨大的,人才啊,比洪承畴还要厉害的人才啊......
当然,身为天子他不会是想的这么肤浅,洪承畴毕竟在陕西征战了多年,曹文昭更是剿敌数万,崇祯对他们很信任,对他们的能力心里也有底,只是他们刚刚败了几场,难不成还要升他们的官,那皇上的威严何在?朝廷的威严何在?于是陈奇谕顺理成章地上任了。
......
......
海兰珠的到来短时间让宁大官人有些手足无措,然后的做法便是将这个女人像大熊猫一样看了起来,孩子诶,这可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诶......
“皇太极都攻过来了,你还是先做正事吧......”海兰珠被宁致远缠的有些无语,劝道。
“没什么大事,夫君都布置好了。”宁大官人笑道,对着怀中的女人摸了一阵,心中再忐忑也没什么作用,对待后金,可不能硬碰硬。
六月多是正热的时候,军帐中随处可见这硝石制成的冰块来降温,所以很是舒适,如此情况下,抱着一个丰腴的美人,宁大官人对着海兰珠左啃右啃,双手急不可耐地解着她的衣衫。
海兰珠微不可闻地轻.吟了几声,脸颊宛如红霞一般道,“不要,现在还是大白天,你怎么又来......”
“呵呵......”宁大官人笑了一阵,得意道,“你现在怀上已经有了五个多月,做这种事也无妨,动作不要太大就是了......”
海兰珠身体随着宁致远的动作而附和着,双手用力抱紧了他,嘴里时不时发出含糊不清地诱人声响......
再冷清高傲的女人,在床上也会迷失本性......宁大官人深以为然。
......
......
王五面无表情地站在统辖路所前,这是通往关外大同的必经之路,或者说是几条必经之路之中的一条,但是按公子所说的,皇太极对于大明士兵的战力是鄙视到了极点,所以应该会走这儿。
然后后金士兵果然出现了,领头一人一身金甲,脑袋后面绑着马尾辫,下巴也留着寸长胡须,脸上的霸气显露无疑,麾下一众骑兵也是一脸虐气......
王五心里一惊,或许是心理作用,传闻将后金士兵比作了天兵下凡,现在怎么看都确实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煞气。
这是宁致远给他的第一个任务,王五好歹也在宁夏呆了几年,也亲眼见过数万蒙古兵的覆灭,他知道,这群侵略者最出彩的,只是他们那种近乎自负的自信......
对面营阵之中策马跑出一人,像是一个传话使的模样,王五弓箭瞄准了来人,一箭穿心,来人倒下了马。
就像是一个信号般,随着王五的这支箭矢射出,数十支秦弩发射,齐崭崭的像后金一方射过去......
“......撤...”领头的皇太极阴沉着脸道,打仗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么不讲究的人,这一阵秦弩的发射也并没有损失多少,后金士兵训练确实是有素,不需皇太极的命令,都会各自抵挡,征战十几年的本能让他们大多闪过了,但被射中的思想却是极其惨烈,肠子内脏流了一地,以他们这样的素质也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皇太极的撤军,不只是这些秦弩,而是那被布匹蒙住的数十尊不明物体,他看的不清楚,但以他多年的经验,那必然是大炮无疑了,那玩意可不像秦弩那么好躲,强行冲过去也不是办不到,但若是损失太多的人便有些得不偿失了,而且自己这八万人中有五万是蒙古士兵,让他们当炮灰可以,却不能太明显......
皇太极撤得很慢,边撤退还边收拾尸体,一点也不惊慌......
王五送了口气,也没有怎么追击,而对方缓慢撤退下也是在等着追击,可他深知在实力差距太明显的情况下,追击开来就是一种笑话,后金暂时撤退了,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
......
松了口气?为什么要松了口气?王五暗自反省,他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之中,对后金已经有了些担忧,自己尚且如此,何况手下这些人呢,四处环顾一下,发现俱是劫后余生的表情,在宁致远的激励下,他们或许不怕死,却难掩自己内心的原始感觉......
“你看看你们都是些什么样子?”王五大喊道,“现在是我们赢了,皇太极灰溜溜地走了,你们为什么还都是一副侥幸的模样?”
士兵们面面相觑,然后羞愧地地下了头,他们知道这个将军是宁大人的亲兵队长,宁大人把他拍了出来,足以说明自己等人在这一项计划中的重要性,这也是他们有勇气对抗下来的原因,因为他们要知道,自己等人并不是被送到前线来送死的。
“你们都是大同八万士兵中最精锐的部分,有三万人,公子把我们派到这儿来,就是对我们的看重,相信公子绝对不会让我们多死一人,刚刚你们也看见了,后金鞑靼也是人,一箭射过去也是死的七荤八素,还怕甚?”王五心里有些羞愧,自己心里,也是有那么一些紧张和畏惧的,虽然更多的只是对于自己独立之魂这一战的忐忑,虽然,宁致远已经把接下来的计划都说给了王五,他所需要做的,只是照办而已。
“还怕甚!当兵不能光拿饷不管事啊......”
“来时公子说的话你们还记得吗......”
“还记得你们这群崽子高喊着要杀后金鞑靼升官发财呢?”
“公子给了你们机会你们还像个娘们一样算什么回事......”
王五接连说了一大串,他并不是会说话的人,一切只是本着心里最真实的感觉说了出来,就是这种话,让士兵们更感羞愧。
“不怕......”
“我们不怕......要杀敌升官......”
“升官发财杀鞑靼......”一大群士兵们接连喊着,连带着一些没有听到王五话语的士兵也被感染,跟着胡喊了起来,杀鞑子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统辖路......
对于这群士兵来讲,王五讲的什么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而喊。
......
......
皇太极很悠闲地撤兵,对于他来讲,这并不是什么败仗,之前只是无所顾忌,但现在有了些许顾忌,那便换条路走就是了,通往大同的路,可不止那一条。
如果每条路都是这么装备,那到时候再硬冲便是,只是想来就不可能,要是大明真的有这么多厉害的东西,何苦被我们欺负的这么惨。
军心没有什么要平稳的,对于这群关外人来说,他们还是最厉害的,大明内地的士兵不堪一击。
是夜,皇太极便换了一条进攻方向,是大同这么多路之中最不显眼的,他们选择了偷袭。
皇太极作为一个老牌的政治家和军事家,没有什么光明正大一说,能达到目的才是正理,还要以最小的代价,白天只是一个试探,既然最宽敞的大道上有着那么多的伏兵,那么就最偏的那一条吧......
前方隐隐约约亮着光,距离已经十分靠近了,准备...冲刺!
“啊......”队伍前方突然传来了断断续续地呼声,动静实在不小,皇太极心里一突,急忙止住了行进的队伍,竟然有了埋伏?
驱马至前方看清了具体情况,皇太极一时间有些发愣,这埋伏...做的也太精致了吧?
这是一个三丈宽两丈深的坑,里面已经有了不少受伤的士兵和马匹,骑兵落下去确实难以跳出,但人还是可以爬出来的,里面还安插这削尖的竹子,有些威力,但陷阱的长度为十余丈,对八万大军来说,实在是毛毛雨吧?
吩咐一部分人下马查看,又发现了几处陷阱,但皇太极顺利避过,皇太极心里不屑,只能用幼稚来形容这个陷阱。
来到营寨,开始进攻......
......
......
战斗结束了,结果很出乎他的意料,也很出乎他手下那群士兵的意料。
他们知道大明士兵战力很弱,但这似乎...太弱了一点吧,本以为大同的巡抚换了大明境内赫赫有名的宁致远会有些改变,没想成还是这样......自己的士兵还没发力,为数不多的守兵只是稍稍抵抗了一下便撤退了?
皇太极鄙视之余皱了皱眉头,他还是记得自己追击鄂尔多斯等部落时小攻了一下宁夏,就像是一个带刺的肥肉,看得出里面建设很好,但却是在难以下口,根据情报来看,这便是宁致远以一己之力建城的,。两三年前,那还只是一个饥民满地走,死人随处见的地方......
这样的人,手段怎么会这么弱?还有刚刚的陷阱,只是为了让自己损失几匹马?
皎洁的月光之下,皇太极不由多想了起来,目光所到支出,发现土地上有着连贯的凸起,不由‘咦’了一声,俯下身来看了看,脑中回忆起白天的场景,倘若没有记错的话,那条路上也是有着这个构造......
“来啊,”皇太极皱着眉头下令道,“把这周围给本王挖起来看看。”
手下人不明所以,但皇太极的话却是不容置疑,很快动起手来,不多时,往下挖了五六米,很快便见底了,只见挖开都是一堵墙壁类似的东西,延绵不绝,上下出奇一致,在土坑中的士兵仔细看了看,还是没能看出什么。
“大汉......”士兵们示意皇太极接下来该怎么做,是往左?还是往右?
“算了,不用挖了。”皇太极摇了摇头,眉头依旧没能舒展,“出来把这坑填上吧。”
皇太极不知道这是什么,像是一种城墙,高度却是只有五六米,而且还在地下,想来也威胁不到自己等人,但未知的东西还是让他有些不安。
“安营扎寨。”皇太极的一声令下,队伍开始有序地运转起来,留下了一万人守夜。
路所之所以称为路,顾名思义,便是平坦,在于它的易攻难守,还是在大明的地盘,所以守夜马虎不得。
另一方面,皇太极的动作传到了王五的手里,得知皇太极将那埋着的墙壁重新填上又松了口气,他可是真正见过那种墙壁的坚硬度,虽然比城墙薄,但更是坚不可摧,而且这是这场战争的关键。
正是宁致远给他的演示,所以他对宁致远敬佩更是深了一层。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