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十个人一直在寻找机会,只是罗信回到了杭州府之后,便一直没有出去,一方面有着很多战后的事情需要处理,另一方面,陆如黛有了身孕,他自然要多呆在家里陪着陆如黛。
孕妇是最不讲道理的,这个时候罗信要好好表现。
第三个方面,钟金哈屯见到陆如黛都有了身孕,这些日子对罗信可是痴缠的紧,也想要让肚子鼓起来,这让罗信哪里还有时间出去?
今日若不是为了特务机构的事情,罗信还会窝在家里。
但是,他这一出来,便给了苦苦等待的死士机会。
死士,除了有一颗绝死的心,还都是刺杀的高手,更是目光敏锐的高手。负责监视知府衙门前后门的死士,一眼就看出来万大全他们的来历,但是看到只有二十个人的时候,那个监视的人立刻决定干了。
前门有两个死士,后面也有两个死士监视。后门的两个死士没有轻举妄动,也没有立刻通知其他死士,而是跟在了罗信他们的身后,一直跟到了一品楼。然后其中的一个死士才悄悄离开。
一品楼。
三楼雅间。
罗信推门走了进来,包厢内此时坐着三个人,这其中两个人如今各自负责一条线,一条线是来自车马行,一条线是来自镖局。
还有一个人便是王翠翘,但是这三个人谁也不认识谁。那两个男子从事的都是特务工作,分别负责两条线,自然不认识,至于王翠翘,原本就不是杭州人,自然也不认识。但是,三个人却都知道彼此都效力于罗信,是自己人。又认为从事的就是特务工作,是谨慎的性格,所以那两个男子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而王翠翘此时也不好亮明身份,也唯有静默不语。
三个人听到门响,俱都向着门处望了过来。见到是罗信走了进来,俱都站了起来,等到万大全在外面将房门关好,那两个男子这才施礼道:
“卢达见过主公。”
“盖明见过主公。”
“翠翘见过老爷。”
听到王翠翘对罗信的称呼,卢达和盖明神色都是微动,随即恢复了平静。罗信来到桌子旁坐下,抬起手向下一压道:
“都坐!”
“谢主公!”
卢达和盖明谢过之后落座,王翠翘也款款而坐。罗信也不啰嗦,直言道:
“前几日我将你们两支人马剥离了出来,成立一个特务机构,我曾经和你们说过,会有一个人来专门领导你们。这个人就是我的三夫人,王翠翘”
一品楼外。
胡宗宪的五十个死士已经出现这里,不过是以各色人物的模样出现。他们表现得都很自然,而且没有去盯着一品楼,只是偶尔地看上一眼。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
包厢内。
四个人详细地商议完毕,罗信含笑道:“来,我们举杯。”
“敬主公!”
“敬老爷!”
四个人干了一杯酒,罗信放下酒杯道:“你们三个从后门离开吧,万大全已经控制了这家酒楼。”
“是!”
三个人退了出去,罗信望着房门轻轻关上,心中浮现出一丝担心。
“翠翘能够担当此大任吗?”
慢慢地拿起酒壶,为自己倒上一杯,然后慢慢的喝下,又慢慢地放下酒杯,慢慢地站起身形,向着门口走去。
一品楼大门。
罗信迈步走了出来,游目四顾,看到了万大全那二十个人散在他的周围,抬头看看天空,心中叹息了一声。
但愿自己这些安排最终没有用上。
顺着街道慢慢地向着知府衙门走去,如今倭寇已经平定,杭州城内现出了繁华,每个行走的人脸上也都现出了笑容。
这一幕,罗信很享受。徜徉在阳光中,周围都是欢声笑语,两旁的叫卖声也都夹带着喜悦。
“这就是我要的杭州啊!”
对面行驶过来一亮驴车,驴车上放着四个麻袋。车上坐着个老头,不时地甩着鞭子,那头壮驴便踏踏地行走着。那老汉的脸上布满褶子,但是脸上却露出幸福的笑容。看着老汉那脸上幸福的笑容,罗信的心中也充满了喜悦。
左边又响起了洪亮的叫卖声,罗信好奇地转过头望去。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距离他前面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洪亮的驴叫。罗信霍然转首,便看到十米之外的那头拉着四个麻袋的壮驴突然惊了,撒开了四个蹄子,向着罗信冲了过来,那驴车上的老汉满脸的惊慌。
万大全已经站在了罗信的前方,伸出一只大手向着那头驴抓了过去。万大全抓的轻松,罗信心中也轻松。别说是一头驴,就是一匹战马,万大全也能够拦住。
“砰!”
万大全一把抓住了驴头上的笼子,死死地将那头驴按住,然后单臂一较力,“噗通”一声,硬生生地将那头壮驴给按趴到了地上。那头驴一趴到了地上,那辆驴车便前倾翻到,驴车上的那个老汉便凌空被掀飞了起来,向着万大全落了下去,万大全便松开了那头驴,伸出双手向着那个老汉接了过去,与此同时,驴车上的四个麻袋也被掀飞了出去,越过了万大全几个人的头顶,向着罗信落了下去。
罗信向后倒退了一步,那四个麻袋便向着他的脚下落了下去。
“嘶啦”
四个麻袋忽然从里面被剖开了口子,从口子里面刺出了明晃晃的长剑。与此同时,被万大全接住的那个老汉,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短匕,向着万大全的心脏扎了过去。
“砰!”
罗信一把抓住了刺向自己心脏的长剑,鲜血从手掌内喷射了出来,左手跟上,一把抓住了那个麻袋,转身一轮。
“噗噗”
两把长剑便刺进了罗信手中的麻袋中。
“噗”
一支长剑刺进了他的左臂,让的他左臂一抖,松开了麻袋,那个麻袋便向着地面落去。而就在这个时候,在他的对面,一个卖糖葫芦的中年人,如果向着罗信冲了过来,双手一拧,插着糖葫芦的稻草崩碎,里面竟然是一杆大枪,向着琴双当胸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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