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建议刘备大军后退三十里,自己与张飞引兵一万五直抵葭萌关下叫阵。
张任之前领教过张飞的厉害,自然不敢出战,吩咐众将道:“这张飞骁勇难敌,有万夫难当之勇,此番独自引兵至城下叫阵,怕是诱敌之计,诸将只需闭关紧守,以不变应万变,刘备自然奈何我不得。”
此后的几天,张飞每日命手下将士在葭萌关前骂阵,刘璋的祖上是皇室,不能直接辱骂;于是张任、魏文通、吴三桂的祖上就遭了秧。这骂辞都是庞统自己琢磨好了教给士卒的,一天骂下来都不带重样的,而且没有脏字又能让被骂者暴跳如雷,七窍生烟。
就连张任这员向来稳重的大将都被骂的流鼻血,心底的怒火蹭蹭的向上蹿,在魏文通的怂恿下,好几次都忍不住要杀下葭萌关与张飞决一死战。但想着张飞的丈八蛇矛实在厉害,最终还是强忍下来。
一开始张飞还只是让士卒谩骂,后来就开始喝酒,白天喝晚上也喝,在阵前喝回到大营依然喝,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有一次甚至从马上坠了下来。这让关上的守将感受到了极大的羞辱,士可杀不可辱,这张三匹夫实在是欺人太甚!
夜色如墨,晨星寥落。
在斥候探听到刘备大军的确后退了二三十里,周遭并无任何伏兵之后,葭萌关中的蜀将再也忍不住了,打开关门杀下来偷袭张飞大营。
主攻的是蜀将中武艺最高的魏文通,率领五千精锐拨开鹿角,一鼓作气冲进了张飞大营。而张任则与吴三桂各自引兵五千,分左右两路包抄。
乱军之中,魏文通手提金背开山刀直取帅帐,远远的看见张飞端坐在帅帐中,裸.露着一身胸毛,喝的酩酊大醉,心中暗自窃喜:“匹夫合该自寻死路,看我取你首级!”
“燕人张翼德,纳命来!”
魏文通大喝一声,拍马舞刀,冲进帅帐,一刀将张飞的人头斩落。才发现竟是一尊泥塑,不由得大惊失色,情知中计,急忙拨马就走。
突然一声鼓响,斜刺里杀出一员大将,胯下青骓马,手提丈八蛇矛,威风凛凛的拦住了魏文通的去路,“无胆蜀将,中庞士元之计也,既入虎穴,还想走么?”
“便中了你奸计又能奈我何?”
魏文通勃然大怒,拍马舞刀与张飞厮杀在了一起。
魏文通在年底的时候被刘璋派来协助张任镇守葭萌关,心中对张飞的武艺并不服气,只是张任说自己在张飞手下走了十个回合便败下阵来,因此不允许任何人出阵斗将。魏文通虽然心中不服,也只好憋着,此刻与张飞狭路相逢,自然要一较高下。
乱军之中,两将刀来矛往,酣战二十回合胜负难分。
张飞忽然咆哮一声:“好匹夫,竟然能接我二十回合,也算个人物!接下来张三爷要使出真本事了,速速伸出脖颈受死!”
猛地一声吆喝,犹如平地惊雷般直冲云霄,竟然把千军万马的厮杀声都压了下去。
同一瞬间,远在金陵的刘辩又一次收到了系统提示音:“叮咚……张飞特殊属性‘怒喝’爆发——与基础武力值低于自己的武将厮杀之时,大声咆哮将随机降低对手1—3点武力。并震慑敌军士气!”
“叮咚……发现张飞第二属性:威势——怒喝每减弱对方1点武力,则自身增加1点武力。与基础武力值高于或等于自己的武将单挑处在下风之时,每咆哮一次将会增加1点武力,并且提升斗志,最高可增加5点武力。”
“叮咚……魏文通因遭到张飞‘怒喝’震慑,自身武力降低3点,武力下降至95!”
“叮咚……张飞‘威势’属性增加3点武力,丈八蛇矛+1,基础武力值99,当前武力值已上升至103!”
冷不丁的被张飞咆哮一声,猝不及防的魏文通吓了一跳,顿时就觉得张飞的蛇矛变得更加凶猛。势大力沉,变化多端,出招迅疾敏捷,每一矛都直奔自己的要害。
勉强支撑了三五个回合,魏文通拨马就走。
不料张飞马快,瞬间就赶了上来,先是用丈八蛇矛在魏文通的后背重重的一击,登时让魏文通口吐鲜血,五脏翻滚,手中大刀拿捏不住,坠落在地。张飞接着伸展猿臂,一下子就抓住了魏文通的绶带,咆哮一声:“给俺下马!”
魏文通登时支撑不住,被张飞从马鞍上硬生生的提了下来,扔在地上,喝令左右刀斧手给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就在张飞酣战魏文通之际,两员降将吴懿、吴班率伏兵杀出,向着张任、吴三桂包抄的人马弓弩雷发,乱箭齐射,双方陷入了混战之中,各有死伤。
张飞生擒了魏文通,奋勇向前,将魏文通的部曲杀的四散溃逃。然后挥兵杀出大营,前来抄截张任的后路,与吴懿合力围剿张任的人马。遭到张飞与吴懿的前后夹攻,张任支撑不住,只能率军冲开一条血路,向葭萌关退走。
与魏文通遭到生擒,张任所部遭受重创不同,奉命伏击吴三桂的吴班则非常客气,部下弓弩手射出来的箭支甚至拔掉了箭头,只有箭杆;这让吴三桂及部下既感到幸运又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吴班一边与吴三桂僵持,一边大声招降:“三郎,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刘璋暗弱,巴蜀百姓民不聊生;刘皇叔威名远播,已占据益州三分之二,万民称颂。三郎若是早早归降,将来必受重用,某与兄长在皇叔麾下等你来降!”
有了庞统的提前叮嘱,吴班手下的人马齐声跟着吴班招降吴三桂:“三郎早降,将来必能拜将封侯,若是冥顽不灵,悔之晚矣!”
吴三桂被吴班的人马喊得心烦意乱,又听闻魏文通遭到生擒,张任所部遭受重创,折损了两千多人,只能引兵退回葭萌关,回头再做计较。
夜色深沉,张任的府邸之内,泠苞、邓贤二将正与张任紧急商议对策。
泠苞拱手道:“将军,今晚这一战蹊跷的紧,魏文通遇上了埋伏,遭到生擒活捉,分明刘备军早有准备。依末将看,关上定然出了奸细,把风声走漏给了张飞!”
“依你之见,谁是奸细?”张任面色阴沉,肃声问道。
不待泠苞搭话,邓贤就抢着说道:“还能有谁?定然是吴三桂这厮!之前他一直怂恿大伙儿出关迎战张飞,这次劫营他也异常踊跃,可结果如何?魏文通遭到生擒活捉,张将军大败而归,唯独他吴三桂只是折损了少许兵马……”
“谁说不是呢?我听手下的眼线说,吴班的人马射出来的弩箭都没有箭头,只有箭杆!这吴三桂与吴懿、吴班都是同族宗亲,看到刘备势大,这吴三桂定然动了反叛之心,十有八九想要献关投降!”邓贤跟着补充道。
泠苞又道:“事不宜迟,请张将军下令捉拿吴三桂问罪!”
张任犹豫道:“吴三桂虽有嫌疑,若无证据,只怕会让他蒙受不白之冤。”
“将军啊……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请将军下令把吴三桂收监审讯,末将愿领命前往。”
泠苞平日里吴氏一族不睦,此刻抓住了落井下石的机会,一心要把吴三桂置于死地。
张任沉吟了片刻,吩咐道;“吴三桂虽有嫌隙,但证据终究不足。你可以前往吴三桂军中请他来一趟我的府邸,大家推心置腹解开疑惑,也好过这样互相猜忌。”
泠苞在吴三桂的军中安插了眼线,但吴三桂也不是省油的灯,泠苞还没动身,吴三桂那边就得到了风声。当下把心一横,决定献关投降刘备。
吴三桂派了亲信拿着自己的将符火速出关,前往张飞大营联络吴懿、吴班,表明自己的归顺之意。并约定举火为号,只要关上火起,就会开门迎接刘备军入关。
吴三桂刚刚安排妥当,泠苞就登门邀请吴三桂前往张任府邸共商对策。吴三桂也不废话,手起刀落砍翻泠苞,率领嫡系人马杀奔葭萌关城门。
守门的蜀军猝不及防被吴三桂杀的阵脚大乱,很快被吴三桂控制了城门,然后在城楼举火为号,同时敞开城门,迎接张飞军入城。
看到城头火起,庞统一声令下,张飞跃马挺矛,率先杀进了葭萌关。吴懿、吴班兄弟率军随后掩杀,一万五千刘军潮水般的涌进了葭萌关。
张飞所向披靡,正好遇见邓贤,一矛刺于马下,翻身割了首级,余部溃散而走。张任见大势已去,只好引领了八百嫡系,舍弃了葭萌关,向绵竹关方向撤退。
庞统弹指之间,轻松的拿下了葭萌关,让刘备佩服不已。才知道自己有眼不识泰山,遂加封庞统为中郎将,与房玄龄并列左右军师。
拿下了葭萌关,刘备军气势如虹,留下房玄龄与严颜、雷铜等降将镇守江州、巴西等地,自己则与张飞、石达开、庞统、吴懿、吴班等人率军直逼绵竹关,等傅友德大军到来之后,一举攻破远远不如葭萌关险峻的绵竹关,便可直抵成都城下,实现全据巴蜀的梦想。为自己的霸主之梦,奠定坚实的基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