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德弟所言极是!为兄支持你。曹操狼子野心,天下皆知,可谓臭名?18??著,早晚为天下人所唾弃。曹贼所作所为,皆不过是借复兴大汉帝国之名,行建立曹家王朝之实罢了。王粲,你这个曹操的刀笔小吏,只不过是曹贼用来修饰曹家王朝门面的一块装饰品,为虎作伥之跳梁小丑。他日曹操父子篡权夺位成功,我大汉社稷崩溃江山覆灭之时,便是你王粲一步登天上位千古叛臣之日!”一灰衣名士越众而出,意气风发朗声道。
刘禅举目观之,原来是杨仪的族兄杨颙杨子昭,此人乃襄阳郡人,居于沔水旁蔡洲西徊湖之下徊,杨仪居上徊。
刘禅大喜,急中生智,作揖道:“两位杨家精英高士仗义执言,忠君爱国,豪气干云,加之长得样貌英俊,仪表堂堂,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忠肝义胆,高风亮节,惊才绝艳,文武双全,雄才伟略,真不愧为沔南冠冕,天下英豪!”
“中天久仰两位高士之大名,如雷贯耳,声震荆襄,名扬天下,闻名遐迩,深为林某倾慕不已,神交已久。早想寻找拜见讨教,谁知踏破铁鞋无觅处,不想今日在水镜先生宝庄得以相见,真是三生有幸,吾真的是激动万分啊。”刘禅两目发出异彩,脸色潮红,装作激动万分的样子。
“林公子过誉了!林公子才真正是人中龙凤,才中翘楚。今日得以认识您,也是我们兄弟俩之荣幸。”杨虑、杨颙也拱手回礼,不卑不亢地微笑致意。
三人一唱一和,互相恭维,相互吹捧,全然不考虑其他人之感官。现场气氛显得十分诡异,神秘,尴尬。
赵云、向宠、杨虑、庞林、董恢、殷观、尹默掌声雷动,纷纷叫好。
刘禅冷目观之,只见司马徽、司马芝父子,庞山民、蒯祺、傅巽、刘先、王粲、裴潜、刘廙怒目而视。李衡、张悌、李仁不置可否。庞德公、黄承彦沉默不语。
刘禅一看形势,心如明镜,现场已经泾渭分明了。
司马徽、司马芝、庞山民、蒯祺、傅巽、刘先、王粲、裴潜、刘廙必定是亲曹派,杨虑、杨颙、庞林、董恢、殷观、尹默乃拥汉一族,李衡、张悌、李仁必定是投江东无疑。庞德公、黄承彦已是老人精了,无意卷入纠纷之中,随时充当和事佬进行调停。
为挑起更大的事端,刘禅决定火上浇油,他用手悄悄拉了拉赵云、向宠的衣衫。
向宠会意,率先开火,慷慨激昂道:“王粲,汝出身于名门望族。曾祖父王龚顺帝时任太尉,祖父王畅灵帝时任司空,俱位列三公。乃父谦曾任大将军何进的长史。汝王家世代沐浴皇恩,世代忠良,却到汝这一代嘎然而止。汝少有才名,为大学士蔡邕所赏识,日汝有异才,吾不如也。吾家书籍文章,尽当与之。因关中骚乱,汝前往荆州依靠刘表,客居荆州十余年。因刘表不予重用,有志不伸,心怀郁郁。汝怨天尤人,不发奋图强,不思进取,不思报效皇家厚恩,竟然欺师灭祖,不听祖宗之训,竟然不顾廉耻投于曹贼,为虎作伥,欺凌君上,对图谋篡权夺位的曹贼歌功诵德,极尽讨好献媚之能事。他日在九泉之下,汝有何面目见汝之列祖列宗!”
王粲气得双眼喷火,瘦弱的身材颤抖不已,如同狂风暴雨风中的小树,瑟瑟发抖。
王粲指着向宠,气急败坏斥道:“汝是何人,竟敢在水镜先生面前咆哮,大放阙词,信不信把你们捉去曹丞相哪里治罪。”
赵云声若龙吟,声色俱厉,朗声道:“王粲,你真的是大言不惭。如此大才却心甘情愿充当曹老贼丞相掾,这个小小的刀笔吏,用超世才情去给曹贼三父子溜须拍马阿谀奉迎,为了这区区关内侯而低眉顺目摇尾乞怜,用生花妙笔为大汉反贼歌功颂德拼命鼓吹!哪里有半点文人风骨,名士正气!你与我大汉忠义之士边让、杨彪、孔融、赵彦等相差何止一万八千里!王粲,你就是背叛大汉卖主求荣的小人逆子不肖子孙!算是丢尽了你山阳老王家列祖列宗的脸了,如他们泉下有知,必定便成厉鬼教训汝这不肖子孙!”
赵云双目如剑,直刺王粲。王粲心虚,脸色煞白,竟然不敢直视,低下头颅,沉默不语。
步练影听出赵云的声音,芳心大喜,星眸掠过一丝异彩,目不转睛地盯着赵云的一举一动,一音一频。
良久,王粲鼓足勇气,终于抬起头来,昂首挺胸,怒道:“黄巾之乱以来,天下汹汹,纷纷攘攘。超世之杰曹公乘乱而起,揽申、商之法术,该韩、白之奇策,运筹帷幄,横扫宇内,用兵如神,仿佛孙吴。出奇制胜,鲜有败绩,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故能东擒虎布,北败强袁,破袁术于寿春,平张绣于宛城。铁戈北指,蹋顿授首;挥军南临,刘琮束手。十数年内,宇内平静,海波不扬,天下太平,海清河晏!丞相真乃周公再世,伊尹重生!”
话音刚落,司马芝、庞山民、蒯祺、傅巽、刘先、王粲、裴潜、刘廙欢声雷动。向宠、杨虑、杨颙、庞林、董恢、殷观、尹默喝起倒彩来。司马徽微微一笑,庞德公、黄承彦却是不动声色。
“哈哈哈!真乃可笑至极!王粲你真不愧是数典忘祖之超级马屁精!为曹贼准备了这么华丽之辞藻,虚假之说词。他日曹老贼称王称霸,首功非你莫属!”刘禅抚掌大笑道。
刘禅斜视着王粲戏谑道:“迄今为止,曹老贼小败无数,大败有四。一大败荥阳之战。攻董卓,荥阳汴水中伏败于徐荣之手,士卒死伤甚多,万人仅剩五百。老贼为流矢所中,所乘马被创,从弟洪以马与太祖,得夜遁去;二大败濮阳之战。败于吕布之手。曹操攻鄄城不能下,仓促回军,西屯濮阳,引青州兵攻吕布,被以逸待劳的吕布杀得大败。曹操驰突火出,坠马烧左手掌。司马楼异扶其上马,遂引去。濮阳大姓田氏为反间,操得入城中伏大败,几被吕布所杀;三大败宛城之战。败于张绣之手。曹操讨张绣,军于淯水,绣举众降。操好色夜宿张济之妻,绣恨之,又以金与绣骁将胡车儿,绣闻而疑惧,袭击操军,杀操长子昂。操中流矢,败走,校尉典韦瞋目大骂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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