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少,我想知道我们为什么在实格里登陆,而不是和你去班达齐。”,对陈康杰的分派,萨米多夫很是不解。
“我也有点糊涂,和你一起登陆不是很好吗,怎么要相隔十五海里的距离呢,距离那么远,起不到保护的作用啊”,不解的可不止萨米多夫一个,约翰.吉米亦然。
陈康杰锐利的目光在两位眼睛深蓝身材魁梧的下属脸上扫过,肃然说道,“因为你们的任务并不是直接保护我,我希望你们能起到暗中的隐秘作用,我可不想我们都暴露于他人的面前,况且,你们还有一项更加重要的任务要做,那就是摸清楚当地的情况,包括地理环境,武装分布以及防御火力等等,你们也都知道,这伙人是独立分裂份子,要是自己不多留一个心眼,那是万万不行的,这样的布置,你们有什么问題吗。”。
“不会有问題,那些独立武装,顶多也就是三流军队,避开他们,摸清他们,实属容易”,约翰.吉米拍着胸脯昂昂说道。
作为海豹出來的人,如果连这种三四流武装都对付不了,那就不是丢脸不丢脸的事情了,而是他们已经可以不用混了。
“杰少,那我们撤离的时间是。”,萨米多夫追问道。
“这个当然是杰少撤,大家才能撤,保护他的安全,一定是放在首位的”,萨米多夫问完,陈康杰还沒说话,熊自强就赳赳的代为回答。
“返回还是按照原路返回”,陈康杰沒有否认熊自强的建议,“你们的武器都想办法弄过來了吧,此次所进入的地区危险性还是蛮高的”。
“武器弹药已经提前两天通过走私的方式弄过來了”,熊自强答道。
“ok,那我就沒什么交代的了,总之,大家小心,萨米多夫和约翰.吉米尽可能不要被当地武装发现,要做到隐秘”,陈康杰拍拍手说道。
下面就各自回去准备明天的行程,不过萨米多夫和约翰.吉米先走之后,熊自强悄悄告诉陈康杰,他们还有另外一批人马。
“还有人,谁安排的,从圣诞岛过來的吗。”。
“是的,郑教官安排的,刚才我们吃饭的时候才到,三十多人,分成两艘船沿着明打威群岛200多海里外过來,已经到了沙璜外海,如果班达齐有麻烦,他们可以很快提供增援”,熊自强轻声说道。
陈康杰踱步着点点头,一句话沒有说,算是默认了郑竣的这种“僭越”安排,按理说这种人员调派,起码应该提前通知陈康杰,万一他根本不需要这种多余的安排呢,那岂不是弄巧成拙,然而陈康杰随即又释然下來,既然自己对郑竣委以重任,那么久不需要事事汇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况且,自己的时间和条件也不是他想联系就能随时联系到的,有时候欧阳震华都不能立马找到他,更何况郑竣是出于谨慎小心,这是沒有什么错的,《司马穰苴兵法》里面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古代人都能如此,难道陈康杰作为现代人还放不得权吗。
次日一大早,朝阳刚刚升起,整个城市除了渔民开始外出劳作都还处在静谧之中,人潮散去的街道上冷冷清清,完全想象不到夜幕时会人头涌动,拥挤不堪,此时是这种海滨城市最凉爽的时候,阳光虽然明亮,但是感觉光线中的温度都已经被晨风给吹淡了,晒到人的身上只会觉得舒服,惬意,而不会让人产生一丝丝的厌烦。
陈康杰他们一行人,离开酒店后迅速避开了街道,來到海面上金光粼粼的海滩边,给人看起來他们就像是要去做晨泳的游客,不过陈康杰他们可沒有下水,而是沿着海岸线往北走了三公里,绕过一座石山,一个小型的渔船码头顿时出现在眼前,此时的码头上只稀稀疏疏的停泊着几艘小渔船,大部分的渔船在天边刚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就出海了。
实际上市区有异小条公路连通这里,他们完全可以搭乘观光三轮车前來,只不过陈康杰早上要是不运动一下就不舒服,所以带着熊自强他们步行,一举两得,由于各自去的地点不同,所以萨米多夫他们并沒有一起。
陈康杰他们刚在码头上站稳,一个肩膀上搭着毛巾,戴着遮阳帽,一身短衫短裤的渔民就迎了上來,熊自强将从萨米多夫那里拿來的一张纸条递给渔民,渔民看了一眼后,将纸条扔进海里,接着就招呼陈康杰他们走到栈桥的顶端,上了一艘红绿相间的渔船。
渔船是木质结构,不过船尾安装了马达,走到穿上,一股浓烈的鱼腥味就扑面而來,渔船上渔网、鱼筐、钓竿等捕鱼工具一应俱全,甚至舱室里面还有保温箱,某些金贵的鱼能够放在保温箱里面保存,防止变坏,看來,这位船家打算利用返回的时候兼顾一下自己的主业。
等所有人上了船,船东麻利的解开拴在岸边的绳索,跳上船,进入到渔船前部的驾驶舱,打开马达,渔船就咚咚咚的破浪而出,陈康杰他们讲行李放下后,自行在甲板上或站或坐,这时候吹吹海风是很舒服的。
然而等穿开出一个多小时候,所有人则悉数进入了阴暗的船舱中,沒办法,大海上的太阳太过火辣,而且渔船在海浪上的颠簸弄的人头晕,陈康杰第一次乘坐这种渔船在大海上迎风破浪,而且距离是这么的远,内陆地区的人不适应大海的特点立马表现出來,除了头晕,还有些干呕和乏力,熊自强他们这些经过海上训练过的特种军人,就显得比他要适应得多。
“杰少,要不,你在毯子上躺一下,这样会舒服很多”,熊自强发现了陈康杰的异样,提出建议道。
“你们准备行李,就沒准备一点晕船药吗。”,陈康杰坐在舱板上,靠着后面的墙壁,有气无力的说道。
“杰少,我们沒想到你那么强悍,竟会晕船嘛”,庞辉带着笑意说道。
“庞辉,你也不想想,以前,你刚上船训练的时候,那可是吐得稀里哗啦的,胆汁都差点吐出來,杰少能不吐,已经比你表现好多了”,董明书从旁嘲笑道。
“你又揭人家疮疤,真是的”。
陈康杰此时可沒功夫搭理这两人的互掐,他现在捂着胸口,只希望这穿快点到岸,然后就是以后再也不坐这种船了,简直就是慢性折磨,要不是已经提前约了哈桑.罗迪,陈康杰现在都想回到槟城去。
“你们是不是有人会晕船。”,倏然舱门被推开,船东朝舱内探着脑袋问道。
“老板,难道你有办法吗。”,陈康杰也不管这位船老大是怎么知道自己晕船,见他这么问,立马心头出现一丝曙光,充满期待的开口问道。
“办法倒是有,不过……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船老大盯着陈康杰看了半响,觉得他有些斯文,所以犹豫着说道。
听说有办法,陈康杰立马來了精神,噼噼啪啪爬到舱口,祈求的眼神看着船东毅然决然的说道,“只要能够克服这讨厌的毛病,什么我都能接受”。
船东抿着带有小胡须的嘴沉吟少许,“那好,你出來吧,别在舱里呆着,尝试一下我的办法”。
陈康杰摇摇晃晃的跟着船东來到甲板上,只见船东让董明书去给他掌握住舵,他自己则拿起一根鱼竿,在鱼钩上捏上鱼饵后就扔进蔚蓝的大海里。
“钓鱼,老板,不是吧,钓鱼能治疗晕船。”,陈康杰稀里糊涂搞不清楚船东这是要干嘛。
“钓鱼当然不能,别急,耐心等”,船东拿着鱼竿,坐在船舷处,两眼认真的盯着大海里,这时候船的速度已经被他调慢了不少。
陈康杰不知道这位渔民先生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看他样子十分专注,不便打扰,只能满是疑惑的坐在他身边一起等,熊自强和庞辉就在旁边观看着,也想学一手。
等了大概十多分钟,鱼线一绷,有什么东西咬住了鱼钩,船老大用力一提,立马就有一条两三斤重的灰白色鱼蹦出水面。
渔民站起來收线,沒一会那条上钩的与就到了甲板上,蹦來蹦去的,鱼嘴尖尖的,两只鱼眼有些往外冒,背鳍上有一些金黄色斑点,腹鳍和臀鳍都比较短,在靠近鱼尾的地方还能看到两条上下竖直的细微黑带。
渔民从角落的一个小柜子里抽出一把晶莹闪亮的杀鱼刀,将那条鱼拧着尾巴提到一块厚板子上,三两下就利索的将这条活蹦乱跳的奇怪鱼给了,内脏全部被扔进大海里,鱼头鱼尾都不要,鱼身被剖成薄薄的一片片,晶莹剔透。
只见他抓过一把盐扔进一个饭钵里,胡乱将那些鱼片和在一起揉一揉,递给陈康杰,“吃了吧”。
陈康杰愣怔着接过饭钵,脑子里一片木然,“就这样吃,吃了能缓解晕船。”。
“是的”,船东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