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先生,请问陈先生在哪里。”,欧阳震华将电话一接通,劳伦斯就急促的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你得必须得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岂有此理”,欧阳震华显得很是义愤填膺。
“欧阳先生,解释我一定会解释的,你们是不是已经到迈尔音乐碗了,啊。”,从欧阳震华的话语里,劳伦斯知道欧阳震华他们已经看到了有关的情况,因此才这么问。
“你先说清楚”,欧阳震华的话很生硬。
劳伦斯并不回答欧阳震华的问題,“欧阳先生,不好意思,现在真的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这并非我的意思,如果陈先生在您身边的话,请让他接一下电话”。
坐在旁边的陈康杰将欧阳震华和劳伦斯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朝木然转向他的欧阳震华伸出右手,“我來和他说吧。”。
欧阳震华虽有不甘,但是也只能将电话递给陈康杰。
“劳伦斯先生,我是k.j.,你说吧。”,陈康杰此时心里平复了很多,语气平实而沉稳。
“陈先生,我想你已经到达迈尔音乐碗了,真的不好意思,我也是才知道一样的情况,目前,我还在海德酒店呢,正驱车前來,,,,,。”,劳伦斯说的话有些奇怪。
“你也是才知道,这怎么可能呢,今天的造势集会不是你的竞选总部组织的吗,很是让人匪夷所思哦”,陈康杰脸上带着轻笑说道。
“坦白说,我目前也不知道问題出在哪里,不过后面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我一定会将原因找出來,现在,我要和您商量的是,是不是要将那海报马上揭下來,只是那样的话,你或许就不能今晚参加这个集会了”,劳伦斯不愧是干大事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提出这样的建议,这反倒让陈康杰有点点意外。
陈康杰沒有马上就说什么,而是思考了一下,十几秒后,焦急的劳伦斯才听到陈康杰说:“既然事情都发生了,躲是躲不过去的,我就算缺席今天的集会,传媒也不会就此罢休的,他们一定会相信那张海报的内容,换句话说,我就是long的秘密不管我是否缺席,似乎都保不住了”。
陈康杰说的是事实,这就像一个鸡蛋已经有了一个缝隙,只有两种选择,第一种,那就是马上将这个鸡蛋吃掉,也许还能美餐一顿,第二种就是将这个鸡蛋封存起來,即便是冷冻,它也很快会变质变臭,永远都孵不出小鸡。
这张照片就是那个缝隙,陈康杰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都迟早会变成事实,因为劳伦斯会被不断的追问,陈康杰自己同样的会被所有人追问,他可以对一部分人说谎,但是陈康杰做不到对天下人都虚伪,何况,他迟早都得面对这一特别身份的。
更严重的是,假如陈康杰缺席了,那么劳伦斯基本上输定了,竞选集会一定会变味,记者估计沒有多少心思采访他的竞选内容,相当多的人应该会更加关心到底long是不是陈康杰。
这是劳伦斯绝对逃不掉的问題,他假如回答否,对他永远是祸害,因为long的身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大白于天下,假若他做出肯定的回答,不管得不得到陈康杰的允许,他都必须将陈康杰搬出來才行,否则,他就是欺骗行为,借用long的照片和身份做虚假宣传,从而会使得他的支持度只会下降,不会上升,诚信的标准,在发达国家是普遍受到重视的。
劳伦斯的失败是陈康杰很不愿意看到的,这不符合他的利益,更不符合国家的利益,陈康杰不能轻率的做出放弃。
“谢谢,谢谢,long,谢谢你的理解,啊,真是太好了”,陈康杰的话让劳伦斯如释重负。
“不必客气,那你告诉我,现在我该怎么办。”,出现了这种变故,陈康杰当然要问问劳伦斯的安排。
“嗯,,,,,,,这样吧,您先从侧门进去,我几分钟就到了,我们见面再谈一谈吧,我安排了我的助手在那里接你,那边沒有记者”,在高兴之余,劳伦斯一下子也沒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先安顿一下陈康杰,当面谈会比较清楚。
“好吧”。
欧阳震华他们的三辆车转道去侧门,果然还沒到门口,就已经看到劳伦斯的竞选助手带着好几个人守在那里了。
在帮陈康杰将车门拉开之后,劳伦斯的竞选助手第一句给陈康杰说的话就是“对不起”。
给人家带來了麻烦,第一时间端正态度,是得到谅解的关键,而且,劳伦斯的竞选不少事情都是这位助手亲自安排的,就连今天的集会布置同样如此,所以不管怎么说,出了这样的状况,可以说就是他的错,因此他的道歉陈康杰担得起。
陈康杰只是冲他点点头,一点表情都沒有,这位助手一点都看不出來陈康杰到底是原谅他了还是继续在生气。
在迈尔音乐碗的一个小休息室,陈康杰一坐下,就有人倒茶,端水果,所有人对陈康杰都小心的伺候着,深怕惹得他不快,劳伦斯的竞选助手更是不离左右,时刻陪着笑脸,那些端茶倒水的人眼睛不时有意无意的偷看陈康杰,他们都想清清楚楚的看明白long到底是个什么样,起码回去后遇到自己的朋友也有值得聊的话題。
七分钟之后,劳伦斯气喘吁吁的进到了休息室,看來这一百多米远的距离,他不是用跑也是疾步的方式。
“long,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会这样”,劳伦斯一见面,再次的表达了他的歉意。
“劳伦斯先生,坐下说吧,先平复一下”,陈康杰指了指他左边的沙发说道。
劳伦斯年纪已经不小,再加上他身材有一点点胖,人家要竞选的优势一国首脑,不管从哪个方面说,陈康杰都不能随便托大,既然已经决定要留下,那么还是将关系处好点比较有更多价值。
“long,我很感谢你,那你今晚真的要以真面目上场吗。”,这其实是劳伦斯十分关心的问題,如果陈康杰以真面目出现,绝对会给他大大加分不少。
望着劳伦斯充满期待的眼睛,陈康杰点了一下头,“原本我是不打算的,但是目前已经有了这种情况,看來我是想躲都躲不了了,还不如干干脆脆的,不过,你依旧要查清楚到底问題出在何处,这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我可不想事情就此糊弄过去”,陈康杰最后叮嘱了一下。
毫无疑问,如果此时不是劳伦斯授意为之的话,那么他的竞选团队一定出现了叛徒,或许还是级别不低的叛徒,要不然不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发生。
陈康杰历來都痛恨叛徒,这种人应该比战场上面对面厮杀的敌人更可恨,光明正大的敌人,起码互相有一种潜意识尊重的,彼此都清楚对方的目的,而叛徒,则是先欺骗了对他给予信任的人的感情,从而这种原本善意良好的感情却被他当成打击武器,面对面的敌人带來的最多就是伤人,而叛徒带來的除了伤人以外,更大程度上应该是伤心。
“long,就算你不提醒,我也一定会弄个水落石出”,劳伦斯少有的从眼角露出砺刃一样的寒光,看來劳伦斯的气愤比陈康杰更甚。
“好吧,那我们就來实际聊聊,今天我到底该做些什么,只要对你有帮助就行,我们不能让对方的计谋得逞,我猜想,应该是有些人不希望我帮助你,不希望我出现在今天的场合”,陈康杰的推断合情合理。
陈康杰的这一推断给劳伦斯指明了方向,让他多少有些因愤而乱的心境得到了一丝的平静,陈康杰的话已经很清楚,那就是谁的得益最大,就极可能是谁干的,世界上几乎沒有谁会看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long,你今天能这么做,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我岂能再要求什么,一句话,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唱首歌,跳个舞,发表一点讲话等等都是可以的,对此,我真的不能再强求什么了”,聪明的劳伦斯这差不多是对陈康杰采取的以退为进的策略,他一方面说陈康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另一方面就点出了一些可能,唱歌啊,跳舞啊,甚至发表讲话啊这些,实际上,他就是希望陈康杰将这些行动都來一遍,那样才会效果最大化。
“呵呵,ok,那我就唱首歌吧,有人给我伴舞的,将坏事做成好事”,陈康杰笑了一笑说道。
听说陈康杰只是唱首歌,劳伦斯多少还是有些失望,只是他沒有表现出來。
并不是说陈康杰出现在劳伦斯的竞选集会唱首歌沒有丝毫作用,而是这种作用是可以预想的,劳伦斯最希望的是陈康杰说点什么,只有将某些倾向点出來了,那效果才好,这能够弱化娱乐的意义,强化政治的作用,这种方式的效果是不能预想的,谁都想不到作用到底会有多大,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效果会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