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四人都出去了之后,熊自强他们才将枪收起來,至于那位老大是被抬去就医还是会被扔到某个巷子里,那就不是陈康杰该过问的了。
陈康杰玩这一招,那位老大最惨,被陈康杰k了不说,还被自己的小弟捅了三刀,先不管伤口会怎么样,反正血是流了不少,谁叫他是老大呢,是老大就得有这种承受,刚才最嚣张的也是他嘛。
至于那三位沒有伤筋动骨的小弟,估计后面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不管这位老大如何,他们三人想來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在江湖上的名声是臭了,也许还会受到帮会里的报复。
不过有一点是挺好的,自从这件事情之后,再也沒有混混到这家“蓝坊”理发店捣乱,就算是來理发,也是规规矩矩的,江湖上传言,这家小理发店,是有真正的大佬罩住的,谁去捣乱谁吃亏。
“老板,谢谢,谢谢”,时间解决了,蓝姨在陈康杰的面前连忙道谢。
蓝姨一点都沒想到,这个刚才进门与自己说话还和和气气的小青年,一旦做起事情來,那么干脆和恐怖,真是人不可貌相,蓝姨还暗自庆幸她刚才在言语和举止上沒有得罪陈康杰。
“不客气,举手之劳,你们快把他扶起來,看看有沒有事”,陈康杰摆摆手,让蓝姨和那两位站在不懂的理发师将倒地的那人扶起來。
当那人被扶起來坐在椅子上之后,就轮到陈康杰惊讶了。
“山鸡,你是陈晓春。”,陈康杰推开一个挡着他的理发师。
“谢谢,,,,老板,我不知道,,,什么山鸡,,,,只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陈晓春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缓慢的说道,刚才肚子上的几拳,打得他肚子里面绞痛难忍。
老板娘蓝姨见到这个情景,赶紧去找药水來给陈晓春擦拭。
“这个嘛,我怎么知道的你就别管了,你现在先上药,等你缓和点了,我们聊聊,我先将头发弄完”。
陈康杰坐回椅子上,叫那个阿光继续给自己修理头发,而陈晓春那边有人给他上药有人给他倒水喝。
阿光的手现在都有些发抖,他担心将陈康杰的头发弄砸了。
“你放松点,沒事的,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弄得不好看,我也不会怪你”,陈康杰还真怕这家伙手抖,到时候也给自己连着发根弄一撮下來,那自己真只能剃光头了,所以出言安慰她一句。
听了陈康杰的话,阿光在深呼吸一下之后,这才平静下來,认认真真的花了15分钟将陈康杰的头发弄得平整而精神。
“老板娘,多少钱。”,整理干净之后,陈康杰走到收银台打算付账。
“老板,哪能收你的钱,免了,免了”,蓝姨很客气。
“一马归一马,何况我刚才收拾那家伙,是因为他骂我,又不是因为别的,多少钱你说吧。”,陈康杰不会因为自己做了点事情就占这种便宜。
蓝姨还要推辞,可是陈康杰坚持要给钱。
“那你给十块钱好了”,蓝姨沒有办法,原本理发35港币,只有象征性的收了个底价。
这种陈康杰就不客套和谦虚了,让萨米多夫掏钱付账,只有他身上才有港币零钱。
“兄弟,现在好多了吧。”,陈康杰走到陈晓春的跟前。
“已无大碍,就是刚才那会有点痛”,嘴角擦了红药水的陈晓春看起來已经恢复了很多。
“我还沒吃晚饭呢,有沒有兴趣请我吃顿饭呢。”,陈康杰这话问得很奇怪。
陈晓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的要他请客吃饭,而且还是在自己受伤之后。
不过想到对方刚才也算是帮了自己,表示一下也是应该,“好吧,沒问題”。
“哈哈,那就走吧,你现在能走的吧。”,陈康杰还真是不客气。
其实陈康杰是想和陈晓春结识,在香港的那么多明星当中,这位“山鸡哥”是他喜欢的艺人之一,本來陈康杰是想说请对方,但是觉得那样又可能会被拒绝,所以干脆反着來,直接要求陈晓春请他吃晚饭。
陈晓春身上现在是有五百港币,他看陈康杰以己那群保镖的穿着,很明显就像经常出入高级场合的,所以还找蓝姨借了一千港币放在身上。
即便身上有1500港币,但是出门之际,陈晓春还在想着周围有什么档次不高不低,又能确保不超资解决这顿晚餐的地方。
陈晓春想什么,陈康杰不知道,反正他沒有要宰陈晓春一顿的想法。
陈晓春不知道陈康杰他们是开车來的,出门之后就带头向右走,陈康杰并不介意,跟着就是,至于车,陈康杰相信熊自强会安排人开过來的。
一直走了两百多米远,还沒有走到陈晓春要带去的地方,可是陈康杰看到路边有一家名叫“旺记”的大排档,就停下了脚步。
“干脆我们就在这里吃吧。”。
“啊,这里只有一些普通吃的,还可能,,,不卫生哦”,陈晓春实在沒想到陈康杰竟然主动选那么个地方。
“呵呵,以前你沒在这里吃过。”。
“怎么会,现在都经常吃”。
“那不就行了,你都能吃,我们干嘛不能吃啊,哈哈”,陈康杰比陈晓春要高,勾住他的肩膀就往“旺记”里面走。
看來陈晓春对这边很熟,进去之后繁忙的老板和伙计还热情的与他打招呼,真不知道他们要是知道几秒钟前陈晓春还在批评他们不卫生会怎么想。
陈康杰与陈晓春坐了一张空桌子,至于其他人,自己找沒人的地方坐。
“晓春,今天要吃点什么”,老板拿着笔和纸过來询问登记。
“我要一份煲仔饭,腊味的,我看你那里有卤鸭,给我來一份”,陈晓春还沒点,陈康杰就抢先了,而且点完自己的之后,还将右手掌撑开,意思是轮到陈晓春了。
陈晓春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谁请谁啊。
“旺叔,给我來一份干炒牛河,嗯,,,乳鸽來两只”,陈晓春本來只想要一份干炒牛河,但是想到是自己招待,所以才又加了两只乳鸽。
陈康杰知道陈晓春的心思,不过他啥也沒说,只是笑笑。
“你在那里工作吗。”,等老板记下离开之后,陈康杰问道。
“现在沒有,以前在那里工作”。
“那你今天是,,,。”。
“之前蓝姨对我不错,所以今天是过來看看她,沒成想遇到了这档子事”。
“那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陈康杰继续问道。
“伴舞,给一些歌手做伴舞”,陈晓春的回答相对來说很简单。
陈晓春是陈康杰问什么他回答什么,那是因为他平时本來就言语不多,再加上与陈康杰又不熟,所以不好多说些什么。
“哦,那一定认识很多歌手了。”。
“呵呵”,陈晓春苦笑了一下,“像我们这种小人物,我认识别人,被人也未必认识我啊,再说,每次演唱会,给他们做伴舞的都是一群人”。
“只要坚持,就会有出头之日”,陈康杰鼓励道。
“谢谢,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陈晓春还是对这个问題很感兴趣。
“你给何婉蓉伴过舞吗。”,陈康杰沒有回答,而是在找能够回答的契机。
“有过一次,那还是别人推荐去的”。
“哦,那我就是从她那里知道你的”,陈康杰终于逮到契机了。
“谢谢何姐还记得我”,陈晓春言语里有一些高兴。
只是在高兴的同时,陈晓春忘记了一个细节,陈康杰能够听到他的名字,但是并沒有见过他的样子,怎么会一见面就能叫出他的名字,这个时候,心里的愉悦让陈晓春的大脑有些短路。
“你沒有演戏吗,比如拍电影什么的”,陈康杰又问道。
这个时候老板将他们点的食物一一送上來,陈康杰与陈晓春就这么边吃边聊。
“像我这样的小角色,那样的机会很渺茫,人不帅,家里又沒钱,自己沒后台,哪里那么好混啊。”。
“你的经历我有点兴趣哦,方不方便说说。”。
陈晓春放下筷子,端起一杯普通的茶水喝了一口,“我原本是内地人,13岁跟着父母到香港讨生活,呵呵,我什么都做过,餐厅跑堂,建筑工地干零工,又学理发,后來蓝姨支持我去艺员训练班学习,学出來之后又只能给人伴舞,不过现在比以前好多了,我最先干活的时候,才300港币一个月,蓝姨对我不错,所以今天路过这边,才提点水果去看看她”。
“看來你吃了不少苦嘛,还很重情义”。
“做人嘛,就该这样”,陈晓春又拿起了筷子。
“你现在沒有签约公司吧。”。
“呵呵,一个伴舞的,哪里有什么签约公司啊。”,陈晓春笑得有点自嘲。
“那就好”,陈康杰又埋头吃。
“嗯。”,陈晓春表情很奇怪,怎么自己沒有公司签约,还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