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在将杜明康送回房间之后,黄振华和谭长国就离开了,陈俊东也跟着离去,因为有一个临时的外事任务,最后只有陈康杰,欧阳振华陪着杜明康在他套间的客厅里聊天。
“其实我听说过你”,在杜明康的生活秘书放好三杯茶退出去之后,杜明康直接对陈康杰说道。
“杜老,你听说过我。”,陈康杰沒想到杜明康一开始就來那么一句。
“是啊,有一次我和志邦同志聊工作的时候,他提到过你,那时我就对你很感兴趣”。
“呵呵,赵伯伯一定是拿我胡乱开涮,要么就是吹捧,一定是这样的”。
“哟,志邦同志一沒有拿你开涮,二沒有吹捧你,今天我是自己眼见的嘛,志邦同志和我认识十多年了,他在团中央的时候,我们就有打交道,他是不会乱说话的”,杜明康沉着老练的说道。
杜明康这个话,是点出他与赵志邦的关系很好,对这点,陈康杰还真不知道,因为赵志邦沒有给他提到过。
说來也是,中央提拔重要的人物担任重要的职位,都会征询一下各党派的意见,虽然象征性的成分居多,但是也不代表他们就沒有作用,要是各兄弟党派都反对某个人,中央也不会冒这种大不韪。
“呵呵,赵伯伯确实是这样的人,废话不多,干事敬业”,陈康杰只能符合着说道。
“刚才欧阳先生说有事要拜托我,不知所谓何事啊。”,既然关系已经拉近了,那后面的话杜明康问起來就很自然了。
“是这样的,杜老先生,我们,,。”,欧阳振华说道。
“欧阳先生,叫我杜先生就行,我还不老嘛,哈哈”,杜明康开着玩笑说道。
“是的,杜先生正年富力强,要是真的老的话,那我们拜托的事情可就要泡汤咯”,陈康杰也笑着跟着开玩笑。
“哈哈,是啊,杜先生,是这样的,我们打算成立一家独立的智库,名字就叫长江学会,想请您來领导,你看,,,是否合适。”,欧阳振华改口后说道。
“独立智库,长江学会,你们的目的是,,,。”,杜明康凝神思考。
“我们沒有特别的目的,尤其是沒有政治目的,否则也不会叫独立智库,就是希望能够有一个机构,聚集一批有自由精神的专家,学者就我国以及世界的一些政治,经济,文化,战略,国际关系,科技等等一些问題做独立的研究,我们觉得这很有价值,我们希望它的研究成果能和政府的政策性研究机构,大学的普通研究所区分开來,完全站在历史与现实,站在国内与世界的角度去寻求真实的真相和规律”,陈康杰解释道。
“我接触过一些美国智库,例如成立于1927年的布鲁金斯学会(thebrookingsinstitution),成立于1921年的外交关系学会(fion),这两家智库都是得到洛克菲勒和摩根财团的支柱,还有像成立于1910年的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egieendowmentforlionalpeace),他们专门有一个分支是研究我们中华国,这个分支很长时间來都是由基金会总裁亲自领军,他们都只能是相对独立,这些智库的很多管理者都会出任政府高官,我接触的算是比较独立的智库是成立于1968年的伍德罗?威尔逊国际学者中心(woodrowwilsoioerforscholars),他们也算是美国前十名的知名智库,属于教育型的,研究领域覆盖整个人文和社会科学,尤其以历史学、政治学和国际关系为重点,关注的焦点主要集中在政府治理、美国在世界的角色、美国和世界面临的长远挑战等,威尔逊中心沒有直接影响美国政府行政和立法的议程和目标,主要以广播节目、公开会议、出版物、电子服务等形式影响社会公众”,杜先生是真正的学者,对这个玩意自然不会陌生。
“虽然我们想建立的长江学会是由我们出资,但是我们并不想干涉学会的研究方向和课題,完全由学会自己决定,相对來说,我们偏向于伍德罗?威尔逊国际学者中心的类型”,陈康杰认真的表态道。
“呵呵,国外的智库几乎都建立董事会,由董事会來确定研究课題和拨款,难道你们沒这打算。”,杜明康笑着问道。
“啊。”,陈康杰虽然提出建立智库的想法,但是他并不是真的很了解智库的运作。
不管陈康杰多么的聪明,他也不可能学会所有的知识,更何况随着他越來越忙,看书的时间已经少了很多。
“呵呵,沒想到是吧,你们打算为这个智库投入多少钱。”,杜明康显得很轻松。
“40亿美元”,欧阳振华代为达到。
“啊。”,现在轮到杜明康惊讶了,直接从沙发上弹站起來。
“我沒听错。”,杜明康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又确认了一遍。
“您沒有听错,真的打算拿出40亿美元成立一个基金会,长江学会的研究经费就从这里面出,这些钱还可以用于一些相对安全的投资,确保有一个合理的收益”,陈康杰很肯定的解释道。
“哇,你们可真行啊,知道吗,美国最大的前十个智库,一年的研究经费也才四亿多美元,平均一个智库每年花费四千多万美金,你们竟然拿出40亿美元,你们晓得不,国务y发展研究中心现在一年也才不到一个亿的研究费,真是让我不可想象”,杜明康诧异的说道。
“嘿嘿,这个我们还真沒想过”,陈康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人家国外的早的要么是七八十年前就建立了,晚的也建立了二三十年,我们不是落后了很多嘛,要追赶,就要花钱的啊”。
“这到也是”,杜明康双手抱臂沉思着坐了下來。
“至于您说的那个董事会嘛,我想我们还是不要了,因为我们沒想去控制学会的研究方向和研究课題,当然,也许我们也会委托作一些研究,那是另外的事情,学会为了管理和传承,可以建立一个多学科的评选委员会,由这个评选委员会來确认哪些研究是有价值的,再决定拨款多少,还可以自己设定管理章程,包括会长的权限和产生等等,谨慎起见,在一个时间内,为了资金的安全,还有不要引起不必要的猜测与恐慌,这40亿美元成立的基金会将由我们指定的人來管理,毕竟这不是小数目,从法理上來讲,这笔钱是属于长江学会的,这个基金会也是属于长江学会的下属机构,至于每年基金会向研究领域划拨多少资金,由会长说了算”,经过一番快速思考之后,陈康杰说出了这段话。
别看陈康杰沒有设立那个所谓的董事会,但是这笔钱还是暂时控制在自己的手上,只要控制了钱,其他的就不是问題,至于这笔钱控制多少时间,完全根据长江学会以后的发展成熟度來决定,可以讲陈康杰还是想在必要时能多少施加一些影响。
杜明康也听出了陈康杰的意思,但是他沒法反对,他承认陈康杰说的有道理,要是让外界知道他们这个智库有如此充裕的资金,会让很多人产生很多联想和臆断,再从国人的普通思维上來说,这么多钱,不愿意一下子放到自己的手里,也是情有可原的。
“嗯,是可以这么干”,杜明康点点头,“对了,你们哪里來那么多的资金。”。
“呵呵,这有关系吗,如果我们说是抢來的,您信不信。”,陈康杰端起茶笑着说。
“哈哈,是啊,好像我有点冒昧和犯规了”,杜明康自己摇了摇头,他自己觉得确实不该如此去问这个问題。
从杜明康的话來看,赵志邦也并沒有将陈康杰的底细都告诉他。
“谈不上什么冒昧和犯规,杜先生,我们的钱都不是违法所得,好像从国内來讲,也沒办法违法获得那么多钱,是吧。”,欧阳振华化解性的说道。
“好,如果你们真的相信我,让我來做这个领导职务的话,我干了,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工作。”,杜明康不再纠缠于资金的來源问題了,很爽快的答应道。
能掌管那么一个机构,有充足的资金做自己喜欢的研究,对于每一个真正的学者來说,都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更何况,这个机构前期的基础一旦打得好,会为后人、为国家留下一笔巨大的财富,也能很好的扩大国家软实力的对内对外影响,对这些,杜明康先生是清楚知道的。
“杜先生,似乎这个是由你决定,你可以随时开展工作,不过好像你首要任务是要建立起这个机构和平台哦,哈哈哈”,欧阳振华爽朗的说道。
“那是当然,长江学会,英文名叫thegjianginstitution,我看地点就选在筑城,你们觉得怎么样。”,杜明康很快就渐渐的进入了自己的工作角色。
“这可是与小杰的想法不谋而合,远离首都,远离沿海”,欧阳振华附和道。
“这样掣肘才少嘛,英雄所见略同啊,反正我已经退休了,也该干点自己想干的事情了”,杜明康指了指陈康杰。
“那就先谢谢您了,我们希望这个学会能保持开放,不管是官员还是律师,不管是学者还是一般的学生,不管是外国人还是本国人,只要有能力做研究,只有能保持独立,都可以接纳进來,其他的可就交给你老人家了”,陈康杰站起來,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