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杰漫步走上前,蹲下來,右手中的鱼肠剑闪电般挥下,黄维名的两只腿死命搓着水泥地板一蹬,大家再仔细一看,他的小弟弟被从根部完整切下,陈康杰到是脸上毫无改变,但是站在后面的罗虎确差点倒胃口,不过陈康杰只侧头看了他一眼,吓得他赶紧用手捂住嘴巴。
“你们把他双腿锤断,再剪短他的舌头,从哪里弄來的,一会扔回哪里去”,陈康杰站起來,用纸巾将鱼肠剑擦拭干净,送回鞘中,这才对萨米多夫他们和罗虎吩咐道。
陈康杰的话,黄维名已经听不见了,他再次昏死过去。
然而他今晚注定了是最悲剧的一天,现在是昏死了,后面又被砸在踝关节上的大砖头弄醒,第一只醒过來,第二只被砸的时候又昏死过去,直到他的舌头被阿廖沙用军刀割下來之后,完全昏死,再也沒有醒过來。
董德彪沒有参与后面对黄维名的折磨,他还要担负起送杰少他们返回去的职责。
陈康杰在董德彪手电筒的指引下,带头走出了那个废旧的仓库,听到后面的走路声,庞辉和董明书从门口的两头聚过來。
此时的天上比刚才进去的时候还晴朗,只有几条隐约的云丝飘在明亮的弯月周围,对面树林里夏虫叽叽喳喳不停的叫唤,仿佛是在享受这良辰美景,陈康杰也许是受到环境的感染,或许是刚才自己的压抑得到发泄,月光照射的脸上,已沒有进去之前那么阴沉。
“把那家伙扔回去之后,你和罗虎再找到陈光耀的行踪,然后告诉我,并且告诉萨米多夫他们,把所有痕迹处理干净,回头欧阳总裁再把奖励给你们”,陈康杰上车之前,拍了一下董德彪的肩膀吩咐道。
董德彪虽然不会俄语,可是萨米多夫他们在香港已经有蛮长一段时间了,对于这种他们那种特工來说,学习语言并不是极为苦难的一件事情,汉语虽然难学,但他们还是学了一些口语,所以和董德彪沟通起來,问題不大。
“好的,像他那种老大,只要不是去做案子,要查到行踪还是不难的,明天应该就会有答复”,听杰少说干完会有奖励,董德彪露出笑容几乎肯定的说道。
董德彪他们跟了杰少之后,也算是明白了,干警察死活拼命一年到头,也就那俩钱,对内,上面有英国人压着,对外,那些黑帮大佬他们沒辙,只能对付一些混混地痞或者一些沒有背景的罪犯,忒他妈的压抑,自从跟了杰少和欧阳总裁,一年沒干几件事,可是拿到的钱比之前十几年干警察加起來都多,不用比较也知道要死心塌地跟着杰少干。
不死心塌地估计也不行了,杰少不但打赏大方,应该说是超级大方,可是今天一见识,也明白了,杰少一旦发起火來,那会让你睡觉也许都做噩梦。
董德彪陈康杰他们送到奎青中途换车的那个小停车场之后,自己就回去了,换成了熊自强开欧阳振华的车一起返回欧阳振华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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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整个香港的几乎就开始传开了,正义会的堂主之一黄维名被人不清不楚的掳走一天之后,又被神秘莫测的扔回來,前后不一样的是,黄维名一只手掌被削掉一半,另一只手掌完整的不见了,两条腿的踝关节直接被大力砸碎,舌头也被割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能不能救活,都还是个未知数。
对于如此残忍的惩罚和挑衅,实在让人色变,整个道上都在猜测到底是何人所为,现在正义会内部也乱成了一锅粥。
“这事,他妈的一定是安和的高老大干的,前段时间他们之间就为了铜锣湾一个酒吧闹得很大,双方都有不小的伤亡”,一个身穿紧身体恤,膀子上纹着一条大蟒蛇的虎背熊腰大汉,站起身双手撑着长条的会议桌吼道。
今天中午,正义会的话事人召集下面各堂口的堂主到总部开会,商讨黄维名被掳又被残的这件事情。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件,正义会自然要想办法找回场子,不能就这么算了。
“蟒蛇,坐下说”,坐在上手的话事人摇摇手里的大雪茄,安抚蟒蛇坐下。
“坤哥,我觉得这事不像是高老大做的,我们各帮会之间虽然有不少的摩擦和生意的纠缠,有时候也会互相打打杀杀,可是这样的手段还是第一次,很蹊跷”,地盘主要在油尖旺区外号飞龙的堂主不紧不慢的说道,只见他身穿一身米白色休闲服,手里轻松的玩弄着打火机。
“飞龙,你他妈的这什么意思啊,说了等于什么都沒说”,蟒蛇平时和黄维名关系要好,有些看不惯飞龙,这和飞龙所在的地盘油水多有很大的关系,所以拍着桌子喝道。
“大家一个帮会里面的兄弟,我能有什么意思,据实分析而已,蟒蛇哥不用那么生气吧。”,飞龙双手一摊,微笑着说道,根本沒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坤哥,我觉得飞龙说的有道理,按照我们道上的手法和规矩,要么弄死,要么弄钱,这些人什么条件都沒有提,直接整残废了再扔回來,里面也许不简单啊”,一个靠近上手,敞着衬衫,嘴里叼着烟斗的中年堂主侧着身子对话事人马坤说道。
“你们说着会不会是乐安堂所谓,最近黄维名和乐安堂在电影圈龌龊不少”,靠近门口的一个黑西装平头青年试探着说道,这个平头青年是最近才升任堂主的,外号骆驼。
“应该不会,乐安堂要是动他,也会和我大声招呼,起码也会和老爷子说一声的,今天我打电话给老爷子说这件事,话语里很明显老爷子也是不知情”,刘坤有些疲惫的靠着椅背,看着门口回应道。
刘坤别看是话事人,那是他负责处理帮会日常事务罢了,遇到重大的事情,还是得告知背后的老爷子,让他拿主意,况且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这个话事人要是不处理好,对下面的兄弟们不好交代。
“那老爷子是什么意思啊,今天中午,黄维名的几百名手下就围到医院去了,警方巡警和o记都出动了很多人马,兄弟们的各个场所今天警方也加大的巡查力度,明天得到消息的报刊估计也会开始刊登新闻,不尽快解决,我怕会出打乱子”,坐在蟒蛇对面的一个眼镜书生外号眼镜的一本正经的对马坤和大家说道。
“靠,这有什么,他能咬我啊,大不了就砍,现在是我们的兄弟还躺在医院里,谁他妈敢叽歪老子就砍谁”,蟒蛇不以为然的叫唤道。
“蟒蛇,你能,但是我们他妈的就算要砍,也得知道砍谁啊,难道去端了警察总部,难道大街上逮着人就砍,你去呀。”,蟒蛇上手挨着的一个胸毛绒绒的黑脸堂主对蟒蛇的猖狂不屑的说道。
飞龙也在对方放下打火机,对蟒蛇的举动露出一些不屑的笑容。
“你,,。”,蟒蛇显然被堵得很启动,激动的指着那位胸毛堂主。
“行了,都他妈的给我闭嘴,什么时候了,还在搞内讧”,马坤心烦气躁的拍着桌子站起來喝道。
蟒蛇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來,话事人那个位置虽然是在众堂主之间产生,但是一旦坐上了那个位置,帮会内兄弟就得遵从,这个是入会之前所有人都低过血发过誓的,再则说了,那也代表了是得到背后老爷子的认可,别看老爷子平时是不管帮会事务的,可是帮会也一直沒有脱离过老爷子的影响和控制。
“坤哥,你是话事人,你有什么主意和安排,你发话,兄弟们招办”,飞龙坐直身子,摊出一只手來,对刘坤说道。
“是啊,坤哥,你发话吧,要弄谁兄弟们就弄谁”,蟒蛇口气不小的附和道。
大家对蟒蛇的粗犷估计是习以为常了,笑笑了事。
“坤哥,说吧,,。”。
“坤哥,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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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堂口的老大纷纷发言,既然沒有明确的目标,该对外的时候又得统一对外,那么大家就将这个暂时无解的难題交给话事人了。
“好吧,黄维名失血过多,不一定能醒过來,各兄弟最近控制好下面的小弟,保持戒备,也别乱來,黄维名的堂口,先由我代管,眼镜,飞龙,骆驼,你们三个派人好好查一查黄维名最近都和谁有过过节,查出來了告诉我,我们再统一行动,蟒蛇,黑老大,你们把最近香港有哪些新进來的大圈和越南仔梳理一下,后面我再去见见老爷子,看他有沒有什么消息”,马坤一时也沒有什么好的头绪,所以只能这么安排。
今天香港社团开会的不单单是正义会,乐安堂、安和堂,明和堂等各大帮会龙头都在召集开会商讨黄维名的事情,起码得搞清楚是不是自己帮会内部的人干的,因为他们知道,正义会不可能善罢甘休,别到时候被杀上门來了都不知道原委,如若是自己帮会内部所为,那就要做好应对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