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捎了捎头,轻咳了几声,来缓解一下此刻的尴尬境地,当他目光瞥见从湖中返回,面色有些不善的曾可凡时,忙大手一挥,岔开话题道:“曾师兄,刚才多亏你出手,要不然可就让那贼人给跑了。”
从与蒙宇的交战中,曾可凡所显露出的涅槃剑气,金羽立马就认出了他的身份,说起这家伙,也算得上是《天骄》中少有的实力出众的配角。
这家伙,嗯,怎么形容呢,还真不好评价,在当年这个人物一出场,顿时话题不断,讨厌他的人无比讨厌,喜欢他的人直呼吁作者不要让他轻易领便当,虽然是反派角色,但他的为人处事却做的比许多正派人士还要光明磊落。
用前世那些《天骄》死忠粉的话一句概括就是这家伙和外面的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天骄》中后期,随着宫沫妍离开天行宗,返回金陵以后,这货最后迎娶了当时的天行宗第一美女萧婉儿为妻,但是正所谓得陇望蜀,他始终对于宫沫妍念念不忘,最后毅然决然的抛弃了身边如天仙般的美妻,偷偷下山去了南楚,追寻宫沫妍的踪迹。
金羽好奇的望了望曾可凡,瞧见对方面色似乎有些难堪,就是是吃了苍蝇一般,看起来有种想大声的咆哮宣泄几声,却又吼不出来的感觉,这不禁令他感到有些奇怪,蒙宇为好,排骨男也好不都已经被他斩杀了吗?之前看他面色也挺正常的啊,怎么现在这么难看。
其实曾可凡本来的心情是不错的,尤其是亲手手刃了排骨男那个不开眼的小杂物后,但当他转身回来,刚想要在宫师妹面前吹嘘几句,却看到了金羽与宫师妹亲密攀谈的画面,期间那个小鬼居然还触摸到了他心爱的沫妍师妹的秀发,你说这能不让他恼火吗?脸色自然不会好看。
不过怎么说这小鬼都是东武侯的儿子,来头就是比起他来,还要大上几分,要知道王侯可不是一般的诸侯,就是自家那实力高深的老家伙,恐怕也都不是东武侯的对手。
纵观东齐的王侯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当上的,要不然如今东齐将才济济,俞劲、杜百川、马梦彦哪一个不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绝世大才,但这七大王侯之位,仍旧是有四个空缺之位。
尤其是那冠军侯之位,以孟初寒这等天姿卓绝,压得同辈之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的鬼才,想要找一个能当得起冠军侯之名的后继者,恐怕不简单啊。
听到金羽感谢的话语,曾可凡脸色微变,收敛了一下脸颊上的不悦,露出一抹轻笑道:“小世子过谦了,以你的实力,刚才要追杀那贼人,也不是很困难,曾某只不过是顺手罢了。”
“无论如何还是要感谢你帮忙,这个就当是谢意吧。”金羽浅浅的笑了笑,说话间便从衣袖间取出一个纯黑色的小药瓶递来过去。
曾可凡疑惑的接过药瓶,打开药塞,一股浓郁的药草香便从中传了出来。
“养灵丹?”曾可凡闻着着浓郁的药草香,顿时一惊,连忙将药瓶还了回去,道:“这东西太贵重了,我可不能收。”
养灵丹,有着疗伤圣药的美称,尤其是治疗灵力所造成的内伤,一些上等的养灵丹,在治疗武者伤患处时,对于武者的隐疾又有疗效,在市面上这种药更是有市无价,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
而且光闻少年送给他的药,药香如此浓郁,定然是上品无疑了,这样一来他就更不能接受了。
“叫你拿着就拿着,师兄你帮了那小子的忙,这是你应得的,不必客气。”这时宫沫妍走了过来,拿起药瓶要返还到了曾可凡的手中。
曾可凡怔怔的看着宫沫妍,道:“哦……师妹,你们两个的关系还真好!”
金羽无奈的摊了摊手道:“曾师兄,你可别误会了,我和沫妍……”
当他想要辩解一二的时候,金羽猛然感到腰间一疼,扭头望去时只见宫沫妍浅笑嫣然的看着他,笑容格外灿烂,不过在金羽眼里,这笑容似乎是在警告着他什么。
于是强忍着腰间的痛楚,尽力让有些扭曲的脸孔变得舒缓,话锋一转,道:“我和沫妍师姐弟啊,那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关系好到几乎穿一条裤子,感情自然是好的没话说,可以这么说吧,我的东西就是她的,她的东西就是……啊……还是她的。”
曾可凡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道:“是吗?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在三人的周围,一众天行宗的弟子,目光艳羡的投向与曾可凡殷切攀谈的少年,在知晓少年的身份后,众人更是羡慕不已。
他们这些天才子弟中大部分人拜入天行宗,为的无非就是将来离开师门了,在朝廷中可以谋个一官半职,然后在娶上几房貌美如花的妾侍,而若是和眼前的少年搞好关系,将来的仕途定然会坦荡不少。
在金羽和曾可凡闲聊了几句的时候,宫沫妍吩咐众人原地休整,然后便拉着金羽向着一旁的密林走去。
曾可凡喃喃的望着离开的二人,呓语道:“他们的关系真好呀,不行,我一定得跟那小子搞好关系才行。”
在刚才二人短暂的聊天中,听着金羽舌灿莲花般的话语,曾可凡已经彻底放下了对于少年的敌意。
“看你跟曾师兄聊的挺热乎的,我警告你离那家伙远点,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将金羽拉到林子中,宫沫妍红唇微翘道。
“哎!我说沫妍啊……”
“嗯!”
“呵呵,沫妍姐,曾师兄人还是不错的,不就是总对你死缠烂打,让你感到讨厌嘛。”
金羽嘻笑的看着面前这拥有精致而美丽容貌的女子,双臂抱胸调笑道。
“你,你是不是找打。”
看着面前被自己说穿而面色有些微嗔的少女,当那对琉璃般的眸子冷清的直视他时,金羽不由的有些沉醉。
在魂兰草的梦境里,每当对方对自己有些许不满的时候,她的眸子亦是会这样直视着她,眸子清清静静,看不出任何心绪。
少年嘴角微掀,无奈的耸了耸肩,用着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势上前一步,含笑道:“好好好,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听你的行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