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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章 盛开

    季陌冷笑了起来,“你倒是会做生意。”

    “嘿嘿,天底下谁人不想和财神做生意?”上官隐笑道。“现在有一样东西,我觉得财神还是先开个价吧。”

    季陌冷看着他,“哦?让我猜猜,你说的,莫不是我的性命?”

    “财神就是财神。”上官隐十分佩服地说道,“您觉得,您这命,值价几何?”

    “我觉得吧,我的命不用买。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老实说,我还是有这个底气的。”季陌冷丝毫没有惧意,他看得出来,此人如此闲庭信步,老神在在,定然有所仰仗。

    不过,若是如此,季陌冷就慌了神,那他就不是财神了。他直接站起了身,一旁的龙女直接跟在他身侧,将他护在其中。“就好像我现在想走,谁人能拦得住?”

    上官隐皱起了眉头,“其实,我还是能拦得住的。”

    季陌冷摊开双手,“大可试试。”

    上官隐仿佛败下阵来,“开个玩笑,财神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不过,这一切,还得等我做完某件事之后才行。”说着,他不再理会季陌冷,往陈志豪的方向大步走去。

    陈志豪还保持着镇定,毕竟身为太子,临危不乱是他必须具备的特质。他一手持剑,面对上官隐。“你是何人?”

    上官隐笑了笑,“在下无名无姓,无门无派。今天来,只想救殿下逃出生天。”

    “逃出生天?”陈志豪冷笑了一声,“我有十三魁首和天字号宗师保护,为何要逃出生天?这二字,怕不是生天,是升天吧。”

    上官隐笑了笑,“殿下真是聪明人,那么,还请殿下上路吧。”说着,上官隐露出一丝狰狞,他脚下一踏,瞬息之间便欺进陈志豪身前。

    就在这个时候,在场有两个人动了。

    一个是伍孝行,另一个则是任平生。

    上官隐赫然转身,他刚才那一招,完全只是为了吸引人注意力而已。他要做的,就是试探一下还有谁是能动弹的。

    伍孝行身上,有一阵阵血气从他的盔甲之中散发出来,好像他全身血液都已经沸腾。

    任平生一脸淡然,恰似风轻云淡,又似闲庭信步。“被人小觑的感觉,真的好久没有这样的感受了。”

    两人一左一右,守护着陈志豪。

    上官隐露出淡淡微笑,“果然还是有意外之喜的。如果刚才我轻举妄动,我的人怕是要死伤惨重。”他话锋一转,“不过现在嘛,我想,应该不会有人再动弹了。”说罢,他轻轻巧巧打了一个响指。

    很快,外面响起了一阵呼哨,隐隐传来了脚步声。

    李沐听到这一声,顿觉不妙。他急忙拉着沈璃和李列往外走。虽然刚才卜言君的锦囊上写着救太子,但是李沐觉得根本不用自己出手。

    伍孝行和任平生都在,他需要动什么手?他现在最主要的注意力,当然是放在李列和沈璃身上。他要带二人远离是非之地。

    同样有这样想法的,当然也不止李沐一人。

    唐意致拉着隐红娘,一样在往外走。

    上官隐看了一眼,并没有动弹,事实上,面对伍孝行和任平生,他可不敢分心。前者或许上官隐还能保持随意的态度,但是后者,他没有把握。

    是的,别看上官隐老神在在,把装逼这两个字发挥到了极致。可对面是任平生啊!那可是他在行动的时候,再三考虑过,最后也只能自己亲手解决的,头痛的点。

    不过,他这次来,本来就是想把十三魁首和天字号宗师一网打尽的。硬啃的骨头自己啃,至于其他的骨头,他也安排了人手。

    于是,在李沐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星隐宫三垣之一太微垣,阎崇。

    李沐停下了脚步,他的手紧紧牵着沈璃,另一只手握住了响雷剑的剑柄。对于阎崇,李沐算不上太熟悉,当然也不算陌生。

    这个上官隐麾下的中流砥柱,星隐宫的老人,其实力为出神境界。在镜湖时,李沐见过阎崇与费季礼动手。阎崇的实力可丝毫不在费季礼之下啊。

    “爹,阿璃,跟紧我。”李沐没有多说,他已经打定了注意,要先带李列和沈璃离开这里。

    阎崇一甩拂尘,正要说话。但是他脸色一变,立刻退出了三丈远。

    李沐偏过头,一旁的唐意致放下了背后的匣子。回想刚才他在屋内突然出现的敌意。看起来,那并不是针对他的,而释这个沉默少语的男人,在之前就发现了什么。

    隐红娘看上去有些紧张,唐意致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彻底打开了匣子。

    恍惚间,李沐仿佛听到了一阵振翅的声音,伴随着一股越来越浓的香味。他也看清了匣子之中的东西。

    那是一个盛装的女人,盛装是层层叠叠如同云彰的华美喜服。按礼喜服是要配凤冠的,可这个女人头上一头黝黑的秀发,如瀑一般。苍白的肌肤,富有光泽。但是仔细一看,却是紧绷着的,没有任何弹性。

    最为关键的是,李沐从她身上感受不到一丁点的生机。

    唐意致的双眼中满是柔情,他用张开双手,好像是给情人最温柔的拥抱。

    下一刻,唐意致一个转身,蹲伏在地。如同最凶狠的野兽,发现了最为鲜美的猎物。

    匣子内的女子飞身而出,张开双臂,大红罗裙飞舞,如若红云,护在了唐意致身后。

    黑服和喜服,活人与死人。

    天玑宫的禁忌,人俑之术!

    “那个东西……是厉鬼吗?”阎崇从来不信鬼神之物,但是当他看到那一身大红喜服的人俑,他承认他感到了一丝毛骨悚然的意味。

    不过,那是对未知之物的警戒,但这并不是说,他阎崇便是怕了。他退后三步,只求谨慎,没有害怕。既然已经确认了情况,他便一扫拂尘,欺身上前。

    唐意致纵身一展,如同一直大鹫,扑向了阎崇。在他身后,盛装的女子也如同一只跟随夫君的比翼鸟。

    比翼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