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艾尔盖特神情紧张,小手握得死紧。
“这种高强度的攻击,维持不了多久的。”(菲娜)
战场中,落到弗雷背上的库伊斯,手中法杖高举。
弗雷见状,大声喊道:“注意。”紧接着,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光耀。”
一阵强烈的白光,瞬间照射全场。有所准备的猎鹰众人,及时的闭上双眼。相反,青翎风雕被喊声吸引,看了过去,双眼被强光闪到,暂时性的失明。
一声愤怒的尖啸,青翎风雕周身狂风大作。风刃肆虐,冰面再添无数的划痕。一些躲闪不及的人,迅速变得鲜血淋漓。
【不好。】库伊斯暗道一声,手中的法杖连连挥舞。
一个个白色光团连续飞出,没入那些人的伤口。只见,鲜血立时停止流失,伤口迅速愈合。
闻到血腥味,青翎风雕锁定敌人位置,身体直接猛冲过去,撞飞了路线上的所有人。
眼见受伤的人越来越多,局面不容乐观,瓦力突然灵光一闪,对着库伊斯喊道:“用恩惠。”
“用完这招,那我不成摆设了。”库伊斯登时反驳,身体却立刻凝聚起了大量的光系魔力。
也不管库伊斯会作何反应,瓦力径自拿出一个透明的瓶子,然后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下一道小口子,逼出鲜血,装了大半。盖好瓶塞后,瓦力向下挥手示意。
库伊斯二话不说,立时念道:“恩惠。”
顿时,战场中下起了光之雨,众人的伤口快速愈合。青翎风雕心情明显好转,动作渐渐停了下来。现场气氛,一时变得和缓。
过了片刻,没有任何的言语,猎鹰集体成员不约而同的爆发气劲,把身上的血冰全都弹飞出去。气劲一瞬即逝,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与此同时,瓦力用气劲在瓶塞和瓶底上各扎了一个小洞。然后在众人爆发气劲的瞬间,用尽全力,向远处抛出手中的血瓶。
只见,一个血瓶在空中高速飞行,后面拖着一条细细的血线。暂时失明的青翎风雕,闻着血的气味追了出去。
瓦力见状,当机立断,拿出一个昂贵的传送卷轴激活,低声喝道:“任务放弃,撤退。”
一个发光的魔法阵,在地面骤然浮现。一行人迅速跳进里面,不见了踪影。
折返回来的青翎风雕,恢复视力,看到的便是眼中的最后一人在魔法阵中消失,当即发出了愤怒的尖啸。
对着冰壁,青翎风雕发泄的连续扇动翅膀。无数风刃飞舞,巨冰掉落。一刻钟后,这个令它充满不愉快记忆的峡谷,整个被填平了。
青翎风雕愤愤的离开后,过了一段时间,从峡谷的废墟中,爬出了三个人。
拍掉身上的冰屑,刺客弗雷佩服的说道:“老大,你真行。这都能想得出来,胆子真大。”
“没这点本事,我怎么当上猎鹰的副团长。”瓦力扭了扭脖颈,活动着筋骨,没好气的说道。
“我看你是怕丢人。到时候团长集结人员的时候,我们这边没一个人去,你这个鹰羽领队的脸,还不被人丢到地上踩来踩去。尤其在你那个死对头豪森面前。”库伊斯当场戳破了瓦力的光辉形象。
瓦力也不在意,脸色自然的说道:“鹰眼分队上次的任务,不仅完成了,还带回了一大笔钱。我们再不表现点什么,年中分配的时候,绝对被那个狐狸狮挤得没边了。”
“那跟我没关系,这次丰收,我分到的东西应该还会多上不少。”库伊斯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一块巨冰上坐下,然后看着两人活动筋骨。
弗雷见状,气得炸毛,“你还是不是我们这边的人了。我和老大刚才帮你挡了多少块冰。”
“我那不是没魔力了吗?用恩惠都用掉了。你们身上的瘀伤,就你们自己解决吧。”库伊斯摊开双手,一副无奈的样子。
“先离开这里再说,免得那畜生折返。”瓦力果断的插话。
“再次受挫,那只青翎风雕估计变得更难缠了。”(弗雷)
“下次,不知道是谁会倒霉的碰上它?好好的一个纯真的娃,就这么变得心思复杂了。”(库伊斯)
三人一边闲聊斗嘴,一边迅速离开现场。
尘埃落定后,亚修带着艾尔盖特去找魔兽的麻烦,菲娜偷偷的跟在了三人的后面。
半个月后,菲娜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物,带回了一只高阶魔兽的尸体。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亚修三人陆续又见到了好几波人,其中光是猎鹰的人就有三波。期间,亚修和菲娜陆续回了几次山顶洼地,移交收获的同时,传递了一些外界的信息。
这天,洼地内,亚修照常放下手中的三号戒指和一张写了信息的皮卷,换上石块上的另一枚三号戒指。正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一句话。
“艾尔盖特练得怎么样了?”
亚修诧异的回头,看着从工作状态中脱离的艾尔,本能的回道:“已经能和普通的一阶魔兽战斗了。”
艾尔沉吟片刻,说道:“看来赶不上了。”
“追那些人吗?都过去这么久了,能追得上吗?”(亚修)
“在这种极寒地区,活人和亡灵的赶路速度,可是很不一样的。”(艾尔)
“那放弃喽?”(亚修)
“再过几个月看看,我还要多做一些魔晶瓶。你们下次把艾尔盖特带过来。”(艾尔)
“魔晶瓶很值钱啊,主人做了多少个?”亚修涎着脸问道。
顺便放松精神,艾尔跟着闲聊,“小个的不计,大型的才做了一个。”
亚修闻言,声音顿时有点发颤,“我记得魔晶瓶的标准价格,好像是一毫升容量一万金币。那个大型的有多大?”
“几升吧,所以我才要多留一段时间。以后,可很难碰到这么多大颗的魔晶了。”(艾尔)
“虽然以后还可以回来,但还是先放进手里比较安心啊。”亚修以手抚胸,平复剧烈波动的心情。好似已死的心脏,重新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