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尼尔回到冥界,它们的新家——黑森林乐园,这里,就是冥界的基点。一张很粗犷的地图正在慢慢形成,骨鸟飞飞从四个方位飞去,给刺猪王子带来了直观的景象信息,很多位置已经被标记出来,并注明了有哪些亡灵在该地域活动。
东方,出了黑森林,就是一片平坦的荒地,几乎没有地势的起伏,这个地方已经被命名为灰色平原,平原中央有一条干涸的河道,西尼尔给了它一个诗意的名字——泪痕河。在灰色平原上,游荡着不少最低级的不死生物,比如骷髅、腐狼和幽暗蜘蛛,这里还没有统治者。
南方,就是埋骨之地,是西尼尔曾经混迹的地盘,拥有着挖地道的美好回忆,但是自从布莱恩送来的那批盗贼灵魂闹事之后,刺猪王子只好忍痛离开,离开墓碑林立的地方。
欧文和他的二十多个骷髅小弟,全部具有智慧,对布莱恩及其属从有着深刻的敌意,西尼尔冥冥感到,这将是自己未来最强劲的敌人,但是他们现在游荡到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西方,是高大的白骨山,再往西,就是祭坛。实际上冥界广大的地面上都是荒芜的状态,能够成为地标的东西很少,祭坛距离黑森林,估计已经有五十公里之远。
最近,白骨山一带僵尸和地狱犬活动频繁,而且在不断强大,飞飞已经看到,五级的双头地狱犬已经出现,俨然一副王者的态势,要成为西方的霸主。
最后是北方,往北去三十公里之后,出现了大片的环形山,西尼尔称之为死寂之环,那里除了飘着几个幽魂,没有其他亡灵。再往北,是大片的沙地,根本飞不到头。
这些日子,飞飞往四个方向飞了数百公里,大致获得了一些讯息,不过放眼望去,无论飞多高,都看不到尽头,真不清楚,冥界到底有多大。
“看来,我们还需要更多的基点,进行更广阔的侦察。”西尼尔道,“飞飞,你思考一下,选择几个好的地方。”
飞飞领到任务之后,从石柱的洞穴飞了出去,西尼尔叫来了大黑和小七,宣布今天的训练项目——加法练习。
“按照老大的吩咐,我们今后也是亡命小队的成员,这个小队,将来主要承担强者之间的对决,为此,我们必须迅速强大。”西尼尔道,“大黑,你先说说什么是强大。”
“打……打爆别人的脑袋,就是强大。”大黑答道。
“力量的强大只是一方面,智力则更为重要。”西尼尔强调,“比如你,到现在还没学会个位数加法,就是典型的弱智,不用脑子怎么可能战胜对手?”
“伟大的刺猪王子,我已经学会了,二加五等于七,三加六等于九,这些难不倒我。”大黑得意道。
“那么,五加二等于多少?”刺猪问道。
“五加二,听起来很难的样子,你好像没教过我。”
西尼尔的胸腔如果有血,现在一定会连吐三升,它对小七道:“拿几根骨头棒来。”
刺猪在地上分别摆了两根骨头和五根骨头,然后让大黑计算,大黑很快就算了出来。西尼尔道:“现在,你到骨头的对面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天啊,五加二也等于七,伟大的刺猪王子,你发现了宇宙的奥秘!”大黑震惊道。
“不是你马屁拍得不错,我打断你的腿。”刺猪突然感觉到了异常,扭头往斜上方看去,灵魂里一阵诧异,“飞飞,你这是怎么了?”
“我看到一只美丽的雌性,它的头上有鲜艳的羽毛,颈部是完美的曲线,一副优雅的身体,还有粉红色的脚掌,我为此迷醉。”飞飞如同喝了迷魂汤一般。
“这是跟我呆在一起久了吗,竟然也变得如此(淫)靡?”刺猪摇了摇头,感慨一番,“但是我的理想已经高尚起来了啊!”
西尼尔明显感到,飞飞有什么不对劲,以前它总是不折不扣地完成任务,绝不会在一个地方流连忘返,现在却总黑森林的西南边缘不走了,恐怕是出了问题。
“走,我们攀岩下去,找到飞飞。”刺猪命令道。
“又攀岩,杀了我吧,伟大的王子。”大黑浑身发抖。
西尼尔瞪了恐高的大黑一眼,怒道:“我早有此意,可惜你一直赖着不死。”
为了不依靠骨鸟背上背下,西尼尔这几天一直都在组织小弟们苦练攀岩,害苦了可怜的大黑,无所畏惧的黑骷髅只有一个弱点,怕高。灵魂契约的订立,自然不可违背主人的意志,大黑紧咬牙关,最后一个从石柱上下来,伙伴们没有等它,早已赶到了飞飞出事的地点。
大黑也感到了不正常,每个亡灵都用灵魂给它传递了火辣的信息,它们似乎都变得“心旌动荡”。
刺猪王子看到树上卧着一只粉嫩的母刺猪,它没有心思多想,母猪上树是怎么回事?总之母猪让它疯狂,西尼尔感到自己可以为她死一万次。
而小七的眼中,黝黑弯曲的树枝上,坐着一位金发帅气的男神,拥有无比俊逸的脸庞,充满了阳刚之气,又带着一丝书卷的气息,那男神有意无意地看过来一眼,就让小七痴呆起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忘记了所有。
“嘿,看来小七是女的。”大黑从每个亡灵传来的信息判断道,在此之前,除了刺猪王子,别人是没有性别特征的。
西尼尔它们并不知道,在黑森林中,还有另外几个“居民”,隐藏在树洞里的森林女妖,它们本身的模样极其丑陋可怕,但是擅长蛊惑其他亡灵的灵魂,在麻痹的对手之后,再将其魂火吞噬。
处于陶醉状态的西尼尔,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它盯着粉嫩小母猪,热情地打着招呼:“美女,我能和你一起坐在树上欣赏风光吗?”
“来吧,我的英雄。”森林女妖灵魂里发出妖娆的信号,它伸出一只黑色的腐烂的手掌,按在刺猪的头骨上,正想把它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