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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权利

    (感谢weasdsa兄弟的月票鼓励,感谢昨天一大堆打赏的兄弟,谢谢,你们让鱼头感觉温暖。)

    秦致远上岛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分散在岛上各个角落里的科西嘉人集中到阿雅克肖来,至少南半部要这样。北半部的,要集中到巴斯蒂亚去。

    秦致远知道,在他派遣胡听风登岛之前,科西嘉岛上就有极端分子活跃,只不过他们的手段没有胡听风那么直接,现在使用相对温和的手段对抗法国政府。

    秦致远既然想要把科西嘉岛占为己有,就不能允许有意外因素存在于岛上,所以进行适当的坚壁清野很有必要。

    没错,就是坚壁清野。

    整座科西嘉岛,约三分之二的地区是山地,岛上到处都是山峰,海拔超过两千米的山峰有20座,最高的钦托山海拔2700米。如果那些极端分子躲在山里和第一旅捉迷藏,第一旅将很难找到他们,并将其消灭。

    对付游击队,最有效的手段就是坚壁清野。

    秦致远学过党史,对于游击战颇有心得,清楚的知道游击战的弱点就是要依靠群众,如果没有群众作为依靠,游击战根本就无法坚持。

    那么,就想办法把岛上的百姓集中起来,让那些极端分子无法从当地群众中取得支持。

    这就是秦致远要实行坚壁清野的初衷。

    而那四名当地人,就是秦致远寻找的代理人,他们会执行秦致远的意志,说服岛上居民服从秦致远的管理。

    “你们知道的,现在是战争时期,各种物资都吃紧,巴黎拿不出往年那么多的资金来补贴科西嘉岛上的居民。因此只有服从政府管理的,才会获得政府的帮助,至于那些不服从管理的,法国政府也没有必要对他们优厚。”秦致远手里控制着这笔资金。如何分配全都由秦致远说了算。

    这笔资金按照惯例是在圣诞节后发放,现在正好出了这档子事,干脆就由秦致远来负责分配。

    “将军,我想我明白了您的意思。也就是说,如果搬到阿雅克肖,那么就会领到补贴,如果不搬过来,这笔钱就没有。是这样吗?”四人中看上去年龄最大,衣着最整齐的埃里克回答。

    “是这样的,作为一名法兰西公民,应该在法兰西需要的时候,为法兰西共和国做出自己的贡献,而不是制造暗杀、制造爆炸、逃避兵役,那不是一名绅士应该做的。”秦致远占有道德制高点。

    “先生,对平民举起屠刀也不是一名绅士应该做的。”科西嘉人确实很有反抗精神,哪怕是身处第一旅军营中,也有人敢于发表意见。

    说话的人叫休伯特。他自从见到秦致远后,就一直表现的很害怕。但虽然笼罩在巨大的恐惧中,休伯特还是敢指责秦致远,或许这就是科西嘉人骨子里的勇敢,唐吉坷德式的勇敢。

    “你说的很对!在此之前,我的枪口从来没有对准过平民,但是码头上发生了什么,你们现在或许已经知道了。我想请问一句,身怀炸弹和手枪,用石块袭击本国军队的人还算不是是平民?如果他们算是暴徒。那么当面对暴徒的时候,军队应该怎么做?束手待毙?退避三舍?不!那同样不是绅士,那是懦夫!”秦致远铿锵有力。

    这些话不仅是说给休伯特和埃里克听的,也是说给站在秦致远身后的米夏听的。

    码头事件之后。米夏再也没有给秦致远一个好脸色,一直是冷冰冰的。虽然米夏还在行驶秘书的职责,但秦致远能感觉到米夏的目光一直都盯在自己身上,如芒在背。

    在杜克发给普恩加莱的电报中,已经将这次事件定性为暴徒袭击军队。普恩加莱现在还没有回电,但并不妨碍秦致远把这次事件再次定性。

    “我只能说。任何对妇孺开枪的行为都是不荣誉的。”休伯特没有正面回答秦致远的问题,只是强调了军人应有的荣誉感和职责。

    “妇孺?一旦他们拿起石头砸向军队的时候,他们就不再是妇孺,而是同样的暴徒。现代社会,对于弱者的定义已经不再向以前那样清晰,哪怕是一名妇孺,当他们手持枪支时,同样可以对别人造成巨大伤害,我不可能任由那种情况发生。”秦致远不准备改正。

    同情弱者是优秀品质,但是也要分情况。另一个时空中的中越战争,中国士兵最初的时候充分发扬了绅士风度,他们用对待本国民众的态度,对待越南民众,结果所有人都知道。从那以后,关于如何执行战场纪律,导致了一场社会各阶层广泛参与的大辩论。对于这种事,秦致远只想说,送那些把人道主义挂嘴边上的人上战场吧。

    “但是他们没有,他们没有手持枪支,他们手里只有石头和土块,这些都不是致命武器,并不能对你的士兵造成致命伤害。而你的士兵手持军用制式武器,它们威力巨大,具有石块不可比拟的杀伤力。”休伯特避重就轻,他不谈性质是否恶劣,只谈威胁程度。

    这就像是另一个时空中的“扶人案”,那个案子之所以引起巨大的争议,原因不在那几万块钱,而是因此而导致的全社会整体道德滑坡,这恐怕是所有的当事人都始料未及的。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说,我的战士应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让他们那些手无寸铁的妇孺随便砸几下没关系,反正也死不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这样?难道当面对德国人的时候我们也这样?”秦致远的怒气在滋生。

    “当然不是,你们可以做得更多,做得不是那么残暴。”休伯特口不择言,居然使用了“残暴”这样的词语。

    “恐怕到时候,你还会有另一套说辞,因为你本身是在戴着有色眼睛看待本土的军队,无论我们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错的。”秦致远不想再吵这种罗圈架,没有任何意义。

    这就好像是另一个时空中政府对待钉子户,如果政府强拆,那么好吧,有人会说,这是政府不尊重人权。如果放任那些钉子户存在,那么又会有人说,看吧,这就是特权主义的表现,这一家肯定是有后台的。

    对于那些戴着有色眼镜的人来说,不管你做什么都是错的,哪怕你为了生存要呼吸,那么也是错的。

    因为你多吸一口,他就会少吸一口。

    而一旦这种人掌权,为了他自己呼吸的权利,他会禁止其他所有人呼吸。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