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后,轰隆的船号声由远及近而来,谢钢早早的跑到沙滩。
这是一艘十万吨级别的大型货轮,遥望中,谢钢的嘴角微微上翘,暗道10号这玩意还有点用处。
可不,这么大吨位的货轮,在近岛处水下的暗礁一个都没碰上,这不仅是靠雷达探测导航能做到。
直到在距离海岛两海里的位置才停下,船长、水手,纷纷缓下口重气,特么的就差点,雷达上显示出水下的暗礁与货船相距不过十余米。
“抛锚,都特么的把锚给老子抛下去!”
船长身穿白色航海服,一口操蛋的美式英语,对着手中的对讲机咆哮大吼。
待船锚的链条与船身的金属咕噜噜摩擦的声音响起,船长一抹额头冷汗,迅速跑到甲板上,深夜中黑漆漆的,探照灯打在小岛上,甚是吓人。
好在安全了。
可有一点船长同志非常想不通,明明正常航行的货船,特么的突然就不受控制了,莫名的改变航线,来着这鸟不拉屎的荒岛外停下是几个意思。
常年航海在外,稍有些年生的水手多少听说过水鬼、幽灵船、幽灵岛等,悬疑的故事。
而船长又是传统教派的信奉者,默默的望着寂寥的荒岛,标准的祷告姿势后,开始祈祷,首先感谢万能的主上让他的船没有撞上暗礁,其次希望万能的主上能让他平安返航,这一船的货物,若是出了岔子,加上他的老婆本都不够赔。
“琼斯船长,船能够自由控制了,请求起航!”
但是琼斯船长的心思根本不在胸前的对讲机上,因为他看到一个人影,如同猴子般灵动,追逐这探照灯光,跑啊跳的。
“停,停下!给老子拿望远镜来!”
一名副手顺着琼斯船长的视线看去,顿时吓得心脏不听使唤,用力的蹦跶着,好像要跳出来才甘心,也学着琼斯船长祷告的模样,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恐惧减少一点。
身为罪魁祸首的谢钢同学,只觉的很累唉,为了追逐这摇晃而过的探灯,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可跳了这大半天,人家一点反应都没有。
“快快,让杰克和乔恩去看看,真特么见鬼的,应该是个人!”
琼斯船长有了救助的心思,当然这也是谢钢的运气好,这艘货轮上运输的货物极为重要,杰克和乔恩是他花大价钱请来保驾护航防海岛的。
如此诡异的气氛下,琼斯船长不想开溜是假的,但他也担心一旦回到正常的海域又会出现同样的事情,超出他认知的事情,他选择相信无处不在的主上。
这个“猴子”或许正是诡异现象出现的原因。
当望远镜架在眼睛上后,原来不是“猴子”,却是比“猴子”还灵活的人,反正花了大价钱聘请了两尊大神看场子,眼看就要抵达目港口,不用用似乎也说不过气,那可是他用白花花的银子雇来的。
于是谢钢在琼斯船长心中成了万能的主所关注的人,两名五大三粗的白皮肤壮汉,驾驶这橡皮艇,噗啦啦的朝着岸边飞驰而去。
话说琼斯船长是一份心思,奈何杰克与乔恩截然相反,很火大,月黑海风高,刚刚捡起肥皂想办点正事,就特么的被耽搁了。
海风习习而来,皮划艇的急速前行与水波的撞击嘭嘭作响,这尼玛与装着暖气的船舱比起,真特娘的天壤之别。
当那束旋转的探照灯停在谢钢的面前不在摇晃,心里美滋滋的,也不在乱跑了,那可是耗费体力的事,但也不能就这么停着,于是挥舞着手臂,无限循环。
“轰隆……憧憧……”
皮筏艇关掉进油阀门,随着惯性冲击上了沙滩,两大粗狂的壮汉,晃着手臂朝谢钢走来,摩拳擦掌的,不知想干啥。
“哎哟!你们真是大好人,超级无敌大好人……”谢钢早就准备好的感谢致辞脱口而出,一看是白皮肤,立马竖起个大拇指,生怕对方听不懂,责怪他不懂礼貌。
只见两大壮汉置若罔闻,反而相互对视一眼,然后怪笑着道:
“杰克,这细佬怎么看都不顺眼,要不抓来玩玩?”
“乔恩,这可不行,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你干这种肮脏的事!”
“别,杰克,小细佬皮嫩肉滑的,我说的是一起,一起玩玩?”
杰克帅气的拇指抵着下巴两揉,若有所思后,
“嗯哼,这主意不错!”
“我建议回去玩,船舱里有冷气……”
“如你所愿!”
这一席对话,听得谢钢怔住,恶心的浑身哆嗦,大脑当机……
原来是两基佬,若不是他的英文好,还真会以为两大壮壮的好哥们,散发着菩萨心肠救他出苦海。
只是他这小身板真能经得住两大基佬折腾,答案是否定的,哪怕能,他更愿意去死。
况且五大三粗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这就像啥的,在热兵器时代,你拿刀枪棍棒,有近身的机会么,谢钢的灵能水准,不说全球第一,但真要公布出去,至少也是排的上号的。
谢钢眼珠子一转,心中有了定论,基佬的事是后话,先上船再说。
两大基佬一人一只手,拧鸭子般将他抓住,粗壮扎实的手臂摇摆一挥,谢钢安然落在皮划艇上。
两大基佬见谢钢没有摔倒,有些诧异,不过并没多想,瞧那小身板,一身精干的制服着装,应该是练过两手的。
“嘿嘿,回去就是咱们的了,你先还是我先?”
“别,回去先看看咱们的金主怎么说,心急只有吃臭豆腐!”
“欧,买噶的,杰克,你真有文化,这是来自古老神州的成语吧?”
“嗯哼……”
对于肮脏的谈话,谢钢表示深深的鄙视,同时想到两人说让他们的金主发落,应该是这首大货船的船长。
谢钢浑身鸡皮疙瘩再起,暗道:莫不是基佬船,游轮开着不过瘾,开货轮出海嗨皮?
万恶的社会!
一会后,谢钢爬上了大货轮丢下的绳梯,一群身着白色航海服的男人愣愣的看着他。
“莫非真被猜中了?”心中无恶的腹诽着,安全、菊花、矜持,此刻在他脑中成了主旋律。
其中一名戴着白帽子的男人走上前,说道:“你好,我是琼斯号货轮的船长,你可以叫琼斯,这些都是我的船员,那两位英勇的哥们,也就是救你的人,是我高新聘请的护航使者,能听懂我说话吗?”
废逼话,哥的智商,能听不懂?
不过谢钢决定装蒜,作出两眼茫然的模样,有两个原因,其一:他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10号光脑搞得事,人家大老远的无故跑到这来“接他”,不是不愿意感谢,而是很多话不能说,难不成直接交代,我是被外星飞船给炸飞到荒岛上的,明显不可能嘛。
其二:目测货轮上的基佬风胜,少交流的好。
琼斯船长见谢钢摇头摆脑的模样,面色依旧如常,不过心里面却不如表面这般平静。
在靠近后,他看到了一个让他几乎要尖叫的符号,而这个符号就在谢钢的作战制服领角位置,很不明显。
但琼斯他见过这个标记,就在一个月前,一个神秘的大金主,应该是来自神秘的东方,也就是琼斯号货轮所载货物的真正主人。
给出让他无法拒绝的三倍佣金,让他将货物送到“舒华德”港,但有个前提,货若是不在了,他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当丢下的支票还漂浮在半空,说话的人已然消失不见,若不是支票上清晰可见的诱人数字证实他的存在,琼斯船长甚至以为是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