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少帅,我就不逗留了,下一次,再见面,我们一定要把酒言欢,好好畅谈一番,当然,可别少了貌美的姑娘,人生苦短,自当及时行乐,少帅也被一心都扑在打仗上面,马上就要结亲,可别冷落了曹家姑娘,告辞!”
随着一阵清朗洒脱的笑声,郭嘉迈步向外走去,路过戏志才身旁的时候,再次扭头多看了戏志才一眼“志才兄,你我之间的较量,我很期待,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下一次,再见面,占据主动的一定是我。”这一次,自己是来求和的,这让郭嘉多少有些不喜,就算气度温和,郭嘉依然有争斗之心。
“志才,为何我们非要索要冀州?”送走郭嘉之后,陈削满腹疑问,忙询问戏志才。
戏志才却摇头道“冀州?就算少帅真想要,也不可,因为,对任何人来说,现在的冀州,就是块烫山芋,谁得到,谁都会后悔,就连曹操,也不例外。”
戏志才的回答,就连沮授也有些不解,其余人,更是全都一头雾水。
戏志才顿了一下又道“冀州,身处中原腹地,虽然地大物博,粮产丰茂,但是,却是兵家必争之地,何况,连番战乱,冀州已经今非昔比,对少帅来说,眼下不宜再兴刀兵,当积草屯粮安顿民生为第一要务,一旦继续留守冀州,曹操和吕布,都会将我们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这滩浑水,我们很难抽身而退,随时都会遭受战火波及,曹操和吕布,也不会全力以赴的放开手脚,我们让出冀州,屯兵幽州,他们便再无顾虑,正好我等一边养精蓄锐,一边坐山观虎斗,坐等风云突变,随时都可挥兵南下。”
沮授带了点头,又问道“那志才为何执意索要袁绍?”
“袁绍虽然一无所有,但是,只要他还活着,谁都不敢小视他,毕竟,他出自四世三公,就算虎落平阳,依旧受万人敬仰,让曹操交出袁绍,对那些想投奔曹操的世家文士来说,无疑会心中泛起疑虑,他们会想袁绍都能被曹操拱手交给我们,一旦形势不利,他们的安危也没有任何的保障,这对曹操,必然会有深渊的影响,当然,我所在意的,这仅仅是个皮毛罢了,袁绍对别人没用,但是,有一个人,却能让袁绍起死回生发挥出惊人的作用。”
“谁还会这么在意袁绍?”
众人齐声问道,戏志才波的一声,吸了一下刚刚挖过鼻孔的手指,差点没把大伙给气死,陈削对此并不在意,要知道,很多人身上都有怪癖,比如16年欧洲杯上的勒夫,抠鼻孔也喜欢吸吮几下,甚至还有掏裆玩鸟的嗜好。
戏志才笑着扫了众人一圈,故意沉吟了一会,明显是为了吊人胃口,陈削对此早已习以为常,索性给他这个台阶“还请先生直言相告。”
戏志才冲陈削点了点头,心说,还是少帅上道啊,这才缓缓的开口道“唯有一人,刘景升耳!”
“刘表?”
沮授手扶颌下须髯低头沉思了一会,轻轻摇了摇头“昔日袁绍威望名震海内,堪称关东诸侯的领军人物,那时候刘表肯依从袁绍,除了看重袁绍的威望,也忌惮袁绍的实力,可是现在,两人早已今非昔比,刘景升已经坐稳了荆州,境内反叛在蒯越兄弟二人的相助之下都已肃清扫灭,这个时候,袁绍一无所有,刘表还会看重袁绍吗?”
戏志才摇头道“非也,单凭袁绍的身份,刘表就不敢小视他,刘景升,乃八骏之一,一向爱慕贤名,不管是爱民,还是养士,海内皆知,甚得世人夸赞,袁绍若是到了荆州,他敢怠慢袁绍吗?只要我们在袁绍身上多下一番气力,未必不能收到奇效。”
张颌担心的插话道“若曹操在其中搞鬼,故意坏我们的好事,又当如何?”
戏志才一脸认真的回道“曹孟德,雄才大略,还不屑这么做,无论是他,还是郭嘉,他们只想着在疆场上击败我们,玩阴谋,耍手段,虽然曹操行事也不循常理,但这种事,他绝不会去做。”
的确,曹操跟陈削两人不是一个档次,陈削的手下,裴元绍和周仓偷偷的对付曹嵩,这种事,换了曹操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真要那样的话,只要郭嘉愿意,趁陈削出兵在外,他可以长驱直入拿下辽东,甚至擒住陈削的家人。
不能说陈削卑鄙,陈削是普通人,他的兵将,大都也都是寻常的穷苦百姓出身,根本就没有那么高的觉悟,就算陈削不会去伤害别人的家小,也未必能约束住所有的手下都不去这么做。
曹嵩是个贪官不假,裴元绍下手,也情有可原,可换了郭嘉,就算张宁再不好,郭嘉也没兴趣动手。
“启禀少帅,张辽已在外面恭候多时了。”就在众人商议的时候,金彪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张辽…”
陈削拖着下巴,顿时皱紧了眉头,虽然跟吕布是暂时结盟,可马上就翻脸,虽然对吕布,陈削没有什么愧疚,可是对张辽,他却真的心中颇有不忍。
这一次,张辽尽心尽力的前来相助,结果,却被戏志才给坑了,陈削心里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张辽。
“请文远将军进来。”无奈摆了摆手,陈削冲金彪道。
功夫不大,张辽大步流星的迈步走了进来,冲众人一抱拳,最后目光落在陈削的脸上,张辽拱手笑道“文远此来是来向少帅辞行的!”
“你都知道了?”还没有人告诉他,张辽却已经猜到两家商定要罢兵言和了,陈削多少有些意外。
张辽点了点头,“能与诸位一起并肩作战,文远莫大欣慰,既然你们两家要罢兵,我想,我也该回去了。”
“文远将军,陈削惭愧!”望着张辽那双清澈豪迈的双眼,陈削忍不住起身冲张辽深深的鞠了一躬。
按后世的话来说,陈削觉得自己这么做,实在有些不地道。
“少帅做错什么了吗?”张辽摇了摇头“少帅并没有做错什么,既无错,何必向文远道歉,哈哈哈…少帅心系义军,体恤一方,让人钦佩,我若是你,也会这么做的,你不用如此在意,张辽告辞了。”
张辽却哈哈一笑,竟然还替陈削说话,无论言语,还是心中,张辽都没有责怪陈削。
张辽的气度和豪迈的胸襟,越发让陈削欣赏,若换了旁人,一定会打发雷霆,甚至会气的跳脚大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