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阄,就这么办。”
陈削笑着冲刘晔偷偷使了个眼色,意思不言而喻,是让刘晔帮着自己,最好能让自己抓中。
刘晔点了点头,领会了陈削的意图,很快,刘晔写了两个纸条,陈削先抓,他满怀期待,结果,拿过来拆开来一看,陈削顿时耷拉了脑袋。
“怎么会这样?”
陈削不满的瞪了刘晔一眼,刘晔笑道“少帅,抓阄这可是你提出来了。”说着,刘晔耸耸肩,那意思,我该做的都做了,没抓中,这可不怪我。
“呵呵,看我的。”
高顺笑着刚把手伸了出去,刘晔笑着给挡住了“高顺将士,没这个必要了!”
高顺看了陈削一眼,点了点头:“说的也对,既然少帅没抓中,那,出兵自然非我莫属。”
陈削气的直跺脚,可是,愿赌服输,他也不好耍赖,只不过,趁两人不注意,刘晔却把纸条偷偷的收好藏了起来,其实,那纸条上,他明显动了手脚。
既然两人争执不下,谁都想带队出兵,抓阄又是陈削提出来的,在刘晔看来,这正是解决问题的一个办法,只不过,他也不希望陈削带兵出征。
毕竟,陈削是义军之主,谁出事,他都不能出事,他的安全,比任何人都要重要。
真不知道这是陈削的幸运还是悲哀,每次他都想冲在最前面,可是,别人,不会答应。
谁忍心让自己的统帅冲锋陷阵置身险地呢?
事已至此,陈削也无法更改,只得提高顺送行,高顺出征,陈削至少还极力拦阻,但是,听说陈真也要一同前往,陈削当即点头答应了。
虽然这是自己的亲儿子,可是,陈削却不能袒护宠溺他,别人可以冲锋陷阵,难道自己的儿子就应该躲在父亲的身后吗?
曹操的儿子,哪一个不令人称赞,虽然死的悲壮,可没有一个贪生怕死之徒。
高顺领兵两万,连夜离开了函谷关,陈削站在城楼上,久久的凝望着,直到队伍彻底在眼前消失,他才不舍的将目光收回。
没想到,刘晔也前来请命,陈削一愣,忙问道“子扬,你也要领兵去长安不成?”
刘晔点了点头“少帅,高顺走的去陆路看,我想走水路,陆路敌兵有所准备,而水路,对方绝对预料不到,少帅只需给我五千兵马,我想顺渭水顺流而上赶往长安,到时候,就算高顺这边遇到伏击,马超等人,也绝想不到我们还有一路人马。”
见刘晔信心满满,一副胸有成竹的气势,陈削沉吟了片刻,用力的点了点头:“子扬,你说的不错,好,既然如此,你马上领兵出城,本帅,亲自为你送行,此去,切莫多加小心。”
高顺走陆路,出函谷关往西走,而刘晔,走水路,则是出函谷关往东绕行,然后顺渭水直达长安。
当然,陆路平坦,难免遭遇敌兵的伏击,水路艰险,但是,敌兵却未必会有防备。
不得不说,刘晔,虽然比不了徐庶贾诩等人谋略高深,但是,也有过人之处。
长安!
一大清早庞德就跑进了贾诩的房间,连门都没敲,径直闯了进来,见贾诩还没起,正在闭门酣睡,庞德这心里顿时泄了气“先生,现在我们被困在长安城已经三日了,马超只围不攻,意在让我们自行崩溃,将士们近来士气愈发低落,你倒是想想办法啊,这样下去能行吗?”
“睡觉!”
贾诩翻了个身,哼了一声,缓缓的睁开眼睛“让将士们好好睡觉,这可是难得睡觉休息的好时节,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贾诩说着,又要闭上眼睛,庞德心里着急,急忙伸手拉了贾诩一把“先生,你这是何意,难道,我们就只能被困在城中坐以待毙吗?虽然马超没有攻城,但是,就凭这么这几千人马,孤立无援,得不到粮草供给,早晚也得撑不住啊。”
“哎你啊”
贾诩失望的摇了摇头,起身冲庞德招了招手“附耳过来!”
庞德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把身子往前靠了靠,贾诩欠了欠身,在他的耳边低声叮嘱了几句,听完之后,庞德顿时哈哈大笑“好,先生,你放心吧,我这就去让将士们睡觉。”
整个长安城,现在义军的兵力加在一起,只有五千人,而马超虽然停止了攻城,身边依旧有两万精兵,自从被困在城中,虽说马超人多势众,可贾诩,并未放在心上,照吃照睡,悠闲的不得了。
一连几日,贾诩的都没有派兵突围,这让马超大为不解,按说,贾诩既然被困住了,理应带兵突围,否则时日一长,等到军心疲乏士气低迷的时候再突围,希望就越发渺茫,可是,看情形,长安城里的义军,一点也不紧张。
就连城楼上的守兵,也没有那种如临大敌严阵以待的紧迫感,不仅人数少了不少,剩下的这些守兵,三三两两,有说有笑,有的吹牛打屁,有的将身子靠在城墙上打盹睡觉,这让马超愈发起疑,奈何,诸葛亮叮嘱过,暂时不要攻城,马超被弄的一头雾水,脾气也变得越发暴躁。
他本来就是急脾气,见义军一点也不紧张,一点也不害怕,还如此悠闲,马超心中不满,真想领兵杀进城中将贾诩这些人全部咔嚓掉。
但是,他却不敢,一来,诸葛亮不让他攻城,第二,贾诩这个人,虽然马超恨之入骨,但是,也颇为忌惮,毕竟,贾诩,堪称是马超的克星,不仅手段毒辣,智谋也是如妖孽一般的存在,马超也不敢轻举妄动。
别说义军松懈,就算贾诩让人把城门打开,马超也未必敢进城!
又过了几日,这一日,天刚放亮,马超的副将就跑进了马超的帅帐“将军,你快去瞧瞧吧。”
马超忙问“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惊慌?”
副将支支吾吾,吓的不住的往后退着,似乎生怕触怒了马超,马超不满的哼了一声,只好气冲冲的出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