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传把青色瓶子里的药末向那哥们血里胡拉的伤口上抹去时,那哥们的耳呲起牙齿,倒吸一口凉气,随后身体猛然一僵,转过头去向陈伟投去一丝感激的目光,嘴里咿呀有声。
陈伟根本没有理会那嘴里含混不沮的货色,只管睁大了双眼瞅着被那哥们被撒上药的耳根,仔细察看着他耳根上的伤势有什么变化。
“果然,这瓶子里装的就是治伤的药,唉,这药本来就不多,谁知道却浪费在了这不该浪费的地方,可真是暴殄天物。”
看到那些药撒到了那哥们耳朵上后,那哥们伤口处不再渗出鲜血,还挂在伤口上的鲜血迅速凝固了下来,随后肉眼可见变的干涸,他不由的感叹了一句。
陈伟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感而发,本来说的也是实话,可是当这种话传到那哥们耳朵里的时候,那可就完全变了味,猛然回过头去,用一副极其怪异的眼神看向陈伟,眼角忍不住跳动几下同。
陈伟却不管眼前那哥们到底是什么表情,一翻手把手里那只青色瓶子收了起来,随后一伸手又摸出了另外一只暗红瓶子,拔开瓶塞后也不管那哥们同不同意,一伸就把掐住了那哥们的脖子,随后手一翻,把那只深红色瓶子倒转过来。
就在他正准备把瓶子里的药向朝那哥们另外一只耳根上倒下时,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这次倒出来的并非是像刚才一样的药粉,而是一颗绿豆大小、散发着浓浓药香的药丸,在那颗药丸滚出那瓶口的一瞬间,他的手上一顿,略略思索了一下,随后另一只手绕了过来,把那只药丸抄起,双手夹着药丸向那哥们的嘴里塞去。
双臂虽然受了伤,但脖子却还完整无损,所以在陈伟把那只药丸向他嘴里塞去时,一双眼睛里闪着动惊慌的神色,喉咙里发出急为客户的声音,一颗脑袋左右乱摆,想要脱出陈伟的魔掌。
理想是丰满的,但现实却是骨感滴,以他那副小身板能从陈伟的手掌里脱离出去吗?当然不能,所以就注定了他的挣扎是徒劳无功的,任凭他把脑袋摆的像波浪鼓一样,但最终却被陈伟一伸手捏住了嘴巴,把一掌嘴捏成了O型。
“早就给你说过,只要你配合我,你就还有一丝活下去的可能,可你要是不顾我的话胡乱挣扎的话,鬼知道我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听到陈伟的话,那哥们的半截舌头停在了嘴里,一双眼睛向左右摆了摆,似乎在考虑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是直接被对手给杀死呢?还是被当成小白鼠在不断试药的过程中悲惨的挂掉。
就在对手一愣神的功夫,陈伟的右手一用力,把颌骨捏的发出一声轻响,随后左手双指向里一塞,由半截舌头上滑了过去,直往喉咙里塞了下去。
发现嘴里被塞下颗药丸时,那哥们那使力咳了起来,试图把那药丸由喉咙里挤出去。
“既然到了嘴里那就吞下去吧,吐出来多浪费!”
早在那哥们眼神变的恐慌时,陈伟已经想到了些什么,但他还是坚持着把药往其嘴里塞去时却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也想看看这枚小药丸的药性到底有多强。
看着那枚药丸被从喉中挤出时,陈伟脑袋向下倾了倾,张开嘴巴“扑”地一声向内一吹,随着他嘴里的气流飘出发,药丸又顺着喉咙掉落下去,随着“咕咚”一声吞咽的声音响起,药丸经由喉咙,顺着那哥们的食管滑落下去。
药丸滑进食管后就慢慢化了开来,那哥们的血管迅速暴起,随后皮肤退去了红润,等那颗药浇到他胃里的时候,药效已经达到极致,把他苍白的皮肤染成了一青色,之后又变成了乌黑色。
“我擦,这药效这么猛,这才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把你变成这副熊样了?还想活下去的话,那就别耍花样,我要是拿错药的话你就摇头,要是我拿对药的话你就点头。”
在陈伟说话的时候,那哥们生怕陈伟救他救的慢了,把头点的和啄米似的。
随着一瓶瓶药从储物袋里拿出来,那哥们最终点头确认了那瓶药的药效。
毒暂时是解掉了,可是那哥们的危机却远远还没有解除。
随着陈伟手掌不断翻动,一只只药瓶再次出现在他的手掌,随后按照丸药内服,粉药外敷的做法,把这些瓶子里的药全部在那哥们的身上试了一遍。
实验品的后果都是悲惨的,特别是在陈伟这种根本不懂药理药性,甚至连药名都叫不上的人手里做实验品。
陈伟把所有药物全部都实验了一遍后,已经半天时间过去了,好的是在他做“试验”的这段时间里,进攻他的临海和镇山两个宗门都没有人来打扰他,这才让他能够一边实验一边观察一边去记住哪个瓶子里装了什么药。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话能乱说的时候,药就却不能乱吃,要不然的话,就会惨的和眼前这货一样一样的。”
晚霞的照耀下,陈伟弯腰看着躺在地上从头到脚忆经变形到不成人样的镇山派弟子,悠悠地开口。
而他身前躺在地上那哥们确实也够惨的,不要说是他们同一宗门的师兄和长辈,恐怕就连他亲玛来了也压根认不出来。
那货的头发掉的一大片一大片的,额头、脑袋顶和后脑上突起一个个细密的包,有些看起来像骨质一样发硬,而有些却像装了水的气球一样发软,那密集的程度让人头皮发麻。
还有那哥们的脸,要是说肿的和猪脸一样猪那简直是在侮辱猪——只见他脸上也是坑坑洼洼,有些地方深陷下去成了皮包骨,而有些地方却高高肿起,肿成了透明,一只眼睛胀的只剩下了一条线根本睁不开,另一只眼睛则睁大的极大,比起牛眼只有过之而无不及,眼球高高突出,似乎只要一使一点力气就能被挤的飞出去,嘴角、鼻子里则流出一股浓稠的液体,散发着浓浓的腥臭味。
至于身上,那就更不用说了,有些地方紫青,有些地方像火烧一样通红,还有些地方已经腐烂。
“惨!好惨!真特玛惨!惨的老资我都不忍心一刀捅死你了!”
看着倒在地上那哥们的惨样,陈伟撇着嘴巴摇了摇头,提起螳螂后,转身走去,从背影看去就会发现,自从上了药以后他走路的时的腿脚利索了不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