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团银芒划过,转眼间便已到了小舅子的身前,随着阿大的几只爪子一起挥动,已到了小舅子的胸口。
一道道如同细针一样的光华闪过,小舅子胸口崩射出一缕缕血花,张开嘴巴发出悠长而渗人的惨叫。
阿大似乎对小舅子的惨叫声也极为厌烦,不等他的惨叫声传出太远,速度极快地由小舅子身上跃起,将爪子由他的身上抽离了出来,在空中再次挥动,细长的爪子织成了一团银光闪闪的网,将小舅子笼罩在内。
在爪子织就的网罩就小舅子脑袋的同时,阿大的双眼在那一刻变的更加艳红,似乎要滴出鲜血一样,在爪子将小舅子脑袋同时,几只爪子猛然向外一拽。
小舅子的脑袋在瞬间便脱从脖子上脱离出去,惨叫声也在同时戛然而止,鲜血由断开的脖颈间喷散而出,淋了一地,直到这时,阿大才将爪子从小舅子的身上松开,稳稳地落在地上,一声不响地看向慢慢软了下去的尸体。
“卧了个大槽,真没想到,阿大你丫的居然这么猛,一言不合就把小舅子给摆平了,要是刚刚见我的那时候,你就和我玩这一招的话,估计我老人家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也就没有以后的事情了。”
看着阿大三下两下就把小舅子给解决掉,陈伟也是心里一阵阵发虚,就连脚下也有些发飘,心跳的就和打鼓一样。
“砰”地一声,小舅子的尸体终于倒在地上,砸起一团灰尘、
直到小舅子的尸体倒地,阿大这才转过头来去,迈动几条细长的爪子,向陈伟一步一步走去,而那对快要滴出鲜血的眼睛也慢慢变的缓和下来,最终在陈伟面前停了下来,向陈伟低鸣了一声。
“走,尽快离开这里,现在把小的弄死了,老了要不了多久就会赶到的,这丫的手段就让咱俩精疲力尽,等到老的来了,恐的咱俩都得挂在这里。”
陈伟向体型明显又大了一号的阿大嘀咕了一句,一转身把扔在脚边的两只破碗提了起来。
拿起破碗时,他明显的感觉到手里的碗一阵阵的悸动,似乎极其渴望着什么一样。
“等等,啥个情况?又想吸魂?”
看了看手里的碗,再看看倒在地上没了脑袋的小舅子,嘴里低声嘀咕一句。
碗终究只是碗,哪怕们会吸魂,但还是碗,除非他们能修炼,除非他们能产生灵智,否则还是只会本能的产生感应,而不会言语,更不会自行走路。
“还是算了吧,毕竟我还要急着跑路,这事下次再说吧。”
目光在小舅子的身上扫视了一圈,陈伟收回目光,低叹了一口气,向阿大招呼一声,扭头就向外跑去。
但马上陈伟就发现了异样,当他走过小舅子尸体时,手里的破碗颤动的极为剧烈,产生一股极大的吸力,这股吸力虽然看不到,但他却能实实在在的感觉到,吸力导致破碗重量也在那一刻变增大了数十倍,数百倍,重的让陈伟无法前行。
“好好好,玛蛋的,算你狠!”
既然无法前行,那他所能做的自然只有满足破碗的要求,只能让破碗满意后,吸力才会减弱,重量才能减轻,他才能再次前进。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讣法可以让他继续前行——放弃那只碗。
经历了那么多才这只破碗才到手,而且也发现了破碗的不凡之处,现在让陈伟再放弃这只碗,那和要他的命没多大区别,所以,他会丢下破碗吗?当然不会,那他的选择当然就是等待。
随着陈伟手臂摆动,手中那只能吸魂的破碗被扔到了地上,随着破碗落地,一股更大的吸力由破碗上传出,那股吸力虽然未能把小舅子的尸体拽动,却将那颗被削下的脑袋扯动间,碗所在的方向滚去。
“这人的魂到底是在哪里?脑袋还是身体?”
看着小舅子的脑袋摆动,陈伟低声嘀咕了一句,同时睁大了双眼,想要从破碗的吸扯中看得出这个答案。
还不等那颗脑袋完全靠到碗上,一道灰气从伤口出逸散而出。
“哦,原来这就是魂魄呀,可这为毛是灰色,不是其它颜色呢?”
虽然早已看到过这些东西,但陈伟还是蹲了下去,睁着双眼仔细地看着那散出的魂、
很多事情,远观和近看还是有些区别的,别的不说,就现在,当陈伟远看那灰色烟雾时,看去时是一道,但蹲在近处看时,却是数道,而且每数之间还既在扯绊,又有一定的距离,那几缕烟丝之间相互缠纠,但又在排斥。
那几缕灰气在分分合合之间,打着转进入了破碗内,变的越来越稀薄,最后彻底消散不见。
当那几缕灰气消散之后,破碗内传出的吸力非但没有变小,反而变的越来越大,但程度却还远远没能达到将尸体吸拉扯过去的程度,破碗只是左右不断摇晃着。
“小样的,折腾我的时候就蛮牛比,折腾别人的时候就怂了吧?二货!”
想起刚才破碗上传来的那副压力把自己折腾的根本无法移动半分,现在面对小舅子这副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时,卯足了劲却未能挫动半分时,陈伟不由的低声骂了一句。
破碗没有灵智,既听不到也看不见,自然不会理会陈伟,依然自顾自的吸扯着。
下一刻,这破碗和尸体之间便发生了大动静——只见那只破碗非但没有将尸体扯动,反而自身反而被尸体给扯的移了过去,不断向着尸体靠近。
“这尼玛的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一直以为你力气既大,下盘又稳,现在看来看来,只不过是表面现像,实际上却被这尸体扯着跑,这是几个意思?怕死不怕活吗?”
虽然明知破碗这是天性使然,但还是忍不住嘀咕一句。
在陈伟低声嘀咕的时候,正在向前移去的破碗稳稳地停在了原地,从尸体脖颈间吸扯出一丝丝灰气的气息。
比起脑袋上的灰气来,身上散发的灰气更淡,几缕气息也更加纠结。
但陈伟的注意力并不在此,而是在尸体脖颈间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他并非是第一次看到死人,却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看到被斩去脑袋的死尸。
突然,陈伟站起身来,一把抓起破碗,向阿大招呼一声,迅速向外窜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