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那条圆形通道后,陈伟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热,出奇的热,虽然里面的水看起来还没有烧开,但那温度似乎早已超过了一百摄氏度。
在这温度极高的水中,陈伟从额头到脚指头梢,只要是显现的外面的皮肤,尽然一片通红,红的就像煮熟的龙虾。
此刻的陈伟心里也开始纳闷了,总感觉此处的水温超出了认知,森森的怀疑起了教过自己的物理老师,难道是老师教错了不成?要么就是自己的体感出了问题?
算了,无论是身体对温度的感知出了问题,还是物理老师老师教的课出了问题,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尽快离开这里,要是再呆下去的话,迟早就会给煮的熟透,应了那些要把自己煮了喝汤之人的愿望。
浑身红通通的陈伟只觉的一颗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脑子早已不复了此前的清醒,变的浑乱一团,如同浆糊一般,浑身上下如同筛糠一样,剧烈的颤抖着。
哪怕身体再不舒服,哪怕浑身上下被水煮的发疼,可他总是记着一件事情——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当口鼻眼耳透出水面时,陈伟自己也不知道前行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远,他只知道自己这一路走的很艰难,走的好累,累的随时都能倒下。
深吸了一口气,陈伟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猛然睁开双眼,眼底尽是不可思议。
一条炙热的火线夹着浓烈的硫磺味从鼻端涌进,让毫无丝毫准备的陈伟感觉似乎有一团火从鼻孔中升起,一路燃烧,直达肺脏。
“咳咳咳咳”
陈伟大声咳了起来,虽然体内的灵力察觉到异常,自行修复起被炙伤的组织,但依然让陈伟的胸中一阵阵难受,闭上双眼,调息起来。
“麻痹的,这里应该就是他们架锅的炉灶了,真搞不懂这些人,也搞的太不科学了,为毛还要搞一条通道搞到炉灶里面来?这到底闹的是哪样?”
调动灵力运行了几个周天,感觉体内舒服了一些后,陈伟睁开双眼,四处打量一番。
水面上的部分可以清楚分辨出来是一块块岩石,并且那且岩石表面坑坑洼洼,并不像是人力所为,更像是自然形成。
伸手摸去,岩石表面温度极高,并且岩石最外面一层有些松软,随着他手指到处,化作了一团飞灰,呈现明显的风化迹像。
“难道是那些懒比恰好看到这里有条通道,所以就懒得改造,把这条通道给有效利用了?或者说是在N多年前就有人把这次通道给开凿出来了,经过的时间太长,一直处于高温之中,所以就被风化成了这副样子?”
陈伟深吸了一口气,食指和拇指捻着额头,低声嘟嚷了一句。
“那这通道从锅里通到炉灶里又是几个意思?难道是开凿这条通道的人脑子有病?或者说是开凿的人根本就怕火?”
虽然还在自言自语,试图给这种种不可能找出一个能说得通的可能,但陈伟实际在心里对自己先前身处一口大锅的想法的已经有些动摇了,再次审视起了所处的地方。
水还是水,岩石还是岩石,自己的手双还是双手,只不过全部红通通的一片,就和龙虾的两条爪子差不多。
“可是,这装水的地方要不锅的话,为毛下面和锅长的差不多呢?而且水的温度还越来越高?那不是和煮饭煮火锅一样的搞法吗?都是先放冷水,再慢慢加热,这有什么错吗?哥和龙虾唯一的区别就是少了一些调料!好吧,就算那不是一口锅。”
许是更刚呼吸到空气的原因,陈伟的脑子还是有些不大灵光,钻在锅的牛角尖里一时半会还无法走出来,还在试图说服自己把那些疑心压下,但越是想压下,反而疑点越多,到了最后,连他自己也开始不再相信。
“去特玛的,丫的通道以前想做什么做什么,我管不着,反正现在我是从这里出来,摆脱了那种被水煮的结局就行了。”
“嗯,还有这口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锅的大锅,以前爱煮啥煮啥,爱是个池塘就是个池塘,只要不煮我就行了。”
分析来去,不但没有分析出个什么结果,反而把自己折腾的头昏脑脑涨,陈伟揉了揉额头,不再去想这件和当前关系并不是太大的事情,所以干脆就扔到了一边去,不再去想。
人在黑暗的地方呆的久了,自然向往阳光,就像在夏天盼着冬天,冬天又盼着夏天是一样一样的,所以,陈伟这货在水里呆的时间长了,自然也向往外干燥地所在。
哪怕那地方炙热一片,哪怕第一次呼吸差点把他的呼吸道差点烫伤,但他依然向往着干燥,急于摆脱眼下的潮湿。
“看来,走到这里还只是个序幕,再往前走才是开始,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在等着?火吗?以前还不能灵活运用灵力的时候我就在岩浆池里起趟了一回,更不要说现在这种状态了,我不但光要出去,还要潇洒的走出去!”
陈伟双眼直视着前方,挥舞了下拳头,扭动腰身时,身体在水中晃动,将水流挥动的哗哗乱想。
不得不说,陈伟这货的想法是好的,可这身打扮那就让人无语了,准备的说,浑身上下赤条条一皮,除了浑身上下被水泡的发红,浮肿之外,根本没有一丝潇洒可言,就他现在这副样子,潇洒不起来那才是正常的,要是能萧洒起来,那才违反了自然规律了。
不管是迎难而上也好(似乎陈伟货极少做出这么爷们的事来),还是见事不妙脚底抹油也罢,陈伟从来都是想好就做。
深吸了一口气,陈伟手脚并用,向着通道前方继续前进。
一步、两步、三步……随着不断前行,陈伟的身体渐渐地脱离了水的困扰,先是脖子,接着是并不强壮的胸肌,然后是小腹,再就是那无法直视的不可描述部位,最后是大腿、小腿以及那双大脚丫子。
热风吹到身上,皮肤上的水渍迅速蒸发、汽化,让陈伟的皮肤从细腻变的粗糙,颜色更是从那种湿润的红变的就像太阳炙烤下的暗红。
“上次在熔岩之地碰到了小狗,不知道这次又会碰到什么呢?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光着身体地陈伟咧了咧嘴,撩开双腿,向前走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