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万人里才出现一个?意思是整个凤安市整整近千万人里面也就只有百八十人才有这个资格?再加一些偏远山区消息不灵便,还有一些不愿意搞这一行的,按你这话说,我现在还是个稀罕物种了?”
陈伟被师父的一句话震惊的合不拢腿,不对,是合不拢嘴,整个人就像呆比一样站在那里,嘴里低声念吼着,只是双眼里的神彩有些吓人,那是一种疯狂到了极致的兴奋。
这个便宜师父不会是在那我寻开心吧?感觉这玩意特玛的就和买彩票的机率差不多,从小到大我就除了老头子有钱一点,好像并没有比其它人的出彩的地方吧?
难道说,我这是苦尽甘来,老天终于看不过去瞎,呃,不对,是开眼了?把这么大一块狗、屎砸到了我的头上?
不以物喜,不以已悲,做人一定要淡定,怎么能够因为一点比别人强而沾沾自喜呢?当然不行,低调,做人一定要低调。
师父的一句话让陈伟的心情和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虽然他明知道不能太过于喜形于色,但还是忍不住有些激动!
在陈伟激动的胡思乱想,胡言乱语,神经都有些失常的时候,站在前方的师父也不知道是活的久了,对于这种神经失常的见的多了,还是被陈伟那副手舞足蹈的样子给震惊了,反正只是冷眼看向陈伟,一言不发。
“神经病,你也是够了,瞅你这点出息,不就是有一点修炼的资格吗?看把你给得瑟的,我告诉你,你只所以这样得瑟,那是因为你还没听说过修行容易成道难这句话,放眼整个天下,修行的人海了去了,可能成为高手的能有几个人?能得道成仙的那更是传说中的存在,要不然那还不是神仙满天飞了?”
脑海中的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冷冷地一句话让处在激动中的陈伟冷静了许多。
“不是修炼就能成道吗?难道说这里面不有什么潜规则?想要成仙还要给玉皇大帝捡肥皂献上自己的菊花不成?”
一盆冷水泼下来,陈伟的热情稍减,马上关心起了得道成仙的问题来。
“陈伟,你是如何知道修行不易的?难道是天智告诉你的?”
师父觉吟了一下,双眼静静地看向陈伟,似乎要将陈伟从里到外看个彻底一样。
嗯?什么个情况?难道这老家伙不知道体内还有另外一个人?有可能,君不见精神病院的那些蛇精病哪个不认为自己是正常人?所以这老家伙这种表现也是情理之中,而且这些人还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自己是非正常人类,所以,依我看呀,这个老家伙还是要顺着毛摸,不能逆着他来。
“咳咳,那个师父,这是弟子自已猜测的,也不知道对不对,你看只一个凤安市就有几十上百人可以修炼,要是放眼全国上下,十几亿人口还不得有多少人能修炼?但是出名的能有几个?除了师父之外,我再没有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名号!”
陈伟扯起淡来那叫一个脸不红心不跳,就连拍马屁也能拍的那么坚定,说的好像就是真的一样。
“陈伟,虽然师父在修真界也算小有名气,但你要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下之大,高手比比皆是,像为师这样的,最多也只能说是略有成就而已,别的不说,就说你的师袓,我的师父,无论是修为还是人品,那可是都是人中之龙,极为少见,只是数百年前出外云游,至今未归……”
师父双眼看向门外,目光中尽是回忆,甚于还带着一丝得意和担心。
“果然不是一家人人不进一家门,这拍马屁的功夫还真是一脉相传,要我说呀,不就是不到一百年的时间吗,到了这老不要脸的嘴里就成了几百年,估计那老家伙恐怕早就挂到外面了,要不然怎么会不回来呢?我还告诉你呀,那个老家伙可是……”
在陈伟侧耳倾听师父忆苦思甜时,另外那道声音在陈伟脑中响起,毫不客气地将这师徒二人奚落了一番。
刚才让陈伟快要疯掉的情景再次重新听不到现,再次折磨起了陈伟的身心。
几分钟后,脸色苍白,精神恍惚地陈伟实在忍不住了,大声开口:“师父,要我说呀,要不咱们改天再谈门派的过往历史,我先问一下,我的那两只……”
“为师讲话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打断,给我站直了好好听着。”
“闭上你的鸟嘴,我好不容易才想起以前的往事,你听也得听着,不听也得给我听着!”
耳中和脑海内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震的陈伟耳朵生疼,脑中一阵阵发晕。
在两人精神加语音的双重攻击下,陈伟根本没有坚持多久,几分钟后便“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双眼翻白,浑身抽搐,嘴唇不断的抖动着,嘴角流着白沫。
“没用的东西,连师门的过往都没听完就晕了过去,真是没用,没用!”
师父瞅了眼倒在地上的陈伟,深深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悦。
“天智!”
师父大喊了一声。
“吱呀”一声,大门被推开,陈天智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倒在地上的陈伟时先愣了一下,随后恭谨地向师父行了一礼。
“师父,不知小师弟究竟犯了什么错,惹得师父如此震怒……”
“莫要多问,去将他扶下去,待他醒来后,让他再次来见我便是。”
师父的脸上一片平静,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淡淡地吩咐了一句,随后甩了甩袖子,盘膝坐下,闭起了双眼,不再理会茫然的陈天智和不成器的陈伟。
“谨遵师命!”
师父既然不说,陈天智当然也不敢追问,向师父再次行了一礼,扶起陈伟退了出去。
“小师弟,你终于醒来了!”
陈伟再次清醒,第一眼看到的还是陈天智,听到陈天智的声音,轻轻点了点头,双手撑着床板便要站起,不过当他听到陈天智的下一句话时,登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师弟,师父吩咐过了,等你醒来后,马上前去见他。”
陈伟两眼一黑,双手软软,“扑通”一声,再次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