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生金把那颗辣鼻子的“药丸”吞下后,陈伟这才松开了掐着脖子的手掌,双手背在身后,一脸装比地神情,不紧不慢地开口:
“我这人什么都不好,就是因怨分明,凡是对我不利过的人,迟早要我都会加倍还给他们,凡是对我好的,我也从来……”
“咳咳!”陈伟的话才说了一半,老王突然干咳了两声。
“……不会对他太差的。”
陈伟并没有理会老王,而是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开口。
“要是别人说这句话我还相像,但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就感觉是是侮辱这句话,陈伟你还敢不敢说的再大声一点?”
陈伟的话刚刚落下,老王就毫不客气地拆起了台。
陈伟翻了老王一眼,自顾自地对魏生金说道:“自古以来,中国有句话就叫做:君辱臣死……”
“少……少爷,你还是放过我吧,我可是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儿嗷嗷待哺,您都没能把吴胖子留下,我要是冲上去了,那还不给吴胖子生生钟砍死,少爷您就是观世音在世,还请您大发慈悲,放过我一条小名吧!”
陈伟和吴胖子之间的斗争哪里是他这个分分钟就揍的残的不能再残的人能够参与的?还不等陈伟的话说完,魏生金就浑身发虚,冷汗涮涮直流,颤着声音大声开口。
“没骨气的货,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就吓成这副熊样,我又没说让你去干吴胖子了?难道你没发现,你自己穿的倒是像少爷,而少爷我反而穿的跟叫花子一样,你认为这样合适吗?”
陈伟挥了挥手,翻了个白眼,一脸郁闷地开口。
听到陈伟说不是让自己去搞吴胖子,魏生金这才放下心来,虽然以后在外门的日子同样不好过,每天走路就都要像老鼠一样躲着走,但最起码现在安全了。
“少爷的意思是说想要我身上的衣服?”
魏生金低眉顺目地开口,说着话伸手向自己的扣子上摸去。
“逗比,我要你的衣服搞毛线,我穿着去耍猴吗?说的好像我能穿上似的,我是说你去给我搞几套适合穿的!”
陈伟翻了魏生金一眼,话说这货看起来长的跟猴似的,肿么现在在这节骨眼上却笨的跟猪一样。
“哦,我懂了,就是不知道少爷要什么样的,男款女款?原味的还是放过的?上衣还是下衣?内衣还是外套?”
魏生金双眼眨了眨,一副我懂了的神情,只是问话的时候,眉宇间却带着那么一丝浓浓的猥琐气息,比起老王来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啥意思?还什么男款女款?特玛的,你可别告诉我现在你还连我是男是女认不清?当然是要男人的衣服,最重要的是要适合我的,内衣外衣都要,并且是越多越好。”
陈伟不耐烦的挥挥手,尼玛,跟这货说话怎么就感觉这么累呢?是我说的不够清楚,还是这话理解能力有问题?
“好了,少爷您只管等着就是了,保管赶今天晚上给您弄来,只不过,还请少爷尽快把解药炼出来……”
“你说这话是几个意思?给我安排活还是在告诉我:要是我不给你解药的话就要光着到处跑?”
陈伟翻了翻眼皮,一脸不爽地冲魏生金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生怕少爷您要是忘了解药啥的,我不小心挂掉了,当然我挂掉都是小事,就是怕少爷您身边木有人服侍了不习惯。”
魏生金干笑了两声,一脸完全是为陈伟好的神情。
“行了,不用多说,少爷我心里有底,你只管把自己的事办好就行了,去吧。”
陈伟斜了魏生金一眼,大家都不是笨人,他怎么不知道魏生金在想什么。
“陈伟,你刚才拿出来的药我看着怎么有些眼熟呢?难道就是内门里都极其少见的那个三日断命散?“
老王看突然冲陈伟眨了眨眼睛,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三日断命散?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
“果然姜是老的辣,论见多识广还是老王叼,据陈师兄说,这玩意确实少见,不过我俩关系还算差不多,他就把他手里唯一的一颗也送给我了。”
虽然知道这是老王在瞎扯淡,但既然老王都给自己递话了,陈伟当然是顺杆往上爬。
陈伟和老王之间这一唱一喝,当然是表演给身边的魏生金看的。
原本魏生金还准备主开这里后,马上就去找吴胖子,哪怕给吴胖子收拾一顿也行,至少以后在外门以后就好过的多了,现在听到陈伟和老王这样说,这个念头马上就打消了。
毕竟魏生金心里也很清楚,吴胖子虽然在这里看起来牛轰轰,其实际身份却是内门的弃徒,在内门的时候根本就不受待见,所以,这所谓的什么三日断命散,也从来没见吴胖子提起过半个字。
原本还疑神疑鬼地魏生金听到两人的对话,内心翻腾了起来,把要去找吴胖子的想法压了下去,向陈伟招呼了一声,转身就向市场的方向走去。
“你个小王八蛋,拿着我的钱,打着买衣服的幌子出去泡了几天妞,你这样对得起我老王吗?看你这副熊样,是不是最后没钱结帐,被揍了一顿这才想起跑回来蹭吃蹭喝?”
魏生金的身形刚刚消失,老王便气哼哼地开口。
正说着话,螳螂和小狗也跑了回来,小狗哼哼着在陈伟身上蹭了蹭。
“泡个毛,你以为都和你年轻时候一样,话说你这里有没有治伤的药,可差点没疼死我!对了,还有饭,还没有没有,差点没给饿死到外面。”
陈伟捂着伤口,呲牙咧嘴地冲老王嚷嚷。
“疼?饿?这就对了,听说你小子半夜三更的还跑到吴胖子小舅子的果园里去偷桃子?是不是在那附近打野、战打饿了,这才跑去的?来来来,给我说说打野的滋味怎么样?”
老王一脸猥琐,拉着陈伟的手挤眉弄眼地向里面走去。
“我说老王,你可别把谁想的都和你一样,我可是正经人,还不至于像你想的那么不堪,话说你就能不能轻一点?”
房间内,光着上身的陈伟低声开口。
“正经人?正经人谁会连着几天几晚都不回来?你以为谁都是那个魏生金,被你两句话都忽悠住!”
老王恨恨地开口,手掌上带起两道清风,狠狠向陈伟背上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