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手的刀子捅来,陈伟哪有时间多想,握着碗狠狠向对手手腕砸去。
“擦,尼玛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以为拿个破碗就能把刀子拦住?今天老资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两者之间的区别有多大!”
手握刀子的壮汉用一副关怀傻子的眼神瞅向陈伟,手里刀子向上一抬,向落下的破碗撩去。
“咣”一声脆响传来,壮汉只觉的手里一轻,不由的睁大了双眼,一脸呆滞地看着手里的半截刀。
陈伟手上破碗依旧,可是他手里的刀子已经断成了两截,这一切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陈伟只觉的手上一疼,折断的刀刃回刺,将他的手指划破,几滴鲜血滴到了碗里。
手臂挥动,手里粗瓷大碗再次挥动,碗底重重地磕在了壮汉额头,在壮汉额上印出了个月牙。
“哎,虽然你心黑,但脸太白了,白瞎了我的作品!”
陈伟不满意的摇了摇头,一脚将发蒙的壮汉踹翻,向其它人迎了上去。
“砰、砰、砰”连续数道沉闷地声响传来,除了一人的脸凑地太近,被破碗砸的鼻血长流之外,其它几人则是拳头颤抖,嘶嘶的倒吸着空气。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眼见对壮汉们退开,陈伟马上撩开双腿快步向小路上奔去。
“一群没用的货,做大保健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跑的欢,碰上正经事的时候就一个比一个怂!”
林洁站在车子旁边,俏脸含煞,伸出纤长的指头指着眼前的几壮汉,尖着嗓子骂了起来。
“林姐放心,这里到山顶就只有一条路,他小子翻不了天去,我们一定把他小子给带回来!”
大金牙陪着笑脸,转过身时尽是狰狞,其面部变化之快,和陈伟不相上下。
“呼哧、呼哧”陈伟喘的和风箱似的,一路奔来他早已疲惫不堪,现在只想停下来好好睡上一觉,可身后的怒吼声如同鞭子一样,不断激励他咬牙狂奔。
不跑还能怎么样?和身后打劫的那些人坐下来谈判吗?显然不可能。
和身后那群孙子谈还不如对牛弹琴,超码对牛弹琴还能增加产量,但和后面那些贪婪到了极点的人能谈出结果吗?用脚后跟想也能想到。
刚刚转过一处山角,陈伟突然停了下来,不自觉的向后退出一步。
眼前,一条手臂粗细、浑身赤红的蛇正扬起上半身,一双黑漆漆地眼睛渴望地盯向陈伟手中破碗,血红的信子吞吐着,发出“嘶嘶”的声响。
我了个去,被老头子赶出门后就没碰到过好事,先是被那个女人折腾,现在前面有这么粗这么长一条蛇挡道,后面还有那么大一群王八蛋紧追不舍,这是要玩死我的节奏吗?
陈伟感觉自己在被老头子赶出家门的那一刻便是霉运的开始,不由的暗叹了一声。
“蛇哥,那个啥,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只是路过的。”
和那条蛇眼睛对上,陈伟心里一阵发紧,吞了一口口水,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开口,试图眼前这条冷血动物讲道理。
也不知道眼前这条蛇是不是不想和陈伟废话,眼睛变的凌厉起来,脑袋摆了摆,身子游走,在他身边游动了一圈,最后在身后停了下来。
陈伟心里砰砰乱跳,随着蛇的游走默默地转动身体,不敢轻举妄动。
他注视着那条蛇,那条蛇也在冷冷地注视着他,一人一蛇,大眼瞪起了小眼,空气变的凝重起来。
“大家快点,他就在前面,不要让他再跑掉了。”
在陈伟与前面那条蛇陷入僵局的时候,大金牙等人已经赶了上来,远远的便大呼小叫了起来。
那条蛇将头扬的更高,一双凶目扫视了大金牙等人一眼,随后扭过头张开嘴巴,露出尖利的牙齿,似在向陈伟示威。
“陈伟,看到没有,就连野外的畜生都帮我们,这一切都注定你要落在我们手里。”
看清楚陈伟身前的那条蛇时,大金牙先是一愣,随后高兴了起来,咧开嘴巴大声嚷嚷。
“看把你丫能的?有种你来咬我呀!”
陈伟冷冷地回了一句,再次慢慢向后退去,看到那条蛇并没多大反应该,脚下加速,连跳带跑地向山上狂奔而去。
那条蛇看了一眼陈伟的背影,猛然张开嘴巴,一对白森森的牙齿向大金牙等人呲了呲,似乎在恼怒他们。
“金哥,前面那条蛇好像不愿意让咱们过去!”
手下看着拦在身前的蛇,吞了一口口水。
“一群大活人还怕一条蛇?陈伟都能过去,我们就过不去吗?我还就不相信了,看我的!”
大金牙嘴里骂骂咧咧,一伸手将身前的手下拔拉到一边,向前跨出两步后猛然收住脚步,扎了个马步,右手食中二指摒起,嘴里念念有词: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孽畜听我号令,还不给我把前面那小子抓住?走你!”
随着最后一个字断然落下,大金牙睁开双眼,向拦在前方那条蛇一指。
身后的手下一个个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大金牙在那里装神弄鬼。
也不知道是真的奏效还是偶然巧合,反正在大金牙的一指之下,那条蛇的目光柔和了下来,身体绷的不再那么直,缓缓向陈伟奔走的方向游走。
“金哥威武!”
“金哥牛比!”
也身后的手下趁机拍起了大金牙的马屁,随后几人纷纷开口。
“这都是小KISS,大家还是办正事要紧。”
大金牙一脸傲然,故作平静地挥了挥手,当先向前奔去。
就在大金牙快要奔到蛇身边的时候,蛇突然摆过头来,双眼里闪动着冷芒,蛇头一缩一弹,直奔大金牙的胯下咬去。
“嗷!”蛇头来临,大金牙只觉的蛋蛋一疼,翻起了白眼,两腿哆嗦着倒在地上,发出悠长而凄厉的惨嚎声。
“我了个去,那大金牙是肿么个情况,难道起了内讧,被自己给捅了?不过这声音听着感觉像进了净身房似的!”
听到身后惨绝人寰的的惨叫声,陈伟收住脚步,伸长了脖子向后看了一眼。
“啊!”又一道惨烈的声音传来,陈伟双眼再次睁圆,脖子伸的更长,甚至还踮起了脚尖。
“这次虽然和上次那道声音区别不大,但还是有些区别的,这次应该是有人被爆了菊花!”
陈伟捏着下巴,低头沉思了一下,肯定地点了点头。
算了,不管他们是被净了身送进敬事房还是菊花残满腚伤,我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再说。
心里想着,陈伟收回了目光,扭过头来。
当估收回目光的瞬间,他脸上的笑容凝固,愣愣地看着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