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铁老三大概是吃饱了撑的!
他搓着手,也在附庸风雅的点评道。
而评语实在精炼凝简:好湿。
然后,在座两人便看到余慧在用一种极其耐人寻味的眼神在看他,那是一种他好久之后才领会的眼神。
而余慧只是犹豫了半秒,在纸上批了一句就还给小叶了。
“请你拿去给李先生看吧,这便是我的答复,辛苦了。”
“你怎么知道这是李先生写给你的?”小叶也是惊讶道。
余慧微微一笑。“也只有李先生能把好诗做的这么湿了。”
只见余慧批的是,大的出奇!
小叶是傻愣愣的拿着纸条过来的,这又傻愣愣的拿着纸条回去了。
“这什么意思啊?”铁老三还是耐不住好奇的问道。
“李先生让我代课几日,我答应了。”余慧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他是要你代课的?”铁老三惊讶。
“所以,这就是前提啊。”余慧道。“若是我看不懂,便就此作罢!我看懂了,才有了后文。”
余慧筷子沾水,在桌上写划并给他解释:
“东楼少女天下绝,东‘楼’便是‘娄’,再少‘女’那就是‘米’,后面‘天’字下边是绝的,所以这句话是:米+一=来。”
“东方露出鱼肚白,‘鱼’肚,是个田字……这是课!”
“二月青犹短,‘青’短了下面的月还有上面部分一上一下的两横,那就是十了!”
“处处草香暮春时,后面的‘草春暮香时’,处处都有的话,是个日字!”
“来课十日!”
“来(代)课十日!”
而另一边,李牧游也是给小叶同样讲解着:“他给我回复‘大得出奇’,这个‘大’字从‘奇’字出来,那就是可了!他答应了!”
小叶和铁老三听了讲解都是一脸懵逼的神情。
这边,李牧游想起来,问道。“你是说严老弟只是瞧了两眼就提笔回复了。”
“是啊,”小叶道。“我还以为他这是在瞎写呢。”
“呵呵,瞎写的话也得会写才行。”李牧游兀自嘀咕着。“那群小犊子就是一群牛犊,严小兄弟这人吧为人处事都有分寸,而且思维敏捷,放他过去给我代课就是压不住也不会吃亏了,这我就放心了。尤其这人识大体,古道热肠的,他不欺负学生学生更欺负不了他呐……对了,严什么,严小兄弟是叫什么名字来着?”
“你们读书人都喜欢整这些虚的,明说不就好了嘛。”铁老三挠了挠头,有些费脑子。“拜托点事情还要拐弯抹角的,也是够了。”
“哈哈233333……”余慧笑道。“我们之间就玩点实的,我知道寨子里有鱼塘的,你给我弄点鱼苗过来,要钱我出!”
“你要鱼苗干嘛?”
“养鱼。”
“养鱼?在哪啊?”
“稻田!”余慧言简意赅。“稻田养鱼!”
这个“稻田养鱼”,或许是余慧掌握的有关农业方面的“最高深知识”了,而且了解得还比较深入透彻。
系统的信息库都没有保存这些低端的资料。
“稻田养鱼?”铁老三忍不住皱眉,这又是一个新鲜的词,现在他就没那么震撼,之前余慧给他讲了一个淬火,珠玉在前。
“稻田怎么养鱼?”铁老三问他。
余慧脑子里梳理一下,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老铁,你看啊,这个田里,可以养鱼啊。鲤鱼、鲫鱼都成,很好养活。”
余慧是记得草鱼不好养,病害多。
对于防治鱼病,老实说余慧也不怎么在行,所以直接略过不提。
“有水就能养鱼。”余慧为了让他信服,这甚至信誓旦旦道。“我在稻田养过。”
到时候要是不成自己就是这水不行,或者说这鱼不行,反正就是水土不服!余慧想好后路了。
“这真能行?”
“有水就能养鱼,行的!信我。”
“有水就能养鱼……,插秧之后,田里要追肥,人粪猪粪,都能肥田,又能养鱼,这个主意当真……”
猛然,仿佛一道晴空霹雳在铁老三脑海中炸开了,这种想法完全就是石破天惊一般,这是这个时代的劳动人民们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好!”铁老三拍板了。“我这就给你找鱼苗,我就看看是怎么个稻田养鱼。”
隐隐觉得,这又会是一项惊掉下巴的举措。
秧苗之间的沟垄可以掏深一些,再挖些鱼洞,我看每亩水田放个千把两千鱼苗子没问题……
也不能养太多,怕会饿死的,外面我这块地也就半亩……
余慧在房间里画了大概的图纸,也就几分钟忙完了。
这几天他到自己田里考察多次了,秧苗和秧苗之间的距离,沟壑该挖多大,挖多深……这些数据已经成竹在胸了。
这里的气候貌似是亚热带那边的,水稻一年三季,这才插秧不久,现在投放鱼苗是再适合不过了。
下一季的时候是清明前后吧,那个时段效果更好。
“我去,你真要养鱼啊?”系统郁闷。
“不然我以后吃神马。”余慧理所当然。
“逃跑计划啊逃跑计划,我影剧里有个越狱要不你看看……”
“聒噪!”
“……”
云深不知处。
一仆一主相对而坐,一人认真倾听,一人在汇报着方才。
“小姐,事情就是这样子了,那个严君弘明天就要去给李先生代课了,我再叫他严先生也就不别扭了。”
下一刻燕婉秀手抓着的书本轻砸过来。“那是你没见过他在滕王阁时候的样子,喊他一声先生是你的荣幸了。”
小叶苦着脸。
“先生”一词的最初含义是先出生的人,引申指长辈、知识丰富的人。
《孟子》中的“先生何为出此言也”以及《国策》中的“先生坐,何至于此”,其中的“先生”均是称呼有学问、有德行的长辈。
后来,“先生”一词被引申为从事教育工作的人。
《礼记·曲礼上》:“从于先生,不越路而与人言。”
郑玄曾注:“先生,老人教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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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婉轻托着下巴。“还没见过他讲课的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