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是试探一下。
“那你说怎么办?”燕婉问。
“我怎么知道。”余慧脱口而出。
呃(~_~;)
余慧后来一直忘不了她的眼神。
“咳,我的意思是说我是管账的,你是管寨子的。”余慧摸了摸鼻子,连忙解释着。“寨主您老……咳,你把寨子打理的有条有理的,我觉得吧这点小困难真不算什么。”
意思就是,关我屁事!
“你可以帮我管寨子啊。”燕婉语不惊人死不休。
余慧脑子飞转,这话不知道接不接,也是犯难了。
接的话万一人家只是试探,这就试探出来了自己的狼子野心;
不接的话万一人家真是诚心邀请,自己就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了。
仅是犹豫了一瞬,余慧不觉得接。
宁愿一步不走,不想走错一步!
他就静坐在那里,坐等下文,稳妥一点的做法。
他从燕婉脸上没看出什么表情,
后来他想燕婉在自己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的吧。
两人并非在心里筑起一道墙提防着对方,只因已经毫无保留毫不设防了。
“这两年我让寨子里自己养点猪、种点菜、种点地,还是不够么?”燕婉问。
“这些东西我也折价算进账目里了,上一任帐房先生也对这些统计记录下来了,我去问过,账目也不是相差甚远。”余慧道。“我要说的是,这样做还是赚的不够花的。”
“还不够?”燕婉皱起秀眉。
“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反正情况就是这样子的。”余慧对她直说了。“寨子里地方是够大的,但是愿意种菜耕田的人很少,现在就只有一些老弱妇孺了。”
那些青壮,那些主要的劳动力,他们怎么会做这些事情呢。
他们只想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过那种刀口舔血烧杀·淫.掠的快意生活!
这些,余慧觉得燕婉不会不知道!
你们,都是土匪啊!
燕婉轻轻点头。
“那你帮我管管寨子吧,给我想想办法。”燕婉对他道。
呃(~_~;)
“好吧,我回去先想想办法。”余慧说道。
一而再再而三,没必要等第三次了,余慧这就接了下来。
“嗯。”
“对了,账目我全都算清楚了,就在门外。”余慧对她道。
整整一车啊!
余慧并不觉得人家能向自己一样有闲情把账目认真对一遍甚至乎看过,只是这一大车实在碍地方啊,余慧就把这些陈年旧账拉过来让她处理一下也好,要是他的话早就烧了。没有电脑就是麻烦。
“你拉回去放着吧。”燕婉开口道。
余慧觉得自己眉毛都立起来了,自己那么努力拉了这车账薄过来,这是做好了最全的准备。
而最坏的打算也是应验了,燕婉让他给拉回去。
这就伤心了,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唉╯﹏╰
这时候,燕婉又道。“你自己整理一番,要是觉得没用的账薄可以烧了。”
“寨主英明!”余慧喜出望外,柳暗花明又一村,巴不得蹿出去一把火给点上了,反正对我而言都是没用的。
外面这堆账薄他只要列个纲要留下几本和备份就够了,其它的真的堆积下来后面的人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般有能力有办法把账目认真捋清一遍的。
就比如说初一那天买鸡卖鸭每一笔支出收入分别是多少;
比如说初二那天又买鸡卖鸭每一笔支出收入分别是多少……
这就是详细的账目了。
如果余慧整理梳理出来一个纲要的话直接就是初一负12(两);初二正6……前面的详细账目就拿去烧了。
当然这种做法的话余慧可以作一本假账出来,而上面要对账的话就不能对了。现在的情况是不知道燕婉是有多相信他呢,后来他又觉得自己是想多了,燕婉是真的懒的翻这一堆账薄,而寨子里会认字会算账的人确实没几个,这才把他掳了。
“寨主,,”这时候几名身穿劲装背着长剑的少女进来了,向燕婉轻轻行礼。“那几个人都抓回来了。”
余慧敏感的发现,她们身上有着血腥气味。
“都送上绞刑架!”
“是。”
余慧微微垂头,但是他能够感觉到燕婉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这小娘匹的。这是在杀鸡儆猴啊!”系统愤愤道。“余慧,你小子可不能被她给吓倒了哈。”
余慧不语。
“余先生,”燕婉对他道。
“哦,寨主。”余慧对她轻轻行礼。“那我就先走了。”
“哦,慢走。”
。。。
“怎么这就走了。”系统问道。
“还不走还要干嘛。”余慧把车子又扛了起来,慢慢推回去。“人家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事情都谈完了,不要非等的她下逐客令,那真的就不好看了。”
系统想了想,这才想明白了。“你们这个物种还真是麻烦。”
余慧轻笑。
把车子又推回自己院门前,余慧突然就想去看看她们说的那个绞刑架。
一百多个绞刑架仿佛拔地而起,它们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内就竖立了起来。
进进出出的人们惊诧的看着从自家寨子村口一直排到了数十丈外的整齐的木架子,都不明白这是什么,还以为是寨主大人又有什么新玩意出来。
不过,当绞刑架上的绳套什么的挂上去开始成型的时候,众人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
这么多绞刑架,这是要干什么?
联想起寨主大人的亲卫队昨天满身是血的回来,所有人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余慧看着一个精壮汉子被人一左一右的挟持着站在绞刑架下方。那边似乎还在等待命令。
那个之前向燕婉汇报的女人打了一个手势,随即,执刑者把绳套套上了他的脖子。
被绑的紧紧的精壮汉子,徒劳的不停的扭动挣扎着,却始终无法脱开脖子上的绞索。
咔嚓,执刑者拉动了木柄,脚下的木板猛地弹开。
那汉子的身体重重的掉落下来,随后在空中就被脖子里的绞索挂住,剧烈的动作直接拉断了这人的脖子,甚至余慧这么远,都能听到他脖子折断的咔嚓声。
就这样硬生生的把他脖子给扯断了,裂口处有些粗糙。
“系统,你知道我为什么过来这里吗?”余慧问。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