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座寨子,十万大山。
这帮人以十万大山为屏障,九座寨子相互呼应,攻守相望。
这大山之中,有妖兽,有毒虫,有瘴气,这也是当地官府几次都无法剿灭的原因!
是一大毒瘤。
这少女是其中一个寨子的寨主,常人见她这副瘦弱不堪的体格实在难以想象。但是余慧观她气色,对比陆天龙的话,只强不弱!
况且,她比陆天龙还年轻,比自己还年轻。
这尼玛我以为自己足够天才的了,想不到还有这么妖孽的人,你也太恐怖了吧,亲!
“咳,在下严君弘!”
清风拂面,余慧纵马跟随,突然道。“还没请教寨主芳名?”
呃(~_~;)
少女回头看了看,那新月一般的眸子仿佛轻轻被摊平一般。“我是燕婉。”
哦(?-ω-`)
等下,燕婉?!
“敢问寨主可是武王榜第二,潜龙榜第二的燕婉?”余慧认真问道。
“嗯。”燕婉点头。
泥煤啊!
余慧记得他看过潜龙榜和武士榜榜单,这人仅排在花如雪前面!
他想起潜龙榜上的简介:……四岁父母双亡,承自天南狂刀一脉,学刀十年,青出于蓝,学成归家,接手寨子……一刃之横,万夫莫开。上九霄可擒龙,下五海可斩蛟……
当时余慧看到这里只是呵呵了,现在吧,不能否认人家把自己剁了就是一刀的事情。
怪蓝瘦的!
山势高挺起拔,雄伟巍峨,易守难攻。
寨子里面几条街道整齐排列,屋舍俨然,阡陌交通,鸡犬相闻,余慧难以想象里面竟有如此平和安宁的景象。
原先有些激动有些期待的心情,突然就被破坏了。
望着眼前一捆捆的账本,余慧觉得自己的头要炸了。
翻开一两页,余慧感叹,我本是卧龙岗上散淡之人,这就被抓去当会计了。
张大妈家卖了一筐鸡蛋,一两;
方大姨家买了一头牛,三百两;
王大叔扯了一匹布,半两;
莫妹妹摆了六桌酒席,十两;
……
这种用笔纸的方式已经很原始化了,二十一世纪有程序化,二十二世纪有半智能化,二十三世纪已经智能化了……
到了余慧那个时代,每天躺在床上混吃等死的,想要什么什么都给你安排好什么都满足你了。
“唉╯﹏╰好多年没用学校教的快速记忆法了!”
整整一个上午,余慧把所有账本一字一字的看过一遍了,分门别类整理了一下,买蛋的卖单的也都记得清清楚楚,伸了个懒腰,先去吃饭了。
寨子一侧的一小片院子里,传来杂乱的读声,在秋日的午后,渺渺如缕。
这是一家院,院内外树木葱郁,隔壁是一家医馆,再隔壁则是一个铁铺,时常有“铮铮”的声音传来。
余慧一想,她说几千号人呢,有小孩读书也是正常。
按一个村子小一点几十人,大的话几百人,这几千号人规模也是挺大了,能够拉出一支军队了!
这般出神的想着,不觉来到了院子跟前,看着里面稚气未脱的一张张稚嫩脸庞,望着和蔼的老先生。
余慧正要离开,老先生第一句话就让他不想离开了。
“下面我给你们讲《滕王阁序》啊!”
老先生抚了抚自己的胡子,用一种在追忆在感慨的语气说道。“那**日*我*路过苍原府滕王阁,见此《滕王阁序》,顿时惊为天人啊!”
“滕王阁序本身就是为接下来各路豪杰要写诗了作的一篇序(起到引子的作用),正所谓“敢竭鄙怀,恭疏短引”,然而此序一出,后面登楼之人再也没有诗作了,前面已有的登楼之诗皆是避而不谈!这真是当浮人生一大白!!”
“先生,那就是说这篇《滕王阁序》很厉害咯?”有童子好奇的问。
“那当然了!”老先生说起这个无比严肃。“如果我的水平有那么两层楼这么高,那么《滕王阁序》作者简直有好几十层楼高了。”老先生说着便抬头遥望,道。“真是令人高山仰止啊!”
“先生,那你说他那么厉害,打架能打得过我吗?”一个小胖子嗖的站了起来不服气道。“我现在能够一拳打死一头猛虎了,先生你看……”小胖子说着挽起他的袖子,显摆着自己的肌肉。“我爹说了,让我好好练俯卧撑,很快我的肱二头肌就能变成三头的了!”
“哈哈2333333……”
“噗╮( ̄▽ ̄)╭”余慧也忍不住讶然一笑。
肱三头肌就算了,他说能够一拳打死老虎这倒是真的!
炼体分了炼力、炼筋、炼肉、炼皮、炼骨、炼髓等几个境界。
余慧看他气息如潮,真气磅礴,收发自如,这是已经到了炼骨的境界了,体内有两牛之力!而且,家里人拿药材给他淬炼了身体,极其强横呐!
“肃静,肃静!”老先生用惊堂木敲了敲讲台,生气了。
在学生们声音越来越小的讨论着老先生胡子都被气歪了,也最终安静了下来。
“文有文道武有武道,三千大道通圣道,大家何必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呢?要能以己之短制彼之长才是强者啊!”老先生教诲道。“我知道这里有近七成的人,以后你们会被动或主动走上武道一途,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眼高于顶不可一世啊!”
“你们进了这个门,我对你们负责,教你们知识教你们做人的道理!一饮一啄,皆是因果。”
清了清嗓子,老先生扫视过去,严肃道。“现在继续讲课,愿意听的我欢迎,不愿意听的你们继续出去玩耍,或者继续趴桌睡觉,可是千万不要影响别人!你们可以对我不尊重,但是不能对作者不尊重,更不能对什么人都不尊重!你们还小,我再不给你们矫正的话以后长歪了就不好看了。”
这说的倒是挺有意思的!
余慧摸摸下巴,伫立原地,静静听着。
学堂内虽没人离开,可大多还是无精打采耸拉着趴在桌上,眼皮一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