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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八章:韩浩屯田

    飞虎军整编完毕,金良回到楼船向太后何莲请安。

    何太后满面春风地说道:“金卿,你之前向本宫索要黄忠,说黄忠适合战场厮杀,不适合守卫宫禁,本宫就应允了,那替代黄忠担任羽林中郎将的人选可否由本太后定夺?”

    金良吃了一惊,脸上却淡定说道:“一切悉听太后安排。”

    何太后一摆手,从不远处走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清瘦,面白无须,虽然是满脸堆笑,但皮笑肉不笑,显得非常怪异。金良瞥了对方一眼,没有任何印象。

    何太后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潘明,原西园校尉蹇硕的司马,与大将军乃早年故交。跟大将军私交甚厚,曾把蹇硕设计谋杀大将军的阴谋告诉了大将军,大将军才得以逃生。后来袁绍一党封闭北宫门,勒兵捕宦,不由分说看到无须之人便杀,潘明当日就紧紧依托于本宫左右幸得身免,后来便随同本宫前来襄阳。本宫念他是大将军的故交,可以信赖,便欲委任他做羽林中郎将,职守宫禁,不知金卿意下如何?”

    金良心底冷笑,白面无须的潘明一直被自己当成何太后的亲信宦官,没想到他另有身份。听何太后这样一说,金良又联系到刚才何太后拒绝当即封赏自己,便猜想到,何太后之所以对自己的态度老有反复,恐怕也有潘明在何太后面前搬弄是非的关系,这个潘明真是一个奸险小人。

    金良心里虽然波澜横生,面上却平静地笑道:“潘司马跟随过大将军和西园校尉,又值守过宫禁,乃是羽林中郎将的不二人选,微臣深表同意,只是……。”

    何太后奇道:“只是什么?”

    金良直言道:“只是未来襄阳皇宫里仅有太后、天子、皇后、公主等四位主子,剩下的只有十几个服侍的宫女。本来已有虎贲中郎将王越领两千虎贲精兵护卫,如果再有潘司马领羽林军前来护卫,便有四千多精兵守卫宫城。现在并州四边有鲜卑、乌桓、黑山贼作乱,青州荆州的黄巾亦蠢蠢欲动,臣手头兵力奇缺。”

    何太后直接说道:“既然潘司马接替了黄忠做了羽林中郎将,你便把黄忠的部曲交给潘中郎,至于王越,就让他的虎贲军到你下面听命吧。”

    金良明白何太后的意思,王越是你金良推荐给本后的,那本后就不能对他完全放心,还是退给你吧,本后不能重用你这一系的人。金良心里闪过一丝寒意,如果再任由潘明这鸟人在太后面前搬弄下去,没准自己会变成第二个董卓,自己要赶快想办法除掉这家伙。金良拜别太后,领着潘隐前去官军大营。

    金良思索了一会儿,决定把黄忠第三部里的第五曲,也就是太原王氏旁系子弟王都任曲军侯的那一曲调给潘明。潘明那人揽权心切,根本没仔细看清楚这一曲威武雄壮的表皮下面是什么,是金良麾下官军前三个部里面个头长相最像样子但意志最薄弱战斗力最弱的曲。

    金良在此之前也把里面队长级别以上的将领换了一遍,如果潘隐拿到兵权以后就开始换将,说明他已经有心对付自己了,那自己就不要客气,就要抢先下手了。王越依然兼领虎贲中郎将,但他的虎贲军已经编为第三部第五曲,他兼领第五曲军侯。王越回归金良麾下以后,金良便授意他在军中招募弟子,要把第五曲变成一个杀手训练营。

    当金良回到自己的房间,典韦来报:“河内太守派郡从事韩浩来见主公。”

    韩浩?!就是那个给曹操献上屯田策的韩浩?!

    <韩浩,字元嗣?,河内郡(治所在今河南武陟西南)人。

    东汉末年,天下大乱,韩浩所居住的乡县周围多山,所以贼寇特别多,韩浩便聚起群众保卫乡县。后河内太守王匡征召他为从事。关东群雄发兵讨伐董卓,韩浩与王匡领兵到盟津抵御董卓。当时韩浩的舅父杜阳是河阴县令,被董卓抓获,董卓要胁韩浩投靠,韩浩不从。袁术听说韩洁为人壮烈,任命他为骑都尉。曹操将领夏侯惇闻得其名,与他相见,大感惊奇,便让韩浩作为自己的部将领兵跟随征战。

    兴平元年(194年),吕布偷袭兖州,夏侯惇与吕布交战。吕布派人到夏侯惇营中诈降,趁机劫持夏侯惇。主帅被劫,军中大乱。当时韩浩守在营门口,把各将领都召集在一起,让他们去安定手下的士兵,不得贸然行动,夏侯惇的军队才慢慢稳定下来。韩浩到夏侯惇的住所,怒斥挟持夏侯惇的人说:“你们这些凶残的叛逆者,居然敢将大将军挟持作为人质,难道你们不想活了?而且我身负讨伐叛贼的使命,难道我会因为一个大将军,而放任你们为所欲为吗?”又哭着对夏侯惇说:“国法如此,我不得不这样做!”立即召集士兵攻打劫持者。劫持者害怕得连连叩头,说:“我们只求给我们路费,让我们回去吧!”韩浩痛斥劫持者的行为,将他们全部杀死。夏侯惇免于一死。曹操听说此事,对韩浩说:“你的做法可以作为万世之法。”于是发布命令,今后如有劫持人质的,连人质一同消灭,不要顾忌人质,以后劫持人质的事再也没有发生。

    韩浩是屯田制的发起人之一,为曹操势力积蓄力量做出的极大的贡献。建安元年(196年),曹操采纳枣祗和韩浩的建议,在许都(今河南许昌)附近进行屯田。[6]?屯田的土地是无主和荒芜的土地。劳动力、耕牛、农具是镇压黄巾起义中掳获的,有一部分劳动力号称为招募,其实是被迫而来的。当年屯田收获谷物有一百万斛,缓解了社会矛盾。于是各州郡都设置田官、储存谷物,军队四处征战,没有运粮之劳,得以兼并群贼,平定天下。曹操因韩浩的功劳,升任他为护军。

    建安五年(200年),官渡之战之后,袁绍的势力被曹操一步步消灭。当时曹操追杀袁尚、袁熙到柳城,领军史涣认为深入远道并非万全之计,想与韩浩一同谏阻曹操,但反被韩浩劝阻。最后,依曹操计划进行,果然攻破柳城,韩浩改任为中护军,设置长史、司马[10]?,与史涣共同负责掌管禁军。

    建安二十年(215年),韩洁跟随曹操攻打汉中的张鲁,张鲁投降。众人认为韩浩的智略足以防守边疆,可以留下镇守汉中,统率诸军。曹操不舍得说,我怎么可以没有护军韩洁。于是曹操带他回到都城。韩浩死后,曹操甚觉可惜。韩浩无子,以养子韩荣继嗣爵位。>

    金良大喜:“快快有请!”

    一个长相敦厚,年方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入内:“韩浩韩元嗣拜见将军!”

    金良赶紧上前把韩浩扶起:“元嗣,莫须多礼。不知元嗣到此有何贵干?”

    韩浩忙道:“我家太守闻听将军大破白波贼与山越蛮兵,大为欢喜,便派我前来为将军庆功。”说着就递上一个礼单。

    金良接过礼单,看也不看,就放在桌子上,然后皱起眉头问道:“你家太守叫什么名字?他为何不来?”本来河内太守应该是原大将军篆王匡,袁隗推荐这个袁氏故吏就任河内太守,金良认为河内位置至关重要,便阻止朝廷任命王匡到任,改由长沙太守孙坚替任,王匡改任汝南太守,现任的河内太守叫什么名字,金良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韩浩连忙歉道:“我家太守姓韩名霖,乃荆州刺史韩馥的堂兄,他今年六十有五,年迈体弱,不能远行,所以无法前来,特遣我前来赔罪。”

    金良不久前刚杀了韩馥的堂弟韩郁,那个韩郁估计跟韩霖也甚有关系,韩霖不来也罢,不然吕布也不知道怎么掩饰自己射杀其弟。

    金良又问道:“太后已经下旨让原长沙太守孙坚前来接任河内太守,你家太守可有收到太后懿旨?”

    韩浩点点头:“确有收到,不过我家太守说他要跟太傅袁隗大人确认一下,才敢领旨离职。”

    丂,韩家的人果然都依附于袁家,是袁家的忠狗,早晚把你们一窝除净。不过,韩浩是河内人,应该跟那个颍川韩家没啥关系。

    金良森然一笑:“孙坚原来可是一个悍将啊,若是韩霖恋栈不走,孙坚怕是不会与他善罢甘休的。”在东汉末年,河内的位置靠近洛阳,属于司隶地区,这里的太守可比偏远的长沙要好多了,孙坚那家伙可是翻脸不认人,金良好希望他能像历史上那样一刀捅死韩霖然后跟袁绍干起来。

    韩浩亦是皱起眉头:“我这番前来就是向将军问计,董卓入京,河内郡该如何处之?”

    金良知道太后和天子移驾邺城的事情还没被韩浩知道,便无奈地摊手道:“我乃荆州刺史,河内属于司隶管辖,韩从事应该向司隶校尉袁绍问计才对啊?”

    韩浩冷笑道:“将军何必欺我,观将军之一举一动,恐怕早就预料到董卓入京以后天下形势会糜烂不堪。袁绍鼠目寸光,没有远谋,竟然幻想与董卓媾合,我家太守还想依附此人,我实不愿跟随此等样人,此次前来一为庆功,二来就是给自己找一条生路。”

    金良不禁大为惭愧,连那个政治力过九十但智力总徘徊在八十多的韩浩都能看出自己的用心,那么自己以为包藏甚深的狼子野心岂不是也昭然若揭了?想到这里,金良禁不住冒出一身冷汗。

    实际上,金良已经低估了韩浩。韩浩为人心细,洞察秋毫,又善于分析事件,他见金良的怪异表情,就知道自己刚才所说正说中金良的心事,也明白金良心中的忌惮,便笑道:“将军莫非以为将军所谋划的已经尽人皆知?!将军过虑了,浩虽不才,也敢断定普天之下能看出将军远谋者不足十人,这十人且多归隐尚未出仕,至于将军所顾虑者莫过于董卓与袁绍,此二人麾下虽有奇谋之才,然而均是在局中自迷的短谋之人,不如我等旁观者清。将军可放心在荆州发展,不用顾虑此二人。”

    金良为了掩饰刚才的怯意,便哈哈大笑道:“元嗣,你太抬举我了,我金良有甚远谋可言?我不过是碰巧救了太后和天子,碰巧荆州刺史贾琮病逝,我便来此为天子治理荆州州,如此而已。”

    韩浩愤而变色,起身就要离去:“我以诚心待将军,将军却无诚心待我!”

    金良连欠身都没欠,坐在交椅上冷哼一声:“韩浩,我不知你的诚心何在?难道就是过来诡言试探我的吗?”

    韩浩回转身,愤然道:“将军,我韩浩如此诡言试探于你?”

    金良冷笑道:“你向我问计?你明明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却来向我问计,反倒是我要向你问计才是!”

    韩浩哑然失笑,回转身,坐下,拱手歉道:“韩浩贻笑大方了。”

    金良亦歉道:“请恕良刚才无礼,请元嗣将心中大计与良分享一二。”

    韩浩望了一下窗外,呵呵笑道:“本来我来之前是没有什么大计的,但自从我踏进这个楼船,我胸中大计就应运而生。”

    吕布奇道:“这是为何?”

    韩浩伸手指了指楼船三楼:“那里戒备森严,有白面无须之人统领羽林军,这上面的大人物呼之欲出!怎能不让韩浩浮想联翩!”

    金良暗骂,潘隐你丫一个假太监,整天晃悠个毛啊,被韩浩看到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得笑而不语。

    韩浩继续说道:“刚才只是是猜测。现在我就试着推论一番。尽人皆知,董卓乃已故董老太后之族弟,先帝有两子,长子刘辩次子刘协,先帝生前最爱次子刘协,董老太后亦是疼爱刘协,董老太后与其弟董重皆因拥护刘协而得罪何太后和大将军何进,所以被何进逼死。董卓两天前入得京师,董卓在朝廷素无威望,为了树立威望并为董老太后雪恨,最简单的办法莫过于废除少帝刘辩改立刘协为帝,而且董卓乃袁隗故吏,董卓又是袁绍怂恿大将军何进招来的,再加上‘代汉者,当涂高’应在袁术袁公路之身,如此便能推出袁家亦不怀好意,像将军这样的明达忠诚之臣,必定会将这些事情告知太后和天子,劝二位圣驾暂避危机前往襄阳。将军,不知韩浩这番推论可否确实!”

    金良心中大惊,对韩浩刮目相看,却依然笑而不语,韩浩言语之中带的褒奖之意他听得出来,但在韩浩没有成为自己人之前,他不能说一个肯定的字眼。韩浩看了看金良的表情,猜出金良的心思,又想了想自己的志向,自己在这几年里拜访过许多世家权贵,没有一个肯听从自己那道大策,也没有一个肯重用自己,没有一个能帮助自己实现胸中抱负,万般失望之时,遇到了金良,仔细观察了金良以后,韩浩就发现,现在有可能同时又有能力帮助自己实现胸中抱负的唯有寒门庶族出身的金良,便扑通一声,跪伏在金良面前:“韩浩拜见主公,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金良连忙上前扶起韩浩,哈哈笑道:“元嗣,我不喜破白波山越,喜得元嗣!”

    韩浩虽是智谋之士,却也是耿厚之人,哪里知道金良是在东施效颦效仿曹操那个“不喜得荆州,喜得蒯异度耳。”

    闻听金良如此褒奖,感动之至:“韩浩乃平庸之辈,何劳将军如此抬爱。”

    计量笑道:“元嗣,我知你洞察秋毫,你应该看得出来,在你刚一进来,我就面露大喜之色。”

    韩浩点点头:“确实如此,那时我还心存疑虑。”

    金良说道:“我虽与元嗣素昧平生,可我久仰元嗣大才,怎奈元嗣一直屈居河内郡从事,而我一直困在宫中,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实不忍与元嗣失之交臂,元嗣,不知你可愿屈居在我军中担任功曹兼领前军师祭酒。”

    “功曹掌管考查记录功劳,主公如此信任,韩浩敢不效命,”韩浩转而有几分不服气地问道,“这个前军师祭酒,看来是前军师的助手,请问那前军师是何人?”

    所谓“军师祭酒”是一般军师,参谋,没有军权;前军师、中军师、后军师、左军师、右军师之类的军师和“军师中郎将”一样,是参谋长,有部分军权,至于前后左右中是按照行军序列划分。

    金良微微一笑:“广平沮公与。”

    沮授是冀州广平人,距离河内不甚远,沮授曾为冀州别驾,而后举茂才,当过两次县令,善于谋略,在河北素有大名,韩浩曾与沮授有过接触,知道沮授之才尚在自己之上,而且年纪威望都比自己高,便笑道:“若是沮公与,我甘心据其下,可是我观遍军中,只有陈琳、郭嘉二位谋士,不见沮授影踪。”

    金良笑道:“我尚未到襄阳,等到了襄阳,圣驾暂定,我便亲去邀请沮授为我前军师。”

    韩浩亦笑道:“还有一人,巨鹿人田丰田元皓,此人权略多奇,博览多识,名重州党。初辟太尉府,举茂才,迁待御史,后因阉宦专朝,英贤被害,田丰弃官归家。将军如果前去延请,应能请动此人,只是他刚而犯上,主公须要担待一二。”

    金良面有顾虑道:“我亦久闻此人大名,刚而犯上不可怕,我金良不是什么世家贵胄,没什么可犯得,只恐他田元皓傲而凌下,不能容人。”

    韩浩答道:“主公多虑了,田丰此人刚而犯上,乃是因为以前上司多为酒囊饭袋之辈,若是下属确有才学,田丰必定礼遇,我听说田丰素与颍川司马徽、郭嘉和广平沮授等人相善,以此推测,田丰此人必非嫉贤妒能之辈。”

    金良点头称是:“听元嗣如此说来,我更坚定了征聘田丰的决心。对了,元嗣不是有大计要告诉我吗?”

    韩浩哈哈笑道:“我本来要将心中大计待价而沽,没想到主公比我更沉得住气,我只好先行告负,拜服主公。其实我胸中大计说来也甚为简单,只有两个字。”

    金良奇道:“哪两个字?”

    韩浩微微一笑道:“屯田!”

    虽在金良意料之中,金良还是有些惊奇,据他所知,历史上韩浩提出屯田之策至少要等到数年后曹操占据了许昌,没想到韩浩这次居然提早这么多就提了出来,便讶异地问道:“我知当年武帝时期曾在边陲屯田,以给养边防,不知元嗣所提的屯田有何不同?”

    韩浩先不答话,而是径直走到窗前,示意金良近前,等金良也走到窗前,韩浩指着黄河南岸无垠的荒野:“主公请看,河南沃野千里,却因战乱、世家压榨,耕种子民纷纷逃亡,沦为流民,大好良田就此抛荒,徒长野草,而无数流民却嗷嗷待哺,虽卖儿卖女亦不能阻止一家败亡,面对如此境况,朝廷衮衮诸公坐而论道,等闲视之,将军乃寒庶出身,素知平民疾苦,可愿为大汉子民做一番有仁有义之事?!”

    金良故意摆出无奈模样:“朝廷衮衮诸公,诸世家豪族皆坐看遍地饿殍,我一介武夫,又能如何?”

    韩浩大声说道:“正是诸世家王公无为,方显主公之能。而且主公亦别无选择,不得不为!”

    金良皱起眉头:“这是如何说来,我为什么别无选择?”

    韩浩说道:“主公以寒庶武将出身治理荆州,荆州本地世家土豪不会畏服,荆州虽有一千多万人口,可有一半都掌握在世家手里,另外有一小半掌握在寒庶地主手里,真正能为主公纳税且主公可以在里面征兵的不足三百万,而且这三百万自耕平民被世家欺凌挤榨,又被朝廷横征暴敛,已经奄奄一息,主公若想在他们那里收税,只得杯水车薪,若想从他们那里募得精兵,亦是缘木求鱼。”

    金良听韩浩这么一说,脸色凝重起来,他不得不承认韩浩说的全是实情。

    韩浩见金良表情凝重,微微一笑道:“主公无须多虑,为今之计,便是招揽四处流民,按主公官军的编制,把他们编成行伍,或择无主荒地,或开垦荒地,由官军提供种子、耕牛和农具,让他们开垦耕种,获得的收成,由官军和屯民按比例分成,可以四六分成,亦可以五五分成。主公给他们粮食,让他们活命,又借给他们种子、耕牛和农具,让他们安居乐业丰衣足食,他们成了主公治下子民,必对主公感恩戴德,主公便可在这些流民里募集精兵,屯田丰收以后,主公兵精粮足,便可从容处置那帮不畏服主公的世家。”

    金良叹息道:“我一直为世家横行荆州发愁,却不得良方解之。今日听元嗣一席话,茅塞顿开。元嗣此策,真乃金玉良言,到了邺城,我必速速行之。只是我有一事不解,元嗣能否为我开解?”

    韩浩拱手道:“请主公示下。”

    金良笑问道:“我听说因河内郡里频临太行,贼寇横行,元嗣便聚起民众保卫乡里,以此名望被征辟郡从事,如此看来,元嗣亦是世家土豪,那你为何还为我出此抑制世家之策?”

    韩浩表情甚是严肃:“主公有所不知,我并非是什么世家土豪,何为世家,乃门第高贵,世代为显官的大户人家,比如汝南袁氏、太原王氏、弘农杨氏、温县司马氏,那些才是世家,而我祖父、父亲皆为郡县小吏,亦是寒庶门第,怎敢自认世家。也正因为我不是世家出身,才深知世家之弊,那些为了一家一姓之富贵,弃天下人于不顾,安然世代为公卿大臣,坐看满地饿殍的世家高门,我视之为粪土!主公若想大汉安宁,世家不可不抑,不可不除!”

    金良击掌大笑:“元嗣与我真乃志同道合,我可放心重用于你。”本来金良担心韩浩是世家出身,对他心怀芥蒂,一听他跟徐庶、郭嘉一样的立场,顿时戒心大消,决定重点培养韩浩成为日后的重臣。

    随后两人就屯田之策的细节做了一番商议,因金良早就有屯田的打算,过来以后的十几天里琢磨了很长一段时间,有很多精细的规划,将韩浩提出的屯田策完善了不少。

    韩浩大喜,心里暗道:“此人真乃明主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