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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被拒

    陈宫忙引见道:“此乃中牟县功曹任峻任伯达,伯达乃中牟名门之后,仁义宽厚,通晓政事,我多赖他相助,才使得中牟境内民心安定,少有饿殍。”

    自从进了中牟境界,金良发现中牟县内的情况与其他郡县饿殍遍野盗贼横行的情况迥然不同,人人安居乐业,处处欣欣向荣,路上少见饿殍,道上少见盗贼,开始以为是陈宫治理有方,没想竟是这位功曹之功。金良猛然间想起,任峻任伯达,不就是历史上曹操麾下负责屯田的典农中郎将吗?

    <任峻(?—204年),字伯达,河南郡中牟县人。董卓作乱时,任峻劝说中牟令杨原治理河南,抵抗暴乱。适逢曹操起兵,任峻征集宗族家客数百人归附曹操。东汉末年朝政骚乱,关东地区都为之震惊。中牟令杨原亦忧愁惊恐,打算弃官而逃。任峻劝说杨原说:“董卓首先作乱,天下没有人敢正视面对他,但实际上只是缺少首先起兵抵抗他的人而已,并非天下之人没有抵抗他的心,而是形势未允许。君如果能够首先倡导起兵之事,必定有跟随的人。”杨原说:“那我应该怎样做呢?”任峻回答说:“现在关东有十多个县,可以参军的不下一万人。如果由如果您暂时行使河南尹的权力,集中起来调遣,没有事情是不能完成的。”杨原听从任峻的计策,任命任峻为主簿,任峻为杨原上表申请治理河南,使得河南各县坚守,抵抗暴乱,于是发兵。适逢曹操也在关东起兵,路过中牟,众人不知道是否应该跟从曹操,唯独任峻和同郡张奋商议,带领全郡归附曹操。任峻又征集自己宗族、宾客以及家丁一共几百人,跟随曹操。曹操非常高兴,上表任峻为骑都尉,并嫁他的从妹给任峻,对他非常亲密信任。

    曹操每次出征,任峻通常守在后方并且供给军队。

    公元196年(建安元年),许都饥荒、旱灾,军队粮食不足,羽林监颍川的枣祗实施屯田,曹操任命任峻为典农中郎将,招募百姓在许下屯田,收获粮食达到百万斛,各郡国都开始设有田官。公元196年(建安元年)至公元199年(建安三年),几年间屯田的地方都储备了粮食,仓库都堆满了。

    公元200年(建安四年),官渡之战期间,曹操派任峻主持军备和粮草运输。袁绍军数次企图抄绝粮草运输的道路,于是任峻命令一千辆车为一部,十条粮道并进,布重阵来保卫,袁绍军不敢接近。军粮的充足,人民的富饶,开始于枣祗而完成于任峻。

    曹操认为任峻功劳很高,于是上表封任峻为都亭侯,封邑三百户,任长水校尉。

    任峻为人宽厚有度量,能够看见事情的道理本质,每次向曹操陈述事情,太祖经常赞许他。在饥荒的时候,任峻收留抚恤朋友的遗孤,远近的贫困的亲戚都受到他的周济,其信义为人称道。

    公元204年(建安九年),任峻去世,曹操为他的死曾长时间地哭泣。他的儿子任先承袭了爵位,任先没有儿子,他死后,封地便被解除。后来魏文帝追录功臣,赐给任峻成侯的谥号,又赐封任峻的次子任览为关内侯。>

    今日得见两位大才,金良喜不自胜,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跟自己前去荆州。

    入了县衙,按照这时的礼节,要分别跪列两旁,金良早就烦透了这个跪礼,挥手让手下把交椅搬过来,亲手放在陈宫、任峻的身后,示意他们就坐。

    任峻似是听闻过这种胡椅胡床,知道金良自边郡而来深受胡风影响,也知道这交椅是供骑马疲累后坐在上面休息,便毫不介怀,安然入座。但陈宫瞧了那交椅半天,愣是没坐下去,反而伸手把那交椅搬到一旁,径直跪坐下去。

    当金良、陈琳、任峻都安坐在交椅上,唯有陈宫跪坐一旁,气氛顿时尴尬起来,金良忙令人撤去交椅,也效仿陈宫跪坐下来。金良面色如常,似是毫不介怀,但心里对陈宫有了甚重的负面评价,当此乱世,不知应时而变之辈难成大器,金良顿时动摇了邀请陈宫入幕的打算。

    金良转而又想到,正是这种坚持,才让陈宫在弃曹操投奔吕布之后一直誓死不渝地追随着吕布,食古不化之辈虽然有让人痛恨之处,但也有让人钦佩之处,如同那些见风使舵之辈一样,让同志痛恨,让仇敌欣喜。

    陈宫对不遵礼仪擅行胡风的金良亦有一些不满,便忽略金良之前的开口相邀,口气极其生硬:“鄙县不在金镇南辖内,不知金镇南到鄙县有何贵干?”

    金良见陈宫脸色严肃生冷,不好再继续刚才那通邀约,只得迂回话题:“金良领军剿黄巾遍行天下诸多郡县,所到之处,触目所及,唯有中牟县人人安居乐业,百姓丰裕富足,盗贼遁迹,路不拾遗,此皆公台治理有方,金良深感钦佩。”

    金良原以为自己这一通赞扬会赢得陈宫的好感,谁知道,陈宫脸上没有半分松弛,冷冷地回道:“金镇南不免有些过誉了。适才陈某已然说过,鄙县仅仅是民心安定,少有饿殍罢了。且这一切多赖任功曹之助,实非陈某一人之力。”

    任峻见金镇南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怕这位浑身散发出无边杀气的悍将恼羞成怒,便笑着解释道:“将军有所不知,我家县令生性谦卑,从不愿贪人之功,却常将自己的功劳分与下属,以治理地方而论,我家县令虽不涉实务,但他洞察时势,胸有大略,自他到任以来,借大户之粮救活无数流民,招揽流民耕田,寻无主之田地、种子、农具于流民,与之五五分成,又用流民耕田所得还于大户;编练县兵,除盗贼首恶,赦从贼之罪,给予他们种子农具,责令他们与流民一起耕田;抑制豪强,拉拢封赏善心护民的地方世家豪门,打击那些伤民、害民的豪强;如此这般,短短三年,中牟顿成一方安乐。只是我家县令生性嫉恶如仇,从不交接十常侍等奸宦党羽,又因打击地方豪强得罪袁氏一党,所以一直屈居县令之职。”

    金良听任峻这么一说,不禁对陈宫刮目相看,他有谋略,还有治政之才。任峻后来跟枣祗一起建议曹操大兴屯田,应该是受了陈宫此时招揽流民和从贼者耕田的影响;陈宫嫉恶如仇,抑制地方豪强,跟吕布的打算是一样。陈宫之所以在历史上没显示出治政之才,怕是吕布根本没有深信陈宫而未能用陈宫之计。

    这样一个上马统军下马牧民的人才,甚是难得,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跟自己曾有一世之缘,为人又谦恭公正,用起来甚是放心,可是他会答应自己的邀请吗?

    不等陈宫和金良有任何表示,陈琳抢着把吕布对天下大势的分析以及未来招揽流民屯田的想法都说了出来,他想把这样一个目光远大心怀天下的主公推荐给自己的族内兄弟。

    陈琳不仅妙笔生花,而且舌灿莲花,口若悬河,一席话下来,金良一言一行都被他赋予了忧国忧民、精忠报国的高大伟岸形象,让陈宫看吕布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原来有淡淡的不屑,现在却成了淡淡的钦佩。

    金良觉察到这种变化,心中大喜,便开口邀约道:“公台兄,如今先帝故去,天子年幼,汉室孱弱,地方诸侯多心怀异志,洛阳城内袁氏一党独揽朝政想架空皇室,洛阳城外有西凉董卓率十万虎狼之师图谋不轨,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君有大才,居于一县之长足以护佑一方,可无助于改善天下大势,不如前来助我,我欲任你做荆州别驾,你我同心协力,救国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

    陈宫陷入沉思,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摇摇头,过了很久,都没有决定。金良不禁有些叹息,难怪历史上荀攸说陈宫智迟,说陈宫虽然有智谋,但思考过多决定过缓常常错过战机,今日一见果然不是一个有决断力的人。

    陈琳在一旁等着心焦,决定再添一把火,今天一定要帮助主公把陈宫收服。陈琳从袖里拿出一张纸,正是金良给他绘制的世界地图,陈琳示意众人凑过来观看,在其他人都甚是茫然之时,陈琳就把金良遭闪电击中却幸得天帝所赐知道天下地形物产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陈宫和任峻听说世界上竟然有亩产数千斤的粮食,都不禁大喜,只是他们都秉承儒家教育,对所谓天帝赐予之说将信将疑,但忧国忧民之心又让他们很愿意相信那是真的。

    当陈琳说到金良曾许下的那个把东海、南海变成大汉的内海以及把鲜卑霸占的北方草原变成大汉牧场的雄心壮志,陈宫和任峻都不禁为之动容,这是远超秦皇、汉武的丰功伟绩,竟然是面前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所展望的。陈宫和任峻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金良,是他太年少无知所以才口出狂言,还是他志大才疏好高骛远,如此凌云壮志只打动了那个才子陈琳,根本不可能打动通晓史书了解征战艰难的陈宫、任峻二人。像他们这样的人物,根本不是随便说上两句豪言壮语就能打发的。

    陈琳说金良受天帝所赐,这句话听在陈宫耳朵里很是刺耳,现在洛阳皇宫里的“天帝之子”刘辩还没得到什么天帝所赐,你一介寒门出身的莽夫还妄称自己得到天帝所赐。金良那个雄心壮志,在陈宫眼里也变成了“狼子野心图谋不轨”的征兆。

    陈宫看金良的眼神立即就有些不善,若非你金良的地位高于我,不然我就立即治你一个蔑视皇权的大不敬之罪。

    金良那一世毕竟是一个大学毕业的学生,这一辈子也是整天在沙场厮混,揣摩人情世故的本领差得远,根本察觉不出陈宫态度上又起了新的变化,也不知道陈琳这番吹牛是弄巧成拙。陈琳活了三十多年,久在官场,自然看得出是自己画蛇添足惹得陈宫不满,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只好愣在那里。

    陈宫也不想把金良往死里得罪,便拿陈琳所述借题发挥:“若是金镇南真的能从那个所谓的南美洲取来所谓的红薯、玉米、土豆,那便证明金镇南确实是天帝护佑之人,陈宫必投冀州,以金镇南为主公,誓死效忠。”

    金良听陈宫这样说,明知道他是在乱找借口推脱不来协助自己,却不愿就这样跟陈宫失之交臂,便坚持劝解道:“从荆州到那南美洲来回可能要三年之多,难道公台就要在此地等上三年?荆州是百废待兴,我正是用人之际,公台若来,我必将军政大事相托,以显公台之才于天下。人生一世,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人生会有多少个三年,当此建功立业大好年纪,公台安忍窝在这个小县不为世人所知?!公台兄,中牟有十万民众,河南(泛指黄河以北)有千万人,以何为重,望君熟思之。”

    陈宫竟然闭起眼睛,一个劲地摇头:“若无那三件物事,便是金镇南欺骗于我,我陈宫又怎能投效一个骗子。若有那三件物事,不须你前来邀请,我自会千里投奔。”

    金良见他说的义无反顾,便只能失望地告辞离去。既然决定了拒绝金良的征召,陈宫便硬心到底,连送一下都没送,只有中牟功曹任峻将金良等人送到了中牟县南城门。

    金良不甘心中牟之行是一场空,便开口邀请任峻任伯达:“伯达,我准备在荆州大兴屯田,可惜麾下甚少通晓农事之才,不若伯达前来助我,任职为典农中郎将,都督所有军屯民屯之事。”

    任峻出身于中牟大族,整个宗族的人加起来近千人,在中牟数百年已经根深蒂固,自然是不愿意远迁到荆州,又加上他对金良陈琳所言将信将疑,于是他决定跟陈宫统一口径:“我愿跟随我家县令,若是镇南将军真能从那个南美洲取来红薯、玉米、土豆,陈县令去荆州追随将军,我也必定前去为将军效力。但在三件作物尚未来到中土,我任峻只愿守在故土做一介功曹。”

    从上次被荀彧四人敬而远之,今天又连续被两个人给拒绝,金良有些失去耐心,便愤然变色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们二人切莫食言而肥,等到那三件作物回到荆州,你们二人必须到我麾下听任,不然休怪我金贤霆战刀无情。”

    任峻淡淡一笑:“将军小看我二人了,我与陈君皆信诺之人,立下今日之诺虽然唐突,但我二人必以性命成全之。”

    金良无奈,只得拨转马头,离开中牟县,往颍川郡阳翟进发。

    出了中牟县,就感觉到满目苍夷,民不聊生之状虽然没有后来“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惨状,但也是金良在二十一世纪和谐年间所未曾亲眼目睹的,如有一比,那就好比是和谐年间的非洲,到处是战火和饥荒。一大群流民扶老携幼向中牟县走去,里面有一个女人,面有菜色,枯干瘦小,衣不蔽体,露出的R房干瘪得缩成一团,怀里的婴儿嗷嗷直哭,母亲只好无奈地把R头塞到孩子嘴里,但那干瘪的R房挤不出一滴乳汁,婴儿哭得更加伤心。

    睹到这一幕,金良忙命人送些食物给那母亲,让她吃饱一些,兴许能产出一些乳汁给那婴儿。当赤忠卫队员把食物交给那个母亲时,流民之中有一个莽撞粗野的男人上前把那食物夺去,猛地就往嘴里塞,那母亲却只能无语泪流。

    金良见状大怒,命人把那男人拿下,谁知那个女的扑通跪倒在地:“恩公,他是我家男人,你们别为难他。”

    金良愣住了,一声叹息,命人把那个男的放掉。陈琳见金良意兴阑珊,忙进谏道:“主公,普天之下如这妇人一家之惨的,比比皆是,将军救得一个,能救千千万万个吗?不如早些把主公大汉贤才册上面的贤才征召到荆州,然后囤积粮食,大兴屯田,迅速平定乱世,才能真正地救助到这普天下数千万受苦受难的百姓。”

    金良沉痛地点点头:“孔璋此言极是。我们还是早点去颍川书院吧。”

    金良领赤卫队员再多分点给这个家庭以及难民们。拨转马头,快马加鞭直奔颍川书院而去。

    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处山坳,是嵩山余脉,山势纵横崎岖,山林密布,里面传来阵阵野兽的吼叫之声。金良虽然从桃源仙境出来但是当时出了修炼很少上山。

    陈琳叹息道:“黄巾贼暴乱之前,我曾从此路前往颍川书院,当时路上车水马龙,野兽绝迹,谁知数年过去了,这条官道竟然已被荒草淹没,那些野兽竟然敢大摇大摆地四处游荡。”

    金良估摸了一下时间,问陈琳:“如果绕道而行,估计要多久才能到颍川书院?”

    陈琳细想了一下:“若是绕开这道山坳,从另外一条官道,估计要一天一夜的时间才能到达,若是披荆斩棘,从此路穿行,二个时辰就能到达。只是看此间毒蛇猛兽甚多,为防不测,我们还是绕行吧。”

    金良朗声一笑,回顾赤忠卫队:“我们都是久经沙场的厮杀汉,千军万马尚且不惧,何惧这区区蛇鼠虫蚁,你们保护好孔璋先生,他是文弱书生,但他一笔足抵千军,我可不想让孔璋先生有任何闪失。”

    陈琳涨红了脸:“将军,我陈琳也是秉承孔夫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之道,射御武术虽远不如将军,但自保应绰绰有余。”

    金良这才想起,是宋代以后的儒生逐渐文弱下去,而宋代以前的儒生,尤其是秦汉之间的儒生,多是文武双全一卷书一柄剑横行天下之辈,如徐庶、刘晔、鲁肃、虞翻等人都是剑术极高,是自己拿明清时期的儒生形象硬套到陈琳头上,忙道:“孔璋,既然你有如此信心,咱们就一起冲过这片荒林吧。”虽然这样说,金良还是示意几个赤忠卫队员紧跟陈琳左右。

    正待金良准备下马跟赤卫队员们一起披荆斩棘,忽然有一个赤卫队员大叫道:“老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