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已经下达,新汉军各方军马令行禁止,军令一到,马上就按命令行动。
像这次,新汉朝有可能面临异族两百万以上的异族大军的攻击,刘易也不会有心慌的感觉了。因为刘易自信,以自己新汉朝现在的实力,已经不惧任何敌人的进犯。
这一次,刘易决定让自己帐下的军将谋臣率军独立作战,自己就不参与其中了。
刘易让典韦、许褚两将留在洛阳坐镇,做好有需要的时候,他们可以及时率军前往各个战场支援的准备。
实际上,以新汉朝目前的情况,真的并不会缺少军马兵力。
现在的新汉朝,正式编制的新汉军,是新汉朝常规作战的主力部队。现在,包括新编的新汉军,共有约一百五十万左右的人马了。然而,这当中,却还没有包括新汉朝势力范围当中的官府的官兵。官府的官兵,是另外的一个编制的,是地方常驻的军马,也等同于正式编制的新汉军的预备兵。而官府的官兵,一般都是看各地的情况而决定会有多少兵马。
比如,一般的城镇,城镇官府的官兵,只需要他们维持城镇的正常生活秩序,保护地方官员,平时可能要做一些类似于捕快的工作。所以,人数不会太多,估计,一个县级的城镇,这样的官兵,可能就是数百人。
嗯,或者说,新汉军,就有点像后世的正式解放军,而地方城镇的官兵,则就是警察。
当然了,新汉军也好,地方城镇的官府也好。其人数,却是远远不及其下这个组织的。那就是各地的自卫队。严格来说,自卫队,就是各个城镇,各个村庄的百姓,在官府的组织控制监督之下,把各地的百姓青壮组织起来。平时,但凡是农闲的时候,这些青壮,都会被集中起来进行训练,训练强度可能并不算太大,但是,起码让那些青壮习得一定的战场格斗撕杀的技巧。如果是在新汉朝边境的地区,这些地方的自卫队,所起到的作用还是相当大的。这部份就是民兵了。基数最大的,新汉朝新汉军需要人手运送物资的时候,各地的官府,就组织当地官兵、民兵前来帮忙。
这样,新汉军、当地官府官兵,民兵,就构成了新汉朝的军队的系统。新汉军要从官兵抽调预备兵入伍之后,官兵又可以从民兵当中补充。可以说,现在的新汉朝,基本可以做得到有如后现代的那般,全民皆兵。
通过朝廷的布告,新汉朝新民报,以及地方官府的宣传,新汉朝的百姓,他们会很快就知道新汉朝所面临的各种情况。这次,塞外异族蠢蠢欲动,新汉朝的百姓很快就知道了。对于不归顺新汉朝的异族人,对于还想劫掠新汉朝的异族人,百姓一片愤激。朝廷一声令下,百姓就马上也动员了起来。满朝上下,一片应战之声。
这样的情况,着实让刘易心内大慰,亦让刘易感到有一种深深的成就感,满足感。
就在各路军马行动后不久,太史慈就命人将刘氏母子送到了洛阳。当然,一起被送到的,还有一众袁绍的降将及谋士或被俘的一众军将谋士。
对于一些早早就归降新汉朝,并且,在后来的战斗当中立了功的袁绍降将及谋士,戏志才在邺城的时候就定下了基调,这部份真心归降的降将,可以马上起用,如秦仁、苏由等一批袁绍的降将。这些降将,已经随一部份被收编了的袁军,一起随赵云赶往幽州了。
被送到洛阳来的,有韩猛、王门、郭援、韩莒子、焦触、田豫、王琰、张凯、张旭……
不得不说,这一次灭袁绍,其帐下的一众谋士武将,所折损的并不算太多。主要是新汉军太过强悍,在袁绍的军将心目中,早早就已经树立下了一个无敌的形象。他们这些战将,但凡是与新汉军交战,除了那种真的没有一点脑子,还非常自大的家伙,否则,没有一人敢与新汉军的武将单挑。正因为如此,所以,袁绍帐下的武将,一看到情况不对他们就会避战畏战,实在是不得已便投降。所以,大部份的都成了俘虏,并没有在战场上折损太多。
对于这些家伙,虽然武功最多就算是二流武将的水平,但是,这样的战将,却又是新汉军当中所需要的。让他们冲锋陷阵,让他们独挡一面或者不行,但是,却适合辅助自己帐下的大将,让他们配合统军练军什么的。
但是,刘易也不可能马上就起用他们,毕竟,得要观察过他们能够真心的为新汉军效力方可以。否则,让他们进入自己的军方体系,一个不好,就会对新汉军造成伤害。要知道,一旦起用他们,他们的职责就会有了定性,在他们的职位,做不好他们所负责的职责,那么就会影响到全军。
因此,刘易只是与他们见了一次面,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将他们扔到西山军校去,让他们去学习学习,某一天,他们完全适应了新汉军的作风,了解了新汉朝是一个怎么样的朝廷,新汉军又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之后,他们才有可能进入新汉军。当然了,也不是说,让他们一进入新汉军就能获得什么的官职。他们想要获得晋升,就得与别人一样,按新汉军的规矩来办事,凭军功获得晋升。
最让刘易感到惊喜的是,居然把袁绍的记室(等若书记官)陈琳给抓住了。
陈琳,字孔璋,广陵射阳人,汉未‘建安七子’之一,著名的文学家、檄赋家,其人所作的《饮马长城窟行》是最早文人拟作乐府诗作。
对于陈琳,刘易早便知其人之名,却一直没能见其一面,其实,当初他曾是何进主薄,只是当初刘易与何进亦是相交泛泛,没有深交,所以,才无缘见其一面。
当然了,刘易其实并不太喜陈琳这个人。因为他的那笔锋实在是太过锐利了,骂人不留情面。当然了,这也不算什么,问题是,历史上他为袁绍效力的时候,那么用力的为袁绍历数曹操的罪状,把曹操骂得狗血淋头,骂得曹操吐血。可是,袁绍一败,他却又马上投了曹操。反正,刘易觉得,这个家伙,可能才华是有,但是,他的面皮也一定极厚,否则,他又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归降曹操?
要知道,陈琳的讨曹檄文,并不仅仅只是骂曹操一顿那么的简单。那可以真正的挑起袁绍与曹操双方战争的事,他倒好,挑起了双方的战争,待到尘埃落定,他马上就转投了获胜的一方。这让刘易觉得,此人的人品有点问题。
不过呢,他的文采的确不错,孔融私下也与刘易谈过,陈琳的文采,还略胜于他。
刘易觉得,陈琳不是最擅长诗赋么?一编讨曹檄文写得激情四谢,那好,自己的新汉朝新民报,却就需要这样的人才,让他来新汉朝新民报做一个主编好了。
刘易见了他之后,依然是直接将他丢进了西山军校。另外,交待一声孔融,待陈琳了解了新汉朝、新汉军之后,便可以让他做新汉朝新民报的一个主编之一了。
刘易这是要给陈琳一个下马威,让他先要懂得,在新汉朝,是自己说了算,以后,莫要得罪自己。嗯,刘易还真的有点怕这个家伙不知好歹,将来写一编不利于自己的文章,刘易虽然不会太在乎,但是被人用文字来责骂自己心里总不会太爽。
还有,陈琳其实是想逃走的,逃到黄河边才让新汉军的人捉了回来。他算是俘虏,并非是降将。
处理了这些人之后,便到了刘氏与袁熙这两个母子了。
对于袁熙,赵云与苏城另外有快信送来,交待了袁熙在邯郸城,苏城所亲眼所见到的一些罪行。就凭那些罪行,足可以处死袁熙一百次了。
也就是说,袁熙必死无疑。
对于处死袁熙,刘易并没有什么的意见,如非应张夫人的要求,要把刘氏及袁熙给送回洛阳,那么,在广平,袁熙就难逃一死了。赵云与苏城另外送信来说明袁熙的情况,估计就是怕刘易会因为一些私情而放过袁熙,如此的话,会很难让下面的军将心服口服。
袁熙该死,但是,刘易却不想看到他是被张夫人亲手杀死。如果张夫人当真的要亲手杀死袁熙,为他的儿子袁谭报仇的话,那么,这就证明张夫人的心里始终都放不下那个不肖之子。
这次,哪怕让她亲手报了仇,将来,她怕也难以开怀起来。
不过,人已经送到,刘易也没法,只好将五花大绑着的袁熙,及并没有上绑的刘氏送到了张夫人的面前。
张夫人当初在渤海城与袁谭相认的事已经不是秘密。连袁绍都知道了张夫人现在已经是刘易的女人的事。刘氏与袁熙又怎能不知?
见到张夫人,刘氏与袁熙都没有太过惊讶。
嗯,刘易还是第一次见到袁绍的这另外的一个女人刘氏,一见之下,心里也禁不住暗赞了一声。能入得袁绍法眼,能被袁绍纳为妻子的女人,又为袁绍所宠的女人,果然不会是一般的货色。单看姿色,绝对不在张夫人之下,并且,可能还要比张夫人年轻一点。
而让刘易感到有点奇怪的是,与她儿子袁熙的一脸惊慌的神色相比,刘氏此刻竟然无比的冷静,并没有惊慌之色。
张夫人说过,要当着刘氏的面杀了袁熙,让刘氏也感受一下丧子之能的滋味。自己女人杀人之事,自然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刘易是另外找了一处相对安静的地方,让张夫人行事。其实,就是当初张夫人与刘易幽会的那所院落。洛阳几经变故,原来的那所院落,已经被毁了,但张夫人已经重新购置了回来,并按以前的风格修建好了。平时,刘易不在洛阳,她自己也会回近所幽静的院落里住着。这里,曾是她与刘易留下最为美好记忆的地方,她舍不得。
看到刘氏与袁熙这两母子,张夫人的眼里满了怨恨,神色有点激动,一下子发红,似要择人而嚼的样子。
她一激动,一时间只是恨盯着刘氏与袁熙,久久说不出话来。
刘易正要出言安慰一下张夫人,让她莫要激动。刘氏却先说话了。
“还真是大姐啊,小妹在此有礼了。”刘氏居然淡淡一笑,给张夫人施了一礼。
“贱人!”张夫人却不受刘氏之礼,愤恨的刮了她一眼道:“谁是你大姐?不要跟我套近乎,今天说什么,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嗯,我明白……”刘氏却是淡定的点头道:“我们母子杀了你儿子袁谭,你是想为你儿子报仇的吧?”
“哼,你承认就好!”张夫人咬牙恨声道:“你们杀害我儿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今天,我会让你也尝尝,痛失爱子的滋味!”
“呵呵,你没有机会的,因为,在我儿子死之前,我会先走一步,所以……”刘氏的眼内,居然带点嘲讽的意味望着张夫人道。
“是吗?没有我夫君的命令,你就算是想死,怕你也死不了!”张夫人红着眼道。
“格格……差点忘了,现在,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是太傅的女人了。嗯,好吧,反正,我母子已经杀了你的儿子,你想要怎么泄恨?那就来吧,生吃了我?还是先煮了吃?”
啪!
张夫人见刘氏还在冷嘲热讽她,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用力的刮了刘氏一巴,打得刘氏那玉脸刹那现出了一个五指印,嘴角也渗出了一丝血迹来。
“格格……打啊,打啊。”刘氏有点疯狂的娇笑着,却斜眼望着刘易道:“你儿子就是该死!我杀了他,最高兴的,可能就是你现在的这个男人。我敢说,假如我母子不杀他,早晚有一天,你现在的男人会亲手杀了袁谭,那时候,你也一样恨这个男人么?格格,男人,你可否说一句公道话,袁谭他该不该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