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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糜竺献策

    曹操大军,一路杀戮,血流成河,无数百姓被曹军所杀。

    曹军还不止如此,大军所过之处,还劫掠无数,连一些坟墓都没有放过,挖掘一些坟墓所得钱财无数。

    当然,杀是杀,其实曹操也并非是斩尽杀绝。因为他并非是当真的完全失去了理智,而是故意如此为之的。要不然,他欲夺取徐州的意义并不大,人都杀光了,得一座座空城有什么用?

    其实,曹操所杀的,平民百姓虽然有,但并不是全部,只要起到立威的作用,他就会命军士停手。另外,所挖掘的坟墓,也并非是所有,而是一些富户豪族的大墓,没钱的百姓的坟墓,他挖之何用?他只是借这个报仇之名,在夺取徐州之时,顺便搜刮钱财罢了。

    不过,就是如此,曹操大军所过之处,亦使得百姓哀鸿遍野,人人朝不保夕,仓惶逃生。

    消息传到了徐州陶谦之处,陶谦又惊又惧,又悔不当初。如果他没有热情邀请曹嵩来徐州,没有刻意的讨好奉承曹嵩,又没有识人不明,派出贼人张闿护送曹嵩的话,徐州又岂会有今日之祸?但是一切都已经迟了,曹操大军已经直扑徐州,就快要到达徐州城下。

    陶谦非常懂得收卖人心,当众恸哭,自认是自己过错,犯下了大罪,致使徐州百姓蒙受此难。但事已至此,他又不甘心就此伏诛,只得聚集众官商议对策。

    其部下曹豹,是徐州大将,他建议与曹操决一死战,可据徐州城厚抗击曹军。陶谦也知事到如今,不能束手待毙,急令三军布防。

    不日,曹操大军杀至,其军如潮,多如牛毛,又阵容鼎盛。曹操全军,皆披白布,在徐州城头,远远望去,就有如是铺霜涌雪,如此多的曹军,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股悲凉又啸杀之气。

    特别是曹操大军当中,坚起的一面面白旗,上面用写着血红的报仇雪恨的四个大字,这四个字,就有如是用鲜血写上去的一般,看得徐州军民触目惊心,心虚胆颤。

    如果不是陶谦在徐州为官多年,施政不错,深得民心,要不然,曹操大军到达城下,百姓可能都会集体要求陶谦出城向曹操请罪,以保徐州军民性命。当然,曹操大军一路杀戮而来,让军民都惧怕一旦曹操大军进入徐州城内会大开杀戒。所以,暂时还没有人会跳出来要求陶谦出城伏诛。

    兵临城下,陶谦自然得放低姿态,现身对曹操解释一翻曹嵩之死非他所愿,事出有因,只是一件意外事件。可是曹操怎听得下陶谦的解释?当下命军士出战,攻击徐州。

    夏侯惇出战,陶谦慌走入阵。夏侯惇赶来,曹豹挺枪跃马,前来迎敌。两马相交,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两军皆乱,各自收兵。

    陶谦见曹军势大,不知如何是好,聚众商议,向属下问策。

    当下,有一人出列,向陶谦献上一策。

    此人正是东海朐县人,姓糜,名竺,字子仲。此人家世富豪,乃徐州大豪,家有良田万倾,财富无可计数。

    糜竺素有守礼君子之名,亦颇有才学,于经商非常有天分。实际上,洛阳不少粮商,也曾从他的手上购得不少粮食。与洛阳的一些粮商亦有着不少的关系。

    陶谦当作出任徐州太守,亦得到糜竺的资助,同时亦得到他的辅助,他才可以在徐州立得住脚。事实,不管哪个地方的官员,他们若是从别处调来的,如果没有当地的一些富户豪族的支持也是没有办法在当地立足的。更不要说如陶谦这样的一方诸侯了。

    糜竺很精明,也看得非常清楚,他看到了曹操一路杀戮而来,被曹操所夺的城镇,其城内的富户豪族都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不少非但破财,家财被曹操夺走,连他们的性命都丢了。

    因此,要说最担心徐州城会被曹操所夺的,就是这些当地的富户豪族了。

    现在,坚决要求凭徐州城据守的,立场最坚定的,就是这些家财万贯的人了。

    陶谦见是糜竺,他急忙问策。

    糜竺道:“曹操大军甚众,加上其又打着报仇的旗号,站在大义的立场上来攻伐我们,曹军沿路杀来,百姓死伤无数,我们徐州守军,亦尽皆被害。本来,打着报仇之名,占据大义,曹操要来攻伐我们也无可厚非。可是,曹操不应迁怒于我们徐州百姓。曹父之死,事出有因,亦非全是陶使君的过错,这些事儿,原本是可以解释得清楚的。最少,曹操应该先缉拿亲手杀死其父的张闿,而不是刻意的要降罪于陶使君。”

    “嗯,不就是这个理么?”陶谦闻言,满脸委屈的道:“可是,曹操现在都听不进我等所言,今天你们都见到了,陶某好意想与曹操解释清楚,可是,曹操却挥军攻击,若不是突起风沙,怕陶某都已经不能在这里与诸位共言了。”

    “呵呵,陶使君,解释是解释不清楚的。”糜竺挤出一丝苦笑道:“糜某刚所说的,只是想告诉在座的诸位,其实,曹操大军兵临徐州城下,并非是真正要报仇的。如果曹操是真正要报仇的话,就应该先缉拿真凶,然后再向我们陶使君问责。可曹操放着真凶不理不闻,先向我们徐州发难,从这可以看得出,其实曹操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应该是早有夺取我们徐州之心,这一次曹父之死的意外事件,曹操一得到其父意外身亡的消息,大军立马就进攻我们徐州,从这些事上可以看得出,曹操早有夺取我们徐州之心。”

    “呃,子仲,曹操欲夺陶某的徐州,陶某心里岂能不知?某顺从曹操的索取,还刻意的讨好曹父,还不是为了不让曹操有借口向我们徐州出兵?现在曹操大军已经在城下,再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的意义了。”陶谦苦笑着道。

    “不,主公,这事,有很大分别。大家想想,如果曹操当真的为了报仇。那么,我们这次怕就是在劫难逃。大家都可以想想,如果我们的亲人被人所害,我们要报仇,而是,又像曹操这样,兵多将广,你说,还有什么理由,或者说还有什么的条件阻止我们报仇?如果曹操当真的要报仇,我们也输在了大义的立场上,我们见到曹操的大军,未战先怯,心里心虚,觉得人家来报仇天经地义,我们的军士,也未必会当真的与曹操大军死拼。”糜竺认真的道。

    “的确,今天我们军士的战意很低,可以说几乎没有,让人感觉他们像是挺不直腰,抬不起头的样子。要不是一阵风沙,我们的军士怕就要被如狼似虎一般扑上来的曹操给淹杀了。”曹豹这时亦心有余悸的道:“末将亦差点死在曹操那大将之下。”

    曹豹岂是夏侯惇之敌?一交手他差点就报销了。要不是一场风沙,他与陶谦怕都会没了性命。

    “可是,如曹操的目的,并非是为了报仇,那么这件事的性质就不同了。”糜竺说道:“如果曹操的本意,只是借其父之死来谋夺我们徐州的,那么,其性质就完全不同了。而依在下来看,曹操的目的,应该就是如此。这样一来,于我们有几个好处。也可以说,是我们死而后生的一个关键之点。”

    “哦?有什么好处?这关键之点,又如何说?”陶谦急询。

    “第一,我们可以先向徐州军民做一个动员,把曹操的真实意图,向城内军民做一个公告。我们承认,曹操之父在我们境内死于非命,我们有一定的责任,可是,这并不是主要的责任。曹操,不应该把怒火加之于徐州所有军民的身上。更不应该拿我们徐州数万万的百姓性命为曹父赔命。曹操现在的所作所为,是残暴无理的行为。我们可以告诉军民,让军民都明白,曹操,只是窥探我们徐州的土地,意欲夺取我们的钱财,抢掠我们的妻女,如此才会借为父报仇之名出兵徐州,并施于徐州百姓残虐的手段,杀民无数。如此,我们就可以利用曹操的残暴行为,激起我们徐州军民的斗志,徐州军民万众一心,与曹操周旋到底。”糜竺说完后跟着道:“这一点非常重要,如果我们不能让徐州军民齐心合力,共抗曹操,那么,我们徐州城破指日可待,怕都坚持不了几天。”

    “对对,糜子仲说的没错,目前,曹操大军已经兵临城下,我们不管怎么样,现在最主要的,便是要先提升我们徐州军民的士气,如果还像现在这样,我们徐州军民,只有死路一条了。”曹豹是徐州军方的主将,知道军中的士气是最主要的,没有战意的将士,他带着都心虚。

    陶谦亦觉得糜竺说的很有道理,目前提升徐州军民的士气应当是他们眼下首先要做的。并且,糜竺亦给出了一个用之有效的办法。利用曹操的残暴,让军民都知道此祸躲不过,再让他们明白,原本曹操并不是报仇来的,只是冲着他们的家财妻女而来的。如此,除州军民肯定会拼死与曹军一战,不会轻易的放弃抵抗。

    徐州城高墙厚,虽然不可与洛阳、长安的城墙相比,但也相差不大,曹操匆匆而来,攻城辎重还没有运来,如果徐州军民死守城池,说不定可以抵挡曹操一段时间。

    可是,曹操的大军太多了,而且还可以陆续派军前来,孤城被围,被曹操攻破怕也是迟早的事啊。这世上,就没有攻不破的城池,陶谦觉得,单单是这样,也仅只是苟延残存之计,并不能解决实质性的问题。

    所以,陶谦又皱眉道:“子仲,单单是如此,恐怕我们徐州城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啊,徐州城被曹操攻破,怕也是时间上的问题啊。”

    “所以,接下来第二点,那就是从第一点引申出来的。”糜竺向陶谦拱手躬身道:“欲想破解我们徐州之危,我们就必须要把曹操的真实意图公布天下,让天下诸侯都看清曹操的真实面目,我想,天下诸侯当中,应该有不少明智之士,他们若看清了曹操的真面目,看透了曹操打着为父报仇的名号来夺取徐州的目的,说不准,我们就可以请得援军,只要我们有援军,徐州就不再是一座孤城,有援军,我们就不用再担心徐州有城破之危。”

    “好!子仲之策,果然了得。我们徐州孤城,除了自身在死守之外,想要破解这个必死之局,那就必须要有外援。”陶谦拍案叫好道,听糜竺说了这些,他才稍稍的消去了心头的阴霾。

    因为这个历史事件提前了这么多发生,所以,陶谦的身体,要比历史上发生这事件的时候要好得多。此时的陶谦,也并没有时常发病。

    不过,他马上又想到,有点忧虑的道:“子仲啊,计策虽然好,可是,别忘了,曹操的手段凶恨,前不久,有边让欲支援我们,却被曹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给灭了,直接使得不少人都不敢出兵相助我们。就连我们不少的人,都当即背叛了我们,就如下坯的窄融,他现在,已经拥兵在下坯自立了,这使得我们失去了一个可以互为犄角之势的战略要点。所以,现在的这个时势,谁还敢冒得罪曹操之险来救援我们呢?”

    “呵呵,主公请放心,其实,能解救我们徐州,亦敢于救援我们的天下英雄还是有不少的。”糜竺神态轻松的笑道。

    “哦?谁?还请子仲解惑,以待某救派人去求援。”陶谦现在急得都没有太多的自我思考能力了,想都没想就急问糜竺。

    “主公,难道你忘了?这天下,其实并不是曹操的势力最大,比曹操势力更大的最少还有两个。”糜竺伸出两根手指道:“相信主公的心里也清楚的,这就是新汉朝的刘易及冀州的袁绍。”

    “刘易、袁绍……”陶谦听后一呆,情不自禁的沉下脸来念了一下这两个人的名字。

    刘易与袁绍,这两人无论哪一个,只要答应出兵救援,那肯定可以解除得了徐州的这次危机。可是,陶谦却知道,不论向这两人任何一人求援,他都要付出非常大的代价。如果可以的话,他都不想向这两人求援,因为,这些代价,可能大到他付不起。

    刘易就更不用说了。陶谦外表温谦恭顺,可是,他能成为徐州一地的领主,本性未必就如外表的那样。他的心里,还是有点野心的。为了保存他的这个地盘,他可谓的劳心劳力。如果向刘易请援的话,他又可以给点什么刘易?不用想,刘易的条件,极有可能就是让其向新汉朝称臣,徐州,将来仅可以做为新汉朝的一个州郡,连附属势力都算不上。如果刘易以新汉朝的名义,要调他去洛阳为官,那么,他陶谦就等于失去了在徐州所拥有的一切,名利权力。当初冀州韩馥,他就是宁愿死,也不愿去洛阳为官,这个,现在落在陶谦的身上,他也同样如此的想法。

    把整个徐州,都献给了新汉朝,这个代价太大,他给不起,他不愿意失去在徐州所拥有的一切。

    另外,袁绍,他或者不会要徐州,可是,肯定会向他索要大批的钱粮,眼下,徐州已经被曹操肆虐了一翻,哪怕曹操迫于袁绍的压力离开,徐州没有一定的时间恢复元气是不可能兴盛起来了。到时候,他又拿什么给袁绍?拿不出袁绍所索要的东西,又引来袁绍的攻伐,他又如何是好?

    所以,陶谦的第一反应,就是否定糜竺所说的这两个人。

    当然,他表面自然不好直接否定,他神色装出有点犹豫的道:“刘易与袁绍,论兵力,现在应该略强于曹操,有他们来支援,自然可保徐州无虞,可刘易的新汉军,离我们徐州太远,隔着曹操的一个势力地盘,这远水救不了近火啊,同样的,袁绍也一样……若向他们求援,可能已经来不及了啊……也不知道我们徐州能坚守几天……”

    糜竺似乎看穿了陶谦心里的那一点心思,但是只是微笑不语。毕竟,这两人都不是他心目中最想请来的援军。实际上,就算他们去请,刘易与袁绍怕都未必会答应,因为,他们一旦要救援徐州,就等于要与曹操全面开战。因为徐州陶谦,而与一个实力和他们相差不大的势力全面开战,这值得么?所以,陶谦如果没有付出足够大的代价,人家肯定管不了徐州的死活。

    良久,糜竺才再提出了几个人的名字,道:“刘表、袁术,他们都有着与曹操差不多的兵力,如果能请得他们相助,说不定我们徐州之危就得到解除。对了,还有幽州公孙瓒。”

    “呃,袁术倒好一点,他离我们近,若能请得到他救援我们,或许徐州会有一丝生机。可刘表与公孙瓒就算了吧。他们的情况,不会比我们好到哪里去,哪里会出兵救援我们?”陶谦倒觉得在扬州的袁术可以考虑一下。当然,他也知道,这个袁术也不靠谱的,当年在盟军当中,袁术中饱私囊,私吞了盟军的粮食,从这便可见袁术的人品,另外,这些年来,他陶谦也没少受袁术欺负,他现在真心的不想与袁术有什么太深的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