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唐三藏的话,白沧海沉默了下去,久久没有说话,唐三藏很快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算了,沧海,看着他们就得了,别说两个区区小鬼,就算满天神佛都来找我唐三藏又能如何?我又有什么东西,是能再失去的?”
说着,唐三藏转过身搂住一个绿衣女子,躺在她的腿上闭上了眼睛。
“是,师父。”
白沧海点点头,随后便转身退出了唐三藏的房间,方才唐三藏的话,让白沧海心中如针扎一般难受。
……
时间很快就到了傍晚,长安城万家灯火早已升起,中央的城道上热闹非凡,早在太阳刚刚落山的时候,百花楼的门口早已歌舞升平,在已经搭好的高台上,无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正挥动着手中的锦帕,朝着周围驻足的男子笑着招呼着。
在高台的旁边,早已用白玉基石临时搭好了几桌雅座,这些座位,都是为了那些前来竞争花魁的达官贵人们准备的。
“青莲派碧落公子到!”
站在门口的大汉大声说着,随后街道后面围观的人群瞬间被分开,一个手拿折扇,身穿月白色长袍,头发高高扎在头顶的翩翩公子缓步而来,脸上带着一丝高傲的笑容,在百花楼的人引领下来到一处雅座坐了下来,旁边马上有中州第一楼的小厮走上前来,为碧落公子端来一壶酒,琥珀色的酒液倒在紫水晶打制的杯中,只是看起来就赏心悦目。
碧落公子随手端起酒杯,嗅了嗅那馥郁的酒香,随后一饮而尽,闭上眼睛享受一会后方才说道:“好酒啊,中州第一楼的笑红尘果然名不虚传。”
“是吗?”
白沧海从一旁走了过来,碧落见到他便站起身来,两人互相抱拳行礼。
“碧落兄,若是喜欢这笑红尘,在下的楼里有一坛二十年的陈酿,今晚若是你能抱得美人归的话,那酒在下便双手奉上,美酒佳人,实乃一大幸事。”
“呵呵,白兄真是客气,就冲着你这句话,今儿本少爷也要将那花魁拿下来。”
碧落半开玩笑的说着,白沧海却看了一眼其他三个桌子,意味深长的说道:“今天来的这些人里面,可有不少有实力的人,在下在这里先恭祝碧落兄能拔得头筹了。”
“是吗?”
碧落不置可否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几个座位,眼中露出一丝不屑,“这里可是长安城的百花楼,我倒是不信,谁还敢在这里以势压人,无非比的就是谁能千金一掷罢了,白兄,你说是不是?”
“哈哈,碧落兄一向都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
白沧海打了个哈哈,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守卫的传话声。
“黑暗教廷魂阡陌大人到!”
一道一袭黑袍,面色苍白如纸,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缓步走来,每走一步,都有一股森寒的气息顺着他的脚步弥漫开来,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魂阡陌坐了下来,白沧海走到他身边笑着说道:“魂兄,真是没想到黑暗教廷竟然会派你这个练功狂人过来,现在怎么有这个雅兴了?”
魂阡陌阴柔的看着白沧海,笑道:“白兄说笑了,三爷的百花楼今天要赛花魁,我们黑暗教廷不可能不捧场,正好我刚刚出关,就来见见世面,白兄不会不欢迎吧?”
白沧海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不欢迎呢?魂兄能来,白某荣幸之至。”
“欢迎吗?我看未必吧?”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雄浑的声音在远处响起,一个身穿白色铠甲的男人大步而来,在他背后背着一把硕大的金色大盾,看起来犹如天神下凡一般,明明他说话的时候还在道口,可是一步跨出,就已经来到了白沧海身边,瞥了一眼魂阡陌道:“你们这些躲在黑暗里的东西,还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走到哪都有人会欢迎你们?”
魂阡陌冷笑一声盯着他,“古烈,你们光明教廷的人来这干嘛?你们不是最喜欢到哪都彰显人间正义吗?这种烟花之地可配不上你的身份。”
“我们黑暗教廷的人就算是坏,也坏在了明处,不像你们光明教廷的人,个个都是伪君子,走到哪都像个大灯泡一样浑身发光,如果有人想杀你,这大晚上的你这目标可太显眼了。”
“呵呵,不劳你操心,我们光明教廷这次过来,是为唐三藏大法师捧场的。”
古烈看了一眼魂阡陌,“如果有人偷袭我,也只会是你们黑暗教廷的这些家伙而已,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们敢派人过来,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到时候……”
“古兄,好久不见。”
古烈话还没有说完,白沧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一会我们好好喝一杯,请。”
说着,白沧海就将他引到了碧落的左手边坐了下来,这黑暗教廷和光明教廷的人,不知道在多少年前就已经流传下来,彼此之间一直互相争斗,每次见面都要打个你死我活,如果这里不是长安城的话,恐怕这两位早已经打翻了天。
“星辰帝国四王爷到!”
护卫通报了一声,随后一个身穿金色长袍,长袍上绣着四爪金龙,留着长须的中年男子坐着轿子走了过来,在距离百花楼还有一百米左右距离的时候,四王爷腾身而起,随后落在白沧海身边。
“四爷。”
白沧海对于这四王爷如此骚包的出场丝毫不感冒,只是不卑不吭的拱了拱手,四王爷见到白沧海这幅态度脸上露出一丝不喜,却没有说破,只是点点头道:“恩,平身吧。”
“平你麻痹。老子又没给你跪下。”
白沧海在心中骂了一句,可是脸上却依旧带着和善的笑容,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四爷,请坐在这里吧,赛花魁马上开始。”
说着,白沧海便招呼小厮过来为四王爷上酒,自己快步走到一边去了,没办法,跟在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身边,实在是懒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