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全服公告瞬间在玩家之中炸开了锅,虽然不知道所谓“英雄大会”是个什么样的形势,但必然是在全服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不少有实力的玩家都是摩拳擦掌,准备届时大显身手。
黄粱等人也是深受公告所说的英雄大会吸引,赶紧紧锣密鼓地安排好更新之前的各项事务。临近下线之时,黄粱才取出自己包裹的60000金兑换为人民币,剩下的40000多金则作为备用。至于汝南府库的90000多金公款,黄粱作为太守虽然有自由分配的权利,但他却分文未取。他心里明白得很,做大事者又岂能鼠目寸光呢?
黄粱准备借着系统更新的这段时间,另外租个好点的房子。现在住的这个狗窝确实是太龊了,还好自己是单身狗,就这环境住着,不是单身狗也会变成单身狗。而雷扬与杨雄都在同一个城市,也准备趁着黄粱搬家,三人一起聚聚。程寒因为在L市,距离比较远,就不太方便了。
不知不觉,游戏开放已经有3个月之久,黄粱钻出游戏仓之时,发现原本的营养液也只剩1/4,仅能再维持一个月。虽然有营养液的供给,但太久没有活动筋骨的黄粱出来之后还是感觉全身有些酸痛。略微活动了片刻,忽然听得“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看了看时间,才刚刚清晨7点,谁会光顾我这种死宅?黄粱心里讶异着,慢悠悠前去开门。
“哟!还以为黄少爷死在屋里了呢。怎么,躲了一个多月了,今儿舍得出面啦?你这房租是不是打算就这么赖下去啦?说吧,现金还是刷卡?”门口的中年胖妇叼着一根香烟,晃了晃手里的POS机,满脸鄙夷的对着黄粱嘲讽道。
“不是,庞姐。我这个月都在外地出差,刚巧没在,哪能故意躲着您呀。”黄粱一见是房东,嘴里连忙打着哈哈,心里却在吐槽着:这老娘们催租真是比催命还烦。
“哟!还出差呐?哪家公司这么不长眼收了你呀?小兔崽子,少给老娘瞎编鬼话。今儿你就是卖肾也得把房租给我补齐喽!”那庞姐把烟头一口吐在地上,指着黄粱的鼻子骂道。
黄粱冷笑了笑,“嘭”的一声便返身进屋关了门,气得那房东太太在门外直跺脚拍门,把旁边几个房的租客都给吵醒了。黄粱打包了游戏仓,将几件换洗衣服随意一裹,提拎着又打开门来。
庞姐正待开骂,却见黄粱随手递了一张银行卡来,连忙换着笑脸刷着卡道:“小黄啊,别介意啊。姐也不是那么刻薄的人,这不一个多月没见你露面吗,姐主要是担心你,怕出什么事儿了呢。我这儿,你就当你家里似的,想住多久住多久。来,先输个密码。”
黄粱冷笑着交完房租,扬了扬手中的卡片,也不顾隔壁租客的围观,大声道:“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爷还不住了!还有,包租婆,我劝您该减减肥了,不然怕您老公也住不下去喽。”说罢,噔噔噔下楼,径直打了个车就走,留下那咆哮之声在身后随风飘散。
……
“喂,羊毛。你家地址在哪来着?”黄粱发泄了一番,上了出租车才发现自己还没找好地方落脚,没奈何只能打电话给好兄弟杨顺逸了。
“是黄毛啊,这么快就要过来找我庆祝啦?你丫搬哪儿了?”杨顺逸问道。
“还没找好地方呢,我刚把房东给洗刷了,准备先去你那落落脚呢。”黄粱道。
“我勒个去!你够牛x啊!不过我这现在也没空房住啊,我老爸的老战友正巧这几天过来家里做客。”杨顺逸回道。
“要不我和你挤一挤呗,你放心,我不介意的。”黄粱刷着下限道。
“我去,你不介意我介意!我可不和你搞基啊!”杨顺逸吓得赶紧说道。
“你丫真不够意思啊。还是不是好哥们了,不就睡你一下吗,这就不乐意了?”黄粱兀自吐槽着,完全不顾出租车司机投来的异样眼光。
“擦,什么叫睡一下啊。诶,对了,好像咱们小区就有房子在招租,要不你先过来,一会儿我陪你去问问。”杨顺逸突然想起早晨下楼买早餐时在小区门口看到的广告。
“那行。地址给我发一个。”黄粱听到有落脚的地方,赶紧说道。
……
G市,北辙区,翡翠大道38号,徽墨居,小区门口。
黄粱仔细看了看公告栏的招租广告:
徽墨居B栋702,一室一厅,一厨一卫,88㎡,采光极佳,家电齐全,拎包入住。主卧由本人居住,现因次卧闲置,招一租客,需品行端正、爱好卫生、无不良嗜好,限女性。租金1500元/月,押一付一,谢绝中介。周末上午8:00-12:00可直接看房,电话:1314520****。
黄粱指着“限女性”三个字,对杨顺逸咆哮道:“羊毛,你丫确定不是在耍我?合租也就算了,还TM限女性。我从南辕区打车过来都花了160!你丫今天必须把住的给我解决了。”
“别这么激动嘛,我早上也没仔细看。今天整好是周日,我看不如直接上门去试试,说不定别人见你长得人模狗样,就同意了呢。”杨顺逸不以为意,笑嘻嘻道。
“我去!你丫才人模狗样。”黄粱顺势踹了一脚道。
“得得得。我人模狗样,你狗模狗样得了吧。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走走走,先去瞧瞧再说。”杨顺逸帮黄粱拎过游戏仓便往小区里走。
“这还差不多。嗯?你丫骂谁呢!羊毛,别跑!”黄粱反应过来,连忙追打而去。
“叮!电梯上行,七楼到了!”电梯停在7层的时候提示道。
两人步出电梯,走到702标识的门口,杨顺逸示意黄粱去摁门铃。
“要不还是算了?我们再找其他的?”黄粱走到门口心里又虚了。他性格比较孤僻,独居惯了,除了学校寝室,还真没和别人合住过。
“我擦!你丫至于这么怂吗?游戏里的气魄都去哪了,亏你还是大渠帅呢!”杨顺逸白了一眼,又道:“你要不摁,那我可不管了啊。”
黄粱横了一眼,咬了咬牙,还是摁响了门铃。等了片刻,却没人开门。
黄粱正待离去,杨顺逸还不死心,又去摁了一下门铃,依旧无人响应。
“算了吧,羊毛。看来这家主人没在,咱们再找找其他门路。”黄粱正说着话,门吱的一声开了。
“请问你找谁呀?”一个银铃般的女声响起。黄粱正巧被挡在门后,看不到说话的人,而屋内说话的人似乎也不知道门后还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