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就在即将建成的‘碣石楼’登高远眺,他对要塞的工程进度十分满意。虽然他没有能够和鲜卑人成功会师,但鲜卑人的到来,为他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他退到了他所控制的辽西郡重镇昌黎,也就是后世秦皇岛市西郊。这里,自古以来就是鱼米之乡,也有花果之乡的美誉。也是公孙瓒主要的后勤补给地。
由于公孙瓒早一步安排他的弟弟公孙越来辽西招募兵马,公孙越来到辽西后,招募到了少部分兵马,其余士兵完全是靠抓壮丁获得。
但不论怎么说,公孙瓒现在又有一支二万人的武装力量。
这时候的公孙瓒还控制着辽西郡和辽西郡后方的昌黎郡,昌黎郡和辽西郡昌黎县是两个地方。
辽西郡即将成为前线,公孙瓒决不能退入昌黎城内,那么一来,他就会处于绝对的被动。他的后方昌黎郡,就会被秦军控制,他失去补给的土地,就会败亡。
于是,公孙瓒兵行险着,就以昌黎西北的临海碣石山为大本营,开始建立要塞,被称为碣石山要塞。
公孙瓒抓十万百姓壮丁,前去修建碣石要塞。
公孙瓒为什么在这里修建要塞,是因为这里是唯一的通道。
古代自然环境好,但相对来说,人类生活的环境就恶劣,尤其对于远征的军队来说,太多地方根本无法行军。就算勉强能够行军,辎重的车辆也根本无法通行。
因此,昌黎的确是此刻秦峰东征的必经之地。而就在碣石山东部五十余里就是后世著名的山海关所在了,后世里,山海关是天下第一关,最著名的时期就是明朝末年了,是抵挡满清进入汉地的重要关隘。
为什么满清就要打山海关呢?就不能绕行?就是因为其他地方无法大规模行军。
可以说公孙瓒建立的这座碣石山要塞,就是属于公孙瓒的山海关了。
碣石山,连绵起伏有大小上百座奇险峻峭的峰峦,其主峰仙台顶又名汉武台,海拔六百多米。公孙瓒就在仙台顶上,修建了一座高楼,名为碣石楼。碣石楼的四方墙壁,完全是沿着仙台顶四边悬崖峭壁建设。若是建成,堵塞唯一通往峰顶的的道路,敌人就需要攀爬六百多米的悬崖,才能够进攻碣石楼,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但由于工程太紧,公孙瓒无法运输石料,只能用泥土木质结构混搭。但他却毫不担忧,别说土木混搭,就算全是木质结构,他也肯定秦峰攻打不上来。
因为仙台顶海边六百多米,加上碣石楼就有七百米。待得建成后,公孙瓒就会彻底堵死上山的道路,让碣石楼成为一处完全封闭的要塞城堡。秦军距离要塞水平差七百米,弓箭射不上来,投石机也投不上来。而公孙瓒可以居高临下,随意射击来攻的秦军,支援碣石楼下的本方军队。
至于向上攀岩七百米进攻碣石楼,公孙瓒完全有信心在这一过程中射杀任何人。
此刻,公孙瓒就站在碣石楼已经建成的北部角楼上。他看了看不断运输粮草进入碣石楼的民夫队,又遥望郁郁葱葱的昌黎全境,道:“昌黎鱼米之乡,而如今我已经有三十万斛粮食入库,守备三五年不成问题。”
他颇有远见道:“如今四方龙争虎斗,谁人能连年在我的城下相守,便是秦子进又能拿我怎样?”
一旁的军师关靖深以为然,他拿着图纸,遥指东西道:“主公,碣石山有东西五峰山,这就是十座分据点,加上这里……。背靠大海,不用担心秦军背后进攻。尤其是这碣石楼,已经和大山融为一体,成为新的山顶。四周全部是悬崖峭壁,就算秦峰有百万大军,也不足为惧。”
仙台顶如屏风,四面陡峭。
公孙瓒闻言探头出去,向下一看,就是垂直七百米的悬崖,悬崖下,可以看到一队一队,比蚂蚁还小的民夫,正在给他挖壕沟。公孙瓒笑了,“除非是神仙,不然谁也别想垂直攀爬二百余丈进攻我的碣石楼。”
关靖遥指碣石楼下的‘工地’,得意道:“主公,仙台顶下,又有十道壕沟,我军主力就在壕沟后方分层驻扎,进可攻退可守。”
公孙瓒的碣石楼将会是封闭性质的,一来是他的藏身之地,二来是山下部队所能依靠的火力要塞。但他不能将所有军队全部驻扎在碣石楼内,那样他就出不去了,太被动了。所以他将主力部队安排在了山下,又挖十道壕沟守备,从而进可攻退可守。
关靖瞅了一眼搬运粮食上山的民夫队,敬佩道:“主公将粮草囤积在碣石楼内,真是神来之笔。秦子进惯好偷袭粮草,这一下他就无法偷袭了。而我们可以通过高处投喂,补充山下部队的军需。”
公孙瓒闻言哈哈大笑,因为有了碣石山要塞,他此刻完全恢复了信心,“到不了年尾,秦子进就会退兵,那时候我们乘胜追击,收复土地。”
关靖行礼道:“主公有了这石碣山要塞,从此进可攻退可守,坐看风云立于不败之地。”
公孙瓒更加得意,他说道:“真希望秦子进快点到来,我已经等不及了。”
“报……。”
这时,一名小校狂奔上了楼,拜道:“启禀主公,秦军在徐无山大破鲜卑,鲜卑王轲比能狼狈逃窜。”
公孙瓒面庞一阵乱跳,“鲜卑人这么快就败了。”饶是和秦峰有仇的他,也不由敬畏秦军的战斗力,但他大松一口气,道:“好在我有碣石山要塞!快,快传我命令,加快建设进度,从今天开始晚上不能休息,一天十二个时辰加班加点。一定要在两天内,给我完成碣石山要塞!”公孙瓒最后的大喊,回荡在大山内外。
另一方面,秦军侧。
秦军对鲜卑人的作战,完胜。由于秦峰的策略极佳,秦军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及。
“女婿,好样的。”赛桑忍不住伸出大拇指,“那轲比能成为鲜卑王一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但到了女婿这里,他根本不算什么。”赛桑又忧心道:“就怕他回去反攻倒算,老夫就不能久留了。”
塌顿也道:“姐夫,真想留下来跟姐夫学两手,不过小弟我也要回去了。”
赛桑和塌顿描述生怕轲比能在草原报复他们,但秦峰知道这只是一个离开的借口,恐怕匈奴和乌丸的根本意思,是趁机吞并鲜卑草原。不过,匈奴、乌丸、鲜卑在草原内杠,符合秦峰的草原战略。这三方打的越狠,越有利于他未来真正收服草原。
于是秦峰设宴款待赛桑和塌顿后,来日一早,就送走了他们。
送走二人后,秦峰回到大帐,就看到徐庶和田丰忧心忡忡等着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