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围,对于任何人来说,必须是绝境的遭遇。
虽然公孙瓒只是被包围了三面,但他深知,没有被包围的东门外更加危险。
公孙瓒是绝对不会走东门的,并且,他不会轻言弃城,但是随着袁绍不会出兵的消息到来,公孙瓒的形势每况愈下。
北平城,戒备森严,但消息在百姓之中流传,大救星要来了,百姓实则欢天喜地。
郡守府。
公孙瓒虽然没有上跳下窜,但也差不多了,“袁绍不肯出兵,怎么办?”
田豫、田楷、单经没有吭声。
关靖却是宽慰,“主公,鲜卑王轲比能一定无法拒绝主公的条件,他一定会来支援的。”
如今公孙瓒的救命稻草只剩下鲜卑人了,他一直致力于和匈奴、乌丸重新建立良好的关系,但匈奴和乌丸只和秦峰来往。因此,公孙瓒就只和鲜卑人交易。
“主公!派往鲜卑的使者回来了!”
随着侍卫通报,公孙瓒等人精神一振,面目全是渴盼,公孙瓒急道:“快带上来。”
少顷,使者进了大厅,喜悦道:“主公,鲜卑王轲比能答应派兵了。”
公孙瓒等人大喜过望。公孙瓒急忙问道:“轲比能派了多少兵马来?”
“三万铁骑不日就到。”
“三万铁骑?”公孙瓒终于是露出了笑容。
使者又道:“这一次是鲜卑王轲比能亲自领军前来,所带骑兵乃是鲜卑一族最精锐的力量。”
公孙瓒更加喜悦了,“鲜卑王亲自来了,那么他带来的一定是最精锐的力量。”他一直紧张的情绪松弛了下来,四平八稳坐下后,这才说道:“鲜卑骑射威震草原,就算是匈奴人和乌丸人也多有不如。这一次轲比能亲自带领三万铁骑支援我,其所带的铁骑必定不会是普通的骑兵,必定是族中的精锐。加上我的五千白马骑兵,秦子进已经不足为惧。”
田豫、田楷等人一阵点头,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骑兵在野战中的战斗力是最强的,秦峰的营寨就建设在野外,而秦峰只有一万骑兵。虽然秦军的骑兵战斗力很强,但这次到来的是同样强大的鲜卑铁骑。
关靖喜道:“主公,随着鲜卑铁骑的到来,我们的力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我军就能够出城和鲜卑人一起,内外夹攻秦峰。”
公孙瓒点了点头,他忽然有了一个计策,说道:“既然鲜卑王轲比能亲自来了,我们联军无论是兵力还是战斗力都在秦峰之上。但秦峰的军队也不容小视,可夜战,一战消灭秦峰。”
随后,公孙瓒重赏了使者,他随后找来了军中最好的细作,先重赏了金银,又吩咐道:“你辛苦一次,今天晚上悄悄出城,前去告知轲比能。就说让他选择夜间的时候到来城下,并立刻投入战斗。他那边举火为号,我就从城中杀出,内外夹攻秦峰,杀他个措手不及。”
细作将金块揣到怀里,大义凛然道:“主公放心,属下一定将消息送到鲜卑王军前。”
细作随后就走了,公孙军大将田豫、田楷、单经等人,不禁感到公孙瓒的这个主意不错。
军师关靖夸赞道:“主公的布置深合兵法之道,秦峰的步兵在夜间难以布阵发挥最大战力,而我军的骑兵就能够对其进行致命的打击。”
公孙瓒哈哈大笑,十分畅快,“想那秦子进得到三万鲜卑铁骑到来的消息后一定大吃一惊,他根本不会想到鲜卑人马不停蹄立刻就发动进攻。”公孙瓒笑容陡然一收,伸出手狠狠攥在手心,冷冷道:“这一次秦子进必定败在我公孙瓒的手中,到时候我们就南下……。”
田豫对于公孙瓒引狼入室,割土地给鲜卑人心存不满,这时说道:“主公,鲜卑人因此留在幽州,对您十分不利。”
公孙瓒颇不以为然,道:“百多年来,鲜卑人和匈奴人、乌丸人争夺草原,是世仇。轲比能远离王庭来到这里,他应付匈奴和乌丸还顾不过来,根本对我不足威胁。”
“割让土地给异族,传出去总是不好的……。”田豫道。
“这也是迫不得已……。好了好了,你们都下去准备吧。”公孙瓒不耐烦道。
秦军侧,中军大帐。
秦峰和他的二位军师,围在沙盘四周。
徐庶提醒道:“主公,虽然野战击溃了公孙瓒军,但敌人依旧有近万步兵把守北平城,还有数千骑兵力量不容小视。”
北平是幽州重镇,公孙瓒固守不出,秦峰如今只有强攻一条路可走。
秦峰也是乏了,挥手道:“做好强攻北平前的准备。”
他还不知道鲜卑人精锐的三万铁骑即将到来。若是知道,恐怕就难以入睡了。
天那边的草原上,三万鲜卑铁骑,倍道疾驰,大地都在一望无际的铁蹄下颤抖。轲比能精通兵法,他派出数百精锐游骑兵先行,但凡是遇到的人全部杀死一个不留,这让他到来的消息,至今没有走漏。
“我和公孙瓒内外夹攻,就算是冠军侯秦子进,也必败无疑!到时候,中原大地任我驰骋。传我命令,但凡杀敌一人,获胜后就可获得三个奴隶。”
随着命令的传出,三万鲜卑人嗷嗷呼啸,士气暴涨。
另一方面,随着天黑,北平城东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骑静静出城。
公孙瓒派去轲比能那里的细作,小心策马缓慢行进,以免发出太大的声音,“这次我将消息传到轲比能那里,主公大胜后,一定又会奖赏我的。”
而就在东门外远处的一处小道旁,一组五人的秦军暗哨,在月光下百无聊赖的聚在一起。
“队长,好几天了,一个人都没有套住。也不知道其他小道上埋伏的人有没有‘生意’,反正听说大路上的没有‘生意’。”
“队长,我要去拉屎。”
“可恶,说的这么粗鲁,赶紧滚去。”
四人继续在月下无聊,忽然,队长耳朵紧贴地面,喜道:“来‘生意’了,来了来了!”
“撞大运了!”众人喜道。
城外小路十几条,他们能够遇到人,果然是撞大运了。
“快准备,你们两个牵着绊马绳子去对面。”
四人急忙行动了起来,只用了十几秒,就埋伏完毕了。也就是有过去几秒中,远处黑暗中,到来了一匹马。
“拉绳!”
眼瞅着马匹来到,队长一声高呼,众人用力,绊马索就悬空在了半米高的地方。
“给我倒!”秦军队长一声厉喝。
然而,事情发生了大转变,马匹没有倒。咻的一声过后,绊马索断了,用力拉空的队长和他的手下反而是倒在了地上。
月光下,细作坐骑的马腿前部寒光闪烁,原来绑了刀刃,马匹用力疾驰中没有被绊倒,反而是当时就切断了绊马索。
“哈哈,还想用绊马索绊倒我,岂不知我早有准备。”公孙瓒的细作驻马得意大笑,“我可不是一般的细作,讲究的就是一个细,你们这群秦军笨蛋,再见了!”细作带着嘲讽,打马而去。
“可恶!”秦军暗哨望着骑马跑路的背影个个懊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