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杨采蝶在自己耳边嘘寒问暖,杨辰虽然觉得聒噪,但心中却暖暖的,仿佛回到了起初在大荒时的日子。那个时候他要什么没什么,可就是如此,他姐姐对他溺爱的话,疼爱的情。那种温馨的感觉却在他的记忆内流淌着,深刻无比。
这是一种亲情,即便不带有血缘关系在其中,此等亲情仍然让人回味无穷。
随即,杨辰看了一眼在旁踌躇不定的吴长老,只见吴长老一脸尴尬,呵呵笑道:“你们姐弟相见就好,相见就好!”
杨辰的怒气显然还是无法平息,领着杨采蝶直接进了屋内,将那吴长老晾在了外面。
这让那吴长老一脸尴尬,想要怒,可细细想着杨辰在天才选拔赛上的表现,便是自家宗主也是竭力的想要拉拢杨辰,以她在明皇宗的身份和地位,若没收杨采蝶为徒就算了,收了杨采蝶方才将地位稳固下来。
可现在牵扯到杨辰的事儿,再将杨辰惹怒,她们家宗主保管会迁怒于她。
想到这,吴长老只能轻叹了口气,知晓自己从头到尾都做了一个大错特错的选择。
若是她打一开始没有瞧不起杨辰大荒出身的意思,收杨辰进入紫阳宗,再收入自己门下,那时,她在紫阳宗的地位岂会还是如此?绝对会一涨千丈,难以估量。
待得杨辰和杨采蝶在这天才选拔赛上大放光彩,她岂会成这般?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她当日的一丝不屑举动,酿成了他现在悔恨都没地悔恨的大错。
杨采蝶纵是再虎,也知晓杨辰和她师傅的事儿。
此刻进了屋内,顾明月也看到了杨采蝶,当看到杨采蝶时,顾明月眼泪都流了出来,娇喊道:“小姐!”
“明月!”杨采蝶看着许久不见的顾明月,一把揽入怀中,双目晶莹透着泪光。
顾明月也是哭的梨花带雨,两人好一会的功夫方才恋恋不舍的分离,毕竟十几年的感情,难以割舍。
“小姐,我去给您倒茶。”顾明月踩着小步子,连忙去准备了。
杨采蝶温声细语点了点头,随即瞧着杨辰:“杨辰,你和我师傅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师傅不让你见我,确实是她的不对,不过这段时间来,我师傅自从收我为弟子后,对我之好,我都看在眼中。我在紫阳宗没有受到半分委屈,这也和我师傅有很大的原因。”
杨辰点了点头。
杨采蝶的聚月神体确实不容小觑,明皇宗只要不傻,对杨采蝶就会百般培养。
杨采蝶莞尔一笑:“对了,宗主还想过立我为少宗主呢,不过这消息隐秘的很,只有少数人知道。”
杨辰听到这,蓦地一怔,在回想起那紫阳宗的亲传大弟子袁少阳,结合自己姐姐方才所说,一切都明了了。
怪不得那袁少阳如此仇视自己,感情是自己姐姐的原因啊。
这也不是什么难解释的事情。
以他对那袁少阳的理解,一眼就知这袁少阳是个心胸狭隘的主。
杨采蝶在紫阳宗内,若是真有成为少宗主的可能,哪怕只是一丝丝可能。那对于亲传大弟子袁少阳而言都是威胁。
杨辰失笑道:“姐姐,你想过成为紫阳宗的少宗主吗?”
“这我倒是没想过。”杨采蝶摇了摇头,虎头虎脑的。“你姐姐压根也不是那块材料,反倒是你,我师傅的事情,你就不必介怀了。”
杨辰知道自己姐姐心地善良,叹了口气:“姐姐,你师傅不让我见你,确是为你好,我没有气不过的意思。我在秘境内针对紫阳宗,也只是为了想见到你而已,这是没法子的事情。”
“那你还把她晾在外面?”杨采蝶不满的说道。“你也是知道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啊。”
杨辰哑然失笑:“我把她晾在外面,不单单是晾在外面。那吴长老若是聪明,就应当能明白我的意思。”
“什么意思?”杨采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杨辰微微一笑:“这吴长老今日来此,既然带你来见我,就是想撇清与我往日的恩怨种种,从而拉拢我进入明皇宗。但我没这个意思,若是这吴长老真够聪明,就应当知道我没这个意思!”
这让杨采蝶怔了怔神:“宝啊,你这心眼什么时候那么多了?还有,你为什么不肯加入紫阳宗?你若是来了紫阳宗,姐姐可以照顾你呀。”
“我已经有其他想法了。”杨辰温和的说道。
“你想加入哪个宗门?”杨采蝶好奇的眨了眨大眼睛。
杨辰如沐春风的说道:“我想加入沧海宗。”
“那我也去。”杨采蝶二话不说,直接了当。
“你这不是胡闹吗?”杨辰一瞪眼。
自己姐姐说话那还真是不经过大脑的啊。
你都进紫阳宗这么大半年了,人紫阳宗全力栽培你,扶持你,你说走就走,紫阳宗找谁哭去?
杨采蝶倒不是真的想离开紫阳宗,而是方才一着急说出的下意识之言,此刻回过神来,杨采蝶多少有些不舍的道:“那你有机会一定要来紫阳宗找你姐姐,你瞧你这段时间都瘦多了。紫阳宗灵飞禽可是多了去了,我们紫阳宗有个名叫山长老养了一头白毛鹅,你过去,我就偷偷给杀了做给你吃。”
“……”
杨辰翻了翻白眼:“这个,我有时间一定去紫阳宗!”
“那就对了。”杨采蝶一巴掌拍在杨辰肩膀上。“对了,宝儿啊,你啥时候娶媳妇生孩子呀。”
杨辰愣了愣,他还以为自己姐姐见了大场面,进了大宗门后眼界会放宽一些,但这大荒内的守旧习性怎么还没变呢。
他才多大,娶媳妇生孩子?
“我们紫阳宗漂亮姑娘多着呢,要不我给你介绍几个。”
“……”
杨辰和杨采蝶又聊了许久,方才恋恋不舍的分离。
待得送杨采蝶离开时,已然是到了第二日。
杨辰和杨采蝶从屋内出来时,只瞧着那吴长老仍是一脸尴尬的站在外面,这也让杨辰对吴长老的怒气消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