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丧夫的寡妇,修为卓绝,杀人如草芥,她是寂寞的,或者像柳七说的那样,骚气的。
但是,她又不想背叛她的丈夫,因为这和她信仰的那种坚贞不渝相悖。这种女人是痛苦的,也可以说是变态的。
长期的压抑,让她杀人如麻变成天魔,然而杀人杀多了也就麻木了,这种情况下,她就会变着法子给自己找排解的方式,比如玩文字游戏。
这是徐逍的想法。当然,作为一代天魔,做事情总是要有点天魔的样子,比如立下一个规矩,比如回答不上来她的问题,就杀了你,同样的,你能难住她一个问题,她就为你做一件事情。
柳七的话跟徐逍想的差不多,这里回去,徐逍并没有把握,那个青年人他看不透。
如果,真的能利用这个机会的话,让海娜姬帮忙除了他,倒是一件巧事。
柳七并没有在继续深究那个乌鸦的问题,他竟然开始沉思起来。
徐逍一边赶路一边偶尔看他一眼,很快,他就叹了一口气,“哎!”
“怎么了?”徐逍问。
“想我也是堂堂男儿,竟然被一个女人吓成那样,真是憋屈,男人对女人,就该强势,用强健有力的臂膀,居高临下的眼神来碾压她!我踏马的也忒不是个事了!”
“我可以教你功夫!”徐逍很认真的说。
“你?!”柳七听到这话,笑了起来,“就你?你教我什么?”
“煞魔的功夫!”
“哈哈哈,你别逗我笑了,就你从我这里偷学了那么几招,还教我?你以为你是传说中那位煞魔传人啊?”柳七感到很好笑。
最近,煞魔遗迹,煞魔传人的消息传的很凶!
“我就是啊!”
“哎呦我去,说你胖你还挺肚子了!”柳七一点也不相信。
他站起来拍拍屁股,又开始端着剑看了起来。
这家伙就是这样,每次都可以保持一个姿势很久很久。
“想成为高手,你还是先学会杀****徐逍对他说,这家伙盲目的很,一见面就吹嘘自己什么煞魔门人,其实就是自我吹嘘,现在终于说实话了,说到底,还是个见到血就晕的文弱书生而已。
柳七能成为勾栏状元,绝非愚蠢之辈,他一开始只是跟徐逍吹嘘,加上那自己都觉得牛逼哄哄的惊鸿三式,他就觉得自己是个高手了,经过那一役,虽然嘴上不说,实际上心里他已经认清楚了自己,也知道徐逍比他厉害。
但是作为百无一用是书生之人,他还有读书人的沽名钓誉,嘴上还不愿意承认罢了。
不过,说到底,他也不愿意相信徐逍就是那个得到煞魔遗迹之人。
能够得到煞魔遗迹,怎么也是个脚不沾地踏雪无痕的绝顶高手,而徐逍,虽然很厉害,但是还不够。
徐逍也不打扰他,这是他自己的事情。
做人想要改变,很多东西必须放下。
趁着这个机会,徐逍回头看了一眼,赫然发现,海娜姬就在马车后面不远处走着。
他的马车已经快到极致,而海娜姬就那么闲庭信步的走着,就像是在赶路回娘家的妇人,不紧不慢,可是却一点也没比马车慢。
最最震撼徐逍的是,如此厚的大学地,地面上车辙印很深,但是海娜姬行走过去,却连一点脚印都没有留下。
“高手,果然是高手!”
徐逍也开始没日没夜的修炼,只要柳七驾车,他就钻进黑驴蹄子里修炼,翻阅各种典籍。
什么书都看,很多东西,就算他不会修炼,但是他还是会看,会努力记下来。
这并不是他闲极无聊,各种典籍看多了,那么眼界就不一样了。
修炼,高屋建瓴就能事半功倍。
等到看到虎城山那光秃秃的山顶的时候他的修为已经稳定在了凝魂期二重,这对徐逍来过,的确是个好事情。
更何况他的惊鸿十七式也已经练到第十式,信心倍增。
很快,马车辗转,就进了村子,徐逍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下车往自己加冲去。
进村的时候,并不算太晚,迎面遇到一个老人,那老人一见徐逍,立马走了过来就要磕头,徐逍赶紧伸手拦住了他。
“吴大爷,你这是干什么?”徐逍有些莫名其妙。
“徐官爷好,小人给官爷请安!”那老头倔强的要跪下去,这让徐逍摸不着头脑,这哪跟哪啊?
“吴大爷,你这是说的哪一出啊?什么官爷不官爷的?我又没当官?”
经过徐逍好一番说道,那老头才将经过解释一遍。
原来前几天,老胡家女儿带着一些人回来,说是徐逍如今做了大官,光宗耀祖,要接他父母到皇城享福去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徐逍脸就腊白蜡白的,赶紧问道“吴大爷,我父母他们……”
“他们不是被你派过来的人接走了吗?”
徐逍最担心的结果出现了。
“他们就没有留下什么话吗?”徐逍赶紧问。
“没有,当时好多人,你父母可高兴了,长脸!都说你们祖坟是冒烟了!”
如今这个世道,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要么修行,要么走仕途,要么做土匪山贼,这是拜托他们贫苦命运的三条途径,修行和做山贼都是需要天赋的,而且就算修行,如果不是天资卓绝,到最后也只是给当官的卖命而已,所以,仕途还是他们比较最为看重的。
所以在他们觉得这徐逍当官了,那是祖坟冒烟了还是青烟!
可是徐逍却要急哭了,扔了点钱给那大爷就向家里跑去。
无论如何他都要到家里看一趟,那些人将他父母接走,还是用如此看起来挺风光的方式。
但是,他们既然接走自己父母,肯定是要用他们来威胁自己这一点毋庸置疑。
还有就是那个胡灵竟然没有死,听吴大爷的意思,也并没有提及她有什么异样,看来那个青年人很厉害。
这些都让徐逍惶恐,面对一个如此强大的敌人还不跟你正面相对,玩阴的,这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