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逍一头雾水,这女人到底什么人啊,一上来就稀奇古怪的来了这么一出,这孔雀东南飞不东南飞的,管你劳什子事啊?
不过,看她认真的表情以及柳七诚惶诚恐的样子,徐逍了觉得自己必须要好好的想一想这个问题。
她太强大了,强大的徐逍不得不战战兢兢。
柳七紧张的要死,自己才情天高地厚对于这样跑偏门的问题都无可奈何,更何况徐逍?
柳七宁愿她让自己被四书五经这样正统拗口的大部头,哪怕是一些偏门无用的闲书,他都可以保证一字不差倒背如流。
但是,孔雀为什么东南飞,鬼知道它为什么东南飞而不西北风?
再说,它高兴往哪里飞就往哪里飞,管她什么事情吗?
但是,他更清楚她的实力。
无边丝雨细如愁,海娜姬。
如果说千指化魔算是杀人如麻的前六大魔头的花,那么那些能够排进前十的魔头跟海娜姬相比的话,只能算小孩过家家。
无边丝雨细如愁,说的是她的人,更是她杀的人!
天哭地泣的三天魔之一!
恶魔邪魔愁魔!
海娜姬就是那第三魔,愁魔!
这三天魔早就已经脱离了千指化魔那种低级魔头的范畴,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眼前女人就是海娜姬,想要成为天魔,不仅仅需要的是实力,还需要天地认可,集齐十万悬念……杀够十万人……
这说起来简单,可是真要做起来,绝不是那么简单的,天地认可,讲究的就是必须是自己一刀一剑砍出来的!
要不然千指化魔一个城一个城屠过去,恐怕早就成天魔了!
三天魔是唯三被认可的天魔!
徐逍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实上,他听都没听过,但是他脑海里却在飞快的思索着。
他曾经的确为了炫耀背过不少古文,可是这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的问题,让他如何回答啊?
海娜姬的脸已经露出不耐之色,徐逍心中发急,必须想出办法。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对!这不按常理出的题,就不能按照常理来想,脑筋急转弯,这绝对是脑筋急转弯!
这样一想,徐逍开始将思绪不再往文章上考虑,思维开始发散开来!
“也是庸才!该死!”海娜姬已经不悦,她觉的徐逍就是在拖延时间,
柳七已经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死就死了!”徐逍暗道,一咬牙一闭眼道“孔雀东南飞,因为它只能往东南飞,东南飞可以飞过去,西北风飞不了!”
柳七呼吸都停了,这回答什么玩意啊,这不找死吗?孔雀还有飞不过去的!
他心里清楚,海娜姬徐逍的不是一个答案,而是一个能够解释的通的诗句或者古籍。
但是,徐逍这回答的是什么玩意?
不过,海娜姬并没有表现的如柳七想象的那般生气,而是煞有其事的问到为何。
“《昭明文选》,古诗十九首有曰,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高楼太高了,根本飞不过去!”徐逍可是硬着头皮说的。
柳七已经快不行了,裤裆里算是水,这种情况下,他只有帮着徐逍可劲糊弄了。
“咳咳,这诗好像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这是来自萧统文集!”
这一点,徐逍倒是忘记了,因为这个世界很多方面跟他原来的世界有出入,当听到孔雀东南飞的时候,他忽略了这些。
可是,这不重要!
“是这样吗?”海娜姬嘴里咀嚼了一遍,“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
继而,像是得到了答案,对着徐逍见礼道,“公子大才解惑,妇人感激涕零!”徐逍笑了笑,没有说话,突然看到柳七在对他眨眼。
虽然不知道柳七这样做为什么,但是他心中却突然有了主意,大抵柳七也是这个意思。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小意思而已,文学著作汗牛充栋,又哪里是一个人两个人所能全部掌握的,正所谓,术业有专攻,我只不过是对这方面有研究而已!”
“但是,这对于我来说,却是朝闻道夕可死!”海娜姬态度很恭敬。
“哈哈哈,那如果这样的话,那你不知道要死多少次呢,这样吧,我来给你出个问题如何?这个问题保证你可以活很久很久?”
徐逍这个话,让旁边的柳七又冒了一身冷汗,这徐逍也太不知道好歹了吧,歹亏他不知道对面是谁,如果知道,吓破胆他也不敢这样说。
“贫妇洗耳恭听!”海娜姬显然对此很上心。
“天下鸟类,以乌鸦为黑,以野鸡毛发最为艳丽,可是乌鸦为什么敢嘲笑野鸡没有它毛发洁白?”
这下,不仅海娜姬皱起眉头,甚至连旁边的柳七和叶艺昕也开始好奇起来。
“怎么可能,正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乌鸦怎么会洁白呢?”叶艺昕首先提出疑问。
柳七想了想,摇摇头,他也想不出来,而且这是常识性的东西,让人根本想不出来。
但是,他明白此时的处境可不能跟叶艺昕一样随便说,只是很是专业的加了一句,可是从诗词角度考虑?
因为,他知道海娜姬,诗词歌赋对于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当然,我只不过顺着孔雀东南飞想到的,的确是诗词!”
海娜姬很努力的考虑了一下,越发恭敬的道“愿公子解惑!”
徐逍又注意到柳七在跟他眨眼!
“相逢即是有缘,你我能因为一只兔子结缘,也算是一场因果,不若这次就留个悬念如何?这文趣,若太轻易解决,不是太没趣了吗?”
“是这个道理!”柳七帮着说。他就是一个目的,他比徐逍更清楚,这些对海娜姬的诱惑力!
“公子一日不解惑,贫妇一日难安,便一日不离公子!”
徐逍要的就是这个结果。“那夫人宁可共载否?”
“不了,公子尽管赶路,贫妇自然有自己的法子!”海娜姬不以为意。
徐逍也不啰嗦,让两人上车,开始踏雪而去!
“呼,妈的,好险好险,差点吓尿了我!”柳七看着距离那女子越来越远,柳七才拍着胸口到。
“她到底是谁?”徐逍奇怪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