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可惜,陈玉珊不一会工夫,就将遗落在车脚垫上的衣物重新放回了座位上,叶浩川想继续看下去的愿望,也就落了空。
见她快要从车子里退出来,叶浩川立即回复正气凛然的模样,目不斜视。
然而,身下的小浩川出卖了他。
陈玉珊从车里一出来,眼神不经意地微微一瞟,就发现了他下面“帐篷”顶得老高!
“啊!”
陈玉珊马上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惊呼失声,俏脸上同时飞起两团红云。
叶浩川大为尴尬,不过他脸皮倒是够厚,哈哈一笑道:“骚瑞,骚瑞,我的小兄弟在向你这位人民警察致敬呢!”
“致敬你个头啊!下流!”
陈玉珊哪里敢再跟他说下去,慌里慌张地拉开驾驶座车门,坐了进去,啪地一下把车门关了。
叶浩川看得直想笑,靠,你自己穿得风骚无比,那就要有被人“下流”的觉悟嘛!
回到副驾驶座,叶浩川一边拉安全带,一边偷偷打量着她,却发现脸蛋红透了不说,连耳朵也未能幸免。
他正要调笑两句,陈玉珊却猛地一下瞪眼过来:“你个混蛋,看什么看?信不信姑奶奶把你命根子阉了?”
阉了?这招够狠啊!
叶浩川吓了一跳,看她确实不像是开玩笑,这才老实闭上了嘴巴,不过心里头,他却颇有些不爽,阉了小爷我是吧?有本事用嘴巴给我阉,嘿嘿!
见他老实了不少,陈玉珊这才继续开车上路。
不过,两人一路上再无一句话交流,气氛很是沉闷。
一刻钟后,警车在陈玉珊爸妈所住的小区停车场停了下来。
到了家,陈建国和薛彩宁夫妇俩,一见到女儿平安归来,都喜极而泣地将她抱在怀里。
好一会儿后,陈建国才想起还有叶浩川,一拍脑袋道:“浩川,快进来,快进来,看我们这两个老糊涂,居然把你忘记了,罗局长刚才已经详细地把你营救玉珊的过程说了,对了,据说你后来还救活了一个待产孕妇?”
叶浩川笑着点了点头。
“不简单,不简单啊!”陈建国一阵啧啧称赞,眼中满是欣赏。
这时,薛彩宁也停止了哭泣,对叶浩川赞不绝口道:“浩川啊,这次多亏你救了我们家玉珊,不然啊,真出现什么意外,我们这老两口活在世上也没什么意思了。来来来,浩川快过来,阿姨给你整了一桌子好菜,就等你回来吃了。”
到了饭厅的餐桌旁,只见满满的一桌子菜,比自己上次来时还要丰盛,看得叶浩川一阵愕然。
“薛阿姨,这饭菜弄得也太多了吧?”叶浩川问道。
“不多不多,以后啊,只要你来,阿姨都给你弄这么多好吃的。”薛彩宁道。
陈建国附和道:“对对对,只要你来,我们都会给你弄。”
看着爸妈对叶浩川如此之好,陈玉珊既高兴又难过,可自己跟这混蛋目前并非真正的男女朋友,要是穿帮了,还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们二老呢!唉!
想起当初前男友余浩林,她就有些来气,本来他蛮受父母喜欢的,可他竟然为了所谓的前程,抛弃了自己,让父母气得差点双双病倒,要是现在他们知道了真相,恐怕会更糟糕。
所以,陈玉珊打定了主意,她与叶浩川这男女朋友的假相,还得继续维持下去。
四人在餐桌上坐了下来,一边吃一边聊,好不开心。
不过,叶浩川明显感觉到,话题越来越往他与陈玉珊的婚事上面扯了。
他倒无所谓,陈玉珊这么个人前端庄人后放荡的极品美女娶回家,想想都够邪恶的啊,以后天天都可以玩女警制服诱惑了,哼,居然敢放话阉了我,看哥以后怎么调教你!
想到这,叶浩川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起一幅不堪入目的画面:女警、皮鞭、绳索
擦,好污啊,不过哥喜欢!
然而,陈玉珊看起来却有些不大情愿。
这个混蛋,外面那么多红颜知己,姑奶奶可不想糊里糊涂成为什么第三者。
再说了,这个混蛋由始至终都未公开追求过自己,自己才不会犯贱求着他当自己男朋友!
所以,听到最后,她不耐烦道:“爸,妈,你就别为难我们了吧,我们现在都还年轻,又是刚认识不多久,总得让我们多接触接触吧”
“还多接触接触?你还是个孩子,你懂得什么?你看看你都多大了,你妈是你这个年龄,早就”
陈建国板起脸来,正要大加训斥一番,旁边薛彩宁拉扯了他一把,埋怨道:“人家玉珊今天好不容易才脱困回来,你就跟她说这些?总要跟他们年轻人一个缓冲时间嘛。”
“对对对。”陈建国这才醒悟过来,此后闭口不再提。
不过,晚饭之后,陈建国又把叶浩川拉到客厅,就结婚的事情探他口风起来了。
“这个嘛”叶浩川一副为难的样子。
“你不乐意?”陈建国问道。
叶浩川连连摆手,道:“这我倒不是不乐意”
扪心自问,他对陈玉珊不是没有觊觎之心,但昧着良心欺骗长辈,他还真做不到。
他虽然无耻,但并非无耻无下限。
尤其是对于自己真心喜欢上的女孩,他会坦诚自己崇尚一夫多妻,不会等生米煮成熟饭了,再去给对方坦诚而造成伤害。
事实上,他一直在寻求解决之道,可一直没能如愿。
现在陈建国突然提出这个婚事,让他忽然紧迫地意识到,这个问题自己是逃避不了的。
退一步说,就算陈建国不问,迟早萧海媚的爷爷萧老爷子也会过问的。
萧海媚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女人,无论如何,自己是不可能放弃的,然而陈玉珊不一样,自己虽然跟她有暧昧,但只限于治病时的摸摸抓抓,并不突破男女间的最后一层关防。
也就是说,对于陈玉珊,他大可以不必负责,而陈玉珊也还有机会重新选择自己的幸福。
想到这,叶浩川觉得还是和盘托出为好,对方接受还是不接受,听天由命吧。
于是长吸了一口气,道:“陈叔,不是我不乐意,关键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实话告诉你吧,我并不是俗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