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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 逐帅与谣言

    ‘老东西,给本帅滚出去。’,咆啸声中,老将军被赶出了帅府,他回头望了一眼帅府,无奈得叹了口气,明明是整齐得短须,如今似乎也略长少许,花白的头发在风中凌乱。

    今天他又被帅府,事实上,劝戒新任节度这件事情,他说了很多次啦,前两次少帅还装作一副礼贤下士得样子,侧耳倾听,让他高兴了一下,谁知道,那根本是马耳东风,过耳即忘,没两天又故态复萌。

    不,或许压根儿他根本没听进去。他的劝戒,从来没被少帅放在心上过,这让他很灰心。

    以一介小兵,逐步在幽州当上都知兵马使一职,老帅不仅与他交情匪浅,更是有提拔知遇之恩,如今看到老帅基业,一步步在少帅手里崩坏,让他好生失望。

    不过,失望归失望,那种犯上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那怕是他儿子多次在他面前劝说,他也是不愿意,期待少帅有一天会盘然悔悟,可如今看来…

    ‘啐,晦气,老东西整天念叨个不停,他以为他是父亲得老部下,就可以摆出一副长辈得态度吗?’,帅府内,新任留后,幽州节度使张直方满脸不耐。

    ‘就是,那老东西倚老卖老,也就是少帅心胸宽大,有容人雅量,不然早把他给杀了。’,一旁有狗腿,连声拍着马屁,另外一个人不忿,担心马屁都被他拍完,赶忙说道,‘少帅,要不,我们行猎去吧。眼看就要冬季了,如今正式狩猎好时节。’

    ‘哈哈,还是你们两个东西贴心。’,张直方一笑,两人连说自己一腔赤诚,天地可鉴,说得张直方哈哈大笑,起身说道,‘走,行猎去。’

    ‘出城了,他出城了。’,张直方带着一干随从,前呼后拥,行进嚣张得在街上打马疾驰,丝毫不顾忌路人安危,接上百姓连忙走避,今天运气不错,没人被撞死、踩死。

    大概是因为,经常演练得关系,其实帅府出城得路上,颇为萧条,所以才没撞到人。张直方打马出了城门,立刻有人把他出城得消息传开。

    ‘诸位弟兄,那贼人又出去行猎。’,军营内,一个木箱搭成的小高台,张得甫正在慷慨激昂,‘他回来,又会照惯例,开始吃胚胎,你们。’他顿了下,吼道,‘能忍受吗?’

    ‘不能,不能。’,底下群情激动,看到军心可用,台上之人更激动,‘更别提,他还会喝酒,一喝完酒,就会虐待吾等。每天,每一天都有弟兄被他打死。你们能忍受吗?’

    ‘不能,不能再忍了。’,底下又是一阵高喊,不断有人鼓噪,声音越传越远,人也越聚越多。

    ‘对,无等不能在忍受,再忍受一个残暴、没有人性,每日以虐打我们为乐,胚胎为食得使帅,我们不知道,哪一天会轮到我们被打死,我们不知道哪一天会轮到我们的妻女、孩子,被他吃掉,我们。’,顿了下,张得辅提高声调,吼道,‘我们不能在忍受了。’

    ‘不能!不能!不能!’,不高台子子,已经被淹没了,营中,每个人都怒火中烧,高举手臂,不断呼喝。

    ‘逐帅,逐帅,逐帅。’,不知道从何时起,不能得声音,变成了逐帅,人群如蚂蚁一般,越聚越多,终于,惊动了其他将军。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怒斥,人潮如海浪般被排开,那位老将在一干护卫保护下,破开人群,来到台前,他登台怒斥道,‘张得甫,你竟然敢煽动士兵反乱。’

    ‘周将军,不关张牙将得事,我们不能在忍受那个人了。’,台下有人高喊道,本来看到颇孚人望得周将军上台怒斥,人群稍有平息,不过马上有人开始煽动,‘对,我们要逐帅,逐帅。’

    ‘汝等皆忘,老帅之恩德吗?’,周綝斥责道。说到老帅,众人又稍微沉寂下来,张仲武在幽州还是很得人心,如今他不过过是几个月,尸骨未寒,众人都还记得他。

    ‘除非老帅复生,不然我们逐定了。’,张得辅高吼,‘老帅对吾等恩重如山,可是,今天要打仗,吾等无惧,可不能让弟兄们就这样白死了。’

    ‘对,我们不想死得跟狗一样,那人杀人,虐杀士卒如杀狗,我们可不是他的猎物。’‘对,我们不是猎物,我们不能接受这样平白死去。’

    眼看群情激动,周綝只能安抚,所有被杀死的士兵,都会有安家费、抚恤,不会让他们白死。可这回换底下有人吼道,‘那吃胚胎呢,他还吃活人胚胎,幽州才多少人口,我婆娘怀孕了,每天我都担心,会不会回到家,就听到我的婆娘被节度使抓去,把我孩子吃了。’

    ‘谁,站出来说话,那是谣言,少帅没有吃活人。’,周綝气得发抖,如看来这张得甫备而来阿,今天的事情怕事难了。不过,他生气也于事无补,士兵又被煽动起来,认真来说,哪怕有抚恤,也没人愿意这样被人虐杀而死,更何况,还有生吃胚胎之事。

    于是乎,更加群情汹涌,逐帅之声不断。眼看局面失控,周将军不得不在营门口,堵住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让军士出营。

    ‘把将军绑起来,等逐帅,吾等奉周将军为帅。’,面对老将堵门,一干军士很为难,周綝摆明了,不放他们出去,于是乎张得辅这样喊道。

    好办法,于是乎,众人蜂拥,把阻拦在营门口得老将淹没了,军士七手八脚,把老将绑了起来,人潮众多,又是自家军士,老将反抗不能,被绑了起来,连同他的侍卫,都倍绑了起来,几个人看守他,其他人都蜂拥而出。

    首先便是要夺得武器,张直方并不是非常蠢的人,他也知道自己不受将士欢迎,只是他不在乎。可,不在乎,不代表他不会做出防范,收缴武器,就是其中一部分。

    所以,当他从城外被通知城内发生逐帅,他急忙赶回城的时候,发现的就是武库正遭受攻击。

    张直方不是真傻,他也是有选择对象得,或者说,他酒后要虐待得对象,都是他身边人帮他挑选得,他还是有一些亲军,他们抵抵抗那些被收缴武器的士兵,冲击武库。

    等他回城后,已经晚了,武库被攻下,乱兵聚集,他急忙奔逃回府,他的牙将阎好问正焦急得得等待张直方,见到张直方平安无事,松了一口气,连忙开始调兵平乱。

    ‘你们做死。’,张直方立刻调兵镇压。叛乱士兵与他的亲兵,在长街上发生激战,叛乱士兵不敌,被杀散,张得甫逃进民宅后,又被抓补起来。

    ‘你这兵奴,本帅待你不薄。’‘呸。’,面对张直方得说法,张得甫只有呸了一声,‘给我拖下去,我要好好整治他。’‘诺。’,几个亲兵把张得甫了下去,一边拖,一边张得甫高喊,‘我在下面等着你,哈哈,告诉你,有了今天,还会有明天,我等不了你太久了。你小心身边的人,想杀你的人,可不只我一个,哈哈,我等你阿。’说完,他咽了气,气得张直方更加暴跳如雷,同时也是一阵心寒。

    幽州兵乱之事,很快传到了京师,李忱在他案头看到了报告。不出所料,当初就预料到张直方那个节度使的位置坐不久,果然发生了暴乱。

    逐帅得首脑是张得辅,不过他跟张直方没什么关系,不是说姓张,就是一家人。不过他失败了,结果便宜了兵马使周綝。

    却是张直方虽然镇压了那场兵乱,可是似乎也被张得甫死前得诅咒吓破了胆,不敢继续久任,跑了。或者他自己也知道,犯了众怒,很难继续待下去吧,说不准哪天就被暗杀了。

    他藉着打猎,带着一干人等,卷了金银细软,跑了。幽州军另立了较孚人望的兵马使周綝为留后。

    他与几个宰相商议得结果,认为这个周綝比较安分一点,应该可以任命。李忱不太愿意,对于这种善立得,他没有好感,不过目前只能暂时这样了。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张直方,被任命为金吾大将军。这是一个需职,与宰相商议得结果,认为张仲武有功于朝廷,给他儿子一点庇护,任个虚职,对朝廷算是较有利得。

    现在,问题就来了。本来接到消息,幽州节度使正在囤积粮草、似乎也在联络塞外异族,可是张直方就这样跑了,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有那份心计的人。

    若真是有心人,怎么也该笼络好下属吧。怎么会这样,被人狼狈不堪得赶走了。还有虽然没能逐帅,但是也把张直方给吓得够呛,一各有心人,怎么也不该这么胆小吧。

    ‘马元武…。’,李忱正在听李诚宇报告,听到这名字,他一阵皱眉,这家伙不任命得找各地方过余生,还跑出来搅风搅雨。

    ‘有情报,这个阉人出没在河北三镇。’,李诚宇禀告道,‘他和王绍鼎交往甚密,不过我们目前未能掌握他到底跟王元逵生病之事,有何干系。’

    王元逵身体本来不错的,突然间病倒,让人很是疑惑,虽然说不排除他有什么先天性疾病,但是相信那种机率,还不如相信是人为。

    ‘那草原事呢?’‘目前还不清楚。’,李诚宇禀告道,‘单靠商队,局限性太大了,我打算再作两手准备。’

    ‘什么准备?’‘马贼和内奸。’,李诚宇这回草原行,碰上了许多马贼,虽然那些马贼奈何不了他们,商队得护卫强大,他们有弩箭,还有大量弓箭,一遇上贼寇,立刻结车阵自保。弄得那些马贼如同老鼠拉龟,不知该如何下手。

    这给李诚宇一个想法,也许可以在草原上,成立属于自己的马贼,利用马贼培养武力,未来可以城为大唐骑兵。还可以利用马贼,不断打探消息,如果要说对草原最熟悉的人,莫过于这些马贼了。

    此外,就是收买个部落内奸。不过这点比较麻烦,也不知道这些人可不可靠。目前是打算,大唐境内居住得异族不少,从中挑选一些人,经过培训和洗脑,派去草原作奸细。

    李忱考虑了下,决定实施第二点,这个可以作为锦衣的补充,‘马贼可以联络,我们可以扮作销赃得商人,与他们联络。培养自己的马贼,算了。’

    首先,这些马贼,不见得就非常熟悉草原。不要看草原马贼多如牛毛,很多都是那一带部落人,自己扮的。他们熟悉的,也就是那一块地方而已。

    其次,会当马贼,多被不受拘束,没纪律、贪婪、好杀成性,没几个好东西。利用可以,真要招募他们为兵,那还不如从一些草原部落招兵,反正这也是唐朝惯例。

    李诚宇又报告了几件事情,李忱便开始拉家常里短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有没有看中的对象,叔帮你做媒阿。’

    李诚宇摇头,‘麻烦,我现在作得很愉快,不想成婚。’,唐代男子,成婚似乎都挺晚得。可能是因为要筹倍聘礼吧,或者说先立业才成家,结果成婚年龄,都不算太早得样子。

    女子也是,本来李忱想要严格规定,女子成婚年龄。像那种十来岁,后世还在上国中得豆蔻少女,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吧,不能因为月事来了,就觉得可以成婚了。

    太早婚,太晚婚,或者更正确点,太早生,太晚生,都对孕妇不好,生下来得孩子也不好。照李忱来看,至少要十六七岁以后,或许比较合适。古代毕竟不可能像现代,还规定要十八岁以后。

    只是,调查以后才发现,目前唐代女子成婚年龄,好像也不算太早。出唐的时候还好,到了中唐,有年轻化的趋势,可是到了最近,晚婚的人又增加起来了。

    说是晚婚,其实照现代人标准来看,都还太早。可是毕竟不是现代,李忱觉得不要那种十一二岁就结婚生子得情况,都还可以接受,就没多管了。

    看着李诚宇狼狈得离开,李忱笑了下,随即眉头又皱了起来。会皱眉得原因是,李诚宇同样禀告他,目前有几则谣言正在传播,虽然经过顺天日报辟谣,不过还是传播得很快。让他感觉这背后的不寻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