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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 勸農(2)

    ‘诸位看,这是木棉花,这树是木棉树。’,春阳下,春花灿烂,一排高大得树木,开得红通通得花,从远处望去,仿佛山都燃烧了起来,端的是美不胜收,许多被招集来的老农,也非常喜欢这这种红花,充满喜气。

    ‘嗯咳,诸位可知道,这花可是当年天子栽得。’,劝农判官轻咳了一声,这样说道,听在这些老农耳里,仿佛天雷炸响一般。这高大的树,开出来得漂亮花,居然是天子栽得?

    ‘本官简单得介绍一下这花。’,年轻官员很满意这效果,当知道这木棉花是天子所栽,便打着这个主意。这木棉,确实是李忱栽得。引进这里,已经友好几年了,如今正式开花的时候。

    木棉,原产于南洋、印度一带。高可达10-25公尺,李忱选的是矮种得木棉。这木棉,有什么用呢?

    用途可多了,首先,木棉花很漂亮,盛开之时,满山可以看到一片火红,非常美丽。在台湾,一度被很多县市引进,作微观赏之用。

    其次,木棉花可以拿来泡茶,它的花、皮、根均有药用价值。将晒干了的木棉花煮粥或者煲汤,可以解毒清热驱寒去湿;木棉皮煮水也有清热、利尿、解毒等功效,对慢性胃炎、胃溃疡、泄泻、痢疾等有显著疗效。

    木棉的种子可以用来榨油,不能吃,但是可以点,也可做润滑油,而榨油后的棉饼可作为肥料或家畜饲料。

    再来,最重要得,是可以拿来织布。木棉得特性,耐压性强,保暖性强,天然抗菌,不蛀不霉,不易被水浸湿。在水中,每四磅木棉织维,可支撑一百磅的重量,并且绝缘性佳,因此可以做成保温或电器绝缘的覆盖品。

    李忱打算大力推广木棉,好处多多。俗话说,毒蛇出没地,几步内必有解药。这木棉也一样。木棉耐热耐湿,开得花煮水,在热带地区是必备良方。大力推广种植,有利于将来开发南洋之用。

    还有,李忱打算推广棉纺织,需要原料,刚好推广木棉,保暖又具有浮力。这可是传统棉花比不上得。不仅一般人可以用,最重要得是,海上得水手也可以用。在现代,它虽不拿来织布,但用来填充救生衣、圈。

    一个关键,木棉花可以织布?确实是可以。在现代社会,没有人拿木棉来织布。一来太高,不好攀爬采摘。等它自己落地,又会棉絮乱飘,台湾诸多县市,都贪图这种花漂亮,结果后来全部都砍砍掉。

    漂亮是很漂亮,但是太会飘棉絮,造成很多不便,有小吃店,因为木棉絮乱飘,被迫倒闭。居民出入都要戴口罩,种在路上得,甚至会造成交通障碍,棉絮会让人看不清楚。

    不过,在历史上,宋代确实大量种植木棉,种得量还不少。用木棉花来纺织。这也多亏了李忱上过一些中国农业史,才记得这个。所以当他出海,看到木棉花,便想到引进闵、粤等底种植。

    种植木棉,最大得的好处,就是可以最为水土保持之用。百姓种木棉,一方面木棉经济价值高,一方面可以让他们不在继续烧山,破坏水土,一举数得。

    ‘可是,这木棉要很多年才会长起来吧。’,还是有老农不放心,‘我们也没有种过这种树阿。’

    ‘放心,朝廷既然教你们种这种树,便不会不管你们。’,劝农判官拍胸谱保证,‘这树比田里得庄稼,更好收拾,论起收益也不少了,你们也知道长久以往这般烧畲,只会让乡里更糟糕,趁这个机会,改善一下。’

    ‘至于,你们担心收入,放心。’,劝农判官拉过一个,模样不像农夫,刚刚一直旁听,都不说话得年轻人,年轻人打扮得体,看起来很干净,被拉过来以后,跟这些老农叉了叉手,表示问候。

    ‘这是皇家纺织厂得代表,可以跟大家签约,花得钱,等几年后,种得木棉长起来了,再用木棉还钱。’

    ‘万一没种起来,怎么办?’‘这里水土都很合适,不会有问题得,只要你们照吩咐种,即使长不起来,也不怪你们,钱就不用还了。’,纺织厂代表说话了,声音沉静有力。

    ‘契约有官府做保,未出木棉以前得几年,每亩补贴一定金额,算是货款。待种成以后,每百斤木棉,半买半折算给我们,抵充贷款。只要不是恶意破坏,假如依照教导,种植失败,不用归还贷款。’

    纺织厂代表说完,老农便开始交头接耳,讨论起来。凭良心说,这条件相当优惠,所以老农们没有多考虑,既然牵涉到天子,有官府最保,还是稍微有点可信度得。

    会这样做,也是无奈。目前皇家纺织厂规模越来越大,产品畅销。可是原料供应不上。历史上,纺织这项轻工业,带起得工业革命,不是没理由得。织的布大增,纱锭供应不上,纱锭增加了,又换成原料,一环扣一环,最后带起了工业革命。

    目前,皇家纺织厂,也引发了这种现象,皇家纺织厂纺得布,数量激增,带动了长安附近,甚至远到洛阳,扬州一带纱锭,都涌向长安,纱锭价格上扬。

    导致很多农家,现在也不织布了,开始纺纱。

    因为目前工厂还不多,所以还跟的上。不过这也带动了原料价格上涨。甚至,李忱没有封锁技术,还进行了技术转移,一些富商,都把目光转向纺织厂,发觉这太有用了。

    在这个年代,纺出来的布,甚至可以代替钱。之前朝廷货币供应量跟不上的时候,还下令,交易的时候,必须钱、帛并用。所以,织布厂等同于合法得铸币厂…

    目前,虽然朝廷铸币量大增,可是短期间内,布,还是一个很赚钱的必需品。所以李忱没有刻意封锁技术,还技术转移得情况下,未来势必,不管是纱锭,还是原料,都会更加紧缺。

    好在,李忱几年前,就开始计划这些事情,南洋可不是白跑得。现在为大唐的发展提供原料,未来,等纺织业蓬勃兴起,还会成为大唐纺织业,产品得倾销地。

    当然,现在说这些还太远。这里是闽地小县,全县都是山坡地,每亩补贴五百文,全县算下来,大概一年就要几万贯,五年下来,十几万贯都去了。补贴的程度,甚至超过这附近数县,总和税收。

    如果是棉花,补贴的数额可以少些,可是木棉,生长周期略长,虽然比其他树要快一些,可它婢竟是树,一下子要农民改变赖以维生得方式,几年看不到成果,用逼迫得,只会适得其反。

    不过,未来其他人,想这样就没这么优惠了。这个小县只是试点,用优惠吸引百姓来种植,等到未来出成果,其他地方百姓,想要模仿,可就没这么好了。

    只是,未来李忱都计划好了,会让皇家纺织厂打下一个契作得模式。让其他纺织厂参与,与农民签订契作,像皇家纺织厂这样,纺织厂提供贷款,农民数年后,用货物还债。这模式,也算是一种创举了,如果纺织厂把这权利拿出来交易,简直就是期货了。

    ‘放心,我们糖厂给诸位担保。’,同样的场景,换在不同的地方,不过这里就不是什么偏乡小县,此地是蜀地一个县份,一个皇家糖厂得代表,向一群农民保证,他们改种甘蔗,糖厂一亩地给他们多少钱,保证比他们原先种地收入高。

    ‘一亩地一年租一贯五。这是不是比你们种地一年赚的要多了。你们种,地还是你们的,就是种出来的甘蔗,全部归我们了。’

    ‘万一收成不好怎么办?’,一个老农问,‘没关系,钱还是照给你们,收成不好算我们亏。假如收成好,还会有奖金,我们就收固定得数,超过,论斤跟你们收。’

    这么好?钱还预付,很多人都心动了,反正旱涝保收,收成好还有更多收入。当下,很多农民就签约了,年轻的劝农判官,一字一句得把契约念给他们听,保证每张都是如此,然后农民们,画押,领钱,满怀激动得,开始学习种甘蔗。

    这挺划算得。直接拿到一笔钱,届时纳税完粮,直接缴钱就好,还不用被盘剥。甚至,一些精明点的,算得很精,这直接一笔钱落袋,等到收成时候,还可以跟人家买粮食。

    不远处,一个富商模样的人,穿着一身锦衣,脚蹬丝履,笑咪咪得看着这里得景象,一张大脸看起来很富态,偏偏笑得脸不见眼,破坏了整体印象,反而看起来很奸诈。

    ‘老爷为何发笑?’,旁边有凑去的下人,赶忙问道,‘我笑阿。’,富翁刚说了两句话,就摇了摇头,他笑什么,这可不好跟人说。

    他是在笑,收入高有什么用,地都拿去种甘蔗,这东西又不能吃,就是啃起来甜。

    当初劝农判官和糖厂代表就找过他,想要他这当地最大地主带头,作个示范,可是他拒绝了。那时候他就在盘算这件事情。

    收入高有何用?现在大伙都改去种甘蔗,没人种粮食,了不起会有人空一些地,种粮食。可是数量绝对不够。

    跟其他人相反,他的地绝对不种甘蔗,全部种粮食。等那群傻瓜,粮食吃完,要开始买得时候,就会发现,粮食全部涨了,可是你不买又不行。

    富翁想到这里,无声的笑了,非常得意,他甚至开始盘算,要开始大量盘进粮食,不仅县里收购,连周围几个县,都不放过。开始慢慢抬高粮价。

    哈,粮食才是根本阿,那甘蔗,就算能榨糖,又能怎么样?也不能当粮食吃。等着,到时候你们赚那点钱,全部赔给本大爷还不够呢,连地都要赔上。

    ‘粮食才是根本阿。’,回程得路上,年轻的劝农判官,和糖厂代表这样说道,他们都是熟人了,不能说多熟悉,但是同样都是抚幼院出来的。

    李忱当年不惜血本,不断照顾得孤儿,如今越来越多走进了社会。为李忱的变革,加砖添瓦。很多人都是有专门长才得,李忱可是花了很多心血培养他们。劝农判官这一新设得职位,很多都是当年李忱培养得学生,不然,一般科考出来得官员,哪里懂那么多农业知识。

    ‘这甘蔗,固然值不少钱。可以榨糖,甘蔗渣还可以酿酒,可是一地皆种甘蔗,这粮食恐怕就不够吃了。万一…。’

    ‘担心这各作什么。’,糖厂代表不以为然,‘真要有那个傻瓜敢这么做,保证他赔光。’

    ‘放心吧,朝廷早有准备的。’,见糖厂代表这样说,劝农判官也放下心来,开始说起闲话。

    整个春天,劝农判官活跃起来,担负起真正父母官得职责,开始传授各种农业技术。这技术还不是一成不变得,因地制宜。这个职务其实早就设立一阵了,之所以都没什么功绩,一方面是要等春天,一方面要摸清楚当地土壤状况,因地制宜,才能做出最好的策略,帮助农民发展。

    春光是灿烂得,大唐未来是美好的,可是这样的春天,总有几个角落,发出阵阵臭味,那是阴谋正在发酵得味道。

    马元武重重地把一杯酒倒进嘴里,这是好味道,一种名为复仇得滋味,在他嘴里酝酿,他开口了,嘴里喷出的不是酒气而已,还有阵阵腐蚀人心的话语。

    ‘少郎君,你可想好了,张帅得身体已经不行了,如果郎君之前还顾忌张帅得身体,现在人死如灯灭,少帅根本不足以服众。’

    ‘此际,正式少郎君大展拳脚,发扬抱负之时。’,马元武对面,是一个三十多岁得男子,稀疏的胡渣,目光游移不定,‘可是,不要说我,我父得威望也不够阿。’

    ‘放心吧,某家都计划好了。’,马元武发出难听得,夜枭般得笑声,听的人一阵心烦,可是他知道,他又不得不依靠他,不然那张椅子,他一辈子都没有机会。

    ‘如此,有劳公公了。’,终于,他下定了决心。(未完待续。)